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法最下方的姜泥,小聲念出的往生咒,也隨著陣法的加持,變成了金色的咒語,不斷地向四周瀰漫,陣法的範圍也越來越大。

等大陣穩定了之後,從襄樊城的內外漂浮出一個個虛影,也慢慢的向著金色的符文飄去,最後落在金色的陣法上,像是在聆聽往生咒。

一開始的時候還很少,慢慢的虛影從城內城外聚集而來,越來越多,漸漸的整個陣法之上,幾乎坐滿了虛影。

整個陣法,也籠罩了整個襄樊城,城鎮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襄樊城的變化,一個個忍不住跪在原地祈禱。

幾個龍虎山的小道士看到這一幕都很是震驚,他們沒想到還有這通天地手段,這比他們天師大陣都強大。

而紅薯更是震驚,她原本以為她已經給王躍很高的評價了,可是王躍卻能再給更好的期待。

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意外發生了,王躍識海中的金葫蘆突然金光大作,一下子照耀了王躍整個識海。

原本王躍佈置的陣法,範圍又擴大了十倍不止,原本坐在陣中的姜泥,身後突然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女媧法相。

法相寶相莊嚴,也在唸著咒語,那些殘破的虛影,竟然慢慢的凝實了一些。

王躍識海里的那本生死簿受了金葫蘆的影響,在識海中震動了一會兒,這才突兀的從王躍的識海中飛出,向著陣法之中飛去,最後落在了姜泥面前。

而被陣法加持之後,女媧法相面前也有了一本漆黑的冊子,在金色的法陣中顯得有些突兀。

女媧法相也突兀的停下了誦經,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姜泥一樣多出了一支筆,開始在生死簿上面慢慢寫字。

她每寫出一個名字,陣法之上的虛影就向著姜泥行了一禮,然後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姜泥的動作看似很慢,可實際上卻非常的快,但是虛影實在是太多了,她足足寫了三天。

伴隨著最後一個名字寫完,那生死簿和硃砂筆化作一道流光重新進入了王躍的識海。

女媧法相隨之突兀的進了姜泥的識海之中,一道金光從天而降,落入了姜泥的身體裡。

姜泥在功德金光落入身體之後一瞬間,天空中的陣法也慢慢的消散了,落在原地的姜泥,心中有一絲明悟。

她看到了自己的道,周身氣勢大漲,王躍探查了一下,赫然發現,她竟然一步進入了天象境。

紅薯都有些咋舌,她不可置信的說道,“又是一個一步天象境,前面洪洗象是,現在姜泥也是,這天象境是不是大白菜啊!”

王躍也很無奈,有的人就是這麼讓人嫉妒,可是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就只能勸說道,“下次有好機會,我也給你試試,說不定你也能一步天象了。”

紅薯不置可否,她不覺得這樣的機會會很多,可是她卻沒有說什麼,而是溫柔的說道,“不急,跟在公子身邊,會不會武功,其實都一樣。”

姜泥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皺著眉頭說道,“胳膊好酸啊!”

紅薯上前幫著揉了揉姜泥的手腕,笑著解釋說道,“你連續寫了三天,雖然你是天象境高手了,可是手腕還是會累的。”

姜泥愣了一下,就有些懵逼的說道,“什麼天象境?我,沒感覺啊?”

紅薯知道姜泥雖然博覽群書,可是為了保命,沒練習過武功,她也就鄭重的說道,“剛才你氣勢爆發過一次,我和公子都判斷你是天象境無疑,回頭讓公子教你怎麼使用就好了。”

姜泥馬上回頭看向王躍,有些激動的問道,“真的嗎?”

王躍看姜泥不相信,也就無奈的說道,“是真的,不過,你缺乏打鬥經驗,天象境更不是無敵,你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姜泥連忙點點頭,又揮舞了幾下胳膊,她沒想到練武這麼容易,讓她心裡很是高興。

幾個人旁若無人的邊聊邊走,沒一會兒就下了釣魚臺,消失在襄樊城的街巷之中。

等他們走了不知道多久,幾個天師這才能夠動彈,其中一個小天師看著幾位老天師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幾個天師在這裡,就是為了超度亡魂,現在襄樊城亡魂都沒有了,他們還超度個毛線啊。

其中一個老天師有些慚愧,就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們還是回去龍虎山吧?”

其他幾位天師也點頭同意了,他們也覺得慚愧,他們龍虎山超度了這麼多年,襄樊城裡的亡魂,不僅沒有被超度,大部分還留在襄樊城。

可是這三個人剛來,用了三天的功夫,就把所有的惡鬼送去輪迴了,這高下立判,打臉太嚴重了。

年紀小一些的那個天師,就皺著眉頭問道,“今天施法的人是誰呀?”

其中一個老天師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他們三個應該是從北涼而來。”

那年輕一些的小天師震驚的說道,“你說那人就是北涼世子?”

老天師點點頭,很是凝重的說道,“是啊,他還是武當長老,想來,我們這次算是輸了武當一籌呀,丟人丟的天下皆知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下了釣魚臺,頭也不回的向東而去,其他人也跟著走了。

……

王躍三人在城中轉了一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準備等一下徐鳳年幾人。

而姜泥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因為李淳罡的原因,選擇了學劍。

王躍也沒有遲疑,傳了蜀山劍法給姜泥,他總覺得女媧和蜀山很配。

而姜泥已經是天象鏡高手了,隨著王躍把劍招傳遞到她的識海,她一下子就學會了御劍飛行。

王躍也沒有厚此薄彼,很乾脆的就把葉紅魚的西陵劍法和大河招式,全部傳給了紅薯。

紅薯在傳遞武功的時候,看到了王躍說的那個葉紅魚,她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樣,突然也有一種明悟的感覺。

她竟然結合了兩種記憶,一下子就有了新的突破,她原本就是指玄境,現在已然邁入天象境。

這個結果,讓她很是激動,忍不住的就看向王躍,柔情似水,似乎要把王躍給淹沒了一樣。

王躍看到紅薯那激動的樣子,也就很是感慨的說道,“原本還想著等有機會你再突破的,卻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已經成了天象境高手。”

紅薯看向王月的目光就很是柔和,她注視了好一會兒,才認真的問道,“能給我講講葉紅魚的故事嗎?”

姜泥聽到紅薯要聽故事,她也激動的問道,“我也要聽,我也要聽。”

王躍看葉紅魚沒有反對,也就笑著把將夜的世界的故事,給兩個女人講了一下。

就在三人過著悠閒溫馨時光,突然就有人敲門,恭敬的詢問道,“王公子可在房中?”

王躍停下話頭,推開房門之後,看著房外的人,就有些好奇的問道,“我就是王躍,是誰要找我?”

那人向王躍行了一禮,這才很恭敬的說道,“王公子,小人是靖安王府的管事,我家王爺王妃和世子就在不遠處的別院,不知道王公子有沒有時間去見一面?”

王躍皺起了眉頭,就有些疑惑的問道,“有什麼重要的事?”

那管事搖搖頭,苦笑著說道,“王公子,你也太為難小人了,我怎麼可能會了主子有什麼事?”

王躍點點頭,回頭看向姜泥,好奇的問道,“你們兩個要去嗎?”

姜泥就搖搖頭,很是嫌棄的說道,“我才不要見皇族之人呢,你快去快回吧。”

紅薯搖搖頭,也笑著說道,“我和小泥人一起研究一下劍法,我們兩個剛好都是劍法,也可以切磋切磋。”

王躍看兩人都不願意去,就很無奈的說道,“那你們在這兒等著吧,我去去就回。”

……

襄樊城,靖安王府別院

看到王躍過來,靖安王不等王躍行禮,就很是熱絡的說道,“王公子能來?簡直是蓬蓽生輝啊。”

王躍看了一眼這個有些簡陋的院子,就有些好奇的問道,“王爺生活就這樣簡樸,想來也是很得民心的吧。”

靖安王的表情僵住了一會兒,他從王躍的話裡,聽出王躍已經看出他故意這麼做,就是為了收買人心。

他也就笑著說道,“王公子果然是明白人呀,怪不得如此年紀輕輕的就有那麼高深的武功。”

王躍看靖安王還想客套,也就很是乾脆的問道,“王爺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大家都挺忙的。”

靖安王沒有從王躍這裡看出什麼不耐煩,他只是看出了王躍的自信,還有不屑於和他耽誤時間。

他想到了先前請人檢視釣魚臺上那驚人的一幕,知道王躍有這個實力。

他不願意和北涼衝突,也就無奈的示弱道,“王公子,想來你也清楚,你和那王林泉只能有一個可以離開青州,現在你把王林全給放走,已經把我推進了死衚衕了。”

王躍挑挑眉,就有些好奇的問道,“王爺也可以嘗試著派人出手,看看能不能把我留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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