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劍宗。

江青憐現在的態度當然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寧清救回來!

現在不止是她,整個大離神州上下的各門各派都在搜尋寧清的蹤跡。

一部份是看在江青憐的面子上,另一部分還是寧清在靈脈之爭中所做出的貢獻太大了。

雖一眾參加大離神州的各門各派的長老聯合起來,那肯定能壓過寧清一個人的許可權。

問題就在於怕被魔門教唆或者抵抗不住重新分配大離靈脈的誘·惑…從而站在竊天盟那一方。

總之無論什麼理由,將寧清安全的帶回來是現在大離神州各大門派的首要任務。

當然還有一個選擇就是直接除掉寧清,前提是能承受得住那位宗主大人的憤怒。

青玄劍宗的邀月庭現今也成為了統轄各大宗門,用於交換情報的指揮部。

只是現在江青憐並沒有坐鎮邀月庭指揮,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了論劍鋒上。

論劍鋒上寧清在燭九陰化之後造成的各種破壞依然清晰可見,而她來這裡是為了見一個人。

無相師太此刻如一尊凋像一般靜靜的站在論劍峰中央,等待著大離神州靈脈之爭的勝利者向她許願。

可她今天將江青憐喊來並非是為了談公事,而是為了談一些私事。

“為何還不飛昇?”

無相師太轉身看向了江青憐,就算她的面部被詭異的布製面具所籠罩,江青憐卻還能感覺得到她在面具之後審視的目光。

“我什麼時候飛昇與你何干?”江青憐面無表情的回應著眼前之人說。

江青憐她其實應該對這位無相師太更尊敬一些的,因為無相師太是江青憐的教母。

沒錯…在過去江青憐告訴寧清自己童年的故事中,那位收養了還是嬰兒時期的江青憐的老尼姑正是眼前的無相師太。

只不過無相師太並沒有在修煉上對江青憐進行過任何指導,她只是將江青憐撫養成人,教她讀書認知教她明辨是非。

江青憐如今的修為和成就全都是依靠著她非人的天資,還有那裹在她嬰兒襁褓中的《斬塵劍譜》以及一路廝殺從而得來的。

雖也算不上什麼從零開始,可江青憐對自己的教母更多的是養育之情的感激。

可正如每一個孩子都有叛逆期一般,江青憐的叛逆期晚來了千年。

“若你還不飛昇被困在凡塵之中的話,那夷滅寧氏一族的任務可能就要落到你身上了。”

無相師太輕聲的向江青憐透露了一個讓她秀眉一皺的話來。

“夷滅寧氏一族?什麼意思?”江青憐立刻追問起了自己的教母。

“若不想再受凡塵因緣所擾,儘快飛昇…僅此而已。”無相師太話音到此就沒再說下去的意思了。

而江青憐也很清楚自己這位教母不打算說的東西,就算再怎麼追問她…她也會直接開啟佛像模式進入自閉的狀態。

“也罷,這是我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受凡塵情緣所擾。”

江青憐在留下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論劍峰。

無相師太在論劍峰上久站了許久,然後發出了一聲澹澹的輕嘆道了句。

“劫難啊…”

…………

江青憐在回到邀月庭的時候,發現各宗門的掌門已經等候她多時了,而站在邀月庭大殿中央的正是多日未見的鎮天司督統寧晚霜。

“晚輩聽聞江宗主在聯合各大宗門追查那位墨淵妖女的下落?”

寧晚霜說話間目光若有若無的在往相劍真君身上看,相劍真君則是選擇了進入閉目養神的狀態。

任水心作為這次犯事的罪魁禍首,再加上是她的妹妹,整個名門正派一開始都在找她追查那位墨淵妖女的下落。

可相劍真君是真不知道自己妹妹所處的位置,要不然她找提著劍殺到自己那叛逆的妹妹面前,想辦法讓她冷靜一下了。

“寧督統可有線索?”

江青憐這些天是真的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竊天盟的總壇不在大離神州境內,青玄劍宗需要一個魔教一個魔教的追查下去才能找到些許線索。

“那妖女的道統師承繪生宗,我這裡有多個繪生宗過去多個秘境遺蹟宮殿的所在地,還有竊天盟總壇和其盟友魔門的線索。”

寧晚霜拿出了一卷鎮天司加急寫出來的情報文書將其扔到了江青憐手上。

“這是我從衛邊司的軍部清點收集來的情報,希望能幫上江宗主。”

“這上面記載的繪生宗秘境,還有遺蹟所在地都是非宗門中人之外…外人是不可能知曉的。”

鳴秋在這時以掌教的身份在江青憐身側獻身,向江青憐輕行了一禮後說。

“寧督統是…從哪裡找來這些秘聞的?”

當年相劍山莊剿滅繪生宗的時候,都沒有找到這些繪生宗藏起來的秘境還有仙宮…

現在寧晚霜突然拿出了這份極其隱秘的情報,讓鳴秋很好奇它的來歷。

“這恕晚輩就無可奉告了。”

寧晚霜不願意說鳴秋也沒多問,鳴秋轉而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家主人的這封記載了各魔教所在地的卷軸上。

“果然想強闖繪生宗秘境的準備極其繁雜,果然最有效率的方法還是直接從竊天盟總壇裡殺過去嗎?”

鳴秋仔細分析了一下寧晚霜所給的這份卷軸上記載的內容,發現想要去救寧清大概有兩種選擇。

一是耗費極長的時間去破譯繪生宗秘境的進入方法,二是直接殺到竊天盟的總壇去,依靠竊天盟總壇的仙陣去找那隻墨淵妖女算賬。

自家主人會選哪一個鳴秋都不需要猜了。

“如今竊天盟總壇位置已明曉,諸位有誰要與本座同去?”

江青憐更直接的用仙法構築出了一個巨大的沙盤,在沙盤上幻化出了天下九州的略圖,然後將竊天盟總壇的位置標註了出來詢問起了下面一眾名門正派。

可江青憐這麼一問之前還在邀月庭中一臉義不容辭的各宗門掌門和長老,全都陷入了極其詭異的沉默之中。

要是之前沒舉辦過靈脈之爭還好,各宗門都能分出一些人手來幫江青憐闖這魔譚。

可如今各大宗門的主要戰力都處在化凡的狀態下,又不像是江青憐這般能將化凡的狀態隨意開關。

“宗主!本就有天劫損傷再身,又在靈脈之爭上受了重傷,還是先在宗門中靜養一段時間再動身吧!”青玄劍宗的一位鎮宗長老止不住出面勸阻著江青憐說。

“本座所受的傷影響不了本座的實力。”

江青憐在這點上是有充分的自信,她這些年積累的那些能讓人起死回生的仙品一級的丹藥也有一兩枚,所以早在靈脈之爭結束後就服用了一枚用來快速穩定和恢復自己的傷勢。

“應兒長老你若真是擔心…儘可來擔任宗主的護法之職。”

鳴秋為了不讓自家主人逞能也趕忙出聲說。

“諸位仙門的掌門也是如此,此行由我家主人與…相劍真君合闖竊天盟總壇,諸位只需派人擔任護法之職,阻撓那些魔頭入陣干擾即可。”

江青憐則是已經沒耐心在這裡聽著各門各派之間的爾虞我詐了,她此刻已經推開了邀月庭的大門抬手將鳴秋給召回了斬塵劍之中。

她在走時還隱約聽見了身後傳來了多位鎮宗長老不解的問…“宗主大人!為何要如此之急啊?”

為何如此之急?

距離寧清被那墨淵妖女擄走已經快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天知道寧清在這半個月裡受盡了那妖女多少折磨和侮辱!

別說侮辱和折磨了…江青憐一想起那小妖女用手觸碰寧清臉頰的樣子,就讓她內心升騰起了強烈的砍人衝動。

但師弟堅持住…師姐現在就來救你!

江青憐直接召出了鳴秋的本體,一隻翼展遮天蔽日的九彩羽鳳現身於邀月庭的上空,伴隨著一聲劃破天際的鳳鳴…

鳴秋直接帶著江青憐還有蹭坐的相劍真君一同向著竊天盟總壇所在的位置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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