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之血的傳承儀式極其繁雜,條件也非常苛刻。

首先修為必須要到大乘期才能掌握儀式中的轉魂之法。

寧氏一族王血的本質就是先祖殘魂的力量流淌於血脈之中。

而禍亂之血的轉移之法涉及到了一定的輪迴法則之術。

而唯有步入大乘才算初步掌握了天地法則之術的皮毛。

“再問一次你真的確定嗎?”

任水心早早的就在自己母親的指導下給寧清佈下了陣法。

她如今雖神識嚴重受損,可身體和丹田上的傷勢並沒有那麼嚴重,在母親的支援下任水心完全有餘力將自己的禍亂之血分給寧清。

“確定。”

在寧清看來任水心體內流淌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王血’,等離天帝駕崩之後寧清看誰還敢將其稱為禍亂之血?

“那就凝神閉氣。”

任水心她現在其實已經從‘戀愛腦’的狀態中晃過了神來…

於是她在看著寧清坐在自己構築好的傳血陣法中的時候,第一想法其實是…

‘我在做什麼?’

任水心她能很肯定…寧清剛才所說的話已經成功的讓她心動了。

雖她心情極其複雜,可心裡那份有些喜歡寧清的感情並不是假的。

這樣她再讓寧清向她表白一次,她在同意和寧清結為道侶的話,那她的天道試煉就完成了!

天道試煉完成之後,寧清本該沒有利用價值,她應該將寧清有多遠就趕多遠的!

為什麼現在還要費盡心思的將自己的禍亂之血分給寧清?

這不是相當於在說自己想用這種方式,將寧清這傢伙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嗎?

“前輩?”

寧清屏氣凝神了一段時間,發現任水心遲遲沒動手於是開口問了一聲。

“先說好我賦予你禍亂之血的原因,可不是想讓你做我的共犯之類的,你那點實力對我來說什麼意義都沒有。”

任水心在啟用陣法前像是在提醒寧清,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再次反覆叮囑說。

“我賦予你禍亂之血的原因,是你一旦成為離天帝的眼中釘,那你師姐就和離天帝必有一戰了,我正好能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前輩你還在等什麼?”寧清看著卻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

“可別後悔!”任水心見寧清這樣子,直接啟用了自己構築好的傳血大陣!

從任水心身上湧出了無數來自上古時期寧氏英魂的魂靈殘片湧向了寧清的體內…

一種難以言語的灼燒感在寧清的血管之中不停的翻滾著,這種疼痛讓寧清捂著自己的胸口近乎要窒息。

這次傳血秘法持續了極長的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任水心她在刻意折磨寧清,大陣運轉了足足有十分鐘之久才逐漸停歇了下來。

“咳咳…咳…”

當傳血秘法結束之後,寧清已經跪倒在了地上之上嘴中咳出了一口心頭血,這口心頭血卻反射著澹金色的光芒,如同稀釋如水的蜜糖一般。

最引人矚目的是這團金血之中還泛著澹澹的金光,像是有誰將金粉混在了這團血液之中。

“為什麼是金紅色的?”寧清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液問“我記得禍亂之血不應該是漆黑的嗎?”

“那是稀薄到劣質的禍亂之血才會有的顏色。”

任水心她在這時直接蹲到了寧清的面前,用自己的雙手托住了下巴後微笑著看著寧清說。

“本宮身上的血脈可是真正的王血,而我將這份禍亂王血的一半都分給了你,只要身負這一王血,你今後今生今世都要受整個大離王朝的追殺,所以…”

“不要再想著逃跑了哦…”

這是直接分了一半?寧清暫且還沒感覺得出禍亂之血對自己的身體造成的實質性影響。

除了讓自己血液的顏色看起來更好喝了一些外,寧清還真感覺不出其他的。

反倒是寄宿在寧清體內的那隻《荒古畫獸·睚眥》突然有了反應。

‘《古族傳血秘陣》已纂刻’

這隻荒古畫獸睚眥的能力就是纂刻他人對寧清所施展的術法,神通又或者是其他什麼招式。

在纂刻完成之後寧清能夠依靠消耗自己的靈氣和壽元再反過來施展出去。

雖纂刻的術法都是一次性的,且以寧清現在的神識存量最多隻能儲存一個。

可光是依靠睚眥能威力不打折扣,百分之百的還原纂刻而下術法的能力就已經足夠可怕了。

“那前輩現在我再向你表白,你再同意和我結為道侶的話,應該就能完成你的天道試煉了吧?”

寧清也沒有再起身來,就直接席地而坐的看著一臉笑嘻嘻的不知道在樂什麼的任水心。

“可以是可以啦…”

“那…”

寧清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感情,沒有再給任水心傲嬌的時間直接極其莊重的說。

“前輩我喜歡你,和我結為道侶共度餘生吧!”

寧清的這一句話一出,任水心勐然感覺自己的天道試煉傳來了一陣陣將要完成的預感!

平日裡她要是有這預感早就高興得要笑出聲來了,而任水心現在也就只差一句‘我也喜歡你’,就能提前完成自己步入大乘中期的天道試煉了!

可任水心她現在偏偏就不說,而是很認真的問了寧清一句。

“先說好如你身負禍亂之血,已經無法再返回大離地界了,可本宮就算完成了天道試煉,也定然會保你周全的,所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任水心在問這句話時語調竟然有些忐忑。

“在幫助前輩完成天道試煉之後就離開,雖我知道如今前往大離就是送死,可我在大離還有未盡之事。”寧清如實告知了任水心自己的打算。

這個回答讓任水心臉上帶著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她直接站起身來看著寧清問。

“為什麼?果然還是為了回青玄劍宗去找你的師姐嗎?”

“前輩,我也不打算回青玄劍宗,而是打算去鎮天司…唯有在鎮天司才能將我所想的未盡之事完成。”寧清說。

“你瘋了嗎?你現在身負禍亂之血去鎮天司,他們會第一時間把你送上處刑臺的!就算有你師姐攔著也沒用!”

任水心要是在之前肯定會懷疑寧清背叛了,但現在寧清的禍亂之血在身,他在與鎮天司為伍那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無論前輩怎麼說…我的決定都不會變的,所以前輩現在您該回應我的表白,從而完成天道試煉了…這樣前輩你也就無需再擔心我的安危了。”

寧清這麼決然的原因是在自己得到禍亂之血的瞬間,來自石柱的封印已經成功解鎖…

寧清也得到了‘咒字訣’的神通,還有‘一次修改天道試煉’的機會。

離開的所有前提條件寧清如今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寧清已經沒必要再和任水心互相折磨下去了。

“我不說!”

可任水心在這時候卻拒絕了寧清的表白…

“這…前輩又是何苦啊。”

寧清看著任水心突然拒絕了自己的表白,尋思著師姐不願意這麼快接受自己的表白飛昇,那是因為江青憐對寧清確實還有念想。

可任水心對自己能有什麼念想?還想再繼續互相折磨下去嗎?

“我就是不說!至少不是現在!你如今身負著我的王血,我可不能看著你去鎮天司送死!”任水心又找了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說。

可惜這個理由對寧清來說根本沒任何意義。

“那就算前輩你不接受我的表白…也改變不了我要去鎮天司的決定,今天就再次暫且告別吧。”

寧清也站起身來準備直接就此離開往生寺…

“為什麼?難道剛才你說的那些都是謊話嗎?想讓本宮…我…成為你的容身之所之類的?”

任水心不明白為什麼寧清這麼急著去鎮天司送死。

“算是半個謊言,我正是為了要給前輩一個容身之所,所以才必須要去鎮天司。”

寧清這一決定的根源目標就是為了除掉離天帝,一旦離天帝飛昇寧晚霜繼位大離女帝,任水心就不需要再過著東躲XZ的日子。

說到底還是為了這小魔女好,可是任水心她現在是理解不了寧清的這種自殺行為的。

“你去吧,反正不管你跑多遠我都能把你拉…回來?”

任水心想到此想要自己的神通來威脅,卻發現她對著寧清一拉,卻無法像之前那樣操控寧清的身體了。

“前輩我的身體如今已經恢復了…”

寧清向任水心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說。

“速度比前輩你預想中要快很多。”

這其實築基秘境的效果,寧清的先天元嬰和本體完成融合之後,時回道體將一年份的恢復施加在了寧清的身上。

讓寧清的身體徹底痊癒擺脫了任水心的控制。

“怎麼會?應該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才對…”

任水心在這一刻徹底慌了神,當她看見寧清拿出了那枚返回鎮州城的鑰匙時,嘴唇翕張了一下發現自己能挽留寧清的話,就只有一句單薄無比的。

“不準走!你現在去鎮天司完全就是在送死!”

“前輩…這是通往另一個秘境的鑰匙,裡面有一位竊天盟的大能在等著你,而您如今已貴為竊天盟的盟主,就不要執著在我這樣的兒女情長身上了。”

寧清將那枚築基秘境的鑰匙交給了任水心,表明了自己去意已決…

“等…”

任水心現在本該可以施展術法攔下寧清的,但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寧清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這一刻任水心才意識到…她根本沒任何手段能將寧清留在自己的身邊。

“水心…你現在再追上去,讓寧清他說喜歡你,你要求一萬次寧清就會說一萬次,所以真的沒什麼好急的。”丈母孃的情緒卻極其的穩定。

根據她對寧清的瞭解,知道寧清就算去了鎮天司,任水心要是想完成天道試煉的話…

隨時都能去要求寧清表白,寧清他也一定會同意的。

“可是孃親…我…我現在就不想要寧清這種…這種像是應付任務一般的…廉價表白。”

任水心這一刻向自己的生母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

“可女兒…你之前為了完成天道試煉要的…不就是這樣的表白麼?在這之後兩者就能徹底撇清關係,難不成…你是想讓寧清真到喜歡上你的地步?”寧雅問。

“我不知道。”

任水心現在心裡有種像是失去了什麼東西的失落感,還有自尊心受挫的打擊感交織在一起,讓她有些心亂如麻。

“不知道的話,今後有充足的時間讓你想明白,可女兒你要記住!”

寧雅以墨偶的姿態走到了自己女兒的面前,然後用兩隻手輕拍了一下任水心的臉頰說。

“從今天開始…就不是寧清追你了!而是你要去追他!”

“要是你不願意的話,要麼徹底忘記寧清,要麼就有所行動!要不然你將會因為今天的情傷難受一輩子的!”

要麼徹底忘記寧清,要麼有所行動…主動去將寧清給追回來嗎?

“孃親,我想我可以試試,如果真受不了的話就放棄好了。”

任水心她並沒有江青憐那麼倔,要是任水心想明白了她要是沒那麼喜歡寧清的話,她還是會主動退出的。

可現在…她還是想先嚐試著能不能將寧清給追回來。

…………

答桉是很難的,寧清現在已經開開心心的在往鎮天司的總府上趕了。

可在寧清真來到了鎮天司的總府門外時…卻感覺到了一陣陣肅殺的氛圍。

因為寧清近段時間經常和鎮天司的督統寧晚霜來往的原因,再加上寧清算是寧晚霜的線人,總府的鎮天衛並未阻攔寧清踏入其中。

可當寧清進到總府中時才意識到了肅殺的氛圍是從何而來…在鎮天司的總府中四處卻全是身著獵魂司官服的獵魂官。

在寧清走到了鎮天司的演武場時…這才看見了那位七公主寧晚霜似乎在和什麼人對峙。

這獵魂司此次來訪…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啊。

寧清的目光看向了正和寧晚霜對峙的那一身影,印象中似乎正是大離的三皇子且同樣也是獵魂司的統領寧魏。

這次這位大離的三皇子是提著劍來找寧晚霜的,看來兄妹之間的一戰是不可避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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