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仙術（中）
七霜指了指頭頂，又指了指地下，鄭重道：“那是天上的太陽星辰，地下的熔岩獄火。”
三位蛇姬聽了一臉茫然，白蛇仙人卻是笑著拍了拍手掌，點了點頭，臉上的皺紋都快擠成了一朵花。
“很好，很好！”
隨即，它又好奇地道：“即便是修成仙術之後，我和妙木山的那隻老蛤蟆、溼骨林的那頭老蛞蝓，也是花了數百年的時間，才弄明白自然能量的源頭。”
“而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人類對於仙術的瞭解都十分欠缺，對於這仙術的核心，自然能量的認知就更稀少了。
連它們這群活了一千多年的仙人，也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弄明白這一點。
如今，卻被這麼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一語道破，實在令它感到驚奇。
“逆推！”
七霜緩緩吐出一個詞，繼續道：“聽說世界上存在仙術這一力量之後，我便進行過調查。”
“因而得知了仙術的本質，就是馭使自然能量。”
他隨口胡謅了一個仙術情報的來源。
白蛇仙人微微點頭，人類對於仙術瞭解不多，其根本原因是他們絕大部分人都不會仙術，因而也就沒有心思去探究。
但人類的歷史上，總有那麼幾個天之驕子獲得了仙術的力量。
其餘人類也就透過這些掌握仙術的同伴身上，獲知了仙術的一部分情報，從而留下文字記錄。
所以，儘管人類對於仙術瞭解不多，但他們還是能透過查詢，獲得前人留下的資訊。
“然後，我就知道了自然能量無處不在的特性，並嘗試自行領悟修煉。”七霜繼續說道。
聞言，石床旁的三位蛇姬盡皆露出嘲弄之色。
它們經歷過艱苦的仙術修行，自然知道仙術到底有多麼難修。
尤其是感知自然能量的第一步，若是沒有親和自然的特殊體質，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感知到自然能量。
沒有仙人的指引，尋常人自行參悟仙術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個冰遁少年最終來到了它們龍地洞。
這也就意味著，對方自行參悟仙術失敗了。
這個小鬼不自量力！
白蛇仙人笑道：“那……你又從中得到了什麼呢？”
它同樣預見到了這個少年自行修煉仙術的失敗結果。
但不同於手下三位蛇姬的幸災樂禍，它認為七霜一定是從這失敗的經歷中，得到了一定的啟發，這才會探究到自然能量的源頭。
七霜撓了撓頭，‘訕訕’地笑道：“我失敗了，連第一步感知自然能量都做不到。”
“所以，我就開始思考，人體查克拉是一種能量，自然能量也是一種能量。”
“可為什麼，我能感應到人體查克拉，卻感應不到自然能量呢？”
旁邊的市杵島姬哼哼地說道：“自然能量和尋常查克拉能量根本就不在一個能量層級，你一個從未見識過自然能量的人類，要能感應到自然能量，那才真是稀奇！”
仙術之所以強過尋常忍術，除了自然能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以外，還有自然能量本身能量等級很高的原因。
正因為它的能量等級比尋常查克拉高，在身體素質的加持方面，同等量消耗的自然能量才會強過尋常查克拉一大截。
這也是上次，妙木山那兩隻老蛤蟆，體型遠不如萬蛇，卻能在力量上勝過萬蛇的根本原因。
七霜扭頭看了它一眼，笑著回道：“是的，兩者根本不在一個能量層級。”
“這就好比一隻飛翔在一百米高空的小鳥，卻想呼吸一千米高空的空氣一樣。”
“它，根本做不到！”
“因為一百米就是它的極限，它需要別人的幫助，才能飛上那一千米的高空。”
“所以，我明悟了。”
“若要修煉仙術，我必須得到一名仙人的指引才行！”
白蛇仙人疑惑道：“可是，這又和你探知到自然能量的源頭，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
七霜斬釘截鐵道：“在明白不能自行參悟仙術後，我就開始思考，為什麼自然能量和查克拉會有能量層級的區分。”
“可我一開始對於自然能量所知甚少，只能從自身的查克拉入手，尋找答案。”
“於是，我開始探究查克拉的來源。”
聞言，白蛇仙人微微睜大了雙眼，略微緊張道：“你找到什麼了？”
關於查克拉的起源，整個忍界知道真相的並不多，它正是其中之一。
但作為過來人，它並不希望有人去探究那一段黑暗的歷史。
因為它清楚地知道，查克拉的始祖，卯之女神仍在世間。
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會造成無法挽回的災難。
看到白蛇仙人微微緊張的神色，七霜立時猜到它心中所想，但他要說的，並不是那個被封印的卯之女神。
而是自己綜合前世能量迴圈理論，得到的查克拉真相。
他緩緩道：“眾所周知，查克拉由精神能量與人體生物能量混合而成。”
“在經過仔細研究後，我發現精神能量只是為了操縱人體生物能量而存在，這就好比套住馬匹的韁繩。”
“而查克拉的變化與忍術施展，其本質上是我們用精神力操控生物能量的結果，這就像是用韁繩駕馭馬匹馳騁。”
“如果沒有了韁繩，馬匹同樣存在，但我們卻再也駕馭不了它。”
“因而，查克拉能量的本質，其實就是人體生物能量，有沒有精神能量融合，並不會影響它的變化，只會影響我們操縱它而已！”
“精神能量與生物能量完全可以單獨存在！”
“有意思，有意思！”白蛇仙人鼓掌大笑。
它本以為，這個少年人會提起那個禁忌的女神。沒想到，卻聽到了另一番與眾不同的言論。
這是自六道仙人闡明查克拉之理後，它聽到的另一個最具開創性的理論。
它找不到理由反駁！
“明白了查克拉的本質，我便開始探究人體生物能量的來源。”七霜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裡摸出了食物補給卷軸。
一連串的結印之後，他又將集聚查克拉的手掌按在卷軸上，輕喝一聲。
“解！”
伴隨著白煙騰起，卷軸上多了一堆食物，有橘子、蘋果、牛肉、豬肉、魚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