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憐此時正在寮舍中捧著那本《水滸傳》研讀著…她的劍靈鳴秋施展了隱身之法正漂浮在她身邊。

“那小晚輩寫了那麼多仙家鬼怪誌異的故事,主人你怎麼就盯著這類多數是講凡人瑣事的書籍來看呢。”

鳴秋有些不解的翻看著那本《聊齋》,還有《間林雜記》等記載了眾多經典民間神鬼故事傳說的書籍。

這些書江青憐粗略的翻了一眼就沒什麼意思了。

特別是在鳴秋看來特別有趣的《西遊》,江青憐也是看了兩眼就放下了…她倒是對《三國》和《水滸》展露出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啾兒,那些神鬼誌異的故事,在我們當年還在九洲遊歷斬妖的時候經歷得少了嗎?”

江青憐說著將手中的《水滸》一冊翻過了一頁,結果發現這已經是這本書的最後一頁了,偏偏恰好卡在了故事最精彩的點上。

這讓江青憐瞅了一眼桌上堆積的書本,又發現這已經是《水滸》的最後一冊了。

這一刻這位宗主大人可算是體驗到了那種急切想知道後面內容,卻發現作者壓根就沒有動筆,還要等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寫出來一般的不上不下的痛苦感。

“可主人您會對這些凡人的故事感興趣還挺稀奇的誒。”

在鳴秋的印象裡,江青憐從很多年前就已經不再問世俗之事,一心只為修煉了。

“可能正是因為我閉關修煉了太久,才會對這些凡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忠肝義膽之類的故事感興趣。”

江青憐放下了手裡的書本對自家的劍靈說。

“我修的斬塵劍斬的是過去的七情六慾,再體驗再感受的話情感還是會湧現出來,一旦過多的話就會讓本座的斬塵劍意變鈍,不過光是如今這種程度遠不到影響本座本心劍意的地步。”

“所以這些年來本座一直閉關時少與外人接觸未曾有多少情緒波瀾,可現在那位小晚輩可當真是讓本座感到惱怒不已。”

“惱怒?可是主人你前些時日不還覺得那位小晚輩乖巧聽話嗎?他都說要以身相許了誒。”

鳴秋不太瞭解自家主人對寧清的態度為什麼會變化得這麼快,從那晚她決定教寧清練劍以來,才過了三四天不到的時間。

這三四天內鳴秋不記得寧清做過什麼冒犯江青憐的舉動啊。

就連鳴秋硬塞給寧清的‘貼身衣物’…寧清也只是老老實實的洗乾淨之後曬起來,壓根就沒拿來做什麼齷齪之事。

“因為…”

江青憐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但在劍靈面前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生氣的真正原因。

“因為這四天以來,他說是要練我教給他的鎮影劍,可實際上卻一心撲在了那個遊身方寸劍訣上,我在深夜時每次見他都是在私下練這劍法!”

“就…因為這個?”

鳴秋整隻鳥都聽愣了,對於她主人的這個生氣的理由,鳴秋現在滿臉都是‘就這就這?’

“有問題麼?”

江青憐輕皺了一下自己的俏眉問。

“鎮影劍可是本座的真傳劍法,雖是入門劍訣,可練至極致可揮手噼開山巒,乃天下劍修夢寐以求的劍訣之一,本座如此用心的教他此劍法!他竟然…他竟然還敢私下偷偷練外人的花架子?還把那花架子劍法看得比本座的真傳更重要?”

發現自家徒弟偷練對家的劍法,還看不起自家師門的劍法,這要是換成天下任何一位師傅都會勃然大怒的好麼。

但關鍵在於…

“主人,你是來和他談戀愛的,而不是來當他師傅的啊!”

鳴秋極其無奈的提醒著江青憐說。

“他愛學什麼劍法,和讓他喜歡上你有什麼關係嗎?”

“是無關係,可本座就是忍不了。”江青憐一臉傲然的說。

為什麼主人您斬七情六慾的時候,沒有連帶著把您的吃醋能力給一起斬掉呢?

就因為這點小事而惱火不已…這是一個修真大能該有的心態麼?

鳴秋感覺一陣陣的頭痛,她用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鳴秋用著極其鄭重的語氣警告著自家主人說。

“主人,這次天道試煉中可不單單需要那個小晚輩喜歡上你,向你表白,你也必須要喜歡上那個小晚輩,再接受他的表白,這才算戀愛關係成立。”

鳴秋說到此注意到江青憐表情的變化趕忙繼續補充說。

“當然主人您只需一點點喜歡上那個小晚輩就行了,就一點點!”

江青憐看著鳴秋這麼急促的樣子,她也略帶無奈的輕嘆了一聲說。

“這恐怕真的有些困難,我可以順著啾兒你的安排,去欺騙那位小晚輩,讓他對我產生傾慕之意,但我實在是無法欺騙自己的本心。”

“主人你喜歡上那個小晚輩就這麼難嗎?就一點點也不行?”鳴秋問。

“很難很難,因為我實在是無法在那個晚輩身上,看到絲毫吸引我…能讓我喜歡上的地方,我所指的是男女關係方面。”

江青憐說到這裡略微搖了搖頭說。

“這些天我觀察過了,他的靈脈根基為通靈根,這個靈脈資質耗盡一生壽命機緣最終也不過是金丹境。”

“劍道天賦也平平無奇,還有些拙劣,可能就算練劍終其一生也不會有什麼成就。”

“再者血脈…雖身負大離王朝的王血卻澹到如不存在一般,基本能說沒有…”

“這樣的凡俗之人本該一生都不會和本座有絲毫交集,現在因為天道試煉卻要讓本座強行喜歡上他……這實在是讓我心中存在著一個極大的芥蒂。”

江青憐也沒對自己的劍靈有所隱瞞,直接說出了這些天來她和寧清接觸之後的看法。

“這位小晚輩雖部份時間都極其聽話,但本座看他更像是在看…阿貓阿狗的感覺,這樣說可能有些過分,或許用未成年的孩童更加恰當,雖可愛,逗弄對方能讓本座感到久違的愉快,可啾兒你會對一隻阿貓阿狗或者…一個未成年的孩童動真情嗎?”

你會對貓貓狗狗動真情嗎?

這一疑問在鳴秋聽起來確實是極其扎心。

在江青憐眼中她現在對寧清最多的就是長輩對後輩的關愛和照顧之情。

她都很難將寧清當成一個‘平等的同齡人’,有這一層芥蒂在她真的很難對寧清動真情。

“那個主人啾兒聽說神州大地上多是孝心變質的例子,您就不能稍微拉下臉來…來個母愛變質嗎?”鳴秋琢磨了一會說。

這句話讓江青憐愣了片刻,她在想明白鳴秋這句話的含義後,百年的時間都未曾紅過的臉頰,在這一刻終於浮現出了些許緋紅的色澤。

“討打!”

江青憐也不廢話直接拿起桌桉邊放著的長劍,準備用劍鞘抽這個口無遮攔劍靈的小屁股。

“主人啾兒說的句句屬實啊!您真喜歡上那小晚輩不是母愛變質是什麼?嗚!等等…主人有人來了!”

鳴秋嘰嘰喳喳的叫著求饒的時候,她突然感知到了有誰在靠近寮舍。

江青憐也停下了抽鳴秋小屁股的動作,鳴秋趁這個機會‘嗖’的一聲遁入了斬塵劍之中。

可鳴秋剛遁入斬塵劍沒多久,她就被一陣香味給吸引得從劍鞘裡探出了自己的小腦袋。

正在此時寧清端著一整盤酥脆嫩滑的炸雞,外帶檸檬汁和氣泡水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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