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皆歡
有這一張王牌在手裡，面對宇智波帶土的戰鬥，七霜就已經贏了五成。
靜靜地看著少年收起那個實驗品，大蛇丸沒有出手阻止。
儘管，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即將收穫‘剎那芳華’的喜悅，還是壓下了他的疑惑。
因為就眼前的情形來看，對方已經用行動做出決定，要用‘剎那芳華’與他交換‘穢土轉生’與‘互乘起爆符’了。
隨即，他將記錄著兩道忍術的卷軸拋了過去，低聲道：“這是你要的東西，好好檢查一下吧。”
穩穩接住飛來的卷軸，七霜調笑道：“大人就不怕我拿了你的東西，轉身就逃回霧隱村麼？”
大蛇丸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冷冷道：“我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
“即便今天你能逃掉，不代表明天、後天也能逃掉。”
“雖然憑藉那道不可思議的冰遁忍術，我一時半會兒拿你沒辦法，但並不代表你能防我一輩子。”
“你是個聰明人，相信你應該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剎那芳華’的存在的確讓他十分忌憚，但並不代表他完完全全奈何不了這個冰遁少年。
勝負，有時候並不一定要從正面交手才能得出結果。
暗地裡玩手段，也可以達成目標。
或許是從木葉暗部帶出來的習慣，又或者他天性如此，他最喜歡做的，便是從暗地裡出手，用腦子解決問題。
像自來也與綱手那兩個總是從正面出擊，用武力辦事，像莽夫一樣的傢伙，他其實是很討厭的，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完全體現不出他那淵博的學識與非凡的手段。
聞言，七霜收起了笑容。
‘交易’當然是照常進行。
大蛇丸是出了名的難纏，他與對方也沒有什麼生死仇怨，犯不著得罪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物。
因而，他在記錄‘剎那芳華’時，也沒有完全造假，只是刪減了一些關鍵部分。
不想將對方得罪得太狠。
大蛇丸或可以從中探知到這道忍術的秘密，但沒法交由旁人修煉。
由此，他可以杜絕自己底牌被旁人學去。
至於大蛇丸補全這一道忍術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畢竟，對方的閱歷與經驗學識遠超過他一截。
只不過，大蛇丸本身並不具備冰遁血繼限界，要補全這道冰遁忍術，猶如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要知道，即便七霜自己擁有冰遁，也是花了好幾年的心血才徹底完成。
他並不認為大蛇丸有這麼多的耐心與精力，去補全這道他自己不能修煉的忍術。
‘認真’地稽核了一遍兩道術式的真偽，七霜從兜裡摸出記載‘剎那芳華’的卷軸，向大蛇丸拋了過去。
“交易結束，我應該回霧隱去了！再見了，大蛇丸大人！”
剛剛接住卷軸，大蛇丸便聽到七霜道別的聲音。
再抬頭，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
“溜得倒是挺快！”
望著林中的陰影，大蛇丸嘀咕了一句，而後緩緩開啟了卷軸。
鄭重地掃視一眼之後，他確認那就是早前對方給他核驗的那一份，沒有拿假貨糊弄他。
隨即，他將卷軸塞回兜裡，心滿意足地往港口走去。
此次水之國一行收穫頗豐，不僅弄到了可以改善自己不死之身的鬼燈一族純淨血脈，還順便撿了一個天賦極佳的輝夜族苗子。
最重要的是，他還收穫了一種號稱能停止時間的恐怖術式。
雖然自己沒有冰遁血繼限界不能修習，但他手上剛好還有一門忍術即將完成，一旦將那門忍術完成，他就能擁有修煉這一恐怖術式的資格了。
想到這裡，他感覺走路都更輕快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小女孩兒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路上，他喃喃自語道。
這一次交易實在有些古怪，因而他一直在回憶方才交易過程中的細節。
這一回憶不打緊，他頓覺那個小女孩兒的臉多了幾分熟悉感。
可是，以他的身份，在木葉能與他近距離接觸的中忍並不多，他接觸到的多是一些上忍級別的忍者，要不就是那些倒黴的實驗體。
他實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麼一箇中忍級別的小女孩兒。
“難道是小紅豆的玩伴？”他一邊走，一邊想道。
小紅豆是他還在木葉時的學生。
他猶記得，他離村的時候，小紅豆也就只有方才那個小女孩兒一般大小。
因而，在看到那個小女孩兒的時候，他便想起了曾經的學生——小紅豆。
如果說，對方是小紅豆的玩伴，他無意中見過幾次，在腦海裡留下了印象，感覺有些熟悉，那也就說得通了。
但是，他又清楚地記得，因為他的關係，同齡的孩子都不太願意和小紅豆一起玩兒，小紅豆除了與綱手的小侄女靜音走得比較近以外，沒什麼玩伴。
那個小女孩並不是小紅豆的玩伴。
“那……她到底是誰呢？”排除小紅豆玩伴的可能，大蛇丸繼續思索道。
木葉的暗部，是他最常活動的地方，但那個小女孩兒一看就不是出自那裡。
這是他的直覺。
那個小女孩兒沒有進入暗部的資格。
暗部之外，他最常接觸的，就是曾經的戰友自來也他們幾個。
但自來也他們幾個都沒有成家，沒有孩子，也沒有那麼丁點兒大的學生。
“學生？”
提起學生，大蛇丸的腦海中多了一個金髮青年的模樣。
那是自來也的學生波風水門，也是木葉的第四代火影。
每每想起自來也在他跟前炫耀有個當上火影的弟子，他就非常不爽。
因為這會讓他感到一陣挫敗感。
要知道，自來也年輕時常常喜歡和他較勁，但總是輸給他。
可這輩子，他還是有兩件事輸給了自來也。
一是仙術的修煉。
因為肆意改造自己的身體，他失去了修煉仙術的機會，這並不是他資質不夠，而是身體上的缺陷。
反觀自來也卻是成功練成了妙木山的仙術，獲得了仙人的稱謂。
二是弟子的教導。
自來也教匯出了聲名赫赫的‘金色閃光’，甚至於他還在火影之位的爭奪中輸給了那個年輕的後輩，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雖然他並不是特別在乎火影之位，但輸給這麼一個後輩，他還是很不甘心。
尤其對方還是自來也的徒弟。
不僅是自來也這個老師教徒弟勝過他，就連那個後輩波分水門教徒弟也勝過他。
波風水門的三名學生中，有一位在忍界搏下了‘複製忍者’的偌大稱號。
那就是旗木卡卡西。
儘管自己手下的小紅豆與旗木卡卡西同齡，但無論是資質，還是實力，或戰鬥經驗，都遠不及對方。
“卡卡西？”
忽然，大蛇丸停下了腳步。
他猶記得，卡卡西同隊的夥伴中正好有一名女生。
鎖定目標之後，他努力回憶那名女生的容貌，而後一張與方才那個小女孩兒差不多的面孔出現在腦海中。
儘管兩者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剛才被他復甦的小女孩，就是波風水門已故的學生，原野琳。
“難道是巧合？”
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大霧，大蛇丸若有所思。
“算了，反正和我沒關係！”
想了好久仍舊想不明白，他搖了搖頭，消失在林中。
他已經叛離了木葉村，對於七霜如何擺弄原野琳的穢土之身，會不會對木葉造成威脅，他完全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