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長利顯然還在控制著自己的憤怒,李夢嬌卻覺得華長利簡直是多此一舉,是毫無道理的行為,冷笑一聲說:“難道沒有的事兒,你非要我說嗎?那好,我就跟你說,我們做了那事,這回你相信了嗎?真是太無聊了,華長利,我也提醒你,不要還認為自己了不起。不錯,在大學裡你算是一個優秀青年,可到了這裡,你又算了個什麼?你充其量就是一個鎮裡的小幹事,你能辦成什麼事兒?我還告訴你,郭大明他真能給我辦事兒,我正式老師的編制很快就下來了。”

華長利不會相信李夢嬌的話是真的,他馬上說:“李夢嬌,你不要欺騙你自己。”

“呵呵,你以為我是傻逼啊我欺騙我自己?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就在剛才,郭大明已經當面對我說,明天就下來,所以我們就……”

李夢嬌立刻止住口,不再說下去,這讓華長利當下就抓住看把柄:“你們就怎麼樣了?就被他拿下了?”

李夢嬌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華長利,這是我的事,你能幫我做什麼?我不是小看你,你要知道自己的分量,我拿到正式老師的編制,比什麼都重要。好了,我走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該好好想想了。”

李夢嬌狠狠盯了華長利一眼,轉身向小區的大門走去。

華長利突然奔過去,一把抓住李夢嬌的肩膀,就要出拳砸過去。

“你還想打我?”

李夢嬌已經怒不可遏。

華長利把拳頭縮了回去:“你怎麼這樣啊,郭大明是誰,那是我的領導啊,你跟誰不好,居然跟……天哪。”

華長利已經變得歇斯底里。

李夢嬌倒是很平靜的樣子:“你回去吧,我們現在還沒結婚,誰都有選擇餘地,你對我不滿,我也沒正式跟你結婚,你回去冷靜一下,找個時間我們見面再說。你放開我吧。”

華長利鬆開手,李夢嬌走進大門。

華長利傻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消失了的李夢嬌。

看那樣子,他們來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郭大明表示正式老師編制拿下來了,他們就弄在一起了。

也許時間還要長些。

華長利突然意識到,在鎮辦公大樓裡,有這麼一個男人,在暗地裡根他一起使用李夢嬌這個美女。難怪郭大明這個本來霸道的男人,面對自己,總是彬彬有禮,這還讓他覺得是郭大明高看他。

傻逼啊,自己真是天大的傻逼,身邊就有人用著自己的女人,自己還把他當做好領導,好大哥。

李夢嬌這番話太刺激自己了。

他立刻拿出手機,就撥了郭大明的手機。

手機只是嘟嘟的響著,卻沒有傳來郭大明那個狗東西的聲音。

應該立刻回到鎮裡,把這個狗東西給騸了。

正要打車回鎮裡,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是蕭雅嫻。

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華長利才從極度的痛苦中清醒過來。

絕不能在這關鍵時候失去理智,不管是對李夢嬌,還是郭大明,他一時出了氣,他的名聲和前途就徹底完蛋了。

“長利,你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你說吧,你有什麼事?”

“長利,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回來?我已經給你開了一間房,你回來就可以休息了。”

華長利沉悶地說:“好的,我知道了。”

也許是華長利低沉的情緒,讓肖雅嫻有些擔心,關切的問道:“長利,你怎麼了?”

“ 我沒怎麼。”

“你可千萬別出事兒,你說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華長利沒好氣地說:“我發生什麼跟你也沒關係。”把手機掛了。

如果不是鎮委書記郝成濱,讓他明天在全縣脫貧致富大會上做經驗總結,他一定會立刻回到綏陽鎮,把郭大明一刀一刀的給卸了。

絕對不能接受郭大明把李夢嬌上了這個事實。

還有這樣欺負人的嗎?

計程車開過來,華長利本想說到綏陽鎮,卻如若改口說:“到縣委招待所。”

那個司機轉身看著華長利,以為這是個有錢人。

從文化廣場到縣委招待,走路也不用10分鐘,計程車也就是一腳油門的事兒。

華長利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他想的就是,郭大明把李夢嬌辦了。

這些鄉鎮的領導,只要有機會,絕不會放過身邊的美食。自己將來當上副鎮長或者鎮長,面對身邊一個個秀色可餐的姑娘,如果輕而易舉的能拿下,他也不會拒絕。

可是,要達到這一點,手裡要有權力啊,他這個小人物,就連開會發言的機會都被人剝奪,他還活個什麼勁兒啊。

縣委招待所裡已經住進來許多鄉鎮領導幹部,大廳裡熱熱鬧鬧。

華長利住進了蕭雅嫻給他開的房間,如果不是提前開了間房,他就沒有地方可住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房間,好在屬於他自己,倒也顯得清靜,他一頭就倒在床上,禁不住去想剛才發生的事。

郭大明實在是欺人太甚,這個鎮長簡直是惡毒透了,就算是給李夢嬌辦教師指標,也不需要在背地裡偷偷摸摸的,也應該向自己通報一聲。

這兩個人公然在這晚上出去鬼混,而李夢嬌卻撒下了彌天大謊。

李夢嬌玉體橫陳,郭大明一頭撲上去……

儘管華長利不讓自己去想這樣的場面,可這樣的場面就像空氣一樣,揮之不去。

砰砰砰砰。

傳來敲門聲,華長利也沒心情過去開門,門卻開了,蕭雅嫻走進來。

看到華長利依然躺在那張床上,絲毫沒有理睬她的樣子,蕭雅嫻看著臉色陰暗,目光呆滯的華長利,有些擔心的說:“華長利,你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這不對啊,出來開會就應該認識幾個人,好好玩玩,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忽然華長利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對蕭雅嫻凶神惡煞的說:“蕭書記,我的稿子呢?”

蕭雅嫻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杏目圓睜:“你個該死的你,嚇死我了。華長利,你懂不懂規矩?我是你的領導,你的稿子在我的手裡,你怕什麼?”

血液一個勁兒的往頭上湧,新仇舊恨,新賬老賬,加上今天郭大明和李夢嬌給他帶來的刺激和震撼,他非要發洩一下心中的怒氣不可。

他上前一步,一下子就抓住蕭雅嫻的肩膀,另一隻手放在蕭雅嫻那雙被他看過的屁股上,抬起那柔軟的嬌軀,扔到床上。

蕭雅嫻愣在那裡,說:“華長利,你幹什麼?你可別胡鬧,這裡到處都是我們認識的人。”

華長利哪裡聽的進去,蕭雅嫻的樣子,就像一頭待宰的羔羊。

肖雅嫻突然意識到就要發生什麼,就像一個發了瘋的母老虎,連踢帶踹,連抓帶撓,終於從華長利的手上掙脫出來,滿臉怒火,壓低著聲音說:“華長利,我幹你個老孃。你看到沒有,外面都是各個鄉鎮的鎮委書記和鎮長,你居然在房間裡要跟我幹這個,你娘個狗東西。我看你真是暈了頭了。”

蕭雅嫻轉身就要往出走,華長利憤怒地說:“你們這些個狗比女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蕭雅嫻站住了,轉身看著華長利。

這句話不對啊,是誰惹著了華長利?

華長利罵的不光是自己,還有其他女人。

這個女人是誰呢?這來了趟縣城,是哪個女人惹著他了?

華長利的眼睛裡噴射著憤怒的火焰,完全不是平時那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

蕭雅嫻忽然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華長利不敢對自己如此大膽。再說,什麼叫你們這些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華長利分明說的不只是自己,還有另外的女人。

蕭雅嫻也想刺激一下這個該死的男人,更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帶有幾分刺激和嘲弄的語調說:“華長利,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惹著你了?你說她不是好東西是什麼意思?難道跟你分手了?她跟別的男人劈了腿?你的女朋友我是見過的,人長得是美,不過,我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幾份妖冶,你有可能駕馭不住這個女子。就算是這樣,你跟我發的是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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