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鐘後,芬可和痞子差到達山腳,換上了滑雪的裝備之後,兩人乘坐高空纜車到達了山頂的一處滑雪訓練場。

此處海拔達到了4000多米,巍峨磅礴的雪山顯露出了它迷人而多姿的雄偉身姿,縱目遠望,山頂與天際在陽光下交相輝映,銀光閃閃。

天裹著山,山託著天,雲繞著山,玉帶爍金,輝映遠方。

極目遠眺,巨大的山川包裹著一片激盪舞動的雲海,在萬丈深淵的腳下洶湧澎湃,猶如波濤滾滾的大海,像浪花,又像輕羽,遠在天邊,又近乎眼前。

白雲或擁或簇,或聚或散,或翻或滾,或流或淌,變化萬千,飄忽不定,身臨其境,讓人目不暇接。

痞子差靜靜地盯著腳下那雲波詭譎的雲海,久久的矗立著,他入了迷,被這眼前絕美的勝景深深地吸引著,似乎忘掉了一切。

“嘿,美男,我是來教你滑雪的,不是帶你來看美景的。”芬可在一旁催促道。

痞子差一愣,方才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他憨憨地朝她笑了笑,她也適時地做了個可愛的動作,引得他又朗朗地笑了起來。

笑意甜蜜而幸福。

“你剛才叫我什麼?”

“美男啊!”芬可脫口而出。

“有沒有更好的詞來形容我?”

“帥哥?”

痞子差搖了搖頭。

“噢,我明白了!”芬可如夢方醒,她斜著眼睛,故作神秘地說道,“你讓我叫你痞子差?”

“對!”他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說道,“我終於脫離了那身狗皮囊,這身帥氣、英俊的身體以後就是我,就是真正的痞子差。”

“OK!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不,他的身體現在屬於我,我就是我,你眼前的痞子差!”

“呃...比較繞,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

芬可想了想,又接著說道:“現在的你就是真正痞子差,你願意做一個地球人?”

“是的。”他點點頭,面露微笑,“我非常願意做一個和你一樣的地球人,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了。”

她的臉又“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但臉上卻顯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她亂揮著手,有點手無足措,她看著他那炙熱的目光,然後支吾道:“呃...今天...我們來幹什麼呢?”

“滑雪!你教我滑雪!”

“那...開始吧?”

“開始追求你了!”他用嚴肅而熱烈的口吻說道。

她淡笑著瞥了他一眼,掄起兩根滑雪杖急速向前劃去,他忙不迭地跟了上去,結果重重地摔倒在地,引得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但她並沒有急於跑過去,而是站在原地,鼓舞著他自己站起來。

痞子差拄著滑雪杖艱難地從地上往起爬,只聽“咚!”的一聲,又栽倒在雪地上,引得芬可又發出了“咯咯”的爽笑聲。

他沒有放棄,又經過了幾次摔倒之後,終於爬了起來。

“很好,不錯!”她揚起手、鼓勵著他。

“向我慢慢地滑過來,身體放鬆,不要緊張,就這樣,照著我的動作做!”她一邊說著,一邊示範了起來。

他伸開雙臂,滑雪杖狠狠地插到了雪裡,然後用力一推,只見他的身子猛地向前躥去,他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半空中,身體失去了平衡,大喊著、重重地鑽進了一個雪堆裡。

等他艱難地爬出來,鬍子

、眉毛全部沾滿了一層白白的雪,好似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引得她又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芬可快速地向他滑了過去,她決定手把手地教他,不能讓他再這樣盲目下去,否則,一定會摔得鼻青臉腫的。

她在他的旁邊做起了示範,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做給他看,不時地糾正著他的錯誤動作,看著她那認真而專注的表情和那張迷人的臉,他深深地入了迷,眼睛裡射出了火辣辣的愛火。

當兩人的眼神相交織的一剎那,他深情地看著她,她也深情地望著他...

陽光下,一片白茫茫的、寒冷的雪地裡,兩顆心彼此相通,相互對映,熱烈而真摯。

經過芬可近一個小時的手把手式的教授,痞子差終於可以獨自滑動了,他雙手撐地快速地在雪地裡馳騁著,縱聲呼喊著,享受著滑雪帶來的刺激和享受。

又經過了3天的訓練,痞子差在雪地裡來去自由了,他就像一隻輕盈的鳥兒在賽道上自由飛馳著。

一週後,芬可教他嘗試著如何從一座短距離的小山上速降,這是高山速降滑雪練習的第一步,芬可率先做起了示範,她就像一隻翱翔在空中的蒼鷹,快速地從小山上飛馳而下。

經過多次摔得人仰馬翻之後,痞子差終於掌握了高山速降滑雪的要領。

訓練的第9天后,兩人來到山頂,正式開始了高山速降滑雪這項刺激的運動。

清晨,一輪紅日從山頂徐徐升起,朝霞盡然,五光十色,霞光映襯著紅日,紅日穿行於一片火紅之中,千山萬川沐浴在金光與柔煦的炫彩世界裡。

白皚皚的雪山被金光照亮,雲蒸霧湧的山頂堆瓊千疊、金光熠熠,粉妝玉砌的世界在炫彩雲遮的飄渺中,氣貫長虹如浩然之風,盡顯妖嬈。

芬可和痞子差迎著溫煦的陽光,踏著厚厚的積雪攀登上了高聳入雲的山頂,穿戴停當之後,兩人屹立於雲騰霧蒸的仙境之中。

極目遠眺,陡峭的賽道如萬仞之山橫劈在懸崖絕壁之上,蜿蜒而曲折的速滑之路怪石嶙峋、壕溝萬千,這似乎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生死之路,亦或是一條有去無回的地獄之門。

但兩人並沒有畏懼,連日來的訓練,已經讓他們有信心跨越這道生死之門,擁抱飛雪、展翅雪山,在充滿挑戰和刺激的雪山之巔一展絕技。

兩人的身子微微向前俯傾而去,此刻,暴怒的寒風裹挾著冰粒和大片的雪花瘋狂地向兩人襲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微笑過後,手撐雪仗,奮勇而下。

兩人就像兩隻輕盈而敏捷的燕子,從山頂一躍而下,呼嘯的寒風在耳際如尖針一般急速掠過,腳下的積雪也如干涸的土地被冰刀迅速犁開,身旁是轉瞬即逝的怪石和一座座陡峭的小懸崖。

他們就像離弦之箭從山頂蜿蜒而下,激起的冰雪如飛掠的子彈迅速飛濺開來,電光一般的身影與陡峭的山體幾乎成了一條完美的垂直線,急速而處處峰迴路轉。

終於,他們體驗到了高山急速速降,所帶來的酣暢淋漓和非凡的享受,還有那轉瞬即逝的風景和激盪冰雪的震撼,以及它所給予的、久久的難以平復的心情。

“真是太刺激了!”痞子差站在半山腰放聲大喊,他的聲音久久地迴盪在冰妝雪封的大川之間。

兩人的身子完全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之中,痞子差伸出了手,緊緊地攥住了芬可的手,她向他微笑了一下,然後倚靠在了他的肩上。

嚴寒的冰雪世界中,兩顆火熱的心彼此交融,彼此映襯,

彼此愛慕,情濃意濃,冰雪可鑑。

夕陽西下,兩人來到一顆松樹下,席地而坐,芬可倚靠在痞子差的肩上,兩人凝神對目,情意綿綿...

“除了衝浪、滑雪你還擅長什麼?”他輕柔地問道。

“擅長偷盜!”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偷盜!?”

“嗯!我本身就是一個大盜,擅長偷東西。”

“那你偷了我什麼?”

“心!”

他會心一笑:“我的心不需要偷,它是屬於你的,唯一的你。”

她靠在了他的懷裡,緊緊地盯著他那英朗的面孔,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久久地體會著愛情給予的甜蜜和幸福...

“我真的想知道你還擅長什麼?”他又滿懷柔情地問道。

“化妝。”她睜開眼睛愛意融融地說道。

“你給我表演一下?讓我開開眼。”

“那你得當一下我的模特?”

“沒問題,願意效勞!”

她的嘴角掠過一絲幸福的微笑,起身從一個黑包裡拿出一枝化妝用的畫筆,還有一些化妝用品。

“這些你竟然都隨身攜帶?”他驚呼道。

“女人都這樣的,以後,你就會慢慢習慣的。”

她說完,拿起筆在他的臉上畫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張海盜的臉閃現了出來。

“我可不想當海盜,畫一個我熟悉的。”他說道。

她從地上捧起一捧雪,“啪!”的一聲覆蓋在他的臉上,然後用力一抹,海盜臉消失了。

她提起筆又在他的臉上專心致志地畫了起來,這次,劉翰洋的面孔顯現了出來。

他拿著鏡子仔細地端詳著,他的臉簡直與劉翰洋的臉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人!

他不由得發出了驚歎聲,久久地凝望著她,一股愛流在兩人的臉龐上激盪著,幸福而甜蜜...

遠處,一處密林裡,一個全身雪地偽裝衣的人趴在白皚皚的雪地上,他的手上緊緊地握著一挺狙擊步槍,槍口瞄準了痞子差的頭部。

狙擊手的臉部塗著迷彩,但仍能看清他的模樣。

他是花豹飛。

他的臉至暗而陰森,猙獰的面孔下是一雙充滿憤怒和仇恨的眼睛。

透過瞄準鏡,他看到了剛才的一切,看到了兩人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和表情,他嫉妒、憤怒、歇斯底里。

連日來,他一直潛伏在他們的附近,他看到了他們倆的愛情急劇升溫的整個過程,他見證了一切。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愛芬可,愛的發狂,愛的深沉,可半路上竟然殺出一個痞子差!

更令他無法原諒自己的是,自己本來要結果痞子差的,可卻弄巧成拙地間接幫助了他,讓他擁有了地球人的模樣和身體。

芬可愛上了痞子差,愛得如痴如醉!

他花豹飛要用這噴著火舌的子彈終結這一切,澆滅他們之間剛剛升騰而起的愛情之火,因為芬可是屬於他的。

屬於他花豹飛的。

“砰!”一顆仇恨的子彈從狙擊步槍的槍膛裡噴射而出,一團爆裂的火光過後,子彈呼嘯著向痞子差的頭部飛去...

就在子彈將要擊中痞子差的頭部時,芬可陰差陽錯地從他的懷裡直起了身子,花豹飛的瞄準鏡裡,隨著一團血霧升騰而起,子彈正中芬可的頭部。

她身子一歪,倒在了痞子差的懷裡。

芬可被一槍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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