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手動作越不著急,楊昭就越遲疑。

她本來帶著人在附近晃,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堆東西還擺在那。

楊昭識趣的讓羽山開始往外圍飛。

“前輩,咱們這就走了。”

“不走幹嘛?等人家過來給咱們削了頭嗎?”

楊昭覺得牙疼,對方越不著急,她就越懷疑對方有後手。

“走吧,走遠點,省得打起來殃及咱們這些小魚。”

這火已經燒了百里有餘,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毛茸茸的紅色大湖。

楊昭抽水降溫形成一個百米直徑的大冰層,讓眾人安置下來。

羽山重新纏上她的手腕,其他人神情喪氣的坐在冰上。

楊昭不管他們,先招來應急的小豆人,把這突發情況轉給大周,給大周軍方提個醒。

“楊同志,你放心,訊息我們肯定給你傳到。不過你也要注意保護自己,大周朝廷得到訊息的時間,可能要晚一點。”

這話說的很委婉。

兩界三地的資訊流通,赤縣神州那邊沒有多大的主動權,主動權都在楊昭和楊雲的手中。

他們倆不召喚小豆人,這訊息就傳遞不過去。

小豆人再方便,也沒有手機方便。

“沒事,盡人事聽天命吧。”

“好,楊同志,你多保重。”

小豆人一矮化成了一顆小小的牽機豆。

楊昭把牽機豆塞進懷裡,轉目就看見了這滿湖泊的紅。

這邊湖泊不大,看上去也就幾十平方千米,水流很慢,很平靜。

但也就在這平靜中,一層毛茸茸的紅色草本植物,以捨我其誰的氣勢將整個湖面都給遮住了。

因著草霸佔了最好的陽光,湖水裡生靈蕭瑟,一片寂寥。

“本來還想吃個魚。”

楊昭心裡叨咕了兩句。

這草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這再卑微不過的普普通通。

可就這普普通通的草,單單靠它驚人的數量,就控制了這片湖水生靈的生長。

這東西,楊昭越看越覺得有點眼熟。

“這東西怎麼看著有點像滿江紅啊?”

她用靈力挑起一小朵放置眼前,仔細觀察,還是覺得很像。

回鄉想到在太空的時候,那時候她就看見整個風拂之界是佈滿了大片的紅色、綠色和藍色。

藍色的是海,綠色的是雨林,那這是紅色,就是淡水裡的疑似滿江紅的小草嗎?

若這紅色真的是滿江紅,那整個風拂之界的高氧就有了根基。

“過個幾十萬年,這風拂之界也要來個大降溫吧?到時候所有的獸類都要迎來一波大滅絕。”

想到這,楊昭自己先笑了。

這幾十萬年說的簡單,上嘴唇一碰下嘴唇。

可時間的漫長和無情,生命的頑強和渺小,總能在一個星球史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百年與她都嫌太遠,何況幾十萬年?

她只爭這朝夕。

思想正飛的時候,楊昭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歡呼。

“楊前輩,接咱們的人到了!”

楊昭一愣,轉頭就看身後那幾個士兵的胸前,泛起了盈盈綠光。

“我們身上都帶著定位符咒,雖然不能在茫茫寰宇中傳送資訊,但只要有人拿著適配的符咒靠近到一定距離,定位符咒就會自動發光,讓對方感應到我們的位置。”

“楊前輩,咱們得救了呀!”

“真的?”

幾個築基期抬頭看著茫茫黑雲,眼中閃著興奮光。

“對,應該就在咱頭頂不遠處,前輩,咱……。”

哪怕是滾滾黑雲,嗆鼻的霧霾,也擋不住眾人希冀的目光。

楊昭嘆了口氣,鄭重的看著身後那十幾位士兵。

“那咱們選擇求助的時候,風拂之界可沒發生兇獸圍攻咱們的事情。”

“我往回傳訊息的小豆人也剛剛走,訊息肯定還來得及傳過去。”

“萬一咱們是對方的誘餌,那來接咱們的渡界飛舟可能就會陷入另一場圍攻。”

“你們確定現在就去嗎?”

這些士兵激動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如同被人潑了一盆涼水。

十幾個人心神不定的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都把目光聚集到那三位築基期修士身上。

這幾位臉色也不好看。

這不僅僅是自身安全的問題,還有渡界飛舟的安全問題。

“從最壞的推斷來看,渡界飛舟的行動在不在那些幕後黑手的預料範圍之內?如果在,那很快,渡界飛舟就要迎來一次大劫殺,咱們可能還沒登上渡界飛舟,就會陷入混戰。”

楊昭語氣平靜,眼神直直的看著他們,不躲不閃。

“如果,渡界飛舟超出了黑手的預料,提前到來,那咱們找上去會不會給敵人引路呢?”

幾句話,大家都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有一位築基期修士開了口。

“就因為上面的人不知道,我們才更應該迎上去。”

一位築基期修士誠懇的看著楊昭。

“若是碰上什麼危險,楊前輩直接丟下我就行,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周的渡界飛舟陷入危險,而什麼都不做。”

他這一出聲,其他這些人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也跟著大聲附和。

“對,楊前輩,我們必須去,我們要趕緊給上面的人提個醒。”

“渡界飛舟是我們大周這幾百年來,以四戰之地迎來和平的關鍵,它將戰爭推出了我們星球範圍,它比我們的命重要。”

“楊前輩,遇到危險你不用管我的,您給我們放那裡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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