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作勢要打人,想了想又忍了下去。

“我在渭東已經調查過了,夏侯雍的確讓人給段家送過錢財,但是段大人拒收之後,他們也把東西拿走了。”穆珏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一字一句都沉穩有力:“真正讓段家出事的,是段玉柏送回盛京的那一份摺子。

因為那份摺子,高維才安排王震到渭東去的,他們本來不知道這件事,只是想借著夏侯雍來渭東的訊息,敲打段家父子,是段家父子自己交代了夏侯雍行賄的事,才會讓王震抓到把柄,我去檢查過屍體,的確是自殺,但不知道他為何會自殺。”

定北侯沉思起來:“你可告訴公主了?”

“不曾,我想等查清楚了再告訴她。”穆珏悄悄揉了揉膝蓋:“不過,我覺得,段大人怎麼死的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還段家清白,讓段玉柏繼續鎮守渭東,他現在和夏侯家已經有了殺父之仇,只要筱筱替他平冤,他就能死心塌地的守著渭東。”

定北侯點頭:“的確是這個意思,如今,就看公主如何替段家洗淨冤屈了。”

“還有一件事,爹,徐家向夏侯家投誠,我在想,是不是該清一清徐家在鹿京的根基了?”穆珏微微抬眼,清澈的眼睛裡隱隱帶著狠絕:“傅家與徐家走的極近,傅家還想過拉攏華府呢。”

定北侯垂眼不答,想了一陣念念叨叨的琢磨著走了出去。

穆珏立刻回頭喊:“爹,我...”

“跪著!”這語氣,一絲商量的地步都沒有。

穆珏氣餒,直接坐在了地上,書房裡沒地籠,不一會兒他就凍得扛不住了,起來跑去書房裡的小榻上趴著,把熊皮褥子蓋在身上,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爺~爺~”阿元鬼鬼祟祟的蹲在小榻邊。

穆珏掀開眼皮,瞧見天快亮了,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嗯。”

“侯爺出門了,讓你滾回盛京去公主面前待著,別在鹿京杵著扎他眼睛。”

穆珏黑了臉:“原話?”

“嗯,一個字沒改。”

穆珏有點扎心了,以前他可是家裡的寶貝呢,可成了親就啥都不是了,還遭嫌棄。

爬起來,伸伸懶腰,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齜牙咧嘴:“去,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再弄點雞血過來。”

“爺要去公主面前裝可憐嗎?”阿元一眼就把他的小心思看透了:“屬下這就去。”

他們一本正經的出了門,腳底生風的趕去盛京,在城門口就扮上了。

應穆珏的要求,王離安排了七八個監禮司的爪牙跟著他,還在城門口近距離圍觀了一下他扮慘。

看他把雞血往自己身上弄,爪牙非常熱心的指導:“駙馬爺,你把血弄一個地方,腿上啊背上的都行,別到處潑,用刑的時候,能讓你滿身是血的只能是皮鞭了,你身上沒血痕,若到處都是血,顯得有點假了。”

穆珏想了想:“弄腿上不行,我要是想抱抱她或者跟著四處轉也不方便,弄背上...倒是有幾條血痕在,但也不至於出血啊。”

“爺~”阿元把馬鞭遞過來:“屬下幫你再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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