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穀雨的帶領下,兩個排的國軍士兵且戰且退。

他們用機關槍、手榴彈不斷掃射著爬樓的日本士兵。

給日軍造成極大地殺傷力。

負責追擊的日軍少佐兩眼冒火,怒不可遏,不斷揮舞指揮刀,命令士兵們射擊、前進,一定要把這群可惡的支那人全部殺死。

但有穀雨在,國軍士兵打仗變得聰明瞭。

比如跑到三樓的時候,看到十幾個日軍湧上來,穀雨拍拍楊德餘的肩膀,指向洛陽鏟。

楊德餘會意,過去把洛陽鏟揹著的火焰噴射器弄下來,摘下後面兩個油罐,扣掉和罐體綁在一起的手榴彈的保險蓋,拉掉引信往一樓一丟,完事就往四樓的樓梯口跑。

幾個呼吸後。

轟的一聲震響。

火浪衝破了三樓的窗戶,擴散得光芒照亮橋面和河道,一瞬間好像回到白晝。

此時謝晉元作為最後一個抵達蘇州河南岸的人,看著火焰沖天的大樓,心裡百感交集。

大部分人馬都過來了,他謝晉元也過來了,整個過程幾乎沒有損傷。

但代價是,穀雨和楊德餘他們再也回不來了,因為四行倉庫和大陸銀行倉庫一樓已經落入日軍手裡,面對蜂擁而至鬼子,那四十來人退到天台上之後,怕是插翅難飛了。。

雖然穀雨說不用擔心,以現在這種情況,他還能做什麼呢?

……

在他浮想聯翩之際,在穀雨的帶領下,四十多個士兵登上了天台,他們將鐵門堵死,又在外面堆了一層沙袋。

下面傳來日軍軍官憤怒的喊聲。

“知道他們說得什麼嗎?”穀雨大聲問道。

羊拐道:“肯定是氣急敗壞。”

端午:“他們說不了好話。”

楊德餘道:“他們在說,‘衝上去,把他們全殺光’。”

眾人看他,穀雨哈哈笑道:“楊排長,你還懂日語。”

“略懂一二。”

“哈哈哈。”穀雨看著四十多人,大聲道:“知道日本人為什麼這麼憤怒嗎?因為我們雖然只有四十人多人,但依靠倉庫內部的地形,各種工事和陷阱,差不多搞死五十多個日本鬼子,死在外面的就更多了,光那兩支迂迴到四行倉庫南邊打算前後夾擊的小隊,就在牆角丟下八十多具屍體。而我們,只有三個傷員!”

大家都露出了笑容。

這樣的傷亡比,他能想象出指揮這次作戰的日軍軍官有多憤怒,如果他是近衛勳的話,將穀雨凌遲處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能殺更多的小鬼子,那麼大傢伙全交代在這裡,也值了。

但穀雨卻說:‘大家不要驕傲,這一仗,我們只打贏了百分之九十。單有句老話說得好,行百里半九十。我們還得完成剩下的百分之十,這才叫打得漂亮!”

“那剩下的百分之十呢?”齊家銘問道。

“首先,我先說剩下的百分之五,是我們安全轉進蘇州河南岸。”穀雨笑著道:“來,都跟我過來。”

說著他走到四行倉庫天台邊緣,伸手從地上撿起一個東西。

這是……

大口徑槍?

但是槍口上的東西是啥?

一個鉤子?

楊德餘、齊家銘、羊拐等人都一臉疑惑。

槍口帶鉤子,這是什麼玩意?

用來做什麼?

勾日本人的魂魄?

像是為了回答眾人的疑問,穀雨面向南岸,舉起槍,扣動扳機

鉤子帶著不輸子彈的嘯聲破空而去,射向對面英租界。

“嗡!”

“茬!”

響聲震動。

眾人往對面一瞧,藉著停在街邊的轎車的燈光看見一個石樁,那個鐵鉤掛在上面,更重要的是,鐵鉤後面拴著一條繩索。

兩個身著青衣的男子解下箭矢尾部的繩索在裹著棉被的電線杆上纏了好幾圈,打結繫好,面朝這邊猛揮雙手。

接下來,穀雨從地上撿起七八個射繩槍,在四行倉庫天台到大陸銀行倉庫天台共架設四條通往對岸的索道,完事穿過天台邊緣圍欄開鑿的洞,系在後面的橫木上。

大家都驚呆了。

你這是從哪裡搞來的武器啊?

難不成從日本人的軍火庫裡能來的》

和那輛裝甲六輪貨車一樣?

端午問了一句:“日本人用這種槍幹嘛?”

穀雨笑道:“不是日本人的,是我造的。”

“好了,剩下的是你們拿著發給你們的木棍,咬咬牙,一口氣划過去!”穀雨大聲道:“來,勇士們,排好隊,一個一個的滑。”

有計程車兵看看下面,再望望對岸,面露恐懼。

從這麼高的地方滑到對岸,他還真敢想啊。

“齊家銘,你這個山東大漢,你第一個上。”

穀雨握住他的手臂往前一拉。

齊家銘一想也是,他是士兵中的強者,慣常膽子大,又和穀雨關係還可以。

他不第一個,難道讓排長第一個?

這不就是讓排長先逃嗎?

以後排長還怎麼帶兵?

想到這裡,齊家銘一狠心一咬牙,坐到天台邊緣的坳口,儘量不去看下面,將表面光華的木棍往繩索一搭,眼睛閉起往下一跳。

咻~

他在重力作用下朝對岸滑去,最終撞在包裹電線杆的棉被上,被周圍的市民接到一邊,完事興奮地朝著四行倉庫天台的同伴揮手。

上面的人一看這個法子確實行得通,一個個如法炮製,兵分四路往對岸滑。

“還能這樣?”東側塔樓上,日軍狙擊手和觀察哨看到這一幕,直接驚呆了。

524團用裝甲貨車運輸人員已經讓他們頭疼了。

現在換成空中滑索,這大晚上的,根本無法擊中目標。

……

謝晉元正在南岸思索間,忽然聽到周圍的歡呼聲,回頭望去,然後便看見齊家銘一路滑下,撞在電線杆裡三層外三層的棉被上順利跨越蘇州河。

“……”

謝晉元先是一愣,隨即大喜。

這一招好啊,太好了!

簡直是神來一筆!

如此一來,負責斷後的將士們,豈不是可以順利撤退?

這個穀雨,實在是太厲害了,真是無所不能啊!

這麼匪夷所思的招數,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你看到穀雨了嗎?”

“看到穀雨了嗎?”

岸上有人逢士兵就問看沒看到穀雨,謝晉元注意到50米外的地方齊家銘正被一個女人纏住,旁邊的英軍士兵非常努力地試圖把市民和524團的人隔開。

這個時候謝晉元終於把心神收回來。

他這才注意到,詢問穀雨的有好幾個女人。

除了剛才那個之外,還有童子軍團長楊慧敏、那個酒吧唱歌的白俄女人。

三個女人啊!

好傢伙,這是三缺一,喊穀雨打麻將嗎?

“穀雨就在對面天台上,這個滑索就是他弄得。”齊家銘大聲道。

三個女人頓時露出笑容。

眾人不知道的是,不遠處的上海灘第一美女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中露出無限的關切,當聽到齊家銘的話後,頓時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恢復冷若冰山的狀態,面對正在給他拍照的記者,淡淡地說:“別拍我,拍他們。”

說話間,一名又一名士兵利用滑索抵達南岸,楊德餘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背上還綁著一個傷兵。

“上面還有幾個?”

“就剩下穀雨、羊拐和一個傷員了……”

高玲,ev李、楊慧敏一起看向對面天台,同時露出關切的神情。

“快!快啊!日本人馬上要攻上天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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