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子已經躲在車裡整整15分鐘了,她不敢有絲毫的移動,更不敢輕易地抬頭,一個不經意的疏忽就會被一槍爆頭。

她的身子緊緊地貼在座椅之間的過道里,思考著如何擺脫目前的困境...

她伸出手將車門輕輕地開啟,但只開了一個縫,隨即招來一發子彈的襲擊,火光迸射間,她只有作罷。

5分鐘後,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劃破了夜的寂靜,伴隨著四濺的汙水砸落而下,一輛黑色轎車穩穩地停在了距離雅子約20米開外的地方。

車的副駕駛上坐著一個戴著禮帽的男子,他正襟危坐,一雙犀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面狙擊手藏身的公寓。

他的身後坐著兩名著黑色西裝的人,兩人的手上各拿著一個盾牌和一把手槍。

戴禮帽的男子將禮帽向上推了推,微弱的燈光下,一張嚴肅而飽經風霜的臉露了出來,他正是宮澤一行,他身後的兩人是特工。

公寓內的狙擊手察覺到了異樣,他發現了這輛突然出現的黑色轎車,它似乎來者不善。

狙擊手用瞄準鏡將車內的成員一一掃過,最後,瞄準鏡的游標停在了宮澤一行的頭部上。

“砰!”一顆子彈正中宮澤一行前面的前擋玻璃,但只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點小小的劃痕,並沒有洞穿玻璃。

這是一輛防彈轎車。

“砰!”又一聲槍響穿透了夜的寂靜,宮澤一行仍然面不改色地端坐在那裡,他的眼皮幾乎都沒有眨一下。

子彈仍舊沒有洞穿玻璃,它被彈飛了。

宮澤一行向兩名特工擺了擺頭,兩人握著盾牌跳下了車,他們舉著盾牌向公寓內的狙擊手疾步推進著...

“砰砰砰!”數顆子彈打在了盾牌上,激起數道凌冽的火光,就像夜空中絢爛的煙花轉瞬即逝。

隨著兩名特工的推進,狙擊手的射擊更加頻繁起來,但除了道道迸射的火光之外,沒有傷到他們絲毫。

在兩名特工即將進入狙擊手射擊的死角時,狙擊手命中了其中一名特工的小腿,他一個踉蹌撲倒在地,另一名特工見狀,一個箭步跨到公寓的下面,他進入了狙擊手射擊的死角。

“砰!”倒地的那名特工的另一條腿被擊中了,他手中的盾牌也隨之落地,此刻,他的頭部完全暴露在狙擊手的視線之內,瞄準鏡裡的游標瞄準了他的頭部 。

與此同時,已經到達公寓下面的那名特工,縱身一躍,飛身而起,夜色中,他就像一隻敏捷的猿猴,三兩下便攀爬到了公寓之上。

倒地的那名特工的頭部已經完整地出現在了狙擊手的瞄準鏡裡,就在狙擊手扣動扳機的一剎那,夜色中,另一名特工已經飛身而起,半空中,他的身子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急速地從狙擊手的面前滑過。

隨著一道火光乍現,一顆子彈準確地命中了狙擊手的眉心,他還來不及哼一聲,便倒地身亡了。

危機解除了,宮澤一行從轎車內走了下來,他慢慢地來到雅子所在的車旁,一臉嚴肅地盯著她。

車門推開了,雅子從車裡跳了下來,走到了他的旁邊。

“勒內那邊派來殺你的殺手,已經被我們幹掉了,有我們在,他們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實質的威脅。”宮澤一行不緊不慢地說道。

雅子平靜地看著他,但眼睛裡卻閃爍著一股仇恨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劍一樣直刺宮澤一行的內心而去。

“有什麼問題嗎?”他問道。

她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我父親到底是為誰而死的?”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宮澤一行停了停,然後接著說道,“本口組是受僱於我

,但他們派你父親執行我的任務,但後來,你父親主動請纓,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是受僱於我。”

“那他就是為你而死的?”雅子的眼睛裡噴著火。

“是的,可以這麼說。”

“噌!”一道寒光閃過,雅子手中的武士刀架到了宮澤一行的脖子上,旁邊特工見狀,拔出槍、瞄準了她。

“放下刀!”特工厲聲吼道。

宮澤一行向特工擺了擺手,特工猶豫了一下,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槍。

“你可以殺我,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父親做了他這輩子最為正確的一件事。”

“你害死了他,還在強詞奪理?”雅子緊緊地攥著刀、惡狠狠地說道。

“如果你認為我在強詞奪理,你現在就可以一刀殺了我。”宮澤一行面不改色地說道。

雅子喘著粗氣,刀刃深深地嵌入到了他的肉裡,一道血痕隨之在他的脖子上顯現,但她始終沒有動手。

“為什麼要逼死我父親?”雅子已經聲淚俱下。

“沒有人逼死他,他做了一件,他這一生都為之自豪的事。”

“什麼?”

“你父親告訴我,他想上岸,想做一個有用的人,他是為國家和民族而死,死得其所。”

雅子悲憤地搖著頭,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所說的這些,她緩緩地舉起了刀...

宮澤一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死到臨頭,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動手吧!”他平靜地說道。

雅子高高地舉起了刀,微光中,刀身對映著瘮人的寒光,一股勁風掠過,手起刀落,只聽“噌!”的一聲,宮澤一行的禮帽一分為二,他的一縷頭髮緩緩地飄落在地上。

雅子收了刀,轉身背向他,嚶嚶漼泣起來...

宮澤一行緩緩地睜開眼睛,他掏出手機,開啟了一條簡訊,遞給了漼泣中的雅子。

她接過手機,一條父親山野俊夫發給宮澤一行的簡訊映入她的眼簾,這是山野俊夫臨死時所發的簡訊。

簡訊內容:尊敬的宮澤先生,很高興能與您合作,之前辜負了您。但這次,我盡了最大的努力......記得您給我說過一句話:要拉我上岸,為國家和民族做一點事!不知道我做到了沒有?最後,請關照我的女兒山...

雅子一遍又一遍地看著簡訊,她已經泣不成聲。

約莫過了6、7分鐘後,她平復了一下心情,深深地向宮澤一行鞠了一躬:“對不起,宮澤先生,我誤會了您,差點釀成大錯!請接受我的道歉!”

他靜靜地看著她,片刻後,轉身向汽車走去...

“你沒有辜負我的厚望,收拾好你的心情,因為你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夜幕中傳來宮澤一行那低沉的聲音。

等雅子直起身子,發現他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依舊悠長而寂靜,那輪殘月已經高掛在天幕之中,整個大地沉沉地睡了過去,只有那撲朔迷離的燈光散發著跳躍的光芒,與天地輝映。

一家汽車旅館坐落在稀稀落落的車流所組成的公路旁,四周的黑暗籠罩著這座不大的建築,顯得靜謐而暗影重重。

在二樓的一間房間的門前,兩名武裝人員分別站在門的兩側,他們手持衝鋒槍,目不轉睛地盯著漆黑的夜,輕微的響動都能觸動他們那敏銳的神經。

這裡關押著雷諾的妻子---安娜。

“嗖!”一個黑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竄入到汽車旅館旁邊的樹叢中,樹叢的對面就是那兩名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

站在高處的他們,察覺到了異樣,兩雙警覺的眼睛隨之投向樹叢。

一道刺

眼的光柱投射到了樹叢之中,其中一名武裝人員開啟了強光手電,伴隨著光柱的四處閃動,整個樹叢被照得一片光亮。

突然,陰暗處的一處樹叢又動了起來,伴隨著強光的到來,一梭子子彈呼嘯而至,洶湧的閃光中,打得樹叢噼啪作響。

掃射過後,樹叢安靜了下來,但很快,另一處又動了起來,隨著又一梭子彈橫掃而過,樹叢又安靜了下來。

一名武裝人員向另一名武裝人員示意了一下,他將手電筒插到了衝鋒槍上,然後走向樓梯,徐徐向樹叢走來。

他來到樹叢旁邊,抬起槍,一束亮光隨即射到被子彈掃射的一片狼藉的樹叢處,驀地,他發現了一塊大石頭赫然出現在一堆折斷的樹枝中,他又走到另一處被掃射的樹叢旁,裡面仍舊躺著一塊大石頭。

突然,寒光一閃,伴隨著一股強勁的刀鋒襲過,一把武士刀從樹冠上直直落下,只聽“撲哧!”一聲,刀身應聲刺進了這名武裝人員的頭頂。

暗光中,隨著刀身的拔出,一股鮮血噴湧而出,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間,一個黑影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黑影正是雅子。

腳未站穩,雅子又一個側翻,翻至樹叢裡,然後縱身一躍,“噌噌噌!”爬上大樹,消失在黑暗之中。

二樓的另一名武裝人員目睹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二話不說,舉槍就射,淒厲的子彈像一股颶風一般向樹冠橫掃而去。

轉眼間,三梭子彈已經打光,地上到處是散落的斷枝,他似乎仍不解氣,但子彈已經耗光。

他轉身,在門口處開啟一個灰色的袋子,彎下腰去拿彈匣,就在他摸到彈匣的一瞬間,一把武士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持刀的人正是雅子。

他並不想束手就擒,一隻手迅速向腰間的手槍摸去,就在他的槍口瞄向雅子腹部的時候,她一個轉身,子彈應聲打在牆上。

她的旋轉帶動了手上的武士刀,幾乎是在槍聲響起的同時,鋒利的刀身將他的脖子硬生生地犁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一股血水噴湧而出,他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哐當!”房間的大門開啟了,一名武裝人員挾持的安娜出現在了門口,他的槍口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放下刀!”武裝人員咆哮道。

雅子看了一眼安娜,此刻,她臉色蒼白,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放下刀,快!”

雅子高高地舉起了手,一臉鎮定地看著他。

“我說放下刀!”他又怒吼道。

雅子向後退了幾步,此刻兩人相距有5米之遠,她慢慢地貓下腰,然後將刀緩緩地放到地上,最後斜著身子徐徐挺直。

“砰!”一顆子彈擊中了雅子的胳膊,武裝人員開槍了。

就在槍聲響起的同時,雅子雙手撐地,一個側翻、翻到武裝人員的後側,此刻,她的手裡多了一把手槍,這把手槍是在她側翻時在地上抓到的。

這把槍是剛才那名死去的武裝人員的配槍。

“砰!”一顆子彈正中挾持安娜的那名武裝人員的後腦,他就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一頭栽倒在地。

安娜得救了。

“對不起,沒能救到雷諾,也謝謝他救了我。”雅子說著向安娜深深地鞠了一躬。

安娜摸著自己的肚子,漼泣起來。

“肚子怎麼了?”

“我懷孕了。”安娜淚中帶笑。

雅子欣慰地看著她,片刻後,她從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塞到了安娜的手裡:“我也幫不了你什麼,這筆錢,足夠你和小雷諾無憂無慮地生活,請收下它!”

安娜緊緊地攥著銀行卡,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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