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這話有些不好接。

你這傢伙的老婆不是顧清寒嗎?這種事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好吧,怎麼又扯到上帝的身上了,咱們國人信無量天尊信佛祖,唯獨不信上帝啊,可你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幹嘛。

總不能顧清寒真是上帝吧,西方世界的神投胎到中國了,現在是黃面板的面孔,自身技能無所不能,打個響指就能毀滅世界?

好吧,扯遠了。

大家都不明白路揚說這話的意義,對於他說的話也沒有太大的好奇心,大多數人都不信。

上帝?

你要是真有超能力的話,還會讓我們籤保密合同麼?

等等!

上......

帝?

倒是最年輕的艾坤反應了過來,這傢伙居然沒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用力的拽著張越的西裝,那力道,都快把他的墊肩給拽破了。

“God?”大概是平復好心情了,艾坤輕聲地問了一下。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路揚所要表示的真正意思了,說來也是有些討人厭,你要說God的話,大家第一時間也許就能反應過來,你說上帝,誰都會以為是其他奇形怪狀的東西好吧。

但,God是顧清寒,也是重磅訊息啊。

震驚如藤蔓,蔓延到了每一個人的臉上,所有人這時才明白事情的起承轉合——原來如今歐美那邊最火且最具話題度的歌手是中國人,她隱姓埋名選擇歐美髮歌的原因只不過是在國內樂壇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顧清寒是怎麼做到爆火的,那路揚寫的歌曲到了國外又怎會不僅不水土不服,甚至吸引到了一大批的忠實樂迷,還有那深橋唱片,大家都知道那家唱片公司被收購的事兒,可顧傢什麼時候真的踏入娛樂圈了?

問題太多,加上震驚的緣故,一時間問都問不出來。

大家只是默默地看著路揚和顧清寒,等待著兩人的解釋。

“隨便寫了首歌,隨便讓我老婆唱了一下,就這樣咯。”路揚聳聳肩。

眾人:“......”

有點凡爾賽的嫌疑了,但在場的大多數人平時都很少和路揚接觸,這一番話下來,倒是把幾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歐美的市場比國內的環境要好太多,而且更看重質量。”肖東沉聲說,“對比起來,國內的發展還是太晚了,國人評價八九十年代咱們從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國家進貨,現在倒是沒有這個說法了,畢竟好歌越來越少了,但我偶爾還是會聽到一些網路歌曲,那旋律,簡直全部從立本的某個虛擬歌手作品裡扒出來的。”

還真是這樣。

路揚笑笑算是同意了這個觀點。

國內樂壇的起步時間還是太晚了,追上別人需要很久的時間內,再加上現在的網路風氣......大部分半路出家的網路歌手都選擇了抄襲的捷徑。

“你和清寒在歐美髮展的路子是不錯的。”李振的聲音有些乾澀,“想要走向國際,也只有這一條路子,但大多數人都半途而廢了,能走出來都是好的,不像我......”

他後面的聲音很虛,大概是想起了曾經不開心的往事。

大概幾年前,他在國內還算有些熱度和名氣的時候,毅然決然地選擇跑到歐美髮展,本以為一切會很順利,就像自己在國內成名一樣,更何況李振還是帶著名氣去的。

可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那邊的觀眾並不買賬,他的所有作品都面對著水土不服的困境。

歐美在音樂方面的發展更好,音樂工業化的完成度也更高,雖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終究還是不能不面對。

“扯遠了扯遠了。”路揚心中默默記下了李振這時的表情,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於是這傢伙拍了拍手上的紙,“讓大家籤保密協議的原因很簡單,今天清寒錄製的歌曲過段時間要釋出到美利堅,怕你們認出身份,所以嘛......”

眾人點頭表示理解。

已經沒人對高額違約金的事兒表示抗議了,就連張越也不例外,雖然不是業內人士,但創辦了家藝人公司,也算是周邊的人,他當然知道一個藝人的話題度也是熱度來源的一種,歐美那邊的人現在還在猜測God的身份呢,每天都保持著極高的討論度,這些都是流量。

也是給顧清寒的下一首新歌推廣做鋪墊。

“現在簽好了。”路揚把剛才影印好的詞曲分發給眾人,“所以大家就能看歌曲了,也能看我和清寒錄歌了。”

沒人回覆他,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詞曲譜吸引住了。

《God is a Girl》,所有人都瞅見了紙張最上面的幾個英文,這是顧清寒接下來的新歌了,又或者是God的下一首歌,這一點毫無疑問。

有人看旋律,有人看歌詞,大家才剛剛開到第一句呢,就有聲音打破了場間的安靜。

除了艾坤這個愣頭青還會是誰,這傢伙依舊是那副小學生在課堂上想要提問的姿勢,他舉著手,看向路揚,沒等回覆就開口詢問:“我前段時間在國外網站上看到過深橋唱片透露出來的小道資訊,雖然官方還沒證實,但這事兒的可能性很大,說是God的下一首歌會透露她的身份,所以......”

“這所謂的表明身份,只不過是......上帝是個女孩?”

說到最後,艾坤都不自信了,雖然是國內練習生,但他平常喜歡聽的歌曲多數來自歐美,公告牌上如今登頂的歌曲依舊是God的作品,也是他反覆迴圈聽了巨多詞的好歌。

忠實樂迷了屬於是。

這樣的他當然也想知道God的身份,曾經在網上無數次討論過這個話題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在路揚輕聲透露訊息的時候才會激動。

但又期待著God的下一首歌,和別人知道God真實身份時的反應。

就如同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心境,他剛剛已經醒了,現在只想看到那些醉人清醒時的表情。

本以為隨著God下一首歌的出世,大家才會醒來,但艾坤萬萬沒想到的是......

只是個歌名?

上帝是個女孩?

廢話,聽聲音都能聽出來的好吧?

“是這樣啊。”路揚點點頭,“你覺得我們應該釋出新歌曲,然後讓清寒到處商演宣傳?”

艾坤:“......”

他還真是這麼以為的,但現在想來,這樣的操作太想當然了。

期待感就應該吊著,維持住,讓別人傻乎乎地期待住。

“那不至於。”想明白了之後,艾坤尬笑。

“標題黨嘛,國人在歐美音樂圈闖出名氣就已經算入侵了,成名只是第一步,後面要文化入侵的嘛。”路揚澹澹地說,“當然,文化入侵不可能一開始就從作品上面表現,只能先俘虜好一些觀眾,後面再搞點中文歌啊什麼的,現在想入侵,也只能搞點國內營銷號的套路了。”

好傢伙。

大家都聽麻來了,國內營銷號不就是最喜歡標題黨麼,什麼“顧清寒在釋出會上做出這種事竟是因為......”“顧清寒跟男性夜會,怒吃熱狗!”“路揚顧清寒婚姻疑似變故,月色美不美和路揚組成教父教母CP......”

這種標題平時最常見了,吸引力簡直拉滿,平時無意間逛到,就算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兒,可還是想點進去,想看看那不良小編到底是怎麼胡編亂造的。

標題黨,國內營銷號和標題號傳統藝能了屬於是。

本來大家是有些討厭標題黨這玩意的,每次點開那種新聞之後,都有種浪費時間的感覺,但現在,隨著路揚公佈他要在歐美使用標題黨計劃之後。

感官瞬間上去了好吧!

但標題黨歸標題黨,終究是小事而已。

在場的樂壇老人還是注意到了路揚話裡的意思。

就連周秋月都按奈不住地問,“你想後面讓清寒在歐美唱中文歌?”

“是的。”路揚點點頭,“但現在還是設想階段,現階段的主要任務還是先籠絡忠實粉絲,等粉絲群體龐大了再說這事。”

“這事我有點經驗。”李振說,“有些中文歌確實是火到國外了,但他們火的方式都很奇怪,比如歌曲裡某個片段的發音跟某些單詞很像,又或者旋律動人,而我們國內的歌曲,在歌詞方面更重視表情的表達,外國人聽的話,可能聽不出來......”

“旋律是相通的。”路揚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對於李振,他算是有所瞭解的。

畢竟是如今簽約到自家公司裡的藝人,路揚當然知道這位前輩在歐美髮展的悲壯歷史,只不過,失敗的可能性更多還是因為語言的不通和那邊聽眾的品味沒適應過來。

先調教唄,等那幫人都喜歡上顧清寒聲音和作品了,再唱中文歌有什麼難度?

路揚對這一部分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地球上還真有中國樂隊獲得格來美。

呸,說岔了。

歐美歌曲抄襲中國樂隊歌曲榮獲格來美獎。

“大家看看歌詞旋律吧。”路揚拍拍手,“我和清寒先錄歌了。”

這意思,大概是不接受這些人對歌曲方面的建議和想法吧。

錄音室裡還有幾個作詞和作曲,也許在資歷方面比不上路揚,但在時間方面他們算得上路揚的前輩。

對於路揚年輕人般的年輕氣盛不聽建議,又或者路揚對他們的不重視,大家心裡都有點堵。

古人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呢,咱們這裡那麼多人,你真不需要改?

就算真的不要,好歹也意思意思一下啊。

沒人繼續發言,路揚已經戴上了耳機,顧清寒已經走到了收音裝置旁邊,夫妻兩做著自己的事兒,旁邊人像是不存在似的。

於是感覺被無視的蠻多人開始看手上的詞曲譜了。

路揚說過這首歌走的是迷幻舞曲的路子,常見的拍子為4/4,大家先注意到旋律,畢竟大家的母語終究是國語,面對英文歌詞終究沒有那麼容易感同身受。

旋律是向上的,也擁有舞曲的帶感屬性。

有人情不自禁地哼哼,還的確是一首舞曲,畢竟他們本人都不自覺地跟著旋律晃動了。

但旋律是旋律,編曲是編曲,想要把旋律完美地展現出來,更要貼合歌詞內容和歌曲意境的話,要在編曲上下大功夫。

有人想問問路揚有沒有成品的伴奏,畢竟不同的編曲會讓同一首歌有不同的意思,可還沒問呢,錄音室的喇叭裡就流淌出了旋律。

一開始,有點天上只水慢慢流淌的意思,然後慢慢頂了上去,不等大家喘過氣了,有女聲響起,如天上仙音。

“Remembering me, disd see.”

“...”

“will last......”

第一段就這麼沒了?

大家都領略到了顧清寒的演唱能力,她的聲音一出來就讓眾人確定了這首歌的基調,她的聲音也不再是之前那首歌的甜美,雖然依舊甜美,但有力量,像是在登山,目標就是山頂,不管怎樣都要登上去。

等等。

顧清寒這小妮子直接唱了?

他們這會才清醒過來,這並非是路揚給大家展示這首歌的曲子,而是他們正在錄製,根本就沒打算詢問過別人的建議,畢竟不管在國內還是在國外,兩人的成就都比在座的大部分人要強,也許只有巔峰期的周秋月能和他們在國內掰掰手腕,可人家周秋月都沒出聲,他們操心個什麼勁兒?

還有周秋月之前帶他們來錄音室之前的說法,讓眾人學習顧清寒唱歌時的情感,還有路揚對音樂的挑剔。

言下之意差不多就是——周秋月對這兩人很放心,自己都甘拜下風了。

他們沉澱在《God is a girl》的歌聲裡,沒人說話了,更沒人看著手上的歌詞,記錄在紙上的東西永遠沒有親眼看見和親耳聽到的現場來得實在,所謂讀萬本書不如行萬里路,古人不都是這麼說的麼?

這作品的完成度很高,顧清寒的第一輪錄製完全聽不出任何問題,大家看看顧清寒,又看看路揚,只見到一邊的沉浸其中,和另一邊滿意地頻頻點頭。

他們好像是在享受音樂,而不是錄製。

所有人都忘記了當初的想法,這首《God is a girl》大概是有某種魔力,大家都默默傾聽著,沒再作聲,只是享受。

但,歌曲結束了。

錄製,也完成了。

路揚給顧清寒豎起個大拇指,然後讓人負責音訊檔案的提交。

他起身,跟眾人道了聲別:“我和清寒先走了,待會還要去產檢,今天就是順路過來錄首歌的。”

順路,錄首歌?

我還想再聽一輪呢,你這就跑了?

...

...

題外話。

文中提到的,格來美抄襲國內樂隊。

忘記是國外的哪首歌了,只記得被抄襲的是痛仰的《太陽照常升起》。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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