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塔內，打的也不打了，叫的也不叫了，整個塔內針掉可聞，甚至誰咳嗽一聲，都感覺有些震耳朵。
當然，也可能是塔內迴音造成的。
但不管怎麼說吧，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沈若羽和老頭這兩個鬼身上，目光中帶著躍躍欲試，他們的雙方現在就打起來。
楊昭這邊也委屈，她剛才看見了滿目的鬼，嚇得她前後衣襟都被汗給打溼了。
她在冷冰受到極度驚嚇的時候，嘴會碎很多，她需要透過說更多的話這種方式，來宣洩自己恐慌的情緒。
她根本控制不住。
“當著爹孃的面罵孩子，看來你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沈若羽豎起雙指，雙指尖電光閃爍，他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這老頭還沒說啥呢，後面一群看熱鬧的開始湊到一起竊竊私語。
“這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的事情，自從死了之後，我幾百年都沒遇到這種事情了，今兒也是開了眼了。”
“別說你，我就不一樣了，我生前也沒遇見過這種事兒啊，那時候誰見了我不是老老實實的，別說籤書契要幾兩銀子了，那就是直接寫他一條胳膊，也沒人敢說話，唉～”
老頭也跟著幽幽的嘆了口氣。
“可不是嘛，我能有什麼壞心思？我日日被困在這不見天的塔內，能幹什麼呀，連殺個人都得估計天府，連嚇唬個小輩都能招了個老………。”
沈若羽雙目一立，豎起雙指就開始唸咒。
“微妙真空……”
這老頭也有點惱怒。
“唉唉唉，這人怎麼不聽人把話說完就要動手呢？”
“神霄趙公………”
“我說你這人，你別以為你會雷法我就怕你，我是鬼，你也是鬼，我怕挨雷劈，你不怕挨雷劈？能不能好好說話？”
“雷……”
“嘿嘿嘿，行了，嘿！唉，我說我不就是想要點血嗎？至於這麼大動干戈？”
“哼！”沈若羽冷哼一聲，放下手來。
“你要血幹嘛？”
老頭皺著眉頭看著上方塔尖聚集的一層銀光暗雲，看沈若羽的眼神更加鄭重。
“這你還看不出來，這些小輩們在塔內打生打死，誰不會受傷？那流出來的血，他又不能自己喝回去，正好可以給我們嚐嚐鮮。”
楊昭聞言，怕師祖在這方面受人矇騙，躲在沈若羽後面用異世語小聲的嘀咕。
“他剛剛可沒那麼說，他用那個發臭的皮子來嚇唬我，他還糊弄我說，只要花幾兩銀子就能讓他在我身上放個保命的防禦法術，可沒說什麼血不血的事。”
“還有那皮子，當時我一看眼睛就暈了，那皮子上的字還會自己蛄蛹。”
一想到這，楊昭又忍不住找了個小水球繼續洗手。
這真是不管怎麼洗，她都感覺自己手上有股難聞的腥臭味。
“我說小丫頭，我們長輩們說話，你這小輩能不能別插嘴？”
楊昭也不甘示弱，她現在有靠山，很有點小人得志的樣子。
“那挨嚇的是我，我不說出實情，等著你空口白話的騙我師祖嗎？我都跟你說多少回了，我不打擂臺，我不打擂臺，你不聽啊，你強制消費啊，你強買強賣呀，你不遵守市場的買賣自願規則，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我………”
她這回兒一禿嚕就更有點管不住嘴了。
站在楊昭身前的沈若羽沒忍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誰說你不打擂臺的？”
“我咋……啊，啊？啊？”正滿嘴跑火車楊昭一下有些收不住嘴，整個人呆愣愣的像個呆頭鵝。
“不是，師祖，你老年痴……”
楊昭氣的一下子打在自己的嘴巴上。
“您貴人多忘事，我有天府令，我不用打擂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