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泰伯星人斥候部隊的戰爭結束後,海上城牆中的美洲線得到了迅速的修繕,包括暗河公司在內的美洲大陸,又從一片汪洋迅速恢復了過來。

芬可利用李素佳制定的苦肉計成功地將雅子送回了暗河公司,芬可的由頭就是雅子答應她事成之後給她30億。

加之花豹飛與山鬼聯手演的戲碼正中李素佳的將計就計的計謀,使得雅子的返回是那麼的順理成章,簡直是天衣無縫。

芬可也是贏家之一,雖然那30億最終會到山鬼手中,但她卻在此事件中全身而退,不僅保住了自己的命,還成了營救雅子的功臣。

當然,“立功”的還有花豹飛,正是他和山鬼的中計,促成了這一切。

至於那30億,對勒內根本不算什麼,滄海一粟都算不上。

山鬼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向芬可索要那30億,因為那30億會從勒內那裡出,一旦他要是逼急了芬可,芬可將他威脅她的事捅到勒內那裡,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30億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山鬼不提,芬可也裝著不知道。

不過,自從她帶著雅子回到暗河公司後,雅子就一直沒有訊息,她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是否仍舊遭受著將她的意識替換成珍妮的意識的痛苦之中?

楊梓祺在返回暗河公司後遭到了勒內的囚禁,他被單獨囚禁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

10幾天過去了,芬可仍舊沒有他的訊息。

芬可決定解救楊梓祺,透過這段時間與劉翰洋的接觸,讓她明白了什麼是情誼?

原來,人與人之間除了金錢之外,還有一項最為寶貴的東西,那就是彼此間產生的情誼。

透過解救雅子,讓芬可看到了楊梓祺的另一面,看到了他對愛情的執著,對愛的癲狂,為了愛情他寧願放棄一切,包括金錢在內,這使得她由衷地佩服他。

放到她,她可能做不到。

解救楊梓祺,讓她自然想到了痞子差。

她還沒有邁處小別墅的門,痞子差就自己找上門來了,他找她,自然是想玩地球上刺激的專案。

“想玩刺激的專案,可以!”芬可開啟兩瓶啤酒,一瓶扔給痞子差,另一瓶抵到唇邊大口地喝了一口。

痞子差匆忙地灌了一口酒,兩眼放光,忙不迭地說道:“那就在現在!”

芬可晃了晃酒瓶,一臉愁容道:“噢,不!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重要的事?比去瀟灑玩樂重要嗎?”

“當然!”

“也許你帶我玩刺激的專案,你就忘記了煩惱。”

“你也看出我有煩惱,為何不幫幫我?”芬可說完,呷了一口酒。

“說吧,讓我幫你什麼忙?”痞子差說著“呼”的一下跳到了凳子上。

“把楊梓祺救出來!”

芬可話音沒落,痞子差“嗖”的一下向門口急速竄去...

“喂,不幫就不幫嘛!有必要這麼避之不及嗎?”

“我現在就去救他!”門口傳來痞子差那急切的聲音,“抓緊時間嘛!”

他的聲音消失在小別墅的草坪上。

芬可笑了笑,仰起頭將啤酒一飲而盡。

一座地堡隱匿在一片低矮的灌木叢中,疾風陣陣、風起雲繞,水木俱動,石滾沙飛,擾動的黑色雲團,猶如一層濃稠的溶液潑灑在天際之中。

陽光隱沒,烏雲如蓋。

兩名暗河公司的守衛荷槍實彈地分立在暗堡的入口處,他們緊握長槍,銳目橫掃,如獵鷹一般注視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嗖!”一隻瘦小的泰迪狗從齊腰深的草叢中急速地竄了出來,它高高地飛起,“啪”的一聲砸在兩名守衛的腳下。

兩名守衛立刻貓下腰,執槍凝目,虎視眈眈地注視著這個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是痞子差。

“嘿,小狗,閃開,不然,我讓你吃槍子兒!”一名胖胖的守衛蕩笑道。

“我是痞子差先生,你們真是有眼無珠!”痞子差厲聲道。

“噢,痞子差先生,不過,這裡不是你玩的地方。”另一名守衛嚴肅道,他說完,收了槍。

“誰說我是來玩的?我是來救楊梓祺的。”

“呦呵!你還真坦白!”守衛說著又把槍瞄準了痞子差。

“坦白是我的優點。”痞子差指了指地堡的門,“快把門開啟,讓我把他救出來!”

“你不能這麼玩我們吧?”胖胖的守衛晃了晃手中的槍,一臉嚴肅道,“我們奉勒內先生的命令在此守衛他,別說是你,就是山鬼先生來了,我們也不會開門的。”

“把他放走,我們會掉腦袋的。”另一名守衛說道。

“那你們就把腦袋掉給我吧!”

痞子差說完,揮起手,只見一束藍光從其爪子間射出,藍光瞬間擊中一顆大樹,一團熾熱的火光過後,大樹被劈成兩半。

“哐當!”地堡的鐵門開啟了,胖胖的守衛開啟了它。

兩名守衛半貓著腰,如殭屍一般站立在兩側,臉色蠟白、冷汗直冒。

“我去幫你把楊梓祺扶出來。”另一名守衛畢恭畢敬地說道。

痞子差一揚手:“不用!我順便參觀一下里面,如果好玩的話,我就住在裡面了。”

他說完,扭著屁股大搖大擺地進入了鐵門,消失在陰暗的地堡裡。

兩名守衛抹了抹汗,面面相覷。

片刻後,他們棄槍而逃。

穿過幽暗而潮溼的甬道,痞子差進入一排排鏽跡斑斑的鐵門前,頓時,他傻了眼,不知道楊梓祺究竟被關在哪個房間內?

他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終於得到了他的回應。

痞子差用一束鐳射轟開了門,亂飛的煙霧和塵土過後,他向昏暗的房間內探了探身子,終於,在發黴的、滲著黑水的牆角發現了楊梓祺。

他雙手抱胸、蜷縮著身子,一臉冷寂地注視著痞子差。

“怎麼是你?”楊梓祺愕然道。

“意外,驚喜?”痞子差說著,“嗖”的一下跳到他的眼前。

“你是來救我的?”

“你怎麼這麼自信?”

“是芬可讓你救我的吧?”

痞子差“撲通!”一聲蹲坐在地上,揚了揚爪子:“本來想嚇唬你一下,結果全被你猜中了。”

“嚇唬我?”

“是啊!假裝處決你,讓你出一身冷汗,就當你洗了個澡,然後帶你出去。”

楊梓祺悽然一笑,搖了搖頭。

“出去又能怎樣?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楊梓祺眼神漠然,“失去了最心愛的工作,也失去了雅子,失去了一切...”

他說著,低頭嗚嗚地哽咽起來...

“我把你放出去後,你離開暗河公司,從頭開始,生活在你們地球上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你不應該垂頭喪氣!”

“不!”楊梓祺猛然抬起頭來,眼神銳利,“我不離開暗河公司,離開這裡,我就失去了一切,我要和雅子在一起!死也不離開!”

痞子差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驚愕,他來回跳躍了幾下,顯得手無足措起來。

片刻後,他又跳到他的面前,一臉嚴肅道:“你可想好啊,我這次來救你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如果不是芬可答應帶我玩刺激的專案,我懶得過來救你!”

“你走吧,她會帶你玩的。”

痞子差徹底驚訝了,他湊到他的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可想好啊!用

你們地球上的一句話就是,過了這個村,沒有那個店了。”

楊梓祺將頭扭向門口,看著幽暗的甬道,陷入了沉思...

那是自由的出口。

片刻後,他站起了身子,但眼睛依舊沒有離開甬道。

“帶我去見雅子,我要向她告別!”楊梓祺說道。

十幾天沒有雅子訊息的芬可,終於等到了她的約見,這讓芬可多少有些欣慰,也因此證明雅子仍存有自己的記憶,她的意識還沒有被珍妮完全替換。

是夜,月明當空,空明星絢,暗藍色的天幕上繁星點點,猶如萬千只撲朔迷離的的眼睛,忽眨忽閃,為這絢爛的星河平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芬可和雅子面桌而坐,桌上美酒佳餚,迷香四溢,鮮果菜蔬,青翠欲滴。

月光下,兩人舉杯對飲,相談甚歡。

她們談的都是一些兒時的往事、趣事,令芬可震驚的是,雅子的談話無形中竟然有著珍妮的記憶。

芬可不知道她是故意而為之,還是真情的流露。

總之,她們身邊沒有任何人,她犯不著在自己的往事中,偶然崩出珍妮的記憶。

但她卻渾然不覺。

“你剛才講的好像是珍妮的事?”芬可愕然道。

“我剛才提她了嗎?”雅子茫然道。

“是的,你提到她了,提到你跳芭蕾的事,還提到你當議員的父親。”

雅子驚愕地看著芬可,她單手撫著額頭,顯得極度痛苦。

片刻後,她舉起一杯酒猛然灌下,聲音中充滿悲戧:“我的記憶中經常會蹦出珍妮的影子,而且這個感覺越來越強烈,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了?”

“你是雅子,山口雅子。”

“可我現在不確定,所以...所以我找你來,找你來讓我記起自己是誰?”

“你不是珍妮,你是雅子,噢,天哪,他們又開始替換你的記憶了!”芬可驚呼道。

她悲憫地看著雅子,眼神中流出同情和不安,她明白,這十幾天來,勒內一定又再用珍妮的意識替換著雅子的意識。

她在慢慢地變成珍妮!

“我突然覺得你很陌生,我怎麼會和你在一起?”雅子驚呼道,她的身子本能地朝後退了半步,眼神驚恐。

片刻後,她那驚恐的眼神突然又變得和藹起來,她如夢初醒:“噢,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園林工人,我們上次聊的那位!”

芬可半張著嘴,眼神圓睜,她剛想說話,只見痞子差和楊梓祺從花園裡閃了出來,他們的身後跟著勒內和山鬼。

四人來到芬可的身邊,雅子的臉立刻盪漾出燦爛的笑容,她旋起身子撲到了勒內的身旁。

“噢,親愛的,你去哪兒了。”

“我辦了點事。”勒內笑著,然後給了她一個擁抱。

楊梓祺真情地看著雅子,眼神悲傷而絕望,身子微微地顫抖起來,顯然,他被兩人親暱的舉動氣得悲痛欲絕。

勒內緩緩地推開了雅子,她的目光落到楊梓祺的臉上,她茫然地看著他,驀地,她柳眉緊鎖,眼神微聚,她好像認出了他,認出了那個深愛著她的楊梓祺。

勒內靜靜地看著兩人相交織的目光,他那面無表情的臉猛地抽動了一下,他向旁邊的山鬼擺了擺頭。

山鬼上前一步,抬手對準楊梓祺的太陽穴就是一槍,一團血霧在眾人的眼前升起,楊梓祺應聲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從他的頭上冒了出來,流淌了一地。

芬可和雅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嚇到了,她們本能地向後退卻了一步,雅子更是一頭縮排了勒內的懷裡,嚇得瑟瑟發抖。

地上的楊梓祺猛地抽動了幾下,然後一動不動了。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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