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勒內同意了隨珍妮去一個無人知曉的荒島,霍普一家開始擊掌相慶,他們拿來香檳,在噴射的湧流中彈冠相慶、在觥籌交錯中翩翩載舞...

這意味著,不僅是鉅額的酬金,更是在“和平V字”隊內地位的晉升和榮耀的閃現。

珍妮口中的荒島,並非勒內之前所夢想的與世隔絕的小島,他的直覺沒有錯,就是“和平V字”設在南太平洋紐文蘭島的情報轉賣中心。

紐文蘭島風景秀麗、曲折延綿的海岸線包圍著這個佔地不足200平方公里的熱帶海島。在“和平V字”隊到來之前,這裡的確是一片被世界文明所遺棄的孤島,絢麗旖旎的熱帶風光和遍佈海島的椰子樹是這個無人小島最為原生態的美。

但,一切都被貪婪和慾望所改變,這裡成了“和平V字”的總部。他們將全世界各個領域的科研情報彙集於此,根據情報類別和等級進行分類後轉賣至世界各地。

當然,在金錢面前,一切都可以交易,對於勒內這種量子領域內的頂尖科學家,在該地建立一個量子研發中心也是一本萬利的事。

甚至,如果出價可觀的話,勒內本人也可以轉賣。

“通知珍妮離開這裡!”霍普老頭端著酒杯將最後一口香檳一飲而盡,意猶未盡地對霍普兒子說道。

“去機場嗎?”

“去機場?哼!到那裡我們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那去哪裡?”

霍普老頭並沒有回答他,反而把目光移向旁邊的霍普夫人 ,一臉自信地說道:“大鵝在哪裡?”

“大鵝已經在邊境等候,如果順利,2個小時後就可以和他們會合!”霍普夫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回答道。

“又是那個擁擠的小飛機!”霍普兒子一副憤憤的表情,“為什麼每次都不告訴我任務的具體情況?”。

“還不是因為你那張嘴?小飛機是為了低空突防!”霍普老頭拿起桌上的烏茲衝鋒槍,“咔嚓”一聲將保險開啟,“計程車呢?”

“就在樓下!”

霍普老頭在螢幕上指了一下大樓內外持槍把守的人:“讓他們倆和珍妮、勒內坐計程車,我們坐麵包車跟在後面,注意保持車距。”

珍妮和勒內很快來到了大樓下,2分鐘後,在雜草叢生和瓦礫遍佈的小路上開來一輛計程車,車上的主副駕駛室裡分別坐著兩個表情嚴肅的男子,珍妮快速上前交涉了一番後,司機示意兩人上車。

一陣酸楚和莫名的嗔笑浮現在勒內的臉上,對於這個他深愛的女人,在她美麗的外表下竟然掩蓋著如此令人瞋目的動機,還有那處心積慮的演技。

是隨她一起墜落、繼續愛情?還是戛然而止、毀滅愛情?

勒內的腦子很亂,亂得讓他忘記了珍妮在不停地招呼他上車。

他收斂了表情,也許繼續裝傻才能有不確定的可能和希望...

他隨她一道鑽進了汽車,車子在捲起的滾滾灰塵中疾馳而去,後面緊跟著的是霍普一家的麵包車...

在勒內失蹤後,雷諾調集重兵在普?林斯市展開了大搜捕,根據他體內的定位和掃描裝置最後出現的位置,他們將方圓30公里的區域列為重點區域,除了進行拉網式排查外,還協同普?林斯市警方封鎖了各主要交通要道和交通樞紐,並在普?林斯市的飛機場、高鐵站等區域嚴密佈控,確保勒內不被帶出境。

同時,F國請求G國協助的4架全球鷹無人偵察機也飛抵上空,全天候、全時段展開網格式的密集偵查。

全球鷹可同時跟蹤、掃描500個移動目標,強大的資訊分析能力,能迅速捕捉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5秒鐘內鎖定目標。

計程車穿過一條盤山密林後,駛入了一個小鎮,勒內突然覺得這個小鎮非常熟悉,他想起來了,前面的那個路口正是自己

和珍妮初次相遇的地方。

“還記得前面的那個路口嗎?”勒內看向珍妮,一邊說一邊指向前方。

“噢,是的,勒內,我當然記得!”珍妮的臉上掛著滿滿的回憶,那是一種幸福的回味。

“想不想再去看一眼?”

“噢,不...不...”珍妮微笑著搖著頭。

“也許我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勒內的話讓珍妮慢慢地止住了笑容,她面向司機,說道:“能不能直走?”

司機回望了一眼她,然後看向前方:“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想直走!”

司機拿起通話裝置:“我們現在要直走!”

話筒裡立刻傳來霍普老頭嚴厲的責問聲:“誰命令你的?”

“珍妮!”

“按既定的路線走!聽著,給我拐彎!”

司機無奈轉動起方向盤,突然,一把槍抵在他的後腦,舉槍的人正是珍妮:“直走!”

副駕駛的大個子剛準備掏槍,珍妮又舉起另一把槍對準了他。

“這個車裡,我做主!”

車子徑直向前方開去,慢慢地靠近了兩人曾經相遇的地方,勒內探出頭,他發現那片被撞壞的護欄已經重新得到修復,但樹上那快清晰的撞痕仍舊很醒目。

“那晚,你是不是故意撞了我的車?”勒內盯著樹痕問珍妮。

珍妮那充滿回憶的臉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你沒事吧?親愛的!”

“請你回答我,那晚,你是不是故意撞了我的車?”

看到勒內那冷暗的臉和逐漸提高到質問聲,她尷尬地微笑著,胡亂舞動的手,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放?

她心裡明白,這一切,終將像烈火一樣燒掉她身上所有的偽裝。當她的內心能像純淨的湖水一樣對映勒內時,她才配有他給予的這份深深的愛。

但現在不是時候。

“等我們到了紐文蘭島,我慢慢給你解釋這一切!”珍妮的眼神充滿了祈望。

“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珍妮仍舊微笑著,沒有回答。

“好!那我們就再來一次撞擊!”

勒內說完,突然從衣服內側掏出一把手槍,砰”的一聲,子彈擊中了司機的後腦,隨著血漿和腦組織的四處濺射,巨大的貫穿力在穿透頭顱後又將前擋玻璃擊穿。

司機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身子向右猛得一滑、帶動著方向盤極速地旋轉起來,車子失控了...

這把槍是勒內在虛擬病房內,在他與程式雷諾對峙時撿到的,他暗暗地藏在了身上,當然也是裡面為數不多的真實的東西。

霍普一家放置手槍的目的,原本是想在程式雷諾舉槍瞄準珍妮時,讓勒內一槍幹掉他,從而造成兩人逃亡的事實。

但勒內並沒有開槍,無奈之下,只有讓珍妮解決他。

從程式雷諾舉槍對著自己的時候,勒內已經斷定了它只不過是一個程式包而已。因為雷諾的職責是保護自己,無論在何種情況下,絕不會有任何威脅他生命的舉措。

副駕駛上的大個子試圖控制住方向盤,隨即又是一聲槍響,他被爆頭了,身子一歪癱倒在座椅上。

連續兩下猛烈地撞擊方向盤,使得車子左右兩次劇烈地扭動著身子,它完全失控了,先是撞擊到了另一側正常行駛的車輛後,然後被高高地墊起,在空中翻滾了兩下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在車子被撞擊的一剎那,車內的氣囊全部開啟,由於勒內提前有預判,他的身子本能地處於蜷縮狀態,加之氣囊的保護,除了左手胳膊骨折和臉部擦傷之外,並無生命之虞。

但珍妮就並沒那麼幸運了,一塊變形的鐵皮扎進了她的後背。

等勒內醒來,他發現珍妮張著手臂、用身子緊緊地護著

他,而扎進她背後的那塊鐵皮,飛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前胸。

“珍妮!珍妮!你醒醒...醒醒啊...”

珍妮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隨即從嘴裡吐出一大灘血,看到勒內並無大礙,她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別...別管我,趕快逃...逃...”珍妮艱難地說著,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力。

“我要帶著你一塊走!”

勒內說著使勁地拖拽著她的身子,但她的身子被座椅死死地卡住,他瘋狂地用手、肩膀推著座椅,全然不顧自己已經骨折的手臂,但還是無濟於事。

“我...我...不行了,你趕快...逃吧,不然...來...來不急了。”

“不,珍妮!我要跟你一塊走!”

由於用力過猛,勒內受傷的胳膊開始向外不停地冒血,但他仍沒有放棄努力...

“你問我...那晚...是不是故意...故意撞了你的車?”珍妮說著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是...是故意撞的,目的是接...接近你,我是...是和平V字隊的...成員。”

勒內緩緩地抬起頭,靜靜地注視著奄奄一息的珍妮,這個結果在他心底裡曾無數次的被反覆提及、否定、再提及...

其實在郵輪上,他已經預想到了這個結果,正是對她深深的愛,讓他不願意去相信,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他選擇了用微不足道的理由來欺騙自己。

“我真名叫...叫伊蓮娜·普加洛娃。我...我愛你,勒內!”

珍妮說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的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也許是對愛人真誠的坦白,壓抑在她心底許久的愧疚,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懷。

勒內歇斯底里地叫著她的名字,鮮血侵染了她的衣服,她的頭聳拉在肩上,嘴裡和鼻子開始冒出了黑色的血跡...

麵包車上的霍普一家迅速跳下車,他們合力將受傷的勒內從已經變形的車裡拽了出來,但並沒有向珍妮施以援手。

“珍妮,還有珍妮,快把她救出來!”勒內向眾人急切地喊道。

霍普老頭看著受傷的珍妮,只是把她身邊的槍撿起、插在腰間,並沒有絲毫相救的意思。

“我求求...求求你...救救珍妮,帶她離開這裡,她會死在這裡的。”勒內向霍普老頭大聲地央求著。

霍普兒子抓住了珍妮的手臂,試圖把她拽出來,但卻被霍普老頭一把推開:“把你的手拿開!她已經不行了,帶著她會連累我們的。”

霍普兒子只有罷手。

霍普一家架起勒內快速向麵包車跑去...

勒內被拖著身子、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車內一動不動的珍妮,大聲叫喊著:“救救珍妮吧,帶她離開這裡!離開這裡...”

“閉嘴!”霍普老頭凶神惡煞地說道。

“珍妮是你的女兒啊!為什麼連你女兒都不救?為什...”

勒內像是被扔包裹一樣扔進了麵包車,車門“嘩啦”的一聲關上了。

“珍妮不是我的女兒,我們也不是一家人。”霍普老頭惡狠狠地看著叫喊的勒內,然後轉向駕駛室,“開車!”

麵包車一溜煙地向前飛馳而去...

車禍發生後10秒,盤旋在附近高空的全球鷹無人偵查機捕捉到了這場事故發生的準確地點,並根據電磁掃描和人臉識別,迅速鎖定了霍普一家和勒內的去向...

全球鷹無人偵查機向雷諾傳送了一條資訊:事故現場,一名“和平V字”隊成員疑似重傷,生死不明。另外,持有大量武器的兩男一女挾持人質逃往5號洲際公路,目標方向應該是TD5邊境區,車型為黑色麵包車,車牌TEX2867,重複,事故現場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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