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裡,陽光穿透密密匝匝的樹葉投射在茂密的灌木叢生中,斑駁而暗影重重,一陣微風拂過,樹葉和灌木叢發出了“沙沙”作響聲,婆娑如歌。

一間由圓木和樹葉搭成的木屋隱沒在綠樹掩映的灌木中,遠遠望去,它就像一個巨大的綠色蘑菇綻開在密林之中,隱蔽而神秘。

這間小屋是李素佳的藏身之所。

自從山鬼帶人突襲了那座廢棄的地堡後,這裡一直就是她後退和前出的場所。

小木屋內,李素佳、芬可還有花豹飛三人圍坐在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前,商談著如何同時解救楊梓祺和雅子。

當然,解救楊梓祺的另一個目的是,得到裝有星際飛船和曲率飛行資料資料的那個手提箱,鑑於行動的保密性,李素佳並沒有挑明。

儘管是白天,但小屋內依舊昏暗無比,點燃篝火一是為了照明,另一個是為了除去空氣中潮溼的溼氣。

溼漉漉的樹枝努地燃燒著,時不時發出清脆的小爆破聲,空氣中瀰漫著木材燃燒而發出的淡淡的香氣。

“今天召集大家在此開會的目的,就是商討先救雅子還是先救楊梓祺。”李素佳開門見山地說道。

“為什麼兩個不一起救?救了他們倆,我們就可以一塊兒逃離暗河公司了。”花豹飛脫口道。

“我何嘗不想一起把他們救出來,可是,我們的人手不夠,有心無力啊。”李素佳愴然道。

“那就先就雅子吧!”

“我反對先救她。”芬可斬釘截鐵地否定道。

花豹飛吃驚地看著她,一臉疑慮:“為什麼?”

“雅子雖然被囚禁在海邊別墅,但她並沒有生命危險,一旦先救她就會打草驚蛇,也不利於我們後面的營救楊梓祺的行動,而且,勒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會前功盡棄!”

李素佳思索著,他來回走動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轉過身來:“我覺得芬可說的很有道理,先營救楊梓祺吧,可是...”

芬可和花豹飛不約而同地看向她,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兩人緊緊地盯著她,急切地等待著她往下說下去。

“楊梓祺現在在科研中心,那裡我偵測過,安保設施可以說滴水不露,想要從正門進去,無異於難於上青天。”

“什麼安保設施這麼嚴密?”花豹飛問道。

“人臉識別、眼球虹膜掃描還有骨骼匹配掃描,這三者任何一個不匹配都無法進入研究中心,而且,它是一個地下防禦工事改建而成的,地面只有前後兩個入口。”

小屋內陷入了寂靜之中,只有燃燒的篝火不時地發出著“噼啪”的作響聲...

過了大約3分鐘後,芬可打破了寂靜,她的眼神充滿自信:“我們可以偷一架戰鬥機,把地面炸個洞進去!”

“這個辦法好!”花豹飛向芬可投出了欽佩的目光。

李素佳思索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但臉上隨之掠過一絲隱憂:“戰鬥機我倒會駕駛,可從哪兒去偷一架?”

芬可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她看向花豹飛,他得意地點了點頭。

“這個任務就交給花豹飛了。”芬可指了指他繼續說道,“到時,我把他打扮成地勤人員,混入其中,趁機把他們灌醉,我們倆偷偷地潛入戰鬥機,這樣就大功告成了。”

李素佳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向屋外,陷入了沉思之中...

夜,靜得出奇,一輪彎月從地平線上緩緩地升起,很快便掛在明

淨的天幕中,天幕中,繁星斗轉、璀璨絢爛,彎月在繁星的掩映下皓白如銀。

機場的旁邊的一堆齊腰高的草叢裡,李素佳、芬可潛伏在裡面,眼望著喬裝成地勤人員的花豹飛拎著幾瓶酒和3個地勤人員,有說有笑地朝一間屋內走去。

“他在喝酒這方面可是個好手!”芬可說道,眼裡流露出自豪的神情。

過了大約30分鐘,只見那三名地勤人員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機場,唯獨不見花豹飛的蹤影,很快,10幾名武裝人員團團圍住了停機坪上的幾架戰鬥機。

他們手握鋼槍、厲目圓睜,警惕地盯著四周...

“怎麼回事?花豹飛呢?”李素佳問道。

“他...他可能被灌醉了吧。”芬可支吾道。

兩人不知道的是,花豹飛的舉動被地勤人員識破了,也因此驚動了山鬼,此刻的花豹飛被山鬼吊在一間陰暗的房間裡,嚴刑拷打著。

山鬼手執長鞭,用力地抽打著花豹飛,皮鞭劃過空氣,形成了一股股強勁的勁風,勁風帶著哨聲如雨點般地抽打在他的身上,不一會兒皮開肉綻。

寂靜的夜裡,不時發出著他那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啪!”又一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他發出了悽慘的嚎叫聲。

“說,到機場來幹什麼?”

“偷...偷戰鬥機。”

“偷戰鬥機幹什麼?”

“開著玩?”

“你蒙誰呢 ,你?你坐海盜船都暈,還開戰鬥機玩?”山鬼說著又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隨著花豹飛的慘叫,他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的聲音已經嘶啞了,喊不出聲了,頭一歪,暈了過去。

山鬼向旁邊一名武裝人員示意了一下,武裝人員端起一盆水、潑在了他的身上,漸漸地,他甦醒了,劇烈地咳嗽著...

“再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的內臟抽出來。”山鬼惡狠狠地叫囂道。

花豹飛害怕了,他驚恐地盯著他,趕緊求饒道:“我說,我說...”

山鬼收了皮鞭,捋了捋凌亂的頭髮,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接過武裝人員遞的一瓶水,猛灌了一口,眼睛死死地盯著喘息中的花豹飛。

花豹飛緩了緩,接著說道:“說之前,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你還跟我談條件?”山鬼說著,掄起皮鞭又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花豹飛並沒有屈服,他只是改口道:“一個小小的要求。”

“說!”

“我說了,你能不能放過芬可,不要傷害她!”

“又是芬可!”山鬼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你要是不答應,你就是抽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看著一臉剛硬的花豹飛,山鬼冷笑著點了點頭。

很快,山鬼在研究中心的外圍,秘密地潛伏了數百號武裝人員,就等著李素佳她們進入伏擊圈。

機場的草叢裡,李素佳看了看錶:“開始行動吧!”

“行動?”芬可疑惑地問道。

“花豹飛十有八九被山鬼他們捉住了,山鬼心狠手辣,他一定經不住拷打,全盤招供了。”

“既然他都招供了,我們為什麼還冒險行動?”

“我準備了另一套預案。”

“另一套預案,是什麼?”芬可疑惑地問道。

“營救楊梓祺,改為營救雅子!”

“營救她?”

“是的

!我們必須得隨機應變,正好採用聲東擊西之術,迷惑他們,從而營救雅子!”李素佳目光堅毅,片刻後,她繼續說道,“我讓你準備的氣墊船呢?”

“已經準備好了。”

“很好,我們現在就行動,營救雅子!”

李素佳說著站起了身子,兩人跨上摩托,一溜煙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海面上,風高浪急,濤聲陣陣,海風裹挾著巨浪無情地拍打著海岸,海岸邊的一座公寓內漆黑一片,暴怒的狂風像無數把鋒利的利刃,瘋狂地蹂躪著這座弱不驚風的公寓。

它在狂風和巨浪中無助地漼泣著...

這裡就是囚禁雅子的地方。

突然,一陣轟鳴聲劃破寂靜的夜空,風起浪湧的海面上,一艘氣墊船犁開洶湧的海水,像一艘離弦之箭向海邊的公寓直衝而來...

駕駛氣墊船的是李素佳,她的旁邊站著芬可。

轉瞬之間,氣墊船那鼓鼓的氣囊如暴怒的獅子衝上了海灘,高速向公寓撞去,公寓前的幾十名武裝人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破了膽,他們紛紛四散逃離。

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過後,氣墊船直接衝向了公寓,它那底部的氣囊如摧枯拉朽般地橫掃了一切,直接將公寓撞開了一個大大的豁口。

黑暗中,驚慌失措的武裝人員正欲重新集結起來,有的槍口瞄準了氣墊船...

李素佳見狀,先是撞飛了準備開槍的幾名武裝人員,繼而迅速調轉船頭,怒吼著從集結起來的武裝人員的頭頂上碾過,他們被氣墊船深深地壓在了沙地裡。

不等他們爬起來,李素佳一個後退,再一個加速,氣墊船怒吼著將他們撞得高高地飛了起來,剩下的武裝人員見狀,呈鳥獸散,紛紛逃離而去。

雅子從公寓的豁口裡探出了身子,她一個飛旋、踢翻了兩名試圖靠近她的看護人員,然後縱身一躍而起、飛上了氣墊船。

芬可適時地開啟了艙門,伸出手一把將她拉了進去。

“嗚!”氣墊船發出沉悶的吼聲,它撞開一片圍欄、碾過一處花園,怒吼著沿著岸邊向遠處駛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幕中。

3分鐘後,氣墊船停在一處幽暗的小樹林旁,李素佳、雅子、芬可三人依次跳了下來,三人很快進入了小樹林裡。

在一處樹枝遮掩的灌木叢旁,李素佳和芬可合力揭開樹枝,三具動力傘露了出來。

“我們要乘坐動力傘離開暗河公司嗎?”雅子問道。

“不,我們還沒有到撤離的時候。

李素佳說完,向芬可擺了擺頭,她走到旁邊,拉開另一堆樹枝,只見三個假人露了出來。

雅子疑惑地看著三個假人,不解的目光又投向李素佳,李素佳神秘一笑,然後和芬可將三個假人依次綁到了動力傘上。

兩人啟動了動力傘,漆黑的夜空中,三具動力傘轟鳴著向高空飛去,不一會兒便消失了。

突然,一陣轟鳴聲從天際的盡頭咆哮而來,一架F-37“光電”戰鬥機出現了,只見它的機腹下旋出了3枚空對空導彈,隨著熾熱的火舌從導彈尾部噴射而出,三枚彈道拖著長長的尾焰,劃破夜的寧靜,呼嘯著向三具動力傘飛去。

“轟隆!”三聲震徹天宇的爆炸聲依次傳來,天空中綻放了3個紅彤彤的巨大火球,火球瞬間將三具動力傘吞沒,它們被炸成了碎片。

三人看著天空中漸漸隱沒的火球,跨上了摩托車向密林中的小木屋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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