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意思是……是想從現在給他們四個鋪路?”別的姚二夫人或許不懂,但這個重點抓到了。

“你要這麼理解,也對。”暫時還不到鋪路那一步,顧清菱就是單純地想要給兩對雙胞胎換一個生活環境,讓他們潛移默化的學好了。

也不是不讓姚二夫人不見兒子,也就是這幾年可能要辛苦一點,兩邊跑。

或者等他們放暑假或寒假,再送回金陵去。

雖然突然了點,但疼兒子的姚二夫人心裡清楚,婆婆這麼安排,肯定是為了她四個兒子好。

姚二夫人知道兒子長大了,肯定要離開她出外求學,但沒想到來得這麼早。

她紅了眼眶,有些捨不得:“我知道娘是為了他們好,我都知道……”

眼淚水都要流出來了。

顧清菱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有些難受,輕輕嘆了口氣:“要是實在捨不得,就先帶兩個小的回來,把兩個大的留下。”

這一說,姚二夫人立馬反悔了:“那還是算了,要留一些留吧,光帶兩個小的回去像怎麼回事?那兩個小的……離不了他們哥。”

平時有兩個大的幫忙管著,她還能鬆口氣。

若是能壓住他們的宇哥兒、宙哥兒留京下,剩下的兩個混事魔王誰管?!

她?

還是算了,她管不動。

反正他們呆的書香院是孃的地盤,他們姐姐姚安玲也生,出不了什麼大事。

顧清菱有些哭笑不得。

姚二夫人哪裡是捨不得兒子啊,分明是捨不得兩個大的,至於那對小的……

所以她說嘛,這四個孩子再丟到姚二夫人手裡會出事,還是留京好,多遭受遭受社會的毒打,那些“狂妄自大”的臭毛病就沒了。

書香院天賦異稟的孩子可多著呢,別的不說,就光一個姚九爺就夠打壓他們的——不管是從身份上,還是實力上。

可憐的宇哥兒、宙哥兒確實被打壓得挺慘的,明明他們和姚九爺差不多大,可真的進了書香院才發現……

四周的孩子一提,所有人都很佩服:“我知道,我知道,姚社長可厲害了,他是我們的偶像!”

“他是你小叔?!”

“哇!你們好厲害,居然有這麼厲害的小叔!”

……

四個小傢伙:“……”

我們本來就厲害,才不是因為小叔。

不服氣歸不孕照,可靠拳頭?

不好意思,姚九爺天天跟皇子皇孫在一起,那武學課是不能偷懶的。

否則拖了皇子皇孫的後腿,是要被明光帝收拾的——明光帝對上書房的課程抓得極嚴,時不時還會“抽查”。

從文化開武功,一樣都不能放過。

特別是《博物志報》開辦以後,明光帝發現了皇子皇孫們的潛力,壓榨得更兇了——不光抓學習,實務也抓。

雖說沒讓他們領什麼重要的差事,但若有一些不重要的,能鍛鍊人的,也會讓他們組了小隊伍過來領。

所以,跟同齡人相比,這群家人被迫“成長”了。

從顧清菱這裡離開後,姚二夫人一想到回了金陵,就將有一段時間見不到這幾個兒子,第二天就去了書香院。

對她的到來,四個小傢伙反應不大,只以為姚二夫人是正常來“看”他們。

“娘,你怎麼來了?”

“娘想你們了,怎麼,還不能來看你們?嫌娘硬事了?”

“嘿嘿,沒有,我也想娘了。”

……

幾個小傢伙嘴巴很甜,紛紛衝到姚二夫人跟前,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她。

明明知道他們的話摻了水份,但是聽到他們這樣說,姚二夫人還是很開心,很快就被小傢伙給哄好了。

又陪著他們去食堂吃飯,又是陪他們逛了一下校園,然後被他們帶到小夥伴們面前炫耀了一番。

四個小傢伙的炫耀非常直白,什麼自己的娘最漂亮,什麼自己的娘最能幹,金陵所有的店鋪都歸她管,她還……

在金陵,別人誇她只會說她溫柔腎良,生育有功,但背地裡依舊會有人說她“拋頭露面”,悍婦形象,要不是能生,恐怕姚二爺早就容不下她了。

姚二夫人:“……”

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但在這裡,別人的小朋友“羨慕”的是四個小傢伙擁有一個非常漂亮而能幹的母親。

是的,“能幹”。

就像某個小朋友的母親在墨家書院當先生一樣,四個小傢伙擁有的母親能內打理家中庶務,管理中饋,外能經營店鋪,養家餬口,那就是本事,是能幹。

更何況姚二夫人打理的又不是一家兩家店鋪,而是姚家在整個金陵鋪開的所有生意,實屬當地大商。

若不是姚二夫人是女子,若不是“女人嫁雞隨雞”的古風習俗,否則就姚二夫人乾的這些事情,都該算商賈了——她男人不是,她男人是武舉人。

大明律法雖說為官者不可經商,但沒說人家夫人不準啊。這也不可能不準,上流階層哪家嫁女兒不隨個店鋪、莊子之類的做為嫁妝,以期女兒到了夫家能過個安穩日子?

所以說,姚家也跟當朝的大多數世家一樣,鑽了大明律法一個空子。

姚二夫人先是一愣,既而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誰不想被人承認?

她明明做了那麼多事情,憑什麼一句她是女人,是誰的夫人,就抹去了她的所有功勞?

就那麼一會兒功夫,她好像有些明白女兒姚安玲喜歡呆在這裡了,因為在這裡,女人會被人看見。

以姚安玲的個性,肯定喜歡這裡。

莫名的,姚二夫人覺得,婆婆顧清菱讓姚安玲來這裡讀書,不會就是因為……

等等,什麼時候女人也能讀書了?!

姚二夫人猛然驚醒,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

姑娘家讀書,一般是請女先生回家教。若是特別疼女兒的,才會讓女兒與兒子一塊兒讀,但肯定是請回家,私下裡教,而不是放在明面上。

可這裡,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女學生?

天下人不知道嗎?

怎麼沒聽見有人反對?

是沒有嗎?

有。

只是大明日新月益,每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大家忙不過來。各家報紙又掌握在官家和顧清菱手裡,還不是她說能發什麼就發什麼?

你說反對姑娘們讀書?

可匠人都能讀了,姑娘們為什麼不能?那可是墨家、公輸家。

最重要的是,公輸家出了一個公輸菡,墨家出了幾個墨家姑娘,更不要農家那邊出了範純薏、廖蘊美等人。

光這兩個階層就霸佔了大明底層的絕大部分人,讀書人敢出來說話,他們就敢讓張嘴的讀書人沒得飯吃,沒得衣穿。

讀書人講究臉面,幹不出來扒人衣服的事情,可生活在底層的匠人、農人可不管——啥,你敢欺負我閨女?不行,你一張嘴我閨女學得好好的技術就沒了,我不弄你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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