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身子抵著門,全力防範著外面的人進來。

大駙馬和她一對視,父女倆破天荒的有了默契。

“爹...”大駙馬哭著爬起來,拉開和靜把門開啟,他擋在門前,看著屋外驚慌的柳薔兒說道:“薔兒乖,讓人去把你祖母他們叫回來,你祖父要見他們呢。”

柳薔兒一聽,趕緊應了聲讓人去找,想進去,卻又害怕護國公。

大駙馬關上門進去,踉蹌著跪在床邊,他身板大,把護國公遮了個嚴嚴實實,他時常哭,為此在護國公床前哭也沒人有所懷疑。

和靜抓緊時間臨摹,還不得不注意著外面有沒有人偷看。

“老臣得先帝庇佑,享家族蔭封,卻未曾立半分功勳報效君王,深感心愧,今重病在身,晃記先帝隆恩,特求於主上,臣膝下三子皆非將才,兵權入手徒增負累,故歸權於君,以示忠...”

寫到這裡,和靜停筆了。

她把書桌整理好,細心的拿起硯臺放在後窗,開啟一絲窗戶,讓冷風把硯臺上的磨迅速凍幹。

護國公久病,即便要留下遺書,也該是護國公夫人她們早晨離開之後,大駙馬父女到達之前寫的,從那個時候來算,硯臺上的磨應該已經幹了。

大駙馬趴在床邊悲痛欲絕,和靜看了他一眼,看硯臺上的磨已經凍幹了,立刻關窗拿進來放回原位,然後把遺書捏了一把弄出褶皺,這才拿過去塞進大駙馬手裡。

她也跪下來,拉著大駙馬:“爹,你若不想骨肉相殘,祖父手裡的兵權就得交出去,你遺書只有這一份,這是祖父親手交給你的,方才摔東西,是你說兵權可以給二叔三叔,祖父氣急大罵,問是不是二叔三叔一直算計著他去死,所以才大動肝火,你記住了嗎?”

大駙馬抓著遺書依舊在哭,看著已經氣絕的護國公,終是忍不住哀嚎起來。

“爹!!!”

他一聲哀嚎,屋外的人嚇得臉色都變了。

柳薔兒跟著大夫嬤嬤全部擠進來,只見滿地的碎瓷片。

大駙馬趴在床邊嚎哭,和靜伏地跪在碎瓷片中,手上已經被割出了血口。

“祖父!”柳薔兒大叫一聲,險些暈過去,腿軟靠在門上,驚慌到不知所措。

大公主崇恩先護國公夫人到一步,跑進來看見滿屋子的碎片和跪在碎片裡的和靜,急忙把她摟在懷裡,拉著她血跡斑斑的手,眼圈紅了。

“怎麼弄的?”

和靜難過的搖頭:“祖父要見祖母,等不到,發了脾氣,砸了幾個瓶子。”

她說的不著痕跡,崇恩立刻抓到了她想表達的意思。

這話,是說給柳薔兒聽得。

“老爺!”

“爹!”

外面哭囔著擠進來一大群人,護國公夫人和二房的人,大王爺還有霍家的人,幾乎都來了。

他們撲在床邊,圍著護國公大哭,一個個看起來無比傷心。

崇恩抱緊和靜,盡全力護著她,生怕她受傷。

“老爺!!!”護國公夫人哭的悲慟,揚起手重重打在大駙馬身上:“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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