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甲士尚有十幾步,同席而坐不過一丈,李白身為大唐第二劍客,雖然年老,但起身拔劍,矯若驚龍,酒後拂劍新月,月光到處就是劍光到處!

許叔冀剛剛按刀,李太白的劍已至咽喉。

接著是那個板著臉一言不發的來瑱,當即離席起身,從許叔冀身上探來兵符,停都不停就去孤身改編接手毫州兵馬。

許叔冀的心腹個個面色大變,想去攔,就聽見那道士悠悠開口了。

“貧道乃是李泌,天子派來的行軍司馬,其實在天子眼裡,只有許叔冀,見不到你們,如果你們願意放下刀,貧道也願意為你們處理一些手尾。如果真的有人願意為許刺史赴湯蹈火,百死不辭,那……”

“那本王就許他百死!”

穀雨長身而起,目光掃過席間剩餘諸將,“有哪位將軍要來試試本王的劍是否鋒利嗎?”

李泌笑容一滯。

殿下你過分了啊!

我正想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呢,你怎麼搶我的臺詞啊。

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許叔冀慫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滿嘴的悔過。

但是很可惜,穀雨不吃這一套!

他拔出精心打造的關王無極刀,語氣很平澹:“放在太平時節,本王不願多造殺孽,或許就放了你,畢竟你也沒做成什麼,可如今不行……”

“亂世,總是要殺人的。”

刀光一閃,飛起一顆大好頭顱。

亳州城的將領全都低頭服從,穀雨也順利的收編了亳州城的軍隊。

憑著這顆人頭,賀蘭進明立刻大開城門,跪地拜服。

穀雨也輕鬆收攏了泗州的軍隊。

大軍北上,穀雨則招來南霽雲:“等滅了尹子琦,解了睢陽之圍,你就跟著我討賊吧,這件事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

“願隨大王驅指。”

南霽雲大聲道。

“好!”穀雨哈哈大笑,拍著南霽雲的肩膀,隨即嘆道:“可惜本王先殺了許叔冀,賀蘭進明既然這麼迷途知返,本王就不好殺他了。”

南霽雲使勁搖頭,臉上的笑就嵌在那,他擺手道:“沒事沒事沒事,殿下來了,他賀蘭進明又算什麼東西,他的生死半點都不重要!”

李倓瞄了一眼南霽雲的斷指,搖搖頭,說:“話是這麼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日後本王若是還讓此人過的有一點舒服,本王就白來一遭了。”

南霽雲不在乎這個,只是道:“殿下既然來了,那咱們就揮師東進,救援睢陽吧,”

穀雨哈哈一笑:“這事不著急。”

南霽雲:“不著急,那你來做什麼?”

南霽雲開始使勁催促齊王進軍,但很快不催促了。

因為齊王大軍按部就班的東進。

雖然行動慢,但是很穩健。

每日只走六十里就地紮營,每次都把大營扎的很結實。

南霽雲雖然著急,但是一想,齊王大軍不過五六萬,圍攻睢陽的叛軍卻有十八萬,必須穩妥才行。

一直走了三天,齊王大軍終於抵近叛軍大營。

只見齊王大軍大張旗鼓,數萬人搖旗吶喊,隔著十幾裡就在那嚇唬叛軍,然後堂而皇之安營下寨,而且這營寨安札的很硬實。

外有壕溝,內有豎牆,其他軍中大營設定的各種裝備,齊王軍不但有,而且設定的很充分。

“看來齊王穩字當頭啊。”南霽雲心想。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統兵辦法,齊王李倓或許軍事水平不太行,生怕自己抗不過尹子琦,所以採取了“結硬寨,打呆仗”的辦法。

而在叛軍大營,叛軍將帥們也得到了齊王結硬寨的訊息。

尹子琦跟令狐潮等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喜悅之情。

令狐潮道:“大帥,末將以為這是一個機會,齊王行軍打仗有呆子氣,我們可以趁其立足未穩,先打崩他們。說不定能一戰擒殺李倓呢。”

尹子琦連連點頭。

能擒殺李倓,政治意義比攻下睢陽很大,更關鍵的是簡在帝心。

大燕皇帝安慶緒愛慕唐朝齊王側妃沉珍珠,這不是什麼秘密。

若是能擒殺齊王李倓,安慶緒必定龍顏大悅,高官厚祿恩賞無限。

但令狐潮又說了:“當然了,李倓雖然不怎麼知兵,之前能打那麼多勝仗,手下肯定有知兵之人。萬萬不可大意。”

獨眼的尹子琦呵呵一笑:“你說的不錯,不過有一點說錯了,李倓其實是知兵的。”

“他以前用兵,擅用一個出奇,出奇能偷掉潼關,能熘出關中,能破南陽之圍。但如今要硬抗我們大軍,出奇就沒用了,所以他穩字當頭。但不管他怎麼穩重,現在是十幾萬對五六萬,優勢在我!”

“大帥英明!”叛軍眾將趕緊拍馬屁。

雖然自覺已經看穿了齊王李倓,但尹子琦依舊保持了足夠的謹慎,他派出了大量的探馬,探出齊王的營寨扎得很穩,壕溝挖得夠深,幾道防線都設得錯落有致,十分複雜。

收到這個訊息之後,叛軍將領很失望。

不少人感嘆:“看著這個齊王把穩重發揮到極限了。”

“他打算和我們結硬寨,打呆仗,用烏龜殼耗死我們了。”

“我們糧草充足,怕他耗?”

最後令狐潮嘆道:“不管怎麼說。李倓還算知兵。”

尹子琦也點頭,深以為然,他本想著襲營,沒想到李倓防備這麼好,典型的未慮勝先慮敗、

“不要緊,既然李倓這麼穩健,咱們就掉頭打睢陽,打崩了睢陽,他那點人豈能翼護江淮?”尹子琦定下來之後的戰略。

叛軍將領全都點頭。

當日下午,尹子琦又一次勐攻睢陽城。

人困馬乏,已經啃光了草根樹皮的睢陽守軍仍舊在張巡許遠等人的身先士卒之下守了過來。

那些餓綠了眼計程車卒望著張巡,就像看著他們的神。

之前不是沒有餓過,不是沒有黑壓壓的敵軍爬滿城牆的時候,他們都守住了,都把叛軍擊退了,還出城搶過好幾撥木頭與麥子。

他們相信,這次也一樣。

這些目光的重量重於泰山,張巡咬牙撐著,他也望見了遠處的援軍,可他不知道齊王這次要怎麼打,也不知道齊王究竟會不會打。

畢竟有前車之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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