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大布幡,裡面果然是一個大號熱氣球。

四根三丈多高的竹子搭成的架子上,一根頗為結實的麻繩把熱氣球的頂端處給吊了起來。

下面的吊籃是儘可能輕的竹條樹枝編成的,吊籃上方的氣囊入口處,幾個連在手動鼓風機上的銅質的輸送管向裡面通著熱氣。精緻的木炭正在幾個爐子裡頭燃燒著,還算是純淨的熱氣被鼓風機不停的匯入到熱氣球的氣囊中。

周伯通見狀大喜,忙道:“難道這可以飛上天嗎?”

穀雨笑道:“我屬下大都是下過南洋的,我們的戰船能裝那麼多人浮在海上,那麼只要有足夠大的孔明燈,就一定能把人升到半空,周師叔祖,你要要上去看看,欣賞一下半空和地面上的不同?”

周伯通拍手道:“好好好,我要上去,我要上去。”

周伯通只是想玩,黃藥師卻驚訝了。

孔明燈的原理他自然知道,但是孔明燈能飛上天是一回事,做出大氣球,載人上天卻是另一回事了。

這就和農田水利、經濟兵略一樣,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他看到兩個外型奇特的金屬傢伙架在了熱氣球的巨大的進氣孔下面。想用手碰觸這兩個正在呼呼冒著淺藍色火焰的裝置。

“老人家,這可要小心點。”一個低階軍官打扮的人忙道。

他正是來自北方張柔家族,投奔南方的張世傑。

穀雨早就注意到他了,所以一上任當官,就把他從軍伍中提拔出來,負責火弩軍。

現階段火弩軍向火炮轉型,所以他接觸了這些高科技。

還坐著這種大號孔明燈上去過幾次。

“哦?為何不能碰?”黃藥師也不在意,隨口問道。

“這傢伙燒起來之後可千萬不能碰,敢碰上,一塊肉就能燙熟。”說完之後,張世傑舉起了自己的手,只見他手背上有一塊白色的疤痕,這名顯是剛燙傷好了沒多久的,上面既沒有毛髮,也沒有紋理,就是那麼一塊白乎乎的玩意。

黃藥師點點頭,他很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大號孔明燈的外觀和各項裝置,只覺得又開啟了一個新天地。

倒是周伯通不管不顧,連聲道:‘我不碰,我不碰’。說著就上了吊籃。

吊籃上自然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也有兩個時常上天的軍士護著。

這兩人都是被穀雨培訓三年的,不但聰明,而且識文斷字,能明白事理。

“快升空!快升空!”周伯通連聲叫到。

但黃藥師卻不理睬周伯通的鬧騰,依舊站在吊籃外邊細細觀察,他指著中間那個燈問道:“這是什麼燈?”

“老人家,這是酒精噴燈,能往熱氣球裡頭一個勁的噴熱氣。若不是用這個,而是用別的傢伙,這熱氣球根本飛不起來。”張世傑答道。

穀雨笑道:“黃島主,如何向熱氣球提供供熱源是個很大的問題,要知道這孔明燈的外殼是絲綢為主的傢伙,熱氣溫度過高,外殼立刻燙出洞來。熱氣溫度不足,熱空氣與外面的涼空氣密度相差太小,那又產生不了足夠的浮力。所以我才造了這酒精噴燈。”

黃藥師深深地看向穀雨:“你在機械方面,也有造詣?”

穀雨點頭道:“不錯。”

雖說黃藥師會奇門八陣,少林的工匠和尚能用機關打造會羅漢拳的僧人玩具,但說到工科,說到機械,一百個黃藥師也比不過穀雨。

畢竟布魯斯-韋恩是領先黃藥師六百年的工科強人。

“快升空!快升空!”周伯通在吊籃裡大呼小叫。

穀雨微微一笑,拉著眾人退下,以大號孔明燈的吊籃為中心,除了指揮員與幾名工作人員之外,空出了好大一片空地。

“放下沙袋!”指揮員喊道。

拉動繩結,幾個沙袋從吊籃的邊上落到了地上。熱氣球隨之一震,慢慢的開始提升高度。一根繩子捆在熱氣球的吊籃上,另一頭則捆在深深打進地面上的木樁上,隨著熱氣球逐漸升起,繩子逐漸被拉起。遠遠的看上去,像是在一個怪異蝌蚪大腦袋下的一根完全不成比例的小尾巴。

大號孔明燈升到十餘丈高,這是周伯通從未在空地上躍到的高度,只喜的手舞足蹈,大呼小叫。

平地上,穀雨向黃藥師拱手:“黃島主,我做了朝廷官員,並不是為了效忠皇帝,我給賈似道送上金銀,也不是為了升官發財。我只是覺得蒙古勢大,一旦滅掉大宋,我漢人百姓必定深受荼毒。”

“大宋重文輕武,要讓我的軍隊比蒙古強盜更有戰鬥力,就得讓他們有知識,有文化,有收入,有道德。更要讓這些軍中武官有上進的機會,所以我想舉辦一個軍中講武堂,培訓一批又一批合格的軍官,因此我斗膽厚顏,想請黃島主做第一任山長!”

穀雨執禮甚恭,語氣甚誠。

黃藥師也被他誠心感動。

一個全真派絕頂高手,想有權有勢並不難,可是他卻先做了三年海盜,然後以招安的身份做了宋廷官員,然後做了宋蒙前線的將軍。

這不是一個一心為自己的人所能做出來的。

這肯定是一個心有大志之人所為。

而且這個大志,不是什麼亂世之梟雄,而是安民之英雄。

也就是說,穀雨想做的不是曹操朱溫,而是劉備。

一瞬間,黃藥師想起了自己老黃家的女婿。

幾乎一瞬之間,黃藥師心中升起了一股豪情:“好!”

穀雨大喜,趕緊躬身行禮:“島主出世,蒼生之幸也!”

黃藥師聽穀雨將自己推崇為謝安、諸葛亮,心中更是高興。

穀雨又向洪七公致禮:“洪老幫主,晚輩也有一事相求。”

洪七公也是有大智慧之人,瞭解黃藥師為人,知道他絕不會為軍閥、高官效力,能讓他出山,只能說明穀雨是真正的為國為民,其作為甚至比自己的好徒兒郭靖還要厲害,既然來求自己,也必定是為天下蒼生。

黃老邪都接受了,自己一個老叫花也不用藏著掖著,所以洪七公笑道:‘你求我何事,老叫花答應就是。’

穀雨道:“洪幫主威名卓著,之前被推舉為武林盟主,完備性想請洪老幫主代為宣傳我這講武堂之事,凡是有志於抗擊蒙古的年輕武林豪傑,皆可以來我講武堂求學。”

洪七公點頭道:“好!老叫花答應你。”

穀雨當今大喜,連連拜謝。

不一會兒,周伯通從熱氣球上下來,喜得大呼小叫,手舞足蹈,然後他被安排了一個任務。

他的弟子耶律齊睿智內斂、沉穩幹練,又因為耶律楚材之死和蒙古又深仇大恨,所以若是加入穀雨軍中,必定成為一個優秀的人才。

數日後,穀雨在樊城舉辦大禮,在郭靖黃蓉、洪七公周伯通,以及許多英傑的矚目下,鄭重聘請黃藥師為樊城講武堂首任山長。

與此同時,穀雨在軍中建立參謀制,從根本上和宋軍的編制有了界限。

只要這些軍官在穀雨軍中待過一段時間,落上了谷家軍的烙印,那就再也融入不了宋朝其他軍隊了。

襄陽城裡的呂文德知道後,冷哼一聲,隨即哈哈一笑。

他堂弟呂文煥忙問道:“大哥何故發笑?”

“我笑那穀雨少智,年輕少謀,居然以為憑著幾個江湖草莽,就能與我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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