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昭耍完一套收槍站好,她臉不紅氣不喘,像是沒費力氣一般。

她這些日子修練三清正陽經,又進行了高強度的訓練。不但飯量增加了,就連力氣和耐力也增加了許多。

旁邊的劉正夏看得微微點頭,問:“你這槍學了少說半年了吧?”

楊昭:“學了有十多天。”

這下子,他是真的有點驚訝了。

“新學的人連動作都做不齊,招式裡全是猶豫,怎麼你難道是學槍的天才?”

楊昭臉色平淨:“我怎麼會是天才?我只是不得不拼命罷了。”

她若是能在大比武中多贏幾個人。就能早一步,消滅方叔禮,所以只能拼命。

她把槍放回武器架子上,走了回去。

劉正霞眼中閃過一絲瞭然。“若是如此,也是應該的。不過你天賦確實很好,一般人就算想拼命。沒有這個天賦,他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也能看出來教你的長輩,是個嚴謹之人。”

劉正夏在武器架子上挑了一杆長槍,走到了校場中央。

“你學槍日短,正是打基礎的時候,我也沒什麼好教的。我耍一套出來讓你開開眼界。”

劉正霞持著槍不丁不八的站好,隨後輕點槍頭,身隨槍動就練了開來。

剛開始一招一式都看的清楚明白,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動作越來越快,一杆槍舞得呼呼掛風。

慢慢的都看不清槍影了,只能聽見風聲。

呼,呼,嗤嗤,呼,呼,呼!

如果說楊昭手裡的槍,是學校運動會上開幕式的表演道具,動作規範,練的漂亮;那劉正夏手中的槍就是一頭游龍,張牙舞爪,擇人而噬。

在場眾人看的目眩神怡,心嚮往之。

片刻後劉正夏收招站好,臉上神情愉悅,看著場中那些小輩兒們說:“有沒有人想學的?你們若是想學我都教你們。”

剛才還滿臉激動的小孩們,現在都紛紛搖手。

劉正夏微微皺眉,也沒說什麼,擺開架勢,又練了一趟。

楊昭有些好奇的低聲詢問若娟小姐。

“怎麼你們家沒有人願意學槍呢?”

若娟小姐。歪過頭和她咬耳朵。

“學槍艱難,又太佔時間,不如修煉功法獲益更多。”

楊昭點頭,年刀月棍一輩子的槍,老話總有些道理。

劉正夏收功站好,把槍扔回武器架子。

“剛才那幾套看明白了嗎?我和你的槍法有什麼本質的不同?”

本質的不同?

楊昭有些困惑,回憶兩人的招式動作,埋頭苦思。

“我能看出您的槍法,適合廝殺,有殺氣。”

“哈哈哈哈哈!不錯,有悟性。”

劉正夏圍著楊昭轉了半圈。

“既然有事逼得你要拼命,自然要有殺人的準備,這槍不是擺在戲臺上給人看的,是要吃人的,我給你留了點小東西,你若是不喜歡,明天來尋我。”

他說完走了,其他人自然散去。

楊昭有些摸不到頭腦:什麼小東西,她怎麼沒看見?

若娟小姐帶著楊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輕聲安慰她:“我父親既然說留了,那肯定就有,而且估計是常人沒辦法接受的。你若是禁不住一定要早早來,不要拖延。”

楊昭點點頭,又和她聊了幾句就告辭離開。

回到家裡,她把事情告訴了沈若羽,師祖細細的把她打量了一番。

“應該是留了點他習槍的記憶,這地方長輩指點晚輩,都喜歡這麼幹。”

楊昭一聽,放下心來,又開始一天的訓練。

哪知道她放心放少早了,晚上在睡夢中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習槍的記憶,那是他手持長槍殺人的記憶。

只見她的夢境裡充滿了血色的濃霧,一條巨大的槍影在霧氣中左突右進,神勇無比,雖然對手也很多,但都不是這條槍影的一招之敵。

那槍尖向前一突就透心而過,槍尾向後一甩,就砸碎了某人的腦袋。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屍積成山。

楊昭如同陷入噩夢之中,奮力掙扎也醒不過來,只能詳細的看著他殺人的過程。

甚至到了最後,她有一種感覺,這條槍在她自己的手裡。

並不是劉正夏在殺人,而是她楊昭在殺人。

清早,她猛然從噩夢中驚醒。連外衣都沒穿,連滾帶爬的推開門,跑到一個牆角里,大吐特吐了起來。

本來早上胃裡就沒什麼東西,到最後就吐的都是苦水。

沈若羽突然出現在楊昭身邊,單手掐訣,輕喝了一聲。:“淨心!”

楊昭感覺一股涼意,從大腦向下遊走,終於把她的嘔吐,給安撫了下來。

她大口大口的在那裡喘粗氣,沈若羽面露不豫問:“他在那記憶裡做了什麼手腳不成?”

楊昭搖搖頭,好不容易壓下了恐慌的情緒。

“裡面不是習槍的,是殺人的。我應該早有預料,他昨天告訴我說,既然要拼命,就要做好殺人的準備。”

沈若羽:“有這麼揠苗助長的嗎?走,道爺我陪你去要個說法,真以為咱們雲陽觀沒人了?誰都敢欺負你。”

“師祖,師祖,人家也是好心。”

沈若羽:“什麼好些?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那軍中的武夫,只有他們才愛幹這種事兒!咱們道家修的是自然隨心,怎麼能讓你剛開始修煉就接觸這些!萬一移了性情怎麼辦?”

楊昭看著他神情激動,只能攔著他好言相勸。

“師祖,你若感覺這些對我不利,我今天就去找他,讓他把這東西給我移除就行,不至於您大動肝火。”

沈若羽皺著眉頭看她,問:“你看那些記憶有什麼感覺?”

楊昭:“很噁心,想吐,感覺他殺人太多,很惶恐,但你說他是軍中之人,我就感覺,還行。”

“嗯?”沈若羽像是看到了陌生人:“怎麼會是還行?”

楊昭:“他是軍人,難免要上戰場。戰場之上不能有婦人之仁,你不殺他他殺你。所以感覺還行。”

沈若羽臉色大變,問:“你一個閨中女子,怎麼會想這些東西,難道現在的赤縣神州正值戰亂嗎?”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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