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內,嘶喊聲漸漸平息了,整個房間似乎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楊梓祺踉蹌著爬到鏡子前,一張女人的臉出現了,他木然地望著自己這張女人的臉,陷入到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被整容成了雅子,而雅子則被整容成了自己!

憤恨、羞惱在他的臉上閃現,他想到了自己被打暈的那一刻,他挺直身子、眼睛望向窗外,暗河公司那熟悉的景象又映入眼簾,他明白了過來,這一切都是勒內乾的。

他的目光轉向雅子,她一臉冷寂地看著他,眼淚早已哭幹,凌亂的頭髮下是一張楊梓祺的臉,她目光空洞、臉色淒冷,同樣的憤恨和絕望。

窗戶外,一個黑影出現了,隨著一扇窗戶被緩緩地推開,一束光照射在黑影的臉上,他的面容顯現了出來,他正是勒內。

他一臉冷笑著注視著屋內的楊梓祺和雅子,注視著自己的傑作,看著兩人那絕望的眼神和死寂一般的臉,嘴角掠過一絲獰笑。

一陣大笑聲從窗戶外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勒內一臉得意地離開了。

夜,靜謐而悠長,一束月光投射進毫無生機的小屋內,雅子和楊梓祺的光影出現在月光中,兩人四目相對,悽然而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雅子整了整凌亂的頭髮,說道:“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今後,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了。”

“哼哼...”楊梓祺發出了冷笑聲,“我們都成了怪物,兩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愛一個人,面容真的很重要嗎?你愛我,我愛你,這一點就足夠了。”

“不!”楊梓祺面色愴然地搖了搖頭,他揪著頭髮,神情沮喪,“我們相愛的代價太大了,我們成了一對不折不扣的怪物,今後,怎麼出去見人?”

“那我們就誰也不見,我們找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一塊兒幸福地生活?”

“我有我心愛的工作,我做不到!嗚嗚嗚...”他說著,悲鳴地哭了起來。

雅子走進他,一把拽住他的手:“你願意為我拋棄一切嗎?”

楊梓祺凝望著她,片刻後,目光低沉了下去:“我不想每天看著自己的臉生活,而自己卻變成另一張臉,這是一種折磨,深入骨髓的折磨。”

雅子的手慢慢地鬆開了,她踉蹌著向後退去,兩行晶瑩的淚珠滴落而下。

“你還愛我嗎?”雅子問道。

“愛!可我無法接受我們現在的模樣。”

“你想回到從前的樣子,是嗎?”

他點了點頭,但隨即臉上掠過一絲陰鬱:“我們被困在這裡了,出不去了。”

“我幫你逃出去,這樣,你就有機會改變容貌了。”她黯然道。

“那你呢?”

“只要你能逃出去,就是我最大的心願,我願意為你犧牲一切。”

他靜靜地看著她,目光真切,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她轉身向門外走去,輕輕地推開門,透過門縫向走廊看去,走廊外,一名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站在門口。

她扭過頭,示意楊梓祺先躲起來,他慌忙地點了點頭,貓起腰、鑽到床下。

一陣淒厲的大叫聲傳到走廊外,只聽“哐當!”一聲,房門被撞開了,武裝人員出現在門口,他舉著槍、警惕地掃視著屋內。

屋內並沒有人,雅子已經不知去向。

他慢慢地走到

床邊,正要貓下腰向下看時,只見雅子從門上飛身而下,趁其不備,雙腳牢牢地鎖住了他的脖子,她雙腿猛地一轉,只聽“咯嘣!”一聲,他的脖子應聲斷裂。

雅子一個後空翻,穩穩地站在他的身後,他的身子就像一個麵糰,轟然倒地。

“出來吧。”雅子對床下的楊梓祺輕聲說道。

他爬了出來,一臉驚愕地盯著地上死去的武裝人員。

雅子將武裝人員的屍體推進床下,然後拿起地上的槍,走到房門前,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然後示意楊梓祺跟著她。

兩人輕聲輕腳地來到走廊外,在一個丁字口,雅子發現了另一名武裝人員的影子投射了過來,她轉身、示意身後的楊梓祺呆在原地不要動,然後慢慢地蹲了下來。

武裝人員的影子慢慢地靠近了,就在他即將出現在丁字口時,雅子一個前滾翻、翻到他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抓住他的雙腿,然後向後一拽,“撲通!”一聲,他仰面砸在了地上。

不等他拾起身子,雅子一個前撲、撲到了他的身上,抓住挎在脖子上槍,雙手用力一掄,槍托重重地砸在他的頭上,他頭一歪,暈了過去。

她撿起地上的槍,示意楊梓祺趕快過來,但此刻,他似乎被嚇傻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她起身、返回丁字口,一把拽著他,然後向走廊的盡頭跑去。

還未跑到走廊的門口,一梭子子彈穿透大門直射了過來,雅子趕緊一個貓腰、拽著楊梓祺臥倒在地,槍聲過後,子彈在牆上掃射出一條筆直的彈痕。

她用身子護著他,抬手舉起了槍,對著門口的人影就是一通掃射,一陣嗆人的硝煙過後,門外沒有了動靜。

她正要起身,只聽“咚!”的一聲,大門被撞開了,一個戰鬥機甲出現在兩人的面前,戰鬥機甲的身上有一條清晰的彈痕。

原來門外並非武裝人員,而是這個戰鬥機甲。

“嗡...”戰鬥機甲的手臂上旋出一枚導彈,雅子眼疾手快,拉起楊梓祺就朝旁邊的房門撞去,伴隨著一聲破碎聲響起,房門被撞開了,兩人一個魚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快躲起來!”雅子大聲向楊梓祺喊道。

他身子一滾,迅速滾到床下。

“轟隆!”導彈穿透牆壁在另一間房間內爆炸了,房間直接被炸出了一個豁口,頃刻間,滾滾煙霧瀰漫到了整個房間內。

濃煙中,戰鬥機甲啟動了紅外掃描裝置,它鎖定了床下瑟瑟發抖的楊梓祺,就在它開槍的一瞬間,一根鋼管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在槍管上。

持鋼管的人正是雅子,她掄起鋼管不顧一切地砸著,直到戰鬥機甲的槍管火星四濺。

“嗖!”雅子被原地揪了起來,戰鬥機甲使勁一掄,她被甩出了數十米遠,重重地跌落在一片狼藉的走廊內。

“噠噠噠...”戰鬥機甲開火了,一波凌冽的子彈向她傾瀉而來,雅子一個翻身,就地一滾,在激起的一陣碎屑中,她滾到了一邊,成功地躲過了子彈。

不等戰鬥機甲再次開火,她一個鷂子翻身、縱身一躍,腳踩殘垣斷壁高高地飛身而起,“啪!”她的身子騎在了戰鬥機甲的脖子上,任憑它不停地甩動,她就是不撒手。

它胡亂地盲射起來,噴著火舌的子彈就像一股股洶湧的焰流四處炸響。

驀地,雅子看到了地上的那根被折斷成尖銳斷口的鋼管,她雙腳夾住戰鬥機甲的脖子,一個下腰,撿起了

地上的鋼管。

“哧!”她緊握著鋼管用力地插在了戰鬥機甲的脖子上,一下、兩下...直到它的身上火光四濺,可她仍沒有罷手。

它的程式出現了紊亂,三枚導彈連續射出,轟得前方一片殘垣瓦礫,繼而是一波波淒厲的火舌噴湧而出。

對它最致命的一擊,是鋼管從它的頭頂直直地插下,一陣嗡嗡的蜂鳴聲過後,它眼睛裡的光芒消失了,它就像一座被爆破了的大廈,轟然倒地。

雅子拉起驚慌失措的楊梓祺,奪門而出,轉瞬間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兩人沿著一條公路拼命地跑著,驀地,黑暗中出現了一輛武裝突擊戰車,刺眼的車燈投射了過來,雅子拉著楊梓祺迅速隱沒進了路邊的草叢裡。

武裝突擊戰車停了下來,兩名武裝人員跳下車子,一隻手舉著槍,另一隻手拿著手電慢慢地向路邊走來,其中一人的手上還牽著一條警犬。

他們碰到了暗河公司的巡邏人員。

“嗖!”警犬發現了草叢中的兩人,它掙脫了繩子,如箭一般地向兩人衝來,“噠噠噠...”黑暗中,一梭子彈噴射著火光向警犬襲去。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警犬一個翻滾、栽倒在路邊,兩名武裝人員大驚失色,他們立刻舉起槍向著火光閃現的地方,猛烈地開起火來。

一陣硝煙過後,一切都寂靜了下來,兩名武裝人員來到草叢旁,手電筒投射了過去,但卻空無一人。

正當兩名武裝人員茫然之際,只見距其約5米開外的另一處低矮的灌木裡竄出一個黑影來,黑影高舉著手,示意他們不要開槍。

黑影是楊梓祺。

楊梓祺高舉著手,神色緊張地向兩人走去。

“不要開槍啊,我投降。”他叫喊到。

兩名武裝人員對視了一眼,然後分散開來向楊梓祺走去,這時,他們的身後突然竄出另一個黑影。

黑影正是雅子。

雅子的身子向前一挺,一個滑鏟,剷倒了其中一名武裝人員,不等另一名武裝人員反應過來,她一個掃堂腿,他應聲倒地。

就在其倒地的一瞬間,她一個側翻,身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一記重拳,他頭一歪,暈倒在地。

另一名武裝人員見狀,舉槍就準備射擊,她單手一抬,槍口被抬到高處,她抓著槍管猛地一拉,槍托重重地砸在他的頭上,他來不急哼一聲,就一頭栽倒在地。

解決了兩名武裝人員後,雅子從其中一人的身上搜出一枚煙霧彈,她飛快地來到武裝突擊戰車的旁邊,拉開車門將煙霧彈投了進去。

伴隨著一股濃烈的煙霧噴湧而出,車內的一名武裝人員爬出了車子,他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艱難地往沒有煙霧的地方爬去。

“咚!”雅子抬起腳,重重地踢在了他的頭上,他一個後仰,暈死在車旁。

武裝戰車啟動了,雅子駕駛著它,載著楊梓祺向暗河公司的邊界高速駛去...

約莫行駛了5分鐘,隱約間,雅子發現公路上出現了一排密密麻麻的車輛,她趕緊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車子還未停穩,只聽“嘭嘭嘭...”前面公路上的汽車大燈轟然亮起,頓時,雅子的車內一片慘白。

她一個倒擋,迅速調轉了車頭,但剛掉過車頭時,又有一排車燈照射了過來。

公路的兩頭被暗河公司的公司衛隊堵死了,雅子他們陷入了重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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