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逞威風就得了,還來她的駙馬面前逞威風。

這個母螃蟹,真是慣著她了!

“公主息怒。”大駙馬連連見禮,就差跪下了:“我娘她也是一時氣昏了頭,公主息怒。”

明儀瞧了他一眼:“這話與我說,沒用。”

大駙馬愣了愣,急忙去求崇恩,她被嬤嬤們扶著坐下,臉頰都已經腫了。

大駙馬一臉心疼,張了張嘴,終究沒把求情的話說出來,拿了浸了涼水的溼帕子,小心蓋在她臉上,被崇恩一巴掌打在手上掉了帕子,他又自己去擰了給她。

崇恩咬牙不言,蠻橫如她,捱了護國公夫人一個耳刮子,竟也忍了下來沒扇回去。

“大公主和你動手,是她不敬長輩,但是夫人扇她,就是不敬皇室。”明儀冷著臉,威壓蔓延正堂內外:“你們廝打是家事,你來我往的我不管,但是扇耳光就是不行,方才那一巴掌,是提醒你,在公主府裡,還沒有你率先動手的道理。”

她已經很剋制了,護國公夫人氣的全身顫抖,恨不得把扶著自己的嬤嬤胳膊掐出血。

明儀雖然總和她對著幹,但是直接動手卻是第一次。

“六妹不也常常扇別人?”靈善陰陽怪氣的跳出來。

一看有人助陣,護國公夫人立刻就要還嘴,結果一直看熱鬧的三駙馬‘嗷’一嗓子吼回去:“腦子打鐵嘴癢了?有你什麼事?”

“你...”

“閉嘴!”

三駙馬兩嗓子就把靈善壓熄火了,這麼一比,穆珏瞬間覺得大駙馬慫到老家去了。

這同是駙馬,差別是真的大。

護國公夫人也不吭聲了,明儀漫步到她面前:“夫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句話,望你牢記,底線給你標在這兒,今日我就不折大駙馬的面子了,你好自為之。”

她拉著穆珏走人,三駙馬見狀也要走,看靈善還杵著,二話不說過去拖走。

她們剛出門,正堂裡就是護國公夫人的鬼哭狼嚎,聽動靜,今天晚上是不能消停了。

靈善和明儀誰都沒理對方,出門就上車,招呼都不打。

三駙馬到是說道:“有空一塊喝酒。”

“好。”穆珏笑了笑。

他上了馬車,結果三駙馬卻自己上了馬,完全不和靈善搭腔,然後兩人走的還不是一個方向。

穆珏都蒙了:“三公主和三駙馬不住一塊?”

“住一塊。”明儀又開始打哈欠了:“兩條路都可以到,他們倆老死不走一條道,發了毒誓的。”

穆珏:“...那回家了呢?”

“各走一邊。”明儀困的厲害:“你快過來讓我靠靠,我好睏,眼睛馬上就要睜不開了。”

穆珏坐過去讓她靠著,細細的瞧瞧她,犯困的樣子懶洋洋的像只大橘,完全沒了剛才猛虎般的氣勢。

“你變臉真快。”穆珏攬住她:“方才突然就變臉了。”

明儀彎了彎嘴角:“看不過去,就出手了。”

“手疼嗎?”

她頓了頓,睜開眼睛就湊過來:“人家的小手都腫了,你給人家吹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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