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的消失,讓蒙摯夏江等人都嚇壞了,連忙讓內侍通知梁帝。

梁帝待在養居殿裡覺得不安心,就特意換了個地方,這會兒正在靜妃那裡睡覺。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睡得也不安穩,因為他做的是一個噩夢。

夢裡宸妃就那麼遠遠的看著他,樣子非常的恐怖,讓他不知不覺就出了一頭冷汗。

恰好在這個時候,高公公在外面呼喚,靜妃聽到了之後,就不得不把梁帝給叫了起來。

其實,梁帝之所以做噩夢,是因為靜妃點了一種香,這種香可以讓人心神不寧做噩夢。

靜妃覺得自己兒子奪得皇位,肯定要為赤焰軍洗刷冤屈,她就想著讓梁帝提前對宸妃愧疚,這樣的話,靖王也會輕鬆一些。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這邊剛剛行動,竟然有人來叫梁帝,還剛好是閻羅殿抓人的時間。

梁帝被喚醒之後,長噓了一口氣,這才勉強鎮定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靜妃很是柔順的說道,“子時剛過,不知道高公公為什麼這麼著急叫陛下,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梁帝聽到子時,他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他連忙站起身,讓靜妃幫他穿好衣服,嘴裡還嘮叨的說道,“這事兒你不用管,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靜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還是柔聲安慰的說道,“那陛下路上慢一些,小心被涼風吹著.”

梁帝拍了拍靜妃的手,這才連忙走出去,只是看他腳步是否有些凌亂,明顯心緒不寧。

他出了芷蘿宮,這才詢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高公公心裡其實也有些慌,卻還是勉強鎮定的說道,“陛下,蒙大將軍和夏江說譽王在他們眼皮底下消失了.”

梁帝馬上停下了腳步,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消失了?沒有死?”

高公公對兩地的問題有些愕然,卻還是毫不遲疑的點點頭,很是篤定的說道,“他們是這麼說的,奴才還進了武英殿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譽王的身影.”

梁帝皺起了眉頭,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個事實,就連忙向武英殿趕了過去。

等他們到的時候,蒙大將軍和夏江早就已經在殿門口等著了。

看到梁帝趕了過來,蒙摯和夏江同時跪倒在地,很是惶恐的同時說道,“陛下,微臣罪該萬死,沒有看護好譽王殿下.”

梁帝根本就沒有看兩人,就從兩人身邊走過,向著武英殿當中走了過去。

只是他在裡面轉了一圈兒,看到跪的一地的人,唯獨沒有看到譽王,更沒有什麼打鬥痕跡。

他這才走了出來,向著蒙摯踹了一腳,然後才惱怒的問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蒙摯被踹倒在地之後,連動都不敢動,惶恐的說道,“陛下,就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微臣這才有些驚慌失措的,陛下,可以問問夏首尊,我們殿裡百十號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譽王,可是譽王竟然就那麼消失了,就像沒有來過一樣.”

梁帝轉頭看向夏江,有些凝重的問道,“真的是這樣?”

夏江就知道接了這個活兒沒好處,他垂頭喪氣的說道,“陛下,事實上真是這樣,我們連刺客的影子都沒看到,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把譽王給帶走的.”

梁帝剛剛聞了靜妃那裡的香料,腦袋本來就昏昏沉沉的,這會兒聽了兩人這樣的話,腦袋就感覺到一陣眩暈,人就暈倒在地。

……

養居殿暖閣

梁帝緩緩的醒了過來之後,想要挪動身子,可是卻發現除了右手的胳膊,其他地方都沒有反應。

他有些驚慌的四處看去,就看到了跪在一邊的太醫,他看向最靠近他身邊的太醫院院正,聲音沙啞的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太醫院院正根本就不敢抬頭,很是惶恐的說道,“陛下,您這是一時怒急攻心導致,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梁帝看著太醫那語言不詳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可能比他想象中的還大,他猶豫了一下,就看著高公公沉聲說道,“高諶,派人把靖王給我叫過來.”

高公公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卻不動聲色的點頭應是,然後才轉身離去了。

沒用多長時間,靖王就匆匆的趕了過,他心裡面非常的恐慌,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半夜的把他叫進皇宮。

只是等他看到梁帝躺在床上看著他的時候,突然就明白了什麼,他有些驚慌的衝到床邊跪下,著急的問道,“父皇,你這怎麼了?”

梁帝對靖王的反應非常的滿意,他很是無奈的說道,“你六哥被閻羅殿的人抓走了,我現在身子不方便,從明天開始,由你監國,你有把握嗎?”

靖王有些錯愕,他連忙推脫的說道,“父皇,您的身體一定會好的,如此大事我只是一個五珠親王,如何能夠擔當?”

梁帝看靖王第一反應是推脫,還以為這個兒子對皇位沒興趣,他心裡面放心了不少。

只是朝廷大局必須有人把控,廢太子倒是可以,但是他擔心廢太子直接謀反,反正他病成這樣了,隨時可以登機。

於是,他就連忙勸說道,“是朕讓你去做的,你只管去做,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柳首輔,最後還有我給你把關,你只管放心.”

靖王看梁帝這麼說,明白這是讓他當一個提線木偶,他也就鬆了口氣,這樣的提線木偶,誰都能當的來,也是誰都願意當的。

於是,他就很恭敬的說道,“這樣的話兒臣就放心了,兒臣以後就把奏摺給您帶過來,念給您聽.”

梁帝看靖王這麼說,他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從明天就開始監國吧!”

……

金陵,王府

梅長蘇接到訊息之後,騎著馬八百里加急的趕回了金陵,連洗漱都來不及,就翻牆到了王躍家裡。

王躍最近剛剛又重建了各地的閻羅殿的廟宇,事情也比較多,他接到訊息之後,這才從外地趕了回來。

他見到梅長蘇的時候,就有些疑惑的問道,“二弟,你那麼著急趕過來幹什麼?”

梅長蘇有些激動的說道,“靖王已經開始監國了,赤焰軍的案子已經有了眉目了,大哥,你說我是不是該讓靖王重啟調查赤焰軍案子?”

王躍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現在恐怕不行,我雖然已經替你從謝玉那裡拿到了證詞,可你不要忘了一件事情,夏江也參與了這件事。

他可是陛下的親信,只要他不倒,根本就沒辦法重新調查。

靖王只是監國而已,又沒有被封為太子,名不正言不順,即使是梁帝突然死亡,皇帝的位置都輪不到靖王。

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扳倒夏江吧.”

梅長蘇看王躍這麼說,突然就笑了出來,他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哥,一事不煩二主,不如你把夏江也給抓起來吧?我手裡可有他很多的殺人證據.”

王躍看梅長蘇已經不再侷限於以前的拿到證據再辦事了,他也就無奈的說道,“我看不如讓赤焰軍的舊人,到閻羅殿告狀,然後我再把夏江給抓起來,這樣更穩妥一些.”

梅長蘇覺得王躍說的辦法很好,就點點頭說道,“那大哥等我訊息,我安排好了之後,就請大哥幫忙了.”

王躍倒也沒有推遲,他也想看看梅長蘇能夠忍耐到幾時?

實際上梅長蘇的耐性可比王躍想象中的要好上許多,一直過去了半年時間,都沒有見梅長蘇有什麼動作?

反而是梁帝一直癱在床上,每日教導著靖王處理政務,身體不僅沒有好,反而虛弱了很多。

主要是他現在非常怕死,又不聽太醫一直勸告,一直不肯好好休息,不然的話,身體最少能夠恢復一些。

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的梁帝,看自己的身體一直不好,他猶豫了一下,覺得靖王非常的聽話,但是也讓他非常滿意,覺得也是時候休息一下了,就冊封了靖王為太子,讓太子直接處理任務,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再來稟告。

他雖然把靖王風雷的太子,卻沒有把虎符交出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防備著靖王。

而梅長蘇似乎也等到了最佳的時機,這才派人向閻羅殿遞交了求助的信。

王躍這邊反應更快,幾乎是梅長蘇給他信的第二天,閻羅帖就送到了下江的床頭。

“聞君弄權,令人模仿聶峰筆記,陷害赤焰軍謀反,致使七萬赤焰軍死於梅嶺。

現爾已苟活十三載,餘將於三日後子正,前來索取爾等性命,望閣下先行贖罪,免得受阿鼻地獄之苦.”

夏江看到這封信之後,明白自己很難逃脫一劫,可是他覺得自己死了,也不願意讓告他的那個人好過,就拿著閻羅帖進宮找皇帝去了。

他覺得靖王剛剛當上太子,就立刻有人把這件事情告到閻羅殿那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明顯是和靖王派人告個狀。

他心裡非常清楚梁帝是有多麼想找到閻羅殿能夠延長壽命,只要有一分可能,梁帝就不會放棄的。

所以,即使靖王貴為太子,只要他和閻羅殿有所聯絡,梁帝就不會放過的。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梁帝這幾日被靜妃伺候著,時不時的就聞到那股香味,讓他動不動就做噩夢。

現在夏江竟然告訴他,有人把赤焰軍的案子告到了閻羅殿,讓他心中非常的恐懼。

要知道當年夏江的手段並不高明,他一眼都能看出裡面有詐,可是他依舊是裝作沒看到破綻,下令讓謝玉把赤焰軍給剿滅了。

現在既然有人告了夏江,難保不會有人告他,這讓他如何不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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