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瘋狂地向前駛去,儘管車頭左側處的一塊碎裂的鐵皮在輪胎與地面間被撞得“砰砰”作響,但芬可並沒有減速。

她幾乎將油門踩到了底。

疾馳了3、4分鐘,直到後面沒有了織山典木等人的車子,芬可和吳以駿才稍稍地緩了一口氣。

吳以駿看向右側那早已被撞掉的車門,這時,他才想起劉翰洋,他意識到,他們的逃跑毫無意義。

“掉頭,趕快掉頭!”他大喊道。

“你瘋了嗎?我們剛從重圍中衝了出來,回去等於去送死!”

“送死也得回去救他!”

這時,車內一道柔和的弧光閃過,劉翰洋現身了。

“甩掉他們了嗎?”他一臉平靜地問道。

“哧...”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子猛然停了下來,吳以駿和劉翰洋劇烈地向前衝去,差一點衝到了前邊。

芬可一臉惶恐地盯著後座上還在前後搖擺的劉翰洋,她時不時地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發現他仍然在後座上。

吳以駿也是一臉茫然地盯著他。

“天哪!我今天是見鬼了嗎?”芬可驚愕地說道,“你是上天派來的擁有隱身能力的使者嗎?”

“是的,他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人。”吳以駿笑著說道,他那緊繃的臉終於放鬆了下來。

“那你能不能拯救拯救我?”芬可說著啟動了車子。

“怎麼拯救你?”劉翰洋問道。

“跟我去趟金行,或者是銀行,總之能搞到錢的地方。”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是個守法良民。”

“搞到錢後,你可以一分不要,繼續做你的良民。”

“那他就是同謀了,他的良民之身就破了。”吳以駿暗笑著,打趣道。

“嘿,看在我這麼賣力,應該是冒著生命危險帶你們衝出了重圍,你們難到沒有一點知恩圖報的心嗎?”

“我們付錢了,而且是雙倍!芬可小姐。”

“嘿,你能不能閉嘴!”芬可狠狠的瞪了吳以駿一眼,隨後又一臉遺憾地看向劉翰洋,“哎!早點認識你就好了,我就成了億萬富翁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喃喃道:“應該是富婆才對。”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守法!要做一個守法的人,我才不跟你同流合汙呢。”劉翰洋說道。

這時,路面變得寬闊起來,前方隱約地可以看見一座大城市隱沒在茫茫的霧靄之中...

這預示著距離港口不遠了。

突然,吳以駿注意道,織山典木所率領的四輛越野車又追了上來,此刻,它們距離計程車大約有800米左右。

“加速,甩開他們!”吳以駿大聲對芬可說道。

“讓他做我的搭檔,我就加速!”芬可說著看向劉翰洋。

“搭檔?跟你一塊偷金行嗎?”劉翰洋憤憤道。

“當然不僅僅是偷金行,銀行、古董店...總之,什麼值錢偷什麼!”

吳以駿焦急地看向後方,織山典木的越野車隊已經逼近了他們,距離已不足300米了,他甚至都看到了前車的兩名武裝人員從車窗裡伸出了兩把衝鋒槍。

芬可越說越起勁,她的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我負責踩點和開車,你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去,把東西或者錢弄出來,咱們五五分。”

“啪!”吳以駿掏出了搶,抵在她的後腦上:“加速!”

芬可無奈,大力踩向油

門,車子猛然向前竄去...

看著劉翰洋不說話,她又伸出手:“四六分?”

劉翰洋依舊沒有理睬她。

“三七?”

“閉嘴,開車!”吳以駿冷冷地用槍頭壓了壓她的後腦。

“嘿,別這麼粗暴!我們在談生意。”

“他的注意我拿了,沒有生意可談。”

劉翰洋適時地向她攤了攤手,做出了一個贊同的表情。

“那你們總得補償我一點吧?”她用渴求地目光看著兩人。

“三倍,三倍的車費!”吳以駿無奈地說道。

“五倍!五倍怎麼樣?噢,不!七倍!”

吳以駿又使勁地用槍頭壓了壓她的後腦,厲聲說道:“三倍!不能再多了。”

“OK,OK,OK!”芬可大叫道,“四倍!四倍?四倍我們就成交?”

吳以駿臉色鐵青,他無奈地收了槍:“成交!”

芬可瞄了一眼車外的後視鏡,只見四輛越野車已經近逼到了他們後方大約200米處。

她收回了目光,從衣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竄號碼,然後夾到肩上:“花豹飛哥哥,妹子我遇到了點麻煩。”

手機中隨即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被警方逮住了?”

“呵!”她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逮住了,我還能和你通話嗎?”

“那警察正在追你嗎?”

“警方我已經搞定了,聽著,我現在在7號公路上,離港口大約有20多公里,有一夥仇家正在追我,幫我把他們搞定。”

“可以,不過,下次再做的時候,記得叫上我,有我在,你就不會失手!”

“OK!追擊我們是四輛越野車。”

她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掄起方向盤,車子急速地駛過了一個彎道。

“噠噠噠...”一串密集的子彈向計程車狂瀉而來,後面的一輛越野車開槍了,此刻,兩者相距不到100多米。

子彈在半空中划著一個弧線直奔車胎而來,幸虧芬可眼疾手快,掄起方向盤迅速躲到了一輛相同方向的吉普車後面。

只聽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吉普車側翻了,它在路面上連續翻滾了幾圈後,反扣在了路面上。

它的車胎被打中了。

“走Z字形!”吳以駿大聲說道。

“他們會追上的!”芬可焦急地看了一眼後車。

“走Z字形,算你兩倍的路程。”

“呵!”芬可不屑地揚揚了手,一臉被誤解的表情。

她左右不停地輪著方向盤,車子沿著“Z”字形在馬路上左右擺動著...

這時,一輛越野車開到了吳以駿的視野中,不等車上的武裝人員開槍,他抄起兩把手槍,左右手一陣齊射,只聽“嘭!”得一聲,越野車的車胎被當場打爆。

它失控了,呼嘯著一頭栽進了路邊的農田裡。

“加速!”吳以駿又大聲喊道。

芬可停止了走“Z”字形,她一腳油門,車子轟鳴著向前竄去,一眨眼功夫,便甩開了後方的越野車。

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個什字路口,她飛快地穿了過去。

後面的三輛越野車在後面窮追不捨,加速跟了上去...

“咚!”一聲巨響,從左右兩側行駛過來的一輛大巴車和一輛小型客車迎頭相撞,劇烈的撞擊使得大巴車橫在了什字路口,而小型客車則側翻在地,它們完全封堵了路面。

兩輛車迅速燃起了熊熊大火,洶湧的烈火沖天漫起,迅速吞沒了兩輛車,它們就像一道火牆橫亙在了什字路口。

任何想穿越這片火海的車子,終將被大火無情地吞噬。

在大巴車和小型客車碰撞的一剎那,行駛在最前方的一輛越野車躲避不及,一頭扎進了大客車裡。

織山典木的車子和另一輛越野車無奈地停了下來,他們望著熊熊大火,羞惱成怒,卻束手無策。

距離什字路口大約100多米的一輛破舊的轎車裡,一個胸口掛著一個花豹吊墜的肌肉男,望著前方燃起的熊熊大火,得意地抽了一口雪茄,然後將手中的兩個遙控器隨手扔到了車座上。

這個人就是芬可打電話時所稱的花豹飛,和花豹飛認識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因為他掛著一個花豹吊墜,又因為他跑的快,所以,大家都叫他花豹飛。

大巴車和小型客車均是鏽跡斑斑的即將報廢的車子,花豹飛在遠端實施了對兩輛車的遙控碰撞,兩輛車內各裝有100升的汽油。

“嗡...”一陣蜂鳴聲從花豹飛的頭頂響起,他探出半個身子向上看去,只見一架小型無人機出現在車頂上方約100多米處,他嘴裡罵罵咧咧並向它豎起了中指。

他認為,它擾亂了自己欣賞“傑作”的那份愜意。

不等他收回胳膊,一梭子彈向他傾瀉而來,凜冽的子彈沿著一條直線,橫切著從車頂一掃而過。

花豹飛一隻手臂中彈,他急忙發動車子,車子轟鳴著在原野上瘋狂地飛馳著...

“噠噠噠...”又一梭子彈向車子襲來,子彈是斜切著掃過車子,這次他比較幸運,除了前擋玻璃被擊碎和引擎蓋被打得翹了起來外,子彈絲毫沒有傷到他。

他大呼小叫地喊著,其中夾雜著不堪入耳的謾罵和鄙視,這時,他無意間看到車子的中控臺上有一片肉,他拿了起來,發現是一隻人的耳朵。

驀地,他感覺到脖子上熱乎乎的,而這種熱乎乎還具有流動感,他不經意間摸了摸,手上出現了一大灘血。

這時,他才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疼。

花豹飛的耳朵被齊生生地打掉了。

他又開始大罵起無人機來,這時,無人機出現在了另一側,他甚至看到了它那冰冷的槍口,槍口正對著他的腦袋。

但這次,並不是槍,而是一枚火箭彈!

花豹飛慌了,他一腳油門踩到了底,車子飛快地向前竄去,慌不擇路的他,一頭扎進了一間田間小屋裡。

他迅速從車裡跑了出來,就在他逃離車子的一瞬間,一枚火箭彈擊中了小屋,巨大的氣浪將他高高地拋了起來,然後重重地砸到了一個巨大的坑裡。

他感覺自己落入了水裡,可好像又不是,因為水不會這麼粘稠。

但他的確像跳水一般,扎進了這些粘稠物裡。

等他從粘稠狀的東西里伸出頭時,一股惡臭向他襲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掉到了一個糞坑裡,他的頭上還頂著一灘粘稠狀的東西。

幸虧這個糞坑並不深,否則,他早已命喪於此了。

花豹飛剛想“遊”向岸邊,耳機又傳來那熟悉的轟鳴聲,無人機又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他猛吸一口氣,慢慢地將身子沉了下去,只露出了鼻孔,一動不動地僵立在原地。

憑藉驚人的毅力,無人機沒有偵測到他。

花豹飛硬是逼走了無人機。

他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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