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個老不修，要不是看在美玉的份上，我非打他一頓不可。”沈軒一邊將美玉抓在手裡，心裡一邊暗道。
“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老者凝望了半天，終於擠出了一句話。
“不了。”沈軒斷然拒絕了老者的好意。
要是當了這個老頭的弟子，指不定哪天就成了他的兔寶寶。
“你若是拜我為師，最多十年，我保你成為華夏最強者。”老者誇下了海口。
飯桌上的人，都用看傻子似的眼神望著老者。
還華夏最強者，這老者的腦子不會有問題吧？
年紀這麼大了，還能說出這麼中二的話。
就像是在拍電影。
老者沒有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壓低了聲音，對沈軒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體內擁有著混沌靈氣？只要加以利用，你的成就不可限量。”
“混沌靈氣？”沈軒感覺這個老頭在騙自己。
他皺眉道：“我有師父，我師父說了，我體內的氣是先天真氣。”
“胡說八道！先天真氣怎麼能和你的混沌靈氣相比？”老者急道：“你那師父絕對是個誤人子弟的庸人！”
老者將手落在了桌子下面，然後豎起一根食指，對沈軒說道：“你仔細看著。”
“這是後天元炁。”老者的指尖，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白光。
“這是先天真氣。”老者的指尖，出現了一抹淡淡的銀光。
“這是天地靈氣。”老者的指尖，出現了一抹淡淡的金光。
“你凝聚一絲混沌真氣出來。”老者催促道。
儘管沈軒有些不情願，他還是豎起中指，凝聚出了一抹淡淡的銀光，說道：“看清楚了嗎，我這就是先天真氣。”
“不可能！不可能！”老者緩緩搖頭，喃喃道：“你這混沌靈氣的外觀被大能者修改過了。”
“放眼華夏，能做到這一點的，不會超過十個人！”老者的臉上滿是見鬼一般的神色。
“前輩，你越說越離譜了。”沈軒有些不開心了。
氣的外觀還能修改？他以為是整容呢？
就在沈軒和老者探討不休的時候，一隻厲鬼已經到了他們的飯桌旁。
厲鬼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慢慢趴到了一個看熱鬧的中年人身上，它張開血盆大口，打算將這個中年人身上的陽氣吸走一部分。
“好，我不和你爭辯，你用你以為的先天真氣，攻擊一下那個小鬼試試。”老者指著那隻厲鬼說道。
厲鬼本來還打算吸陽氣，當它看到老者直接指著自己，它就有點蒙圈了。
它是鬼啊，而且收斂了鬼氣，怎麼這個老頭還能看到自己？
“好。”沈軒的指尖凝聚了一抹淡淡的先天真氣，朝著厲鬼的方向屈指一點。
先天真氣形成了一道利劍，直接射向了厲鬼的眉心。
“嗯？”厲鬼只來得及瞪瞪眼，先天真氣所化利劍已經射穿了他的眉心，頃刻間，一道五彩光華將厲鬼包裹，瞬間將厲鬼抹殺了一個乾乾淨淨。
“你看到那道五彩光華了嗎？”老者問道。
“嗯。”沈軒點頭。
“好，我讓你看看真正的先天真氣是什麼樣子。”老者站起身，大踏步走向了西北角的角落。
西北角角落，兩隻厲鬼乖巧的站著，還在會場找尋目標。
這時候，它們就看到了老者大踏步朝著它們走來。
老者的氣勢很足，讓兩隻厲鬼目露驚恐之色。
這一刻，它們想跑，可自尊驅使它們停住了角落。
會場裡這麼多的同行，要是跑了，那豈不是丟鬼了？
就在它們猶豫不決的時候，老者已經走到了它們面前，老者的雙手齊出，直接掐住了兩隻厲鬼的脖子。
剎那間，兩隻厲鬼就感覺全身的鬼氣都被壓制住了，它們就像是兩隻可憐的小綿羊，等待著屠夫的屠刀。
老者拎起一隻厲鬼，面向了沈軒所在的位置。
很快，老者掌心湧出了一抹淡銀色的先天真氣，直接將這隻厲鬼化為了灰燼。
並沒有沈軒施展先天真氣的五彩光芒。
老者又拎起另一隻瑟瑟發抖的厲鬼，同樣用先天真氣將它化為灰燼。
老者的舉動，在普通人眼裡就像是在發人來瘋，雙手在空中不斷的搖擺，可在沈軒眼裡卻是不同了。
他已經看出了區別。
的確，他的先天真氣威力明顯更大，而且蘊含著五彩光華，而老者的先天真氣，從始至終都是淡銀色的光芒。
“難道說，我體內的那股氣真的不是先天真氣？”沈軒心中有些懷疑了，若是真的不是先天真氣，為何黎書會騙自己說是先天真氣呢？
老者大踏步的回到位置，小聲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經常有想殺人的衝動。”
“是。”沈軒一臉的驚訝。
“先天真氣是每個人生來就有的力量，屬於人體的一部分，又怎麼會讓你有殺人的衝動呢？”老者這番話，無疑於是驚醒了夢中人。
現在沈軒基本可以確定，自己又被黎書那個混蛋師父給忽悠了。
眼前這個老者，那才是高人。
“你體內的氣叫做混沌靈氣，這是天地初開的時候產生的力量，一般來說，只有當年那些大神的後裔，才有可能擁有那麼一絲。”老者望著沈軒，又說出了一番更加驚人的話：“而且需要兩個大神的後裔相結合，他們的後代才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擁有混沌靈氣。”
“我研究過混沌靈氣，所以，我對你體內的氣非常熟悉。”老者指著沈軒的英俊面門，說道：“你的瞳孔也擁有五彩光華，這就是混沌靈氣最好的證據，那位高人雖然用大手段掩蓋了你混沌靈氣的外觀，但你的眼瞳是改變不了的。”
老者說的言之鑿鑿，有理有據。
沈軒沉默了一會，說道：“就算我體內的氣這是混沌靈氣，我也想拜你為師。”
“為什麼？”老者有點難以置信。
“我覺得我已經足夠強了。”沈軒的眼神裡浮現出一抹自信，笑道：“至今我還沒遇到能夠受我一劍的人，想讓我拜你為師，除非你能受我一劍而無傷。”
“……”老者沉吟道：“我，我現在還不行。”
“呵呵。”沈軒笑了笑，不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