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感到內心沉甸甸的,乘坐的車輛逐漸靠近市中心,車窗上的雨水噼裡啪啦的,我用右眼掃了一下後視鏡,看見了一群遊蕩的人,也許他們在災難發生之前都是斯文人,現如今也只能夠像乞丐一樣活著了。

最後車子停在了一個旅館的前面,我進入旅館之後,旅館的老闆向我討要費用,很不巧的是他們並不接受之前的貨幣,這讓我感到很無奈。

“這些貨幣已經沒有價值了嗎?”

“瞧你說的,如今就這世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那你收什麼?”

“糧食,菸酒,防禦物品之類的,當然了,我剛才提的最後一樣,我們自己慢慢談。”

“你看這些可以嗎?”

在我的要求下,亞力士將手上的藥劑丟給了旅館老闆,老闆小心地拿起了這支藥劑,仔細看了看,發現沒有任何的生產說明,等到他確定自己根本無法判斷這個藥劑時,他就將藥劑又放回了桌子上。

看到這些奇怪的藥劑,老闆用眼神示意他旁邊的女僕離開這裡。

“這是什麼東西?”

“能夠讓你活著的東西!”

旅館老闆搖了搖頭,將藥劑還給了我們,他告訴我們,就憑這些東西是無法居住在這裡的,對於這個藥劑,他就不要了。

我知道,如果他不要這個藥劑,我們恐怕也不能夠住在這裡,也許這個時候我們得做一些不應該隨便做的事情了。

.....

夜晚,此時的旅館已打烊了一段時間了,旅館內已經沒有多少客人了,門口掛著的牌子寫著“客滿”,最佳的招客時段也錯過了。

桌子旁的椅子上有一個藍髮小男孩,默默地吃著巧克力,他的臉看起來皺巴巴的,和他的手臂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是在臉上又披上了一層菠菜葉一樣。

“這個人多久才能醒啊?”

我指了指桌子下面被繩子捆綁住的老闆,他睡起來很安詳。

我靜靜地等著,在這期間我制止了一名捧著一盆冷水靠過來的教徒。

等待的過程終究太漫長了,最後我熬不住自己的心思,還是走了出去,我讓一名教徒給我端了個椅子,自己坐在門外,享受著微風。與此同時,我看到街道上仍然有人在行走,這些人有些是在這裡長居的,還有一些是剛剛進來的。

這些人什麼也沒說,但是從他們的眼神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他們感到很迷茫和恐懼。

在這個破敗的街道上,兩個陌生人正在瘋搶一塊被咬過的麵包,他們當中一個是年輕人,另一個是老人。青年人飢腸轆轆地盯著老人手上的麵包,年長的老人眼睛裡原本被恐懼和驚訝幾乎填滿,但沒多久,一絲的兇狠從他的眼神中冒出。

年輕人突然將手伸向麵包,老人畏懼地向後倒退,他的行為讓年輕人感到慚愧,沒過多久,年輕人突然衝了過來,直接將老人撞倒在地,老人一陣刺痛,直接歪倒在了地上,年輕人死死壓著老人的身體,直接從他的手中搶走了麵包,然後獨自一人跑到了一個角落。

當年輕人離開之後,老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了起來,然後慢慢地向年輕人離開的方向前進。

“又來了一個新的倒黴鬼!”

聲音是從我的背後傳來的,往後一看,我發現我的背後站著一個人---他就是那個旅店老闆。

“你醒了。”

旅店老闆站在原地,撓了撓頭。

“是的,那個。。”

“我可以到你的旅店裡去住嗎?”

“當然可以,請!”

老闆將手從體側提至小腹前,五指併攏,掌心向上,大臂與上體的夾角在30°左右,指向旅店裡,看起來十分優雅。

“現在感覺怎麼樣,老闆?”

老闆聳了聳自己的肩,揮了兩拳。

“非常不錯!”

“有些事你應該清楚吧。”

“放心,少爺,我都懂。”

我揮了揮手,老闆離開了。

亞力士問道:“殿下,這個老闆真的懂嗎?”

“不知道。”

我自己都不懂,怎麼可能知道他懂了什麼。

“亞力士,找人將這個旅館的人全部盯緊了,我可不想出事。”

“是,殿下。”

之後的兩天都是陰雨天,天氣剛剛放晴,我就在教徒的保護下出門了。

門外的風景還是像以往一樣,只不過多了一個大門口站著的老闆。

老闆十分熱情,就像我和他剛剛見面時一樣,沒有改變太多。

老闆向我露出了一個微笑,他對我說︓“我聽說少爺您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在我還沒詢問他時,他補充道︓“我是從你的管家那裡聽到的。”

我說道︓“你說的是亞力士吧?”

“沒錯!”

“他不是我的管家,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應該算是我的保鏢和僕人。”

旅店老闆嘴皮子動了動,他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老闆決定帶我在城市中轉轉,我很樂意地接受了他的請求。

離開旅店後不久,我在一個角落中看到了一具屍體,一個老人在用刀划著這具屍體,我忍不住繼續看著,老人抬起頭,和我眼睛對視,老闆立刻擋在了我的面前,然後平靜將我帶走,老人一直盯著我們,直到我們離開,最後他也將屍體帶走了。

“這個屍體就是那個年輕人的吧?”

“沒錯!”

“現在還是這麼亂嗎?”

“該快活的還是快活的,該那樣的還是那樣的。對於某些人,尤其是那些沒有力氣的老人,相比較在那些怪物前冒險,用一塊麵包和一瓶藥來換取生機,比什麼都安全。”

“如果那個男人沒有貪圖這塊麵包的話,是不是就。。?”

“總會有人看著那塊麵包的,也許那個男人就只想當個飽死鬼吧。從如今的情況看,如果沒有意外,那個老人的生機會一直維持下去,直到一切都安好。”

我疑惑地問道:“聯邦政府不管嗎?”

老闆無奈地回答:“也不是不管,開始的時候都是警察在管,不過,可惜呀,可惜呀。”

“可惜什麼?”

“光警察管沒有用啊,有些老百姓自己不願意管自己呀,其他人又有什麼辦法呢?”

“難道不狠一點嗎?”

“我們這的警察呀,大多是有家室的,來狠的,誰敢隨便擔責呀。更何況找到違規的老百姓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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