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菲達星人跪在劉翰洋的面前一遍又一遍地高呼著,其他的菲達星人見狀也紛紛跪倒在地,跟著他大聲呼喊起來...

劉翰洋愣在了原地,他想上前扶起他,可伸出手的一剎那,他想到了斯內特臨行前的告誡:在這群近乎原始人的面前,一定要保持足夠的矜持,否則,意想不到的麻煩就會接踵而至。

他聽從了內心的勸告,收了手、靜靜地凝望著他們...

“天神啊,請您救救我們吧!”

近百個菲達星人齊聲高喊著,寂靜的夜裡,如同一曲激昂的鳴奏曲激盪在營地周圍。

劉翰洋的目光看向周芸,她向他擺了擺手,意思彷彿在說,他們跪拜的是你、求的也是你,你自己解決。

“你們先起來吧。”劉翰洋說道。

“請天神先答應救我們,否則,我們就一直跪著。”年輕的菲達星人說道。

劉翰洋的目光看向不遠處那群虎視眈眈的菲達星士兵,儘管他們已經停止了攻擊,但手中的武器並沒有放下,寒光閃爍的箭簇和梭鏢仍然瞄著那群跪在地上的菲達星人。

只要劉翰洋他們一撤,掩殺就會奔襲而來,血流成河在所難免。

劉翰洋收回了目光,向著周芸的方向移動了一小步,然後關掉了實時翻譯器,關掉它後,自己所說的話就不會實時翻譯給面前的菲達星人。

“救救他們吧,芸。”

周芸左右轉動了一下眼珠,意思是提醒劉翰洋,她的周圍有下屬,讓他注意一點影響,不要這麼親暱地稱呼自己。

周圍計程車兵擠了擠眉毛、做了幾下鬼臉後,知趣地轉過了身子,對於上司,這是他們給予她足夠的尊重。

劉翰洋並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此刻,他的心思全放在如何解救那些菲達星人的身上,他又親暱地重複了一遍,她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尋思著,倘若再不答應他,他會一直這麼叫下去的。

其實,她並不是不想搭救這些菲達星人,作為外來者,過度參與到菲達星人之間的爭鬥中於任務無益、於建設人類在該星球上的領地無益。

作壁上觀、不參與菲達星人的內部爭鬥是明智之舉,這也是斯內特一直所告誡的。

但她理解劉翰洋,他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況且,阻止殺戮、解救上百個菲達星人的性命也是一個善舉。

她上前一步、單手一揮,100多名士兵推進到了菲達星人的前方,他們排成了一個圓弧形將眾人圍在了裡面。

不遠處的菲達星士兵見狀,慢慢地放下了他們手中的武器,他們的臉上紛紛露出了畏懼之色,對於眼前的這些所謂的天神,他們不敢冒犯,用武器指著都是一種罪過。

在一個頭頭模樣的菲達星人的命令聲中,菲達星士兵撤退了,當遠處的一抹火光消失在天際時,一切都寂靜了下來。

得救的菲達星人圍在劉翰洋的面前高聲膜拜著,他成了他們心目中真正的天神。

醫療隊對受傷的菲達星人展開了救助,更多的人被安排進了營地的第二道防線的外側,他們品嚐著來自地球的食物,驚慌失措的表情被一陣陣歡聲笑語所取代。

劉翰洋和周芸又圍坐在了暖意盈盈的篝火旁,橘紅色的火光對映在兩人的臉上,溫馨而恬靜,他們相視一笑,用眼神感知著彼此的心境。

她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他,在愛情面前無謂

於別人的目光,遵循自己內心的想法,敢愛敢做。

“希望斯內特不要發火。”他望了一眼享受著安全與寧靜的菲達星人,說道。

她淡然一笑,道:“如果是我,他可能暴跳如雷,但對你,私下裡可能只會嘀咕幾句。”

“他會罵娘嗎?”

“也許吧,可能會問候你身邊所有與你相關的人。”

“那也包括你啊。”

他的話令她猝然一愣,短暫的凝視之後,她含笑著低下了頭,她的內心是充盈的,也是幸福的。

“天神,天神!我要見天神!”一陣急促而高亢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兩名士兵阻攔著一個菲達星人,他推搡著士兵,試圖衝破警戒線。

劉翰洋定了定神,他看清了,兩名士兵的身後是那名年輕的菲達星人。

“放他過來吧。”

兩名士兵看了看劉翰洋,然後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周芸,她點了點頭。

士兵們一鬆手,那名年輕的菲達星人一個箭步跑到了兩人的面前。

“撲通!”他跪倒在地上,頭朝天、閉著雙眼,雙手來回在空中揮動著,口中唸唸有詞...

這是菲達星人特有的表達方式,他在向他表達著最崇高的敬意。

末了,他匍匐到他的腳下,展開雙手、虔誠地說道:“感謝天神救了我們,我願意一生都作您的奴僕。”

“救你的人不止是我,還有她!沒有她,我也救不了你們。”

他的目光隨著劉翰洋的手看向了一旁的周芸,突然,他趴在了地上,額頭緊緊地貼在地面上,口中喃喃有詞,他又用一種特別的方式感謝著她。

“起來吧,舉手之勞而已。”她微笑道。

“我願意做你們的奴僕,請接受我吧。”他懇求道,眼神中充滿了虔誠和期待。

“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在我們的社會里沒有奴僕一說,彼此之間都是平等的人。”

“是的,起來吧。”劉翰洋微笑著說道。

年輕的菲達星人看了看劉翰洋,又看了看周芸,看著他們那微笑和真誠的臉,半信半疑地直起了身子,但仍然跪在地上。

劉翰洋一把將他拉起、拉到了火堆旁:“坐下吧,我們聊一聊。”

他挨著他坐了下來,遊離的目光中仍然充滿了疑惑,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用手指向遠處的森林,說道:“你們救了我,我送你們一個禮物!”

“禮物?”他們異口同聲道。

“嗯!”他神秘地點了點頭,然後一個大步跨到一顆小樹旁,抹開袖子,三兩下就折斷了幾根樹枝,在精心挑選了一根他認為合適的樹枝後,返回了篝火旁。

劉翰洋和周芸好奇地盯著他,他全然不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只見他將一件外套脫了下來,外套似乎是一種動物的皮毛。

“有刀子嗎?”他問道。

周芸抽出了匕首,疑惑地遞給了他。

他接過匕首,“噌噌噌”幾下就將外套割成了幾條窄窄的條狀,然後雙手不停地搓著,直到搓成一根韌性十足的細繩。

他卯足了勁將那根樹枝彎成了一個弧形,然後將細繩系在兩頭。

劉翰洋和周芸明白了,他做了一個弓。

他來回拉了幾下弓,每

拉一下弓弦,弓弦都發出了強勁的、硬切空氣的聲音,弓彈力十足,看得出來,他對他的作品頗為滿意。

“我還要用你的匕首製作箭簇,我可以再用一下嗎?”他面向周芸,問道。

“送給你了。”

他欣喜地點了點頭,望著森林的方向,道:“等我一會兒。”

說完,大步向森林走去,不一會兒,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霧靄茫茫的薄霧中。

大約過了30分鐘,他出現了,肩上還扛著一隻奇怪的動物,這隻動物類似於地球上的一種鹿,但比鹿稍大,唯一不同的是它長著一對寬大的翅膀。

它的脖子上插著一根箭,箭頭貫穿了整個脖子,似乎是從樹上被擊落的。

“這是我們菲達星上最為美味的東西,是我特意獻給你們的。”他欣喜地說道。

說完,他掏出匕首,三兩下就將獵物開膛破肚、取出了內臟,簡單的沖洗後又用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支架,然後將獵物放到了上面。

不一會兒,獵物就散發著沁人的香氣,香氣瀰漫在熊熊的篝火旁,令人心神俱醉。

“你叫什麼名字?那些追殺你們計程車兵是什麼人?”劉翰洋問道。

他擺了擺手:“我...我叫洛得,是一名奴隸,那些追殺我們的人是看管我們的守衛。”

“守衛?”

驀地,劉翰洋想起了那些士兵的額頭上都有一個紅色類的鏤空印章,而眼前這個叫洛得的人其額頭上則有著一個白色的鏤空印章。

他想起了菲達星人以印章顏色的不同來區分不同的階層,在和周芸交換了一下眼神後,他問道:“你們額頭上的印章是怎麼回事?”

“我們一出生,額頭上就被祭司烙上了不同顏色的印章,貴族們的額頭上永遠是紅色的,而我們奴隸的額頭上永遠是白色的,永世不得改變。”

他停了停,眼睛看向遠方,仇恨的目光在他的眼睛中閃耀著:“凡是被烙上白色印章的人永遠都是奴隸,我們幹著粗重的活、吃著發黴的食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永遠沒有盡頭,可他們還不停地用鞭子抽打著我們,我的父母就是這樣被他們活活打死的...嗚嗚嗚...”

他哽咽了,兩行淚水噴湧而下。

劉翰洋和周芸沉默了,他們靜靜地望著他,除了投去同情的目光,似乎沒有任何能減輕他痛苦的方法。

他需要發洩,也許透過發洩,他會好受很多。

大約過了幾分鐘,他停止了哽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後,心情好了很多。

“你剛提到那些追殺你們的守衛,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們?”周芸問道。

“逃!逃離他們的魔掌,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獲得自由和新生。”

“可那些守衛不是捉你們回去,而是在屠殺你們!”

“死也總比捉回去強!”他的眼睛中泛著堅毅而決絕的光芒。

他喝了一口水後,繼續說道:“我們是一群沒有未來的奴隸,從生到死,唯一的價值就是幹著繁重的體力活,那些貴族和奴隸主們,一邊強迫我們燒燬森林,一邊又讓我們種樹,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一旦我們失去了勞動力,就會被丟給野獸,任我們自生自滅。”

他說完,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地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小坑。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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