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掐著和靜,瞧她快斷氣了才將她丟在地上,垂眼看著她,一把扯下她頭上的髮簪摔在她臉上:“你一個魏女,有何資格插手我大齊政務?”

他自己都忘了,昏昏沉沉之時,下意識託付的,就是和靜。

和靜猛咳不止,脖子上留下清晰的指印,臉上也被齊昭用髮簪那一砸而劃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冒犯太后,還試圖逼迫太后賠罪,即便是皇后,你也是兒媳,想要凌駕於長輩之上,痴心妄想。”齊昭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完全不顧和靜疼的大叫了一聲:”朕的江山,輪不到你做主。”

他用力把和靜丟在地上,憤怒大喊:“來人,將皇后關入坤澤宮,不對,她德行有失,不配位居中宮,將她送去行宮,不許任何人伺候。”

他一醒來就把和靜打了,訊息傳開,謙王與孫玄策急匆匆入宮卻吃了個閉門羹,兩人氣憤之餘卻毫無辦法,要走,卻被人困住,說是奉齊昭口諭,將他們二人驅逐出境。

這是強逼,他們不走不行,就連夏侯雍,也被齊昭用同樣的方式送走。

他急於趕走所有威脅自己權勢的人。

承樂到是在宮裡,可和靜馬上就要出宮,她也沒空去找齊昭,只能把火氣暫時窩在肚子裡,先護著和靜出宮。

馬車出了宮門,飛快的跑遠,宮牆上,齊昭默不作聲的瞧著。

他剛醒來,襄王就叨叨叨說了許多,從他的隱約透露出來的幾句話裡,齊昭就察覺大魏是想讓林清玄與端王互相殘殺了,自相殘殺,會削減齊國國力,他自然不允許。

在向和靜確認之後,確定她的確有這個意思,他只能動手,即便對她動手並非是怪她,而是為了激怒魏國發兵除掉那二十萬人,好折損魏國的兵力。

瞧著馬上就要看不見的馬車,齊昭啟唇輕語:“朕會向你道歉的。”

他的聲音被風吹散,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捱了打,和靜沒哭,她對齊昭的恨意積累到了巔峰,只恨自己為何沒有習武,不然,她定然要當場死了齊昭,在聽說謙王和孫玄策被齊昭勒令即日離開後,她心裡下意識的發慌,生怕再也見不到孫玄策。

這次,她是被齊昭親自送來的,總管太監曹貴自然不會再小心翼翼,吃穿用度一頓剋扣,明晃晃的為難和靜。

她的身體本來就還沒痊癒,又被齊昭動了手,抵達行宮的當晚就病倒了,高燒不退。

摸著她滾燙的額頭,代替方嬤嬤過來的嬤嬤急哭了:“太燙了,這可怎麼辦啊?”

“我去請大夫。”承樂等不了了,那個死太監曹貴說行宮沒有太醫,他們只能去行宮外面請。

承樂趕著出去,好不容易找了個大夫卻帶不進來,只好把大夫帶著的藥拿了進來,可是等嬤嬤馬上就要把藥熬好的時候,曹貴來了。

他瞧著熬藥的嬤嬤,走過來一腳把藥爐踹翻:“私下熬藥,吃出問題如何向皇上交代?”

嬤嬤嚇了一跳,一看藥全部撒了,登時急的要去把滾燙的藥罐子抱起來,卻被曹貴直接用手中的拂塵一抽,臉上頓時多了好幾條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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