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號脈片刻,睜眼開口道:

“你有大量血液淤積在下肢舒張血管中,使迴心血量下降,心搏血量減少,導致大鬧缺血缺氧,最終忽然昏厥。這種昏厥,被叫做血管迷走性昏厥。只要適當休息,和適當補充糖水就可以了。”

畢十三緩緩點頭:“簡單說就是貧血。”

肖海洋愣住了:“神醫啊!你們練紅拳的還學醫術啊。”

“哦,一般體弱多病的參加軍訓,突然昏厥時多有這種毛病,只是多見於學齡期兒童,女孩多於男孩。”穀雨一邊說一邊拍了拍畢十三的肩膀:“兄弟,你得補充營養,否則這樣下去,小心英年早逝。”

畢十三道:“補充點糖分就可以了。”

穀雨笑了:“你說的沒錯,可首先,你得補充才行。”

畢十三搖了搖頭:“我沒什麼事,你倆先回去吧。”

肖海洋搖頭:“我實在放心不下你。”

其實他壓根就不想回去。

三個人正在有說有笑的聊著,餘皓突然跑了過來,來到之後首先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了完了完了,你倆死定了,教官發現你倆半天不回來,讓我來催,他老憤怒了,這回你倆死定了!”

“哎!”肖海洋無力的站起身來,嘆道:“這個教官真變態。”

“變態不變態的無所謂,他再蠻橫,也得按規矩來。”穀雨微微一笑:“走,咱們把畢十三送到醫務室。”

餘皓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問道:“都火燒眉毛了,你們還想去醫務室?不應該快點回去挨訓嗎?”

穀雨鄙視的看了餘皓一眼:“我倆現在回去,那才是送死,這件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去醫務室,找軍醫確定了十三的病情,拿到醫生開的證明,我們倆就萬事大吉!”

肖海洋眼睛一亮,他興奮的說,“對啊,穀雨你真是太聰明瞭,十三,走,我們去醫務室檢查一下!”

餘皓有些遺憾的說,“我們不知道醫務室在哪裡啊?”

穀雨呵呵一笑:“我說餘皓,你是故意想讓我們挨一頓吧?不知道醫務室可以打聽啊,再說了,肖海洋這是第三次軍訓,他能不知道醫務室在哪兒?”

肖海洋點點頭:“醫務室就在西邊,沒多遠。皓哥,真不還意思,讓你失望了。”

說完,兩人便架起畢十三,向醫務室奔去。

醫務室裡,漂亮的女軍醫檢查了一下,果然發現畢十三有些貧血,很利索的就給開了證明。

穀雨對畢十三道:“我說十三啊,既然貧血,那就好好休息,軍訓最好不要參加了,你想強身健體,也得循序漸進,你說是不是?”

畢十三點點頭:“我知道了。”

“行了,你倆回去吧。他在這裡休息一下就行了。”

回到連隊,穀雨遞交了證明,說道:“報告教官,畢十三貧血,不能進行高強度訓練,軍醫已經開了證明,請您檢查。”

教官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定不是冒牌貨,但隨即吼道:“明明只是送個人去醫護室,卻耽誤這麼久,我看分明是想偷懶,罰跑五圈!”

好傢伙,我這麼恭敬,都被當成儆猴的雞了,這小個子教官決心下的很足啊!

不過畢竟是軍訓,如果當年在青紗帳裡一樣,一切行動聽指揮,不就是跑五圈嗎,小兒科。

更關鍵的是,這半年穀雨吃得好練得好,身體也長到一米八三,再加上魯達神力的反哺,體質有了極大地提高,雖然屬性還是23點,但質量上幾乎不亞於國家一級運動員。

所以對於跑步,非但不憂,反而內心生處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當即立正喊道:“是!”

隊伍中的路橋川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搖搖頭,心中吐槽道:“希望肖海洋不要鬧騰,要從良啊。只是為什麼穀雨看起來很興奮啊,難道他收拾受虐狂?”

本來他只是吐槽,奈何這廝經常喜形於色的毛病,剛巧被教官發現了:“最後一排第四個,罰跑五圈。”

就這樣,穀雨、肖海洋、路橋川三人頂著烈日在操場上跑起了圈。

突然任逸帆也跟了上來。

其實很正常,這傢伙有著不分場合隨時作死的毛病,估計是對著漂亮女軍醫吹口哨了,所以理所當然挨罰。

“嘿嘿嘿。”任逸帆一跑過來,勐地一推路橋川,路橋川躲閃不及,撞向穀雨,穀雨一個閃身避了過去,於是路橋川便撞到肖海洋身上。

肖海洋立刻戲精附體,順勢倒地。

只不過頭頂烈日實在是曬得難受,於是肖海洋呻吟著,在地上滾了幾圈,滾到了陰涼的地方。

路橋川見狀大喜,忙對任逸帆說:“你剛才是不是撞了我?”

“不至於吧?不就是跑圈嗎?用得著裝死?”

路橋川瞥了任逸帆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和牲口似的?先走一步!”

說完,他也誇張的叫了一聲,緩慢的趴下,滾到了陰涼地帶。

穀雨看著他倆,搖頭嘆道:“這真是一對臥龍鳳雛啊。”

任逸帆也道:“問我看他倆是國足的希望,這假摔水平我羅也比不過啊。”

就在這個時候,鍾白和李殊詞路過這裡,任逸帆看到李殊詞,他如聞見腥味的貓,立馬湊了上去,“喲!這不是李殊詞嗎?”

鍾白連忙擋在兩人中間說道,“你離她遠點,滾別處浪去,我問你,他們倆這是幹什麼呢?”

任逸帆賤兮兮的說,“他們兩個對女軍醫吹口哨,所以才被罰的,只是沒想到體力不支,沒跑幾步就倒地上了。”

鍾白白了一眼任逸帆,就知道這傢伙色慾燻心,然後她又繼續問道,“那他們兩個怎麼被罰的!”

任逸帆委屈的說,“我都說了啊,他們兩個對女軍醫吹口哨。”

鍾白無語的看了自己這個竹馬,她指了指躺地上的兩人說道,“你覺得這兩具屍體,生前有那種魄力?”

任逸帆聽了這話,就知道自己已經露餡了,他尷尬的說,“估計沒有!”

李殊詞看向穀雨,很認真的問道:“穀雨,你為什麼被罰跑步啊?”

穀雨嘆道:“我是被這兩具屍體連累的。教官懲罰他們的時候,我只是出於同情心理表達了一下關切而已,沒想到就被教官逮著了,哎!無妄之災啊!”

路橋川聞言,抬起頭來瞪了穀雨一眼,心中說道:‘分明是我被你們倆連累的。’

“哦。”李殊詞認真的點點頭:“你沒有假裝暈倒,說明你體力真好。”

穀雨笑了:“哪有那麼誇張,我們才跑了半圈,是他倆太廢了而已……”

“哈哈哈哈……”

餘皓又蹦出來了:“教官發現你倆在地上躺半天了,他老憤怒了,讓我過來催你們繼續跑,跑到他滿意為止。”

說完又看向穀雨,翹著蘭花指指向穀雨:“還有你哦,親!”

穀雨嘿嘿一笑:“那就繼續跑唄,我先走一步了,二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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