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火影大人!”

走進火影的辦公室,卡卡西當即向辦公桌後面的戴著‘火’字斗笠的老人行禮。

“卡卡西,我要向你確認一件事!”三代火影叼著菸斗說道。

“大人是想問帶土的事吧?”卡卡西望著天花板,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嗯!”

三代火影點點頭,嚴肅道:“霧隱村那邊傳出來的訊息太過令人吃驚!”

“身為火影,為了村子的安危,老夫必須將這件事調查清楚。”

“畢竟,這關係到四代火影與上代九尾人柱力的死亡,甚至還關係到宇智波一族!”

時隔多年,本以為九尾之亂已經過去,沒想到卻又被霧隱那邊揭開了傷疤。

更要命的是,他們還揭開了那傷疤下隱藏更深的東西,也是他們木葉一直不曾知道的東西。

卡卡西慢慢回憶道:“當年我們小隊在水門老師的帶領下,執行截斷巖隱後勤的任務。”

“水門老師單獨一路,我們剩下的三人一路,很快我們就遭遇了敵人。”

“琳被抓走,為了救回琳,我和帶土陷入苦戰。”

“在撤退途中,帶土為了救我,被崩落的巨石壓碎半邊身體,無藥可救。”

“最後,他將左邊的寫輪眼送給了我,而後被我和琳親手埋葬在亂石之下。”

三代聽完,一邊拿著菸斗在桌子上敲了敲,一邊思索道:“也就是說,在你埋葬他的時候,他還沒有徹底斷氣咯?”

卡卡西點頭道:“是的,那時候帶土還有一口氣在,並沒有真正死亡,仍處在彌留之際。”

這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眼見著摯友垂死,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將其就地埋葬。

三代想了一下,鄭重地對其說道:“卡卡西上忍,我想讓你去草之國一趟,將宇智波帶土的遺骸挖出來,能做到嗎?”

卡卡西猶豫了一下,肯定地回道:“能!”

儘管他不想妄動摯友的遺骸,但探知摯友的生死之謎,還是在他的心底佔據了上風。

“那好,你這就去把他的遺骸帶回來吧!”三代正式下達了命令。

木葉村的街道上,一名黑色頭髮,穿著藍色短袖,背上還印著紅白團扇印記的男孩兒在慢慢地走著。

只是,他感覺這兩天大家看他的目光有了一些變化。

由原本的憐憫,漸漸變成了憤恨與憎惡。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只是隱隱從眾人的口中聽到了一個叫‘宇智波帶土’的名字。

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名字。

在一個被滂沱大雨籠罩的村子中,宇智波帶土極盡所能地想要令野原琳變得開心起來。

可惜,無論他做什麼,甚至於親自扮了小丑,仍舊無法令琳重新綻放笑容。

終究,七霜那一柄名為‘弒師’的刀,深深插入了琳的心裡,再也拔不出來。

雖然琳不再抗拒他的接近,但琳也不再搭理他,就像一尊石像,呆呆地望著遠方一言不發。

但對於帶土來說,沒有比這更令他感到心痛了。

儘管琳就在他的身邊,但他卻感覺自己心離琳越來越遠。

他將永遠失去自己所愛,尤勝當年。

琳的命沒了,他還能找回來,但琳的心沒了,他又該去哪裡找?

篤篤篤——

正在他惆悵之際,一名身著黑底紅雲服飾的男子走了過來。

“你來這兒做什麼,一打七?”帶土望著來人皺眉道。

鼬的那一雙萬花筒寫輪眼,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少有顧忌的力量之一。

“我只想向你確認一件事!當年九尾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鼬語氣冰冷地問道,一雙眼睛在陰影中散發著妖異的紅光。

“嗯,就是我做的!”帶土滿不在乎地回道。

事到如今,完全已經沒有否認的必要了。

甚至於,他連掩飾身份的面具都懶得戴了,

“宇智波帶土——”

鼬怒喝一聲,那冰川一般的臉上難得地多了一絲慍色。

他從未像今天這樣生出憤怒的情緒。

因為,正是帶土一手締造的九尾之亂,將他們宇智波家逼上了絕路。

在那之前,族裡雖然與木葉高層不和,但和下面的普通村民相處還算融洽,並非沒有緩和的餘地。

但九尾作亂,大肆破壞木葉,造成無數民眾死傷,所有人都將這一切歸咎於宇智波家。

宇智波民心盡失,至此與木葉的關係將至冰點,甚至於還搬離了原來的駐地,被驅逐到了村子的邊緣。

正是對這樣的排擠感到絕望,宇智波才會生出叛亂之心,遭致了後面的滅族之禍。

若不是帶土,如今的宇智波很可能又是另一幅模樣!

帶著滿腔的憤怒,鼬的左手快速結印,右手滑出衣袖,手指縫裡還夾著四枚小型手裡劍。

“火遁·鳳仙花爪紅”

他張口吐出一道火球,同時朝著火球扔出了右手的手裡劍。

四枚手裡劍擊中火球,而後將火球的力量分割,並用查克拉的力量將火焰附著在四枚手裡劍上。

霎時間,四枚手裡劍相互碰撞,四散開來,並藉著旋轉的力量回旋,將宇智波帶土包圍其中,從各個角度發起攻擊,封死了對方的閃避空間。

也就是他們宇智波一族,擁有動態視覺的能力,能精確控制自己的力量,透過手裡劍的相互撞擊,改變手裡劍的拋射軌跡,這才能使得手裡劍的攻擊軌跡發生二次偏轉。

並透過精密的計算,保證手裡劍二次偏轉後一定會命中目標。

換做尋常人,根本沒可能學會這種二次,甚至三次變化軌跡的投射手法。

可惜,儘管鼬將一切都算盡了,仍舊沒有傷到帶土一根汗毛。

鐺!

四枚被火焰附著的手裡劍,穿透那幻影一般的身軀,從四個角度撞擊到一起,空落落地掉在了地上。

“不要白費力氣了,一打七!任何攻擊對我都是無效的!”帶土渾不在意地對他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鼬冷冷地說道,左眼裡的黑色勾玉印記,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三角大風車。

眼眶裡,還有紅色的血淚正緩緩淌出。

“月讀”

“不好!”帶土暗道不妙,可惜已經晚了。

即便他的虛化能力能無視一切物理性攻擊,但面對幻術一類的攻擊,卻力有未逮。

因為,鼬的幻術是視覺系幻術,透過光線傳播,在他看到鼬的時候,鼬同樣也能看到他。

也就是說,在他的眼睛接收外界光線的時候,也將鼬的視覺幻術接收到了自己的大腦中。

隨即,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便失去了身體的控制能力,精神意識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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