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分兵太多,所以留在樓裡的花無錯身邊人就少了,根本就對付不了蘇夢枕。

而蘇夢枕解決了花無措之後,這才放出了訊號,而王躍幾人也同時用準備好的藥水,洗去了臉上的易容。

其他三個城門口的人不知道,圍堵王躍的那群人,發現圍堵錯了人之後,就有些震驚了。

溫柔看著那些傻了的六分半堂的人,就很得意的昂著小腦袋說道,“怎麼樣?傻了吧?”

雷媚是負責王躍這個方向的負責人,她沒想到盯了半天的人,竟然是假的,她看著王躍,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是誰?竟然在京城戲耍我們六分半堂的人?誰給你這個膽子?”

溫柔看雷媚似乎還想動手,就很不屑的說道,“這裡可是朱雀大街,現在又是白天,你能拿我們怎麼樣?”

雷媚看溫柔那很傻很天真的樣子,就好心的提醒道,“現在這朱雀大街空無一人,即使把你殺了,誰又能證明是我們六分半堂乾的。”

王躍不想在這裡耽擱時間,他還想去金風細雨樓裡面看看,說不定還能救了老樓主呢,那樣就可以和老樓主討論合作的事情。

至於蘇夢枕,王躍有些信不過他,這貨能吊著雷純,那就能吊著他。

於是,他看著雷媚,淡淡的念道,“不知閣下有沒有聽說過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雷媚愣了一下,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是王躍!你不是我們六分半堂大小姐的朋友們嗎?怎麼會幫金風細雨樓?”

王躍知道雷媚是故意的,他就搖搖頭提醒道,“我是雷大小姐的朋友,這也不耽誤我是溫大小姐的朋友,知道溫大小姐是誰嗎?”

雷媚當然知道,江湖上誰不知道這姑娘打架之前先報名號。

還別說,動手慢的,還真沒有人敢主動去動她。

她知道今天也討不了好了,也知道剛好可以回去覆命,也就沒說什麼,帶著人走了。

等雷純帶著人走了之後,溫柔衝著雷媚做了一個鬼臉,這才焦急的說道,“走吧,我們趕緊去找我師兄去吧,現在看來他已經搞定了。”

王躍對溫柔那小孩子的情緒反應很是無語,就搖了搖頭和溫柔一起趕了過去。

只是他們趕到的時候,好像已經有些晚了,他們看到一個人狼狽的被趕出金風細雨樓,而蘇夢枕卻在金風細雨樓前注視著。

溫柔知道王躍不認識,就小聲介紹說道,“這就是金風細雨樓的香主花無錯。”

王躍看著狼狽的花無錯,他就想到自己在京都還沒有一個合格的手下,而他的四大家臣又不適合過來,好像收服花無錯也是可以的。

於是,他等花無措狼狽的從金風細雨樓裡爬出來之後,這才走到他的身邊問道,“花香主,不知道你離開了金風細雨樓,還有沒有別的去處?”

花無措愣住了,他疑惑的看了看王躍身邊的溫柔,就回頭看向蘇夢枕。

蘇夢枕卻搖搖頭,很是凝重的說道,“他是溫柔的朋友,不是金風細雨樓的人。”

花無措忍著身上的劇痛,神色古怪的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不要因為該死的同情心,就說出你根本就無法承諾的話。”

溫柔看蘇夢枕都沒有對花無措趕盡殺絕,眼神兒裡還有一些期待,似乎想給花無錯活路。

她也就狐假虎威的說道,“你知道我朋友是誰嗎,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知道嗎?”

花不錯猛然抬頭看一下王躍,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不是六分半堂雷大小姐的朋友嗎?”

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這麼說了,溫柔就非常不滿的說道,“他是雷姐姐的朋友就不能是我的朋友嗎?”

她現在覺得,以後打架報名號的時候,可以再加一個了,她可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朋友!

花不錯聽清楚了溫柔的稱呼,她說的是雷姐姐,他忍不住都笑了出來,看來,這江湖真的像他想的一樣,不是非黑即白。

他很艱難的站起身來,向王躍拱了拱手說道,“那我就把這一百多斤交給王大俠了。”

蘇夢枕看到這一幕也沒有阻攔,只是轉身又回了樓裡。

溫柔猶豫了一下,有些擔憂蘇伯伯的身體,就連忙跟了進去,可是他走了幾步之後發現王躍沒有走,就又跑了回來。

她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進去了嗎?”

王躍嘆了口氣,他剛才從蘇夢枕面上看出了喪父的面相,就知道來晚了。

他沒有回答溫柔的話,而是有些無奈的對花無措說道,“你猜我趕過來是為了什麼?”

花不錯愣了一下,就有些疑惑的問道,“屬下不知。”

王躍嘆了口氣,有些惆悵的說道,“我是來救人的,我有一種藥,吃了之後,可以讓一個必死之人,多活三五年。”

花無措明白王躍是什麼意思了,他這次和六分半堂合謀阻攔,變相的相當於謀害了蘇夢枕的父親,就是老堂主。

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既然都看明白了,為什麼還收留我?”

王躍搖搖頭,很是平靜的說道,“這你就要感謝蘇夢枕了,他都已經原諒你了,我為什麼不敢收留你?”

溫柔沒想到這裡面長的還有這個細節,她猶豫了一會兒,就對王躍說道,“那我去找我師兄了,你有時間來金風細雨樓找我。”

王躍點點頭,目送溫柔進了樓裡之後,這才笑著看向花無錯說道,“走吧,你有什麼住處嗎?我們可以先去住著,我在京都,可是沒有房產的。”

花無措簡直太佩服王躍了,才來京都就插手金風細雨樓的家事,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還敢住在我家,你不會以為我家現在安全吧?”

王躍看著花無措,很是認真的說道,“我不展露一下實力,讓你親眼看一下,你會心的跟著我嗎?”

其實王躍是想釣魚,他利用花無措,抓來一大批人,那可都是免費的內力。有了這些人的內力,王躍能培養多少高手。

他的四大家臣雖然沒有來,可是家裡的護衛卻來了不少,因為不需要他們出手,這才一直沒有露面兒而已。

花無措看王躍這麼自信,就帶著王躍向自己在京都東城買的一個院子趕去,他原本想離開京中的房子。

等兩人到了之後,王躍吹了一個口哨,很快就有四個黑衣人分進了院子,齊聲喊道,“少主!”

王躍在花無措驚愕的目光下,指著花無措說道,“今天晚上,你們進屋護著花無錯,不接到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準出來。”

四個黑衣人得到王躍的命令之後,趁著天還亮著就給王躍準備了一桌酒菜,他們自己在別的桌子吃過之後,就毫不猶豫的帶著花無錯進了屋子。

王躍很有閒情逸致的在院裡喝著酒,賞著月,就等著他想釣的魚上鉤。

還別說,還真有不怕死的,畢竟,傳聞不如見面,總要試探一下才行。

一晚上來了二三十多個練家子的,分成幾波進來,全部被王躍拿下,便宜了他的四個護衛,竟然依靠王躍傳遞的內力,都突破了先天。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再也沒有人敢進院子,王躍這才命令他的四個手下,把人全部給扔到了朱雀大街上去。

朱雀大街可是官員們上朝要走的路,一晚上多了那麼多屍體,讓上朝的官員都心驚膽戰的。

幾乎與此同時,王躍的大名響徹了京都,別讓人知道,他並不是好惹的。

花無措在四個護衛扔屍體的時候,就已經出來了,一直等到護衛把最後一批屍體給扔出去,他這才有些凝重的問道,“你的武功如此高強,還要我幹什麼?”

王躍不會那麼輕易相信人,他單手凝聚一張冰符,然後才笑著說道,“這張冰符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想為我做事,就必須讓我在你身體裡面種上這個冰符,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走了。”

花無措很是無語,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王躍的人了,他再跑也沒什麼用了。

而且,作為一個江湖人,他可不相信王躍忙碌了一晚上,真的會放他出去。

於是,他也就心甘情願的接受了那個冰符,然後他才疑惑的問道,“既然少主不需要我的武力,那你想讓我幹什麼?”

王躍笑了笑,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呢?準備和雷大小姐一起經營一些生意,你就安安穩穩的幫我打理生意就行。”

花無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懵逼,“就這?”

王躍點點頭,很是鄙視的說道,“不然呢?”

花無錯莫名的鬆了口氣,他很是恭敬的說道,“沒問題,我隨時聽從少主差遣。”

王躍也沒有遲疑,就讓花無措和四個護衛一起去買了一些人手,然後就開始製作香皂和香水。

生意上的事情由花無措帶人打理,王躍根本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做,他很有閒情逸致的在家裡品茶。

這天,他喝茶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說道,“王大哥,你說好忙完去金風細雨樓找我的,怎麼一直都不見你的蹤影?”

王躍聽聲音就知道是溫柔,他等溫柔坐下,還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才笑著安撫道,“我在京城,金風細雨樓的人肯定知道我在哪兒,我當然不需要去找你,不是等著你過來嗎。”

溫柔看王躍親自給她倒了茶,她這才很滿意的喝了口,只是她喝過之後,就忘了來意,有些驚訝的說道,“你這茶是哪兒來的,味道怎麼這麼好喝?”

王躍手裡的茶也是最近剛剛自己處理的,他看溫柔這麼喜歡,就很無奈的說道,“走的時候可以讓你帶二兩回去。”

溫柔更高興了,她傻樂著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王大哥,我聽他們說你天天待在家裡,不想在東京城裡轉轉嗎?小石頭和大白菜,兩人天天四處亂逛。”

王躍很想說東京城他不知道逛了多少次,對這裡的一切熟悉的很,可是他卻不好解釋。

現在看溫柔問起,他也只能很無奈的說道,“我在等你和你的雷姐姐啊,我怕我到處亂跑,你們找我的時候撲了一個空,那該怎麼辦?”<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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