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三清大殿

武當戒律真人陳繇,快步走了進來,他來到掌教真人王重樓的身邊,有些著急的說道,“掌教,剛從雍州傳來訊息,有一個身負真武大帝法相的人出現在江湖,那人有一個白衣護衛手持雙刀,據推測至少指玄鏡。”

王重樓聽到這訊息之後,僅僅也就愣了一下,馬上就回過神兒來,一點兒都沒有著急。

他不知道自己師弟為什麼那麼震驚,就有些疑惑的問道,“不是說北梁世子已經遊歷回來了嗎?雖然他現在就啟動法相有些很不正常,但你也不至於這麼震驚吧。”

陳繇搖搖頭,神色凝重的說道,“據傳,那人根本就不是咱們派人暗中見過的徐鳳年,不過,那人和他的護衛,後來確實是去了陵州。”

王重樓聽了這話,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會不會是徐驍故意放出了一個真假徐鳳年?就是為了保護真正的徐鳳年?”

陳繇聽到掌教真人這個推測,覺得很有道理,畢竟,因為欽天監的緣故,世家大族大部分都知道徐鳳年是真武大帝轉世。

正常情況下,做老爹的徐驍,即使不願意和皇族聯姻,也不會讓這樣身份的兒子出去遊歷,畢竟會有數不盡的人都會去暗殺的。

如果說是一真一假兩個徐鳳年的話,那倒是有些說的通了!

想來這次一不小心暴露了真武法像,這才給暴露了出來。

陳繇想到這裡,覺得這才符合徐驍人屠的名聲,他就有些凝重的問道,“大師兄,那你的大黃庭還要給那個假的徐鳳年嗎?”

王重樓和陳繇這會兒剛好走到真武大帝的宮殿,他看著真武大帝的雕像,很是感慨的說道,“為了武當山百年大業,不管他是不是北梁世子,只要徐驍決定要給他,這大黃庭還要是他的。”

陳繇聽了這話,剛才的愉悅心情一下子就沒了,他原本以為真武大帝另有其人,他的大師兄就不用再把大黃庭傳給別人了。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沒有改變,一切也都有定數。

而決定權,還在徐驍手裡!

……

真假徐鳳年的事情,隨著王躍住在北梁王府之後,這個訊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漸漸的就散開了,各地的反應不一,但卻也變得風起雲湧。

不僅是離陽朝廷,就連其他勢力,也都把目光投向了北涼。

畢竟,如果那個紈絝徐鳳年是假的話,那就說明真正的徐鳳年是去學藝去了,那就更加讓人震驚徐驍的城府了。

而江湖中的各大門派,那就更加不淡定了,畢竟,一個可以召喚真武大帝助戰的修士,那實在是太恐怖了。

不僅是他們派出了門中弟子前往北涼檢視,就連一些江湖俠客,也很好奇的來了北方。

王躍雖然預測到了這些,卻一點兒都不在乎,只要不是神仙出手,他完全可以確保自己安全。

王躍這幾日搬到了臨湖小築,他之所以這麼幹淨利索的走,也是紅薯和青鳥催促,大致是不想讓他看著徐驍父子吵鬧。

而徐鳳年聽徐瀟竟然把紅薯和青鳥派給了王躍,他就很憤怒的說道,“青鳥和紅薯那可是我娘安排在我身邊的,你竟然把他們派給那王躍!”

徐瀟看徐鳳年又想追打他,他就連忙解釋說道,“鳳年,你別急嘛!我不是派給那王躍,而是派給姜泥,他們兩個也是去伺候姜泥的!”

徐鳳年聽了這話,果然停下了追逐的腳步,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說真的?”

徐驍連忙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是當然啦,要不然的話,我怎麼敢不經過你的允許,就把青鳥和紅薯給派過去了?”

徐鳳年雖然還是有些狐疑,卻還是信了幾分,他就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一定是她們兩個?別的人不行嗎?”

徐驍卻搖搖頭,很是堅決的說道,“只有你接管北涼鐵騎,我才會告訴你為什麼,現在肯定不行。”

徐鳳年看徐驍又提起接管北涼的事情,他就很是不滿的換了話題說道,“我對接管北涼不感興趣,你還是帶我去看看那個西楚的騎兵吧。”

徐驍也不勉強,反正這事兒現在他更不著急了,有了那個假的徐鳳年,這北涼已經是徐鳳年的囊中之物了。

他笑呵呵的帶著徐鳳年一起到了一處牢房,牢房裡關押著那個追殺徐鳳年好多次的騎兵頭目。

而那頭目看到徐驍的身影,就怒吼一聲喊道,“徐驍,戰場上無數亡魂都在看著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徐驍卻更不在意,他一邊引著徐鳳年往裡面走,一邊很是淡漠的說道,“別光看著呀,讓他們都來呀!”

那頭目沒想到徐驍竟然不敬畏鬼神,他被噎了一下,然後就怒氣衝衝的說道,“你的兒子能逃過一次,絕對逃不過第二次,很快就有人讓你親自為兒子送終。”

徐鳳年也就在這個時候,很突兀的問道,“你怕死嗎?”

那頭目又被噎了一下,他沒想到徐鳳年會突然這麼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徐鳳年卻笑了笑,很是隨意的說道,“這一路你追殺我好幾次,最後一次在杏花酒攤,你明知道不敵竟然沒有自殺,更沒有毀了軍旗?這和當時你面對著大戟侍軍旗痛哭的時候可不太一樣呀,這就讓我很是詫異了!”

他說到這裡,看到頭目依舊低頭不回答,就回頭看向徐驍,裝作疑惑的問道,“徐驍,你還記得西楚大戟侍嗎?”

徐驍連忙點點頭,很是激動的說道,“當然記得了,滅楚大戰西楚大戟侍沒有一個投降的全部戰死!”

徐鳳年這才回頭看著那頭目,裝作很是好奇的說道,“對呀,他們都戰死了,按這個道理,你應該死戰才對,為什麼會不拼死呢?”

他看那頭目不回答,琢磨了一下就繼續說道,“不說是吧?那我猜猜你是不是覺得殺我的局還沒有結束,就算我在靈州城外躲過一劫,到最後還是死路一條。

結局已定,你才會考慮儲存自己的性命。又或者你是想親眼看到我死之後徐驍的悲痛之情?”

那頭目聽到這裡,就連忙辯解說道,“我只是貪生怕死而已!”

徐鳳年搖搖頭,嘲諷的說道,“急了,你急了,這就開始貶低自己了,你這是不敢讓我自己往下繼續猜呀。

這裡可是陵州,北涼的中心,誰還能殺我?北涼軍,是吧?

你們只是開場而已,大戲,還要內鬼來唱,對吧?”

那頭目看徐鳳年竟然透過這些細節就看出了他這次行勢的端倪,他就有些驚恐的看著徐鳳年說道,“你不是紈絝子弟!你藏的好深啊!”

徐鳳年看頭目有些崩潰,就好奇的問道,“看你這個反應,我就知道我猜對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北涼軍中誰想殺我呀?”

那頭目根本就沒有回答,很是兇狠的說道,“徐鳳年,徐驍!你們死定了!哈哈哈!”

徐鳳年卻笑了出來,他不在意的說道,“我等著殺我的人來,不過呢我這人信佛,臨走再送你一件禮物!”

他說到這裡,就把他見過的那張大戟侍軍旗亮了出來,他把那東西往場中一放,這才笑著說道,“我生的晚,沒見過大戟侍的風采,但想來大戟侍也會把這面旗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吧!”

徐鳳年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了牢房,只留下那頭目一個人看著軍旗虎目含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徐驍跟著徐鳳年走出來之後,就很是鄭重的說道,“因為有人把你的畫像送給這人,這才被這人把你認出來,我回去之後,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徐鳳年擺擺手,渾不在意的說道,“我就是一個紈絝不需要什麼交代。”

徐驍看徐鳳年又想推脫,就連忙勸說道,“我知道你那是在藏拙,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看不出來的。”

徐鳳年聽到這話就停下了腳步,有些好奇的問道,“誰能看得出來?我可是天下第一紈絝。”

徐驍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你呀!還是太年輕,你還記得三年前你為了什麼事外出遊歷嗎?”

徐鳳年點點頭,有些疑惑的問道,“不就是為了躲避賜婚嗎?”

徐驍很是凝重的說道,“你要知道那隋珠公主可是皇帝和皇后最喜歡的女兒,他怎麼可能把他們最寶貝的女兒嫁給一個紈絝?

你是世子之身,是我們北梁鐵騎的傳承,就你這身份,刀槍劍影你是躲不開的。”

徐鳳年卻馬上轉身往前走,很是鄭重的說道,“誰說我要接手北涼了?”

徐驍聽了這話。就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你還打算繼續躲嗎?那我這位置傳給誰呀?

再說了,你也不需要再裝紈絝了,現在有那個王躍,所有的人都以為你是假的徐鳳年!”

徐鳳年突然再次停下腳步,有些驚愕的說道,“你把紅薯和青鳥派到在你身邊就是為了讓人確信,那王躍才是你真正的兒子?”<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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