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今晚上出現在《好聲音》節目裡的第一首歌，這首《be at you nna be》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一點毫無疑問。
人們只是疑惑為什麼千呼萬喚的上帝沒有出來。
不過，這樣的疑惑僅僅持續了一瞬。
轉瞬間又被歌曲的好聽程度覆蓋了過去，大家跟著主持人的控場，一起唱著這首《be at you nna be》。
“所以上帝到底在哪？”
路揚和顧清寒的前方，水花唱片公司的幾人有些失落，為首的領導問著，“今天我們都已經做好了要和那兩個上帝談判的準備，甚至花高價買了《好聲音》的門票，結果誰都沒撈到？”
他的身邊，員工們低頭沉默。
到底是打工人，雖然目的沒有完成，可幾人都覺得自己能現場聽到了一首很棒很棒的歌，這就已經是賺了。
至於簽約上帝？
早就給他們忘到九霄雲外了。
只不過領導此刻的臉色並不好看，最後還是有員工小聲道：“老闆，可能今天的上帝應該不會過來了，上帝簽約不到，要不我們把心思放到其他人上面？畢竟《好聲音》裡面也有不少好的歌手的。”
“誒。”領導嘆了口氣。
《好聲音》節目裡的參賽選手們，其中肯定有好歌手的存在，他們事先也聯絡上了幾個，可就是幾個歌手而已，犯不著越過觀眾席去跟他們直接交談。
畢竟不是上帝。
領導的心中有桿秤，上帝那個體量的人，值得他們與深橋唱片鬧得不愉快，可其他人並不值得。
所以只能慢慢接觸。
“我記得我們公司也有幾位老師給選手寫了歌。”那員工又說，“領導，不妨換一個方式去思考這個問題，如果我們給出的那幾首歌熱度要比上帝唱的這首歌還要高，甚至更好聽，是不是能在上面做文章？”
“嘶——”
領導想了想，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他轉頭看向著這個濃眉大眼的員工，心想這員工說得的確很有道理啊，現在是公平的同臺競技，而且因為本來就是《好聲音》選手的原因，如果他們看中的歌手，唱著他們公司編曲部推出來的歌曲，那到時候是不是能買個新聞，說上“這是碾壓了上帝的誰誰誰”......
“但是......”領導轉念一想，“上帝這首歌，我們有超越的可能性嗎？”
“嗯......額......好像是沒有的。”員工愣愣地回答著，“不過至少有一點機會吧。”
“嗯，一點機會。”領導點點頭。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還回響著《be at you nna be》的旋律，不得不承認，男god的演唱不錯，可那女god的童音副歌實在是太過於洗腦，以至於他現在還想著那什麼律師醫生歌手的。
真的能超過嗎？
領導不好評價。
他目光掃視兩側，看向兩邊的其他唱片公司來人，心裡慢慢地緩了一口氣。
大家的目標都是god，而現在god沒現身，誰都沒有拿下，那也不算虧。
都在同一起跑線上。
“喂。”另一頭，迷霧唱片的人沖水花唱片挑了挑眉，“上帝不在，我們來玩點好玩的？”
“來什麼？”水花唱片領導問。
“來比一比，今晚誰接觸的歌手能拿下全場最高分？”
“可以啊。”
“等下。”迷霧的人又看向那頭幻夢唱片的人，問，“你們要不要也來比一比？”
“可以。”幻夢唱片領導聳聳肩，“但是吧，怎麼玩？玩什麼？”
“我知道大家都聯絡上了一到兩個歌手，拿他們的平均分來做對比就好。”迷霧唱片的領導是個年輕人，他聳聳肩，“如果誰的分最高，能從分最低的那個傢伙那裡，搶過一個歌手，而且是自願的，怎麼樣？”
“沒問題。”
“我也ok.”
幾家唱片公司的人說完就不再說話了，同行都是冤家，跟冤家當然沒什麼好說的。
而且......
大家對自家公司給出來的歌曲都很有信心。
事實上，這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合作，又或者是接觸。
業內就那麼大點，特別是就這《好聲音》節目裡，訊息都不用半天就能傳遍，哪家公司給出的歌曲讓誰誰誰成為了第一，又或者讓其有了出色的表現，那麼其他歌手當然迴向那家公司靠攏，畢竟歌手嘛。
他們對好歌還是很有需求的。
他們的身後，路揚和顧清寒默默地聽著。
“我問過喬治了。”顧清寒在路揚耳邊輕聲說，“他們今天三家聯絡的歌手，都有兩三個的樣子，然後按照出場順序，前面第一第二第三首歌，都是他們聯絡的苗子。”
“所以......”路揚想了想，“我們的歌手出現在第幾？”
“追龍樂隊，第五。”顧清寒聳聳肩，“不過我對他們有信心。”
“還有鮑笛呢。”路揚想了想，“不過鮑笛那首歌不太適合舞臺，畢竟是節目，他那種歌曲，不是很討喜。”
“那追龍的......”
“我覺得應該能夠震驚全場。”路揚微笑。
開什麼玩笑？
路揚雖然依舊在心裡把這幾家唱片公司的人當做對手，可他給追龍樂隊的是什麼歌？
是《in the end》啊。
前世，可能有人不知道林肯公園樂隊。
但，當《in the end》這首歌曲的旋律響起，所有人都會跟著唱幾句。
《in the end》
這是林肯公園在全球影響力最大的一首歌。
不提前奏的悲涼，也不用提及高潮的震撼。
單是歌詞，在末尾的那一句:“in the end，it doesn't even tter！“
就足以讓人瞬間產生髮自內心的感慨。就算在某些搖滾和金屬黨眼中他們是流行的大眾的不高階的，但沒有人能能夠否認這是永遠的經典。
這時節目繼續。
第一個上臺的，是之前顧添衡跟路揚推薦過的瑟琳娜。
之前路揚也給她寫過一首歌，順便把歌曲的部分發了過去，但是這姑娘根本就沒有搭理，轉身拒絕了，沒有任何其他的回覆。
“之前她是怎麼想著拒絕的？”
顧清寒突然問。
她聽到了這姑娘上臺時，臺下觀眾發出的山呼海嘯般的掌聲，毫無疑問，她是個頗有人氣的選手。
想來這也是顧添衡推薦她的原因。
“不清楚。”路揚聳聳肩，“人各有志，這些東西誰都說不清楚。”
“估計是別家公司給的待遇更好吧。”顧清寒嘆了口氣，“你聽她上臺時的人氣，好像真有不少的粉絲，這樣的粉絲體量，日後紅紅火火地走下去還是挺正常的。”
“祝她更好。”路揚輕聲說，“顧添衡推薦之後，我也跟他們要了一些她的資料，算得上是個勵志的人物。”
“苦著苦著，突然日子好過了，她肯定會選擇更好的生活。”顧清寒嘆了口氣，“聽聽她的這首歌吧，聽說也是跟公司聯絡，然後那邊公司給了她一首歌。”
“聽聽吧。”路揚聳聳肩。
前排。
水花唱片的員工們也開始了討論。
“瑟琳娜跟我們公司簽訂了意向書。”有員工說，“節目結束後，會和我們公司簽約。”
“那麼確定嗎？”
“是的。”那員工聳聳肩，“違約金挺高的，以她個人的經濟情況來看，賠償不起的那種。”
“她當時簽約是為了什麼？”領導有些疑惑。
瑟琳娜在這些參加了《好聲音》的歌手裡面，絕對算得上數一數二的苗子，不僅僅是他們一家水花唱片在爭取，市面上數得過來的，數不過來的唱片公司，都在爭取她。
可是......
現在簽約那麼成功的嗎？
“主要是她當時很缺錢。”下屬解釋著，“當時跟她談簽約細節的時候，她沒什麼好追求的，就需要一筆現金，大概三十萬刀的樣子，順帶說以後如果成功簽約的話，需要一百萬刀的現金，而且是簽約的同時秒支付。”
“......聽起來怎麼像是一個虧本的生意？”領導有些不解，“這剛簽約就要那麼多錢，她很缺錢嗎？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她要錢的理由？”
“說是家裡面有變故。”員工嘆了口氣，“好像是家人生病吧，然後需要現金。”
“算了算了。”領導擺擺手，“看她接下來的發揮吧，之前我也看過她幾次表現，算得上不錯的，值得a級藝人的價。”
“嗯。”下屬點點頭。
路揚和顧清寒在後面默默地聽著，這種家裡面出現特殊問題的事兒，他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再說了，因為忙，他們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想要簽約的歌手，更沒有空去了解他們。
只能希望她的前程更好。
這時瑟琳娜開始拿起麥克風。
她今天表演的歌曲和之前沒什麼區別，還是大家熟悉的情歌，當時顧添衡跟路揚推薦的時候，就說過這姑娘是天生的情歌苗子。
而今天，水花唱片那邊，給她準備的歌曲同樣是情歌。
深橋唱片方面，早就在節目開始之前就放出話來了，允許其他的唱片公司聯絡歌手，當然，最好是幫寫首歌。
其他唱片公司當然樂於見到這樣的事情，先跟歌手聯絡上準沒錯，寫歌也不算什麼大事，反正都已經跟他們簽約了意向書，不用擔心反悔。
舞臺上，瑟琳娜安靜地唱著。
顧添衡推薦得不錯，這姑娘的唱歌技術是真的不錯，知道她的年紀是比其他人小了些，可她的唱功和各方面技巧，要超出同齡人太多太多。
“好聽的。”顧清寒也在旁邊拍手，只是轉瞬間又覺得可惜，感嘆道：“可惜了.....我們公司和她無緣。”
“還好吧。”路揚聳聳肩。
沒有什麼歌手是不可以替代的。
而且再說了，現在深橋唱片已經成功簽下追龍樂隊和鮑笛了，路揚總不可能把所有的人一口吃完。
就算所有人都會籤進深橋唱片。
可深橋唱片此刻的配置，也難以承受得了那麼多的歌手啊。
“好聽！”
路揚和顧清寒的前面。
水花唱片的員工們瘋狂拍手。
前面只不過是簽約了一個意向的合同，然後就給出幾十萬的美刀，這樣的話說出去當然讓人覺得震驚，甚至是虧本。
但現在。
瑟琳娜在臺上表演歌曲，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路揚和顧清寒都看到水花唱片的這幫人把臉都笑爛了，臺上的瑟琳娜跟他們簽約的等級，明顯被低估了，這樣的人，而且還算是半個新人，哪怕是在其他的唱片公司，也是很高很高的合同。
“賺了賺了！”水花唱片的領導笑笑，他拍了拍身邊下屬的狗頭，然後笑呵呵地說，“你小子幹得不錯。”
“都是領導帶領得好。”
“嗯嗯。”領導對這馬屁很受用，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頭看向幻夢和迷霧兩家唱片公司的人。
他們之間可是有賭局存在的。
而現在，瑟琳娜的表現已經征服了領導，他也自信，今晚的《好聲音》節目，瑟琳娜會是除了上帝之外，最閃耀的任務。
為什麼不比上帝？
因為領導明白，上帝剛才的那首歌殺傷力太強了，哪怕是瑟琳娜如今的表現，也難以超越。
此刻。
迷霧和幻夢兩家唱片公司的人臉有些發青。
他們之前定下的賭注可是聯絡歌手的，大家如今也就聯絡上了幾個歌手，因為《好聲音》節目裡，就那麼幾個歌手值得培養，而其他的人，要不在參加節目之前就簽約了公司，要不就是不想加入公司。
也因此，那些能夠聯絡上的歌手，都是稀缺的寶貝。
少一個歌手，就跟抓住了他們的命根似的。
“之前我們沒有聯絡上瑟琳娜麼？”迷霧唱片的領導沉聲問著身邊的下屬，“為什麼給水花唱片的人搶了去了？”
“瑟琳娜簽約得太快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接觸的機會。”
“算了......”那人嘆了口氣，“爭取一下吧，這個苗子算是不錯的，對了......追龍樂隊呢？”
追龍樂隊和瑟琳娜，一直都是各大唱片公司爭取的第一選擇，一個是本來就有不少樂迷的女歌手，另一幫是長得不錯，而且頗有才氣的樂隊。
搖滾......
這類別在美利堅可算不上冷門。
“聽說......好像被深橋唱片直接簽約了。”那下屬小聲說。
“追龍樂隊想不開啊......”那領導搖了搖頭，“簽約哪家公司不好，深橋唱片？他們有什麼東西？”
路揚：“......”
顧清寒：“.......”
這傢伙怎麼說話的聲音那麼大？
隔著老遠都能聽到，而且那一臉遺憾的樣子，總感覺有些欠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