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阿飛因為大意斷了一隻手,面對再不斬的凌厲進攻,大部分時候都只能依靠虛化能力躲避,只有偶爾得到機會才能反擊兩下。

奈何,因為肢體傷殘,他的反擊顯得極其無力,輕而易舉地就被再不斬擋下了。

原本面對這種體術強敵,用忍術對決最合適不過。

可惜,他沒有單手施術的習慣,此刻斷了一隻手,再面對再不斬一直緊追不捨,要釋放忍術更是難上加難。

縱使自己有萬般妙術,也是沒法施展。

故而,在斷手以後,他甚至於還隱隱被再不斬壓制住了。

頗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心裡憋屈得要死。

數十個回合的交手以後,仍舊奈何不得對手,他只得無奈地再次虛化沉入地下,擺脫再不斬的糾纏。

等到再不斬將其再次找出來之後,雙方的距離已經被擴大到了十幾米。

正當再不斬準備再次突襲追上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獨眼面具的身旁,有一株巨大的豬籠草長了出來。

只見,豬籠草的鋸齒狀葉子分開,裡面露出一個半黑半白的怪人。

“還有同夥兒?”

再不斬有些吃驚,但為了安全起見,他沒有貿然上前。

“阿飛,怎麼會弄得這麼狼狽?”望著獨眼面具的斷臂,白絕沒心沒肺地嘲弄道。

“有些大意,太小瞧他了!”阿飛用那隻裸露在面具外的獨眼,緊盯著再不斬說道。

“能斬斷你一隻胳膊,這傢伙也算不錯了!”望著那個使刀的青年,黑絕由衷地讚賞道。

很顯然,就是那個名為再不斬的年輕人,用刀斬斷了阿飛的胳膊。

但阿飛的寫輪眼具備動態視覺觀察能力,因而在體術近戰方面,只要體術水準沒有超過他太多,都不可能對他造成太大的威脅。

因為寫輪眼的動態視覺優勢,能抹平這種微小的差距。

只有體術水準完全壓倒阿飛,這才能造成這樣的戰果。

雖然阿飛最擅長的不是體術,但配合著右眼的虛化能力,即便放在忍界中也算是一把近戰的好手。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被人斬斷了一條手臂。

足可說明,眼前這人在體術,或者說刀術上的造詣到底有多麼深厚、可怕。

“對了,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順手幫你解決了一個,你不會怪我吧?”黑絕意味深長地說道,並從背後掏出一個血淋淋的球體,扔到了阿飛身前。

“這是……”

阿飛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是一顆人頭。

再仔細辨認,看到那右眼上略微眼熟的眼罩,他終於認出,那是‘白眼殺手’的腦袋。

他看了一眼對面的再不斬,這才緩緩道:“如果在我殺掉那傢伙以後,你再拿出這顆人頭,我想我一定會很生氣。”

“不過現在嘛,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原本他打算殺掉負責斷後的再不斬,哪曾想一時大意,不僅人沒有殺掉,反倒被人斬斷了一條手。

而後,更是被逼得節節敗退,狼狽不堪,先前放狠話說要報復之類的言論,也成了一場笑話。

如今,黑絕幹掉青,正好幫他實現了復仇的願望。

雖然不是自己親手所殺,有些遺憾,但總比空手而歸要好得多。

也算對自己有了一個交代。

“那這個傢伙……你打算怎麼辦?”白絕指著不遠處小心戒備的再不斬,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斷了一條手,殺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我,再打下去毫無意義!還是留到下次再說吧!”阿飛搖了搖頭,語氣頗為無奈。

憑藉右眼的虛化能力,只要他不再像之前那麼冒險,絕不會有任何危險。

但他僅剩一隻手,無論是近戰還是遠攻,都不是很方便,幾乎沒有殺掉對方的可能。

繼續戰鬥,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呼聲。

“再不斬先生——”

“再不斬先生——”

……

聽到那呼聲中有白的聲音,再不斬當即大聲回應。

“我在這兒!”

隨即,戰場中的三人便見著有數十道人影從殘破的屋舍間快速掠過,徑直衝了過來。

“他們的增援也來了!看來,不走也不行了!”黑絕玩味地看了旁邊的阿飛一眼。

沒有理會他的打趣,阿飛深深地看了對面的再不斬一眼,而後驅動右眼的能力,在身前開啟一道虛空漩渦。

立時便見著他的身影,如隨風而動的青煙,緩緩被風勢吸了進去。

黑絕見了也收起身體兩側的鋸齒狀大葉子,而後沉入地底不見了蹤影。

不遠處的再不斬來不及阻止,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兩人從容離開,最後無奈地收起長刀。

那兩人離開的方式實在太過詭異,即便他有心追蹤也毫無辦法。

原本他就不是擅長追蹤的型別。

與此同時,那數十名霧忍也與他匯合到了一起。

“看到您沒事,我就放心了!”見再不斬安然無恙,白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不是讓你護送冥他們嗎?你怎麼回來了?”望著眼前的清秀男孩,再不斬略微不滿地問道。

見他不悅,白趕忙解釋道:“我在護送照美冥大人回去的路上,恰好碰見了趕來支援的照美族人,也就順勢將照美冥大人交給了他們照顧。”

“這些朋友,都是奉照美冥大人命令前來支援的!”

“不過,在回來的路上……我們……我們……”

見他欲言又止,再不斬一邊收刀回鞘,一邊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就說!不想說就別說了!”

“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了一具無頭屍體……”白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並對身後的眾人打了個手勢。

隨即,便見著眾人讓開,後面有兩名霧忍抬著一具屍體走了上來。

看著那熟悉的衣著,再不斬不禁有了一種不祥之感。

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立時扒開了屍體的衣物,只見無頭屍體的胸膛上留著一個巨大的疤痕。

他一眼認出,那是他們小隊,當年在回收三尾人柱力時,青所受的一處致命傷。

毫無疑問,這具無頭屍體是他曾經的隊長,青。

於此同時,水之國的海域上,有一名青年忍者從天空緩緩降落到水面,而後步履蹣跚地登上了中心本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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