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寧清在禁閉室裡入定了一段時間後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不對勁指的是寧清對自己身體的感知,之前十方探靈訣就在提醒寧清被治好之後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可寧清不管怎麼檢查自己的身體都找不到有任何違和的地方。

真正讓寧清確定了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的…是時回道體。

時回道體他理論上會將寧清的身體恢復到寧清認知中的最佳狀態…

所以不會出現什麼恢復後自身的修為倒退的情況。

可如今寧清已經感覺自己的身體處在了最佳狀態,但時回道體依然在不依不饒的修補著寧清的身體,就連修補的傷口在哪寧清都看不見。

“怎麼回事?”

寧清抬手看著自己毫髮無損的手背,手背上的經脈和毛髮都清晰可見。

還沒等寧清進一步細想,禁閉室的房門就被推開了,那位小魔女‘任水心’她換了一身看起來極其莊重的衣裙走了進來…

“任前輩。”

寧清剛站起身和她行了一禮,就發現了這隻小魔女的氣質略微有一些不對勁。

她似乎完全洗去了自己身上的嬌蠻之感,剩下的就只有一種沉穩寧靜悲天憫人的…母性?

寧清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竟然在任水心稚嫩的臉上感覺出了一絲絲的母性。

“寧清小友在這裡住得還算舒適否?”

在寧雅附在了自己小女兒身上之後,她就想著沒必要按照自己女兒的性格在寧清面前演下去…

而是決定用自己真實的一面來接觸寧清。

哪怕寧清會覺得這一面是虛假的也無所謂,可反正天道試煉指定的是讓寧清和她女兒結為道侶為止。

寧清是更喜歡她女兒嬌蠻的一面,還是喜歡自己扮演的這充滿母性和關懷的一面都無所謂。

“舒不舒適…真要說的話比我預想中的魔教牢房要舒適許多。”

寧清環顧了一眼這處禁閉室,除了有牢門外就和正常的起居室沒什麼區別,床,桌椅板凳什麼的一應俱全。

“可說到底還是會想念在青玄劍宗逍遙自在的日子吧?”

‘任水心’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寧清。

這一問讓寧清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回答是肯定不能回答的!這怎麼回答都是死亡問題。

可‘任水心’她卻不知為何笑得很嫵媚,寧清真不想從這小魔女稚嫩的臉上看出‘嫵媚’倆字。

但她就是帶著小狐狸一般的笑容抓著寧清的手腕,將寧清直接拉到了床邊坐下。

怎麼回事?寧清在見到任水心進門的時候,還以為她是來給自己收屍的!

現在突然坐在了床邊像是要談家常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寧清也沒任由她戲耍,在被她握住手的時候寧清在她身上又寫了一個‘降字訣’。

這個‘降字訣’是用來探查的…寧清微微激發了這個降字訣,很快兩行天道試煉浮現在了寧清面前。

除去任水心的天道試煉外,還有一個是一位名為寧雅的女性的天道試煉,試煉的內容是…

‘阻止令弟寧無涯凝結飛昇國陣!’

寧無涯?這不是離天帝的真名嗎?離天帝的長姐…難道是任水心的母親,也就是大離的長公主?

臥槽?這回寧清看眼前這位媚態十足的小魔女眼神頓時不太一樣了!

那位宗主大人再怎麼樣也只是背後有人給她出謀劃策…

你倒好…直接讓丈母孃親自上場代打的了!

怎麼辦…寧清現在的表情變得極其古怪。

這種關於我想要把魔教聖女娶回家,必須要先攻略她母親這件事…

不過丈母孃就丈母孃吧!

反正任水心她現在肯定有意識的在看著,寧清提升她媽的好感度和刷她的好感度好像沒區別。

所以該怎麼刷丈母孃的好感度?

寧清在這一刻陷入了漫長的沉思,本來寧清就沒想明白怎麼刷那小魔女的好感度,結果這次任水心見都不打算見寧清,直接選擇請代練了。

寧清不知道該從何下手,這位小魔女的生母寧雅卻早就想好了怎麼對寧清上下其手。

“寧清小友是想念遠在青玄劍宗的江宗主吧?就是不知寧清小友…你現在是否還覺得自己虧欠了江宗主,又或者說是配不上她?”

在寧雅來見自己這位遠方親戚的後輩前,找自己的女兒詳細的瞭解過寧清和江青憐之間的關係。

任水心很詳細的描述了寧清會喜歡上江青憐的原因…

就是為的回報江青憐的提點之恩,而江青憐如今飛昇在即,和寧清交往大機率是為了完成紅塵煉心的飛昇試煉。

為了報恩才喜歡上的,江青憐成婚之後可是要飛昇再也不見的。

光是知道這兩點就足夠讓任水心的這位母親攻破寧清的心防了。

“前輩是何意思?”

寧清感覺得到丈母孃已經出招了,只是暫且判斷不出是什麼路數,所以寧清選擇被動裝傻一波。

“只是我看寧清小友你…為了贏下靈脈之爭,確保你心儀的那位宗主大人能順利飛昇,可是將自己獻祭到血肉模湖,身上無一處完好之處。”

這位小魔女的生母說著還伸出手作為長輩輕輕捏了一下寧清的臉頰問。

“你都這樣為自己師姐的飛昇拼了命獻出了一切,事到如今還覺得虧欠了她嗎?”

原來是想先讓我懷疑對師姐的痴情是否值得嗎?

寧清沒太急著進入懷疑人生的階段,還是想了一些在丈母孃看來簡直想揍寧清一拳的理由。

“其實對晚輩師姐那樣大乘期的強者來說,斷手斷腳瞎了雙眼抽筋扒皮這些傷…不算什麼吧?師姐她應該能輕易治好晚輩所受的傷,所以晚輩在靈脈之爭上所做的那些事師姐她應該沒那麼看重才對。”

寧清這個聽起來極端自卑的回答,讓丈母孃臉上逗弄小孩子的笑容瞬間一滯,她捏著寧清臉頰的動作也變成了輕撫。

“因為你的師姐能輕易治好,所以你在靈脈之爭做的那些事根本不值一提?”

寧雅用著作為人母極盡溫柔憐惜,卻帶著一絲絲嚴厲的語調問。

“那你割眼斷臂的痛是假的嗎?因為能夠治好,所以你被抽筋扒皮鮮血淋漓的疼就可以忽視掉當成沒發生一樣的了?”

“又因為你在靈脈之爭上活了下來!那當時你為了你的師姐拼儘性命,差點將自己命丟掉的險和苦,就能當成不存在的?”

“你明明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但在你師姐眼裡你的命是能輕易救回來的…微不足道的事,所以你的命也就不重要了?”

“……”寧清被她這麼一說一瞬間…竟然想不到什麼反駁的話來。

“而且你的傷也不是那麼好治的。”

寧雅她說著突然抓住了自己這位小後輩的手腕,然後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個水桶直接將寧清的手放入了水桶中。

當寧清的手浸入水桶中時…

疼痛!手掌的肌膚近乎要融合掉,下面的肌肉被放在萬千根針刺上翻滾的疼痛刺入了寧清的感官之中。

這種同感比針尖刺入指甲縫隙還要疼上百倍。

“所以你覺得這種痛…對你的師姐來說也是不值一提的東西,但對你呢?很疼吧?很難忍受對吧?這輩子都不想要再經歷一次對麼?”

“可你依然為了你的師姐承受了這種傷痛。”

“前輩…這是…”

寧清看著自己迅速融化只剩下骨頭的手,能確定她拿的水桶裡放的只是普通的清水。

“墨淵追魂決繪其血肉的能力罷了,在我將你救回的時候你全身上下都被那陰荒之主給奪走了,傷口斷面都被陰荒之力附著,就算醫道大乘期修士來了也無法完全治好”

這位長公主寧雅直接向寧清說明了自己女兒所謂的‘治好’的真相。

“所以我給你繪製了一副完整的軀體用作取代,但代價是這個軀體浸水既融,離開我太遠也會變為黑墨消散。”

原來是畫出來的身體!

寧清就說怎麼時回道體在緩慢恢復自己的身子呢。

按照這個進度寧清恐怕一整年的時間都沒辦法浸水了,沾點水倒是沒啥問題,關鍵是不能泡在水裡面。

“看你這副悽慘的樣子,現在還覺得你為你師姐做的事…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嗎?”

“而且也不用再想什麼‘你的命在你師姐眼裡不值一提’!”

“你可是幫她贏下了靈脈之爭!先不說這是能救大離蒼生的偉業,你師姐能夠如願飛昇可是全靠你這次捨命一搏!”

說到這裡…小魔女的母親恢復了自己作為長公主的威儀,靠在了寧清的耳邊壓低嗓音說。

“所以你師姐她根本沒資格…覺得你的犧牲是微不足道的!她應該將你當成恩人來看待!”

“可是她呢?天道試煉完成之後就會直接拋下你…毫不留情選擇飛昇成仙。”

“就這樣你還覺得你虧欠了你的師姐,值得嗎?”

來自小魔女母親這字字誅心的話語,讓寧清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而寧雅看著寧清那‘自我懷疑’的表情,感覺自己的第一步攻心計劃應該是成功了。

她就是要…讓寧清感覺到委屈,讓寧清有種我都為師姐做了這麼多事了!她為什麼還要離開我的念頭!

寧清確實被來自丈母孃的一發舔狗修正拳給打得腦子嗡嗡的。

她說的這些道理寧清當然是都懂,寧清沉思的原因是在想…要是江青憐她沒遇見自己會怎樣。

很簡單在靈脈之爭上竊天盟盟主邱天正自爆重創那位宗主大人…

然後大離神州陷入劫難,她需要再蟄伏數十年重建青玄劍宗,再苦苦的思索著要不要所幸讓鎮洲城的百姓死得痛快些,然後再讓自己飛昇。

“前輩…我需要好好想想。”

寧清裝出了有些動搖的樣子,然後…

‘結緣之人對道友產生細微好感,賦予道友細微靈根提升。’

原來小魔女你在看著你媽代練啊!

還有你母親的段位是不是有點太高了,不怕換號的時候露餡嗎?

不管怎麼說寧清有時候也該主動出擊的。

“你有充足的時間想明白這些問題。”

寧雅也不打算逼這位小後輩,反正她也有足夠的手段讓她一點一點淪陷在自己女兒的溫柔鄉里。

“就是前輩你能…給我安排一些事做嗎?光是待在這裡有些…不安穩。”

寧清知道自己不管在哪裡都不能吃軟飯。

一旦心安理得的吃上了軟飯,在那小魔女眼裡寧清就真的只是一根會說話會動的根骨了!所以…

“不管做什麼都可以…我想盡可能的幫前輩一些忙來報答前輩!”

寧清露出了那一張‘我想要工作!’無比真誠的表情。

而那位長公主看著寧清的表情不知為何又笑了出來,再次用手捏起了寧清的臉。

這樣來看還真是一位可愛顧家又有責任感的好男人,感覺比她那嬌蠻的小閨女還要可愛不少。

“好好好,那你跟我來,我看看我這裡還有什麼活能讓你幫忙。”

寧雅也沒拒絕這小後輩這個在她看來有些幼稚的請求,畢竟長時間多方位的相處也是讓這小後輩儘快同意做自己女婿的方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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