克萊恩當然知道,霍伯特的顧慮其實是說給愚者先生聽的。

他心說:幸好我一直在維持愚者先生正在甦醒的假象,另外,在這種事情上,霍伯特還是很靠譜的,知道透過“世界”向“愚者”傳達自己的請求,給“愚者”留有足夠的餘地。

於是他操作“世界”道:“你說一下你的請求吧,我會幫你向愚者先生轉達的。”

“謝謝。”霍伯特道:“我從偉大的‘締造者’那裡瞭解到,愚者先生掌握著‘嫁接’的權柄。

“能不能把我的血脈,‘嫁接’到一個陌生的生命體上?

“嗯,我記得之前說過,我身上的詛咒涉及到夜皇和血月女王,一個是真神層次,一個是大天使的層次。”

這也是霍伯特沒有去找倫納德體內的老爺爺幫忙的原因,畢竟那老爺子現在雖然有序列1的層次,但十分虛弱,對付阿蒙的天使層次分身都很勉強,可能很難以完成類似的操作。

克萊恩讓“世界”道:“聚會結束,我就會向愚者先生彙報這件事情。”

同時他已經開始在內心思考這個問題,他先是感嘆:“締造者”對“占卜家”途徑有著十分詳細的瞭解呀!我晉升後,剛剛利用這片灰霧確實掌握了類似“嫁接”的能力。

接著克萊恩又想道:但是我目前所掌握的能力作用十分有限,霍伯特身上的詛咒大概涉及到真神的層次,就算是利用“褻瀆之牌”,我大概也只能發揮出序列2層次的力量,估計很難幫到霍伯特。

但此這些想法不適合立即表達出來,克萊恩操縱“世界”說起了另一件事:“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一對福根之犬的眼睛,我們可以完成‘褻瀆之牌’的交易了。”

他在尋找“古代學者”的魔藥主材料時,剛一到達源堡的不遠處,就遇到了一群福根之犬,它們看上去十分溫順,應該感受到了他是現在源堡的主人。

福根之犬主動貢獻出來了一對眼睛,當克萊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他還需要一對的時候。

那些福根之犬微微一愣,但還是有兩隻不同的福根之犬,又給克萊恩湊了一對。

在兩三個月之前的一次塔羅會上,克萊恩跟霍伯特達成過“暴君”牌的交易,克萊恩需要用一對福根之犬的眼睛,來換取這張“褻瀆之牌”。

克萊恩交易這張牌主要是為了壓制“海神權杖”,目前“海神權杖”因為負面效果太強,只能在“灰霧之上”使用。

有了“暴君”牌就能做進一步的封印,可以拿到現實世界用一兩分鐘。

另外一個用法是,用自己召喚自己的方式,一邊手持“暴君”牌,一邊使用“海神權杖”,利用灰霧的力量,完全可以壓制“海神權杖”一段時間。

霍伯特點點頭:“好,聚會結束後,我立即就向‘締造者’彙報這件事情。”

此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的預測可能有誤差!在我手持“黑皇帝”牌的情況下,很早就具備了極高的位格。那是因為我是“黑皇帝”途徑的非凡者,持有的是“黑皇帝”牌,利用的是這個途徑對應的源質“失序之國”的力量。所以“締造者”才能具備極高的位格。

但是克萊恩不同,他沒有“愚者”牌或者相鄰途徑的“褻瀆之牌”,在源堡中“褻瀆之牌”之牌可以發揮的作用有限,所以只能讓克萊恩在“灰霧之上”具備大概高一個序列的能力!

此時霍伯特突然意識到,在自己的晉升過程中,“愚者”可能幫不上什麼忙。

雖然“褻瀆之牌”理論上22張牌都是一個層次,可是從不同的牌可以跟它對應途徑的非凡特性互相吸引這一點來看,在同途徑的非凡者手中,它往往能具備更神奇的效果。

想到這裡,霍伯特忍不住嘆了口氣:難道要等到克萊恩晉升序列2之後,我才能晉升麼?那時候戰爭都結束了!

對於此霍伯特一時之間也沒什麼好主意,只能等聚會結束後慢慢再去想。

兩個人的單獨交流結束,“魔術師”佛爾思立即道:“我希望跟大家交易一些有著奇特風俗或者奇特文化的地方,每條資訊50鎊。”

她最近在扮演“記錄官”的時候發現,越是那種超出了她的理解,或者說越是她感覺十分新奇的風俗和當地文化,越能讓她更快地消化魔藥。

而她一般是下午的時候處理一些長尾島或者南科爾森的事務,或者去別的島嶼消化魔藥,晚上則會用大量的時間看雜誌或者打牌,自己去找這種有著奇特習俗的島嶼的話太浪費時間了。

上午?什麼上午?上午難道不是用來睡懶覺和賴床用的?

“倒吊人”阿爾傑微笑道:“這樣的地方太多了,我知道有一座島嶼信仰一個奇怪的神靈,好像叫做‘海獸之神’,這個神靈的形象是,只有一個戴了帽子的腦袋。”

他問:“這算不算奇特的風俗?”

佛爾思道:“算,當然算,請說得具體一點。”

“那個島嶼大概在迷霧海和狂暴海之間,叫做塞拉波島。”阿爾傑道:“去的時候記得把帽子摘下來。

“這是當地的習俗,當地人認為既然神靈戴帽子,那麼普通人也戴帽子的話,是對神靈的不尊重。”

接著阿爾傑又道:“還有個有著十分特殊風俗的食人族部落,他們也信仰著一個奇怪的神靈,從而有許多奇怪的習俗……”

他連說了三個有著奇怪風俗的島嶼,“隱者”嘉德麗雅也談到了兩個類似的島嶼。

這讓其他成員大開眼界,感慨竟然還有那麼奇特的習俗。

他們完成了這場交易後,霍伯特提醒佛爾思:“不要去深刻地探究那些神靈,更不要去跟著信仰那些神靈。”

阿爾傑微微一愣才問:“這些野神有問題麼?”

在他看來,這些野神基本都是狀態不好的半神,只要注意保持距離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這正是霍伯特要在塔羅會上提醒佛爾思的原因,他其實也是在提醒阿爾傑等人:“我不知道,但是在我看來,這些野神要麼是狀態很不好的高序列非凡者,要麼乾脆就是外神!

“為了避免受到相應的影響或者汙染,最好不要參與當地的祭祀,也不要隨意接近那些神像。”

阿爾傑聽到“外神”這個單詞後,有些擔憂地問:“如果只是打聽過那些神的情報,會受到影響麼?”

霍伯特道:“應該不會。”

阿爾傑暗暗鬆了口氣:“謝謝您的提醒”

霍伯特笑了笑,表示沒什麼。

佛爾思則問:“如果我只是記錄一下這些神靈的故事,或者在這些神靈的影響下形成的習俗呢?”

這個問題其實是可以私下問的,不過佛爾思很想立即知道答案,所以乾脆當場就問了。

霍伯特回答:“也沒什麼關係,但最好不要記錄他們的形象,或者太具體的資訊。”

其他許多成員意識到,魔術師小姐原來是在消化“記錄官”的魔藥。

阿爾傑心裡最是唏噓,因為連“魔術師”都開始衝擊序列5了,他自己還停留在這個層次:“皇帝”、“世界”和“隱者”已經序列4,“正義”、“太陽”、“月亮”、“星星”也都已經序列5,只有“魔術師”比我序列低。

阿爾傑只覺得有股氣梗在胸口,難以消除,恨不得立即跟“皇帝”去探索精靈族留下的遺蹟。

但是上次聚會的時候他就重提了這件事,“皇帝”說自己最近十分忙碌,得過一段時間才能一起去探索那個遺蹟。

穩妥起見,只能再等一等了。

達成這筆交易後,大殿了短暫安靜了下來。

這也預示著交易環節結束,大家開始了自由交流。

霍伯特首先道:“我在近期可能會向大家釋出一些任務,請大家做好相應的準備。”

在之前的塔羅會上,克萊恩和嘉德麗雅分別欠了“皇帝”1次半神層次的任務,其他成員則欠了3次序列5層次的任務。

南拜朗公國的內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打起來,如果突然多了兩名半神和幾名序列5的幫手,將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前提是“玫瑰學派”想要趁機參與到南拜朗公國的內亂當中,不然就那些土王和軍閥組織起的非凡力量,霍伯特吃著火鍋唱著歌就能把他們全部幹掉。

而在霍伯特看來,“玫瑰學派”一定會參與到其中,因為高地王國跟南拜朗公國相鄰,他們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給了南拜朗公國足夠的時間強大起來後,他們一定會受到威脅。

畢竟這個公國跟“締造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玫瑰學派”在這之前跟“締造者”發生過戰爭,是敵對關係。

“月亮”埃姆林問:“皇帝先生,大概是什麼樣的任務?”

霍伯特回答:“打擊‘玫瑰學派’,或是在南大陸進行暗殺行動。”

他頓了頓又道:“我會為你們提供去往南大陸的途徑或相應的神奇物品。”

其他的成員微微一愣,這樣的任務他們都願意接受。

接著倫納德問:“我得到一些訊息,南拜朗公國要發生內亂,那是真的麼?”

“是的。”霍伯特微笑道:“我們要打擊一下當地軍閥的力量。”

嘉德麗雅和阿爾傑都是微微一愣,南拜朗公國的訊息他們也早就聽說了,在當代的政治體系下還能建立公國,這本來就十分反常。

他們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明白過來,“皇帝”跟南拜朗公國的關係。

但稍一思索,他們就意識到這個反常的原因:這個公國是魯恩王國對“締造者”勢力的收買!

嘉德麗雅意識到:我早該想到的!長尾島就是霍伯特的封地,而南拜朗公國則是霍伯特公爵的封地,說不定霍伯特就是“皇帝”本人!而星星先生顯然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才會直接問“皇帝”南拜朗公國的情況。

阿爾傑則心說:這樣的收買很正常,畢竟自從南科爾森戰役後,“締造者”的勢力在非凡界就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只要這股力量不倒向魯恩的敵人,就准許他們在南大陸建立個公國,就是一筆十分划算的交易。目前南拜朗公國在法理上隸屬於魯恩王國,這就等於是給這個公國貼了個標籤。

這時候倫納德又問:“你們是打算扶持一批新的代理人麼?”

“我們打算自己去治理那片土地。”霍伯特解釋道:“所以才要把原先的勢力全部根除。”

倫納德又道:“我不懂政治,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們的做法讓教會認為使當地秩序變得混亂,徒增傷亡。”

霍伯特笑了笑:“那是因為教會的主教們不知道,每年非自然死亡的奴隸有多少……”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愣後才道:“啊,我明白了,等聚會結束後,我會抽時間跟教會談一下。

“我會在南拜朗公國多建設一些黑夜女神教會的教堂,對了,還有大地母神教會、風暴教會和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的教堂。

“我相信,當我把建教堂的想法告訴幾個教會的主教們之後,他們就會理解我們的行動了。”

霍伯特真誠地對倫納德道:“感謝伱的提醒。”

倫納德一愣:我沒有這個意思啊!我只想提醒你,教會高度關注這件事情……好吧,看來我是真的不懂政治。

這時候“世界”問:“會爆發內戰麼?”

“應該會。”霍伯特道。

“世界”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阿爾傑則有些奇怪:“為什麼會跟當地軍閥之間有這麼深的矛盾?”

理論上來說,南大陸那些軍閥早就被殖民軍馴化得十分溫順了才對。

“說白了是統治權的問題。”霍伯特道:“試想一下在風暴教會當中,有個大主教只需要每年上繳一定的財物,就可以在自己的教區為所欲為,把教徒當奴隸使喚和買賣,向教徒徵稅等等,而風暴教會的總部還無權過問。

“你覺得這樣的事情,可能會發生在風暴教會麼?”

阿爾傑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不會。”

他本來想提醒一下“皇帝”,殖民地的情況跟北大陸不一樣,根本沒辦法對土著和原住民進行有效的管理。

但他又想到了在長尾島上的所見所聞,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這時候嘉德麗雅想到了另一件事:“我記得之前的一次聚會上,談到過魯恩對弗薩克帝國首都的偷襲。

“我剛剛得到訊息,那次行動的總策劃好像就是霍伯特,那也是‘締造者’的勢力為主導的行動麼?”

之前的一次聚會上,他們確實談過一次這件事,但只聊了幾句,霍伯特當時都沒來得及顯擺一下那次戰鬥的成果。

“沒錯。”霍伯特微笑道:“那是我們跟魯恩王室之間的第一次合作。”

嘉德麗雅點了點頭:“那麼說,這次戰爭,你們是站在魯恩這一邊的?”

霍伯特沒有做明確的表態:“我們只是跟魯恩進行了一次合作。”

埃姆林更關心另一個問題:“皇帝先生,我聽說對聖密隆的轟炸,給弗薩克帝國造成了十分嚴重的損失,這是真的麼?”

霍伯特搖了搖頭:“這是謠言,根據我後來得到的確切情報,弗薩克帝國的損失並不大,死亡人數甚至是個位數,也幾乎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工業生產。”

埃姆林皺了皺眉頭:“我就知道,不應該相信報紙上的訊息。”

接著他有些奇怪地道:“可是我聽說,弗薩克帝國的報紙上,為什麼也報道說這次偷襲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上一週,剛好有幾位弗薩克帝國的血族,來貝克蘭德支援對“原始月亮”信徒的暗殺,所以他得到了一些弗薩克帝國的第一手訊息。

“我也聽說了這件事。”霍伯特解釋道:“這應該是弗薩克帝國的一種宣傳手段,讓前線計程車兵跟民眾們更加仇視魯恩。

“另外,這次戰爭畢竟是弗薩克帝國襲擊魯恩,他們的後勤補給線更長,如果物資運送不到位,他們完全可以對前線計程車兵解釋,是因為魯恩的轟炸,讓物資緊缺。”

霍伯特笑了笑:“把責任甩得乾乾淨淨。”

埃姆林愣了一下:“這倒很像是政客們能做出來的事情。”

這句話讓其他成員紛紛頷首,表示贊同。

阿爾傑又道:“我看過魯恩的報紙,說這次偷襲只有24艘飛艇,還回來了8艘對麼?”

霍伯特回答:“是的。”

嘉德麗雅跟阿爾傑一樣,多少有些驚訝:“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就算弗薩克帝國的天使不在聖密隆,也應該能在幾分鐘內回援,難道“締造者”也出動了天使層次的力量?

這些資訊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霍伯特道:“雖然飛艇編隊裡有幾名半神,但是最多能抵擋弗薩克帝國天使一輪攻擊。

“在關鍵的時候,‘締造者’把飛艇編隊轉移到了間海上面,所以才脫險了。”

眾人都是一愣,都感覺“締造者”已經明確地站在了魯恩這一邊,不然祂不會出手。

霍伯特微笑道:“我知道大家的想法,但有一件事你們也要清楚,這次行動的大部分非凡者,都是效忠於‘締造者’的精銳。”

雖然還沒有收編湯尼家族,但是霍伯特十分清楚,對他們的收編不會有任何阻礙。

當時如果“締造者”不出手的話,即便半神層次的非凡者也十分危險,這就有悖於霍伯特的初衷了,畢竟對他來說這次行動的一個很重要的目的,是讓一位“鐵血騎士”完成晉升。

最後結果湯尼家族的三名半神都死了,還晉升個屁?那完全是去給弗薩克帝國送非凡特性去了。

但這種事情,霍伯特也知道解釋不清楚,而且“締造者”的出手已經換來了一些好處,所以他乾脆沒有進行詳細的解釋。

此時的塔羅會上,霍伯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能猜到,魯恩王國開出的價碼足夠豐厚,不光請到了“締造者”勢力的精銳,甚至都能讓“締造者”親自出手。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大殿了安靜了幾秒鐘,埃姆林的目光才落在了星星先生那裡:“如果你們是官方非凡者,在戰爭期間會怎麼處理一位管轄範圍內的敵對勢力神職人員?他還沒做也沒打算做不好的事情。”

費內波特王國還沒有對魯恩宣戰,但誰都知道這個魯恩王國的老對手在等待機會,宣戰是早晚的事情。

戰爭的陰霾讓豐收教堂周圍的信徒和民眾,看烏特拉夫斯基主教的目光越來越不對。

其他成員幾乎同時心裡道:其實月亮先生可以把“如果”去掉。

倫納德想了想道:“保護性關押。”

如果埃姆林不提這件事,他都忘記貝克蘭德還有座豐收教堂了。

克萊恩聽到倫納德的回答,忍不住在心裡笑了笑:這個回答很有靈性,不愧是新晉的“紅手套”小隊隊長。

埃姆林聽完回答,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回答了埃姆林的問題後,倫納德轉而提起自己想要交流的問題:“貝克蘭德最近還有什麼潛藏的大事麼?”

貝克蘭德大轟炸和國王要成神都是貝克蘭德的大事,但倫納德對這兩件事都不是十分關注。

這是一個典型的神職人員的視角,認為那都是世俗政權的事情。

但是就在前兩天,倫納德體內的帕列斯·索羅亞斯德提醒他,貝克蘭德還有潛藏的危險。

倫納德並不清楚“潛藏的危險”是什麼,所以他才打算在塔羅會上,詢問一下其他成員。

克萊恩沉吟了幾秒鐘才讓“世界”道:“密修會的首領,序列1的天使,羅塞爾大帝的老朋友查拉圖目前正潛藏在貝克蘭德。”

見塔羅會的一部分成員還有些茫然,“世界”又補充道:“我們常說的非凡特性守恆定律往往指相鄰途徑非凡特性守恆。

“也就是說,相鄰途徑同樣存在非凡特性聚合定律。”

倫納德好像明白了老頭的意思:“‘偷盜者’和‘占卜家’是相鄰途徑?”

他心說:老頭一定感受到了查拉圖的威脅,所以才發出警告。

之前霍伯特公佈這兩條相鄰途徑的相關情報時,倫納德還沒有加入塔羅會,所以對於此並不知情。

“世界”坦然回答道:“對,另外還有一個‘學徒’途徑。”

這時候霍伯特提醒道:“這也意味著,查拉圖很可能會把阿蒙的高序列分身吸引到貝克蘭德!”

其他成員都是一愣,特別是倫納德:“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他在心裡感慨:阿蒙到底有多少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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