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茹聽了臉色一變。

這要是談判之前爆出來,完全可以用來壓價,大不了談成之後再想辦法平息事態,重回正軌。

可剛剛完成簽約,大家杯子裡的香檳還沒喝完呢,綠寶就爆發這樣的醜聞,這簡直是噁心人。

一瞬間,王子茹都有了撤資的想法。

“一鳴,你怎麼看?”

穀雨笑了笑:“以龐志勇的能力,也可以將事態影響降低到最小。但是眼下卻是逼迫潘志勇讓步的良機。我還是那句話,我要擊穿潘志勇的防線,從地板擊落到地下室,再擊落道老鼠洞!”

“好,我相信你。”王子茹看著穀雨,一臉的溫柔。

穀雨走出辦公室,抬頭看了一眼二層會議室。

不只是他,公司辦公區域所有人,幾乎都在抬頭看向那裡。

監察部的兩個人,正在和李思雨進行談話。

所有人都憂心忡忡。

要知道,如果不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有關部門是不會輕易找普通人談話的。

穀雨想了想,掃了一眼眾人,注意到了一臉惶急的張芝芝。

他知道這段時間因為張芝芝發現劉洋有外遇,直接殺到工作地點抓小三,以至於夫妻兩人起了劇烈的衝突,好不容易在李思雨、顧曉菱和雷浩文的勸解下平息了失態,那個小三魏亞雲又給劉洋打了電話,明明聽出是張芝芝接的電話,還說一些綠茶藝術的話語,結果張芝芝暴怒之下,把劉洋趕出家門了。

沒想到劉洋也委屈,竟然一氣之下去魏亞雲租的地方住了,以至於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倆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同居了,結果被前來緩和關係的張芝芝發現,對劉洋徹底失望,一心想著離婚了。

對於他倆的事,穀雨沒有插手。

因為像劉洋這種拎不清的人,就該品嚐一下現實的殘酷。

一方面他保守又呆板,既不像王公子那般有錢,也不像狼教授那樣精通法律,老婆又是一個有骨氣的,偏偏他還不會哄著,一旦出軌翻車,那就是眾叛親離。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劉洋之所以該被生活捶打,是因為張芝芝是個好女人,結婚五年人家真的心甘情願的為家裡好,無論婆媳怎麼鬧,終究不是劉洋出軌的理由。

想到這裡,穀雨搖搖頭,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此時的潘志勇雙手不斷地撫摸著大光頭,很是焦頭爛額。

穀雨關上門,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其實這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這趟買賣做不成了。’

“可是對公司的名譽造成無可估量的損失啊。”

“無可估量?無非是快刀斬亂麻,揮淚斬馬謖,一個及時的危機公關而已,若是潘總為這點小事焦躁,那你就不是潘總了。”

“揮淚斬馬謖?”潘志勇抬頭看向穀雨:“一出事就讓員工背黑鍋,這種既不負責任,又沒有擔當的公司,憑什麼讓員工信任你,憑什麼讓員工為你拼命!”

“可這次不一樣。”

“這次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是當事人李思雨的前男友,我能吸收李思雨的怒火,這樣完全可以第一時間平息事態。”

穀雨站起身來,雙手按在辦公桌上,對潘志勇道:“你是科研出身,我也在技術上有所心得,你我都想讓綠寶更好更強,只要你我協調一致,完全可以將綠寶做大做強,而不會被所謂的投資人所要求的資本回報率所強迫。”

潘志勇抬頭看了一下穀雨:“陳總,似乎你就是投資人公司派來的吧。”

“錯!天曳只是一個平臺而已,而且我是技術入股,我吸引潘總的地方,一直是在對綠寶電池更深入的研究,和對技術的突破上面,你現在很弱,所以投資人想把你當成一塊肥肉,可是如果你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成為巨無霸,天曳後面的那幾個股東,也只能成為你腳下的哈巴狗。”

“而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你要是因為一個李思雨而畏手畏腳,我很擔心綠寶會被那些資本吞噬的骨肉無存。”

“你是想讓我開除他?”

“你可以說是我要求的,而且是暫時停職。我覺得李思雨對綠寶有感情,冷靜思考之後,她會把一腔恨意轉移到我身上的。”

潘志勇思索良久,終究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意味著潘志勇和穀雨達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同盟。

當綠寶集團召開新聞釋出會,進行危機公關的時候,穀雨開著車來到一處老式樓房所在。

這房子不但年久失修,而且樓道、牆面幾乎都掉光了皮,廚房、水池在走廊裡,小小的租房只有幾平米,除了放下一張床,人站在裡面轉個身都難。

劉洋被監察部門的工作人員審問之後,遭到了實習生魏亞雲的背刺,同時也被單位開除,沒有地方棲身,只能找這樣的地方租住。

但是就這樣的地方,每月租金還上千呢。

魔都生存,大不易啊。

此時的劉洋看著手機,一臉的灰白。

因為張芝芝沒有接他的電話,直接給結束通話了。

這意味著就算劉洋這麼落魄了,張芝芝還是不打算原諒他。

想到這段時間的遭遇,劉洋感覺如在夢中,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便在此時,門口忽然一道陰影遮住了光線,劉洋抬頭一看,正看見穀雨站在那裡,面色澹然的看著他。

“一鳴?”

劉洋站了起來。

穀雨走進房間,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本來呢,我想讓你在這裡多待幾天,讓你腦子清醒清醒再來找你,但是轉念一想,人只要不被打倒下,總會重新站起來。”

“你過來,找我有事?”

“跟我走吧。”穀雨說著去提劉洋的箱子。

劉洋一怔,忙伸手按住了:“幹什麼去?”

“別誤會,我不是想讓你去我那裡住,我是想帶你去醫院查查。”

“去醫院幹什麼?我又沒事。”

“你還說你沒事,你印堂發黑,眼白增多,面色發黃,耳廓色澤不均,我嚴重懷疑你腎水有問題,走吧,去醫院看看。”

穀雨說著就去拉劉洋的書。

劉洋一怔,一把撥開道:“你胡扯什麼?說得好像你是醫生似的,我哪來的病?”

“整個魔都沒有人比我更懂中醫,你就別掙扎了,治好病才會有機會挽回老婆,才有機會照顧雨薇,我是為你好。”

穀雨說著鄂,一手提過行李箱,如拿二兩重的羽毛,另一隻手拉著劉洋就往外走,如拽一隻雞一般。

劉洋掙脫不得,只好抓住自己的揹包放肩膀上,口中叫道:“你慢點。”

很快到了醫院,一番檢查,醫生對劉洋道:“你現在是糖尿病腎病三期。”

劉洋一下子懵了:“這是什麼病,能治好嗎?”

“這屬於早期,腎臟損害處於可逆轉的極端,只要你積極配合治療,恢復好的話,還是可以正常工作生活的。”

聽著醫生的話,劉洋長舒了一口氣,可是轉眼又皺起了眉頭:“醫生……”

“沒問題,醫生,我們立刻住院,請儘快排隊做手術。”

穀雨插話道,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劉洋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錢不用擔心,而且想讓芝芝回心轉意,這是個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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