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貧困環繞的納維爾鎮裡,一大早就要為生活而奔波的地方鎮民像往常一樣奔赴農田,不得不說,這裡是一片十分肥沃的地方,年年豐收的農業使得這裡的鎮長湯姆十分富裕。
在宗教紀念日那一天,格雷沃廣場燃起了篝火,當地的小教堂號召當地的鎮民們關好自己的家門,從四面八方向向教堂外聚集。
想要聚集在這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廣場雖然很大,但是上千人即將聚集在這裡,這裡面就顯得擁擠,當然,奴隸和賤民不算在內。
今晚在場的人對擁擠感到反感,但是他們沒有人想要去挑釁當地的鎮長和教會的牧師。
在我看來,今天對於他們來說,也許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真是一個肥沃的地方啊,對吧,鬍鬚。”
“是的,殿下。不過我相信他們即將成為殿下的子民。”
“這個,還是今後再說吧。”
沒錯,最後兩個正在談話的散客就是我和鬍鬚。
我前面說過,至高意志是不可能養閒人的,所以我理所應當地得到了一個世界的位面座標,但當我問系統我的任務是什麼時,他居然告訴我第一個任務是佔領這方世界(屬於可以完成,也可以不完成的),然後他還告訴我真正的任務,我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
對於這個系統,我已經沒有話可以說了。
當我來到這方世界時,我嘗試收集這方世界的資料,最後還是從一群妄圖打劫我的土匪身上得到的。
這方世界的名字叫做黑鐵大陸,它的黑鐵產量很高,像金,銀,銅等礦物都比較稀缺,所以它們是交易的貨幣,當然只有由教會發布的才是真的,貨幣名字嘛,分別是神恩金幣,神恩銀幣和神恩銅幣。
最離譜的是這方世界居然沒有統一的政權,更別說國王什麼的,整個世界的政權基本屬於神權至上,佔地為王型,小到村長大到城主,都是一方之王。
這方世界的最高意志是由所謂的神明權力代行的教廷,這個教廷名字為“神恩教廷”。
如果不和我對比的話,我只能送他們一句話“實力不咋地,名字倒挺唬”。
如果硬要說什麼話,那就是他們獲得合法權的理論基礎是他們認為這方世界的物資是由神靈提供的,神靈的子民需要感恩神明。
他們信仰的神靈名字叫做正義之神“米塞”,當然,這方世界除了正義之神外,還有一位魔神“塞拉”,當然,在他們這些教廷眼中,塞拉是偽神。
不過我從系統那裡得知對方世界的力量層次並不高,還沒有可以容納神靈的資格。
不過這方世界的信仰已形成多年,具體會不會形成新的偽神,或者是形成相應的力量,還未可知。
這方世界絕對不是什麼非常友好的地方,就拿我的經歷來說吧。
我實際上是在克魯鎮附近的一片森林中出現在這方世界的。
那時的我只帶了鬍鬚和新得到的腐朽的南瓜車。
我吃著鹹魚,喝著椰奶,就被打劫了。這批土匪的數量不小,十二人,很多人身穿布甲,甚至還有個身穿鐵甲的,我都懷疑某個小貴族的軍隊了。
之後我才得知,這批土匪就是這方地區最強悍的江湖浪客。
然後就是熟悉的情節,大量的土匪被南瓜車消滅掉了,或者嚴格上來說是被寄生了,他們身上長滿了南瓜藤,很快,他們的腦袋就變成了一個萬聖節南瓜,行走的樣子就像一具剛剛死掉的殭屍,速度就相當於疾走的人一樣,令我驚訝的是,他們居然擁有感染和吸收能力,恐怕沒過多久,他們的肌肉骨頭就會被藤蔓所替代。
怎麼說呢?我也算是被動地擁有了在這方世界的第一批軍隊吧。
確實,在對方世界的大陸上,相比於動用我自己的底蘊,這批軍隊好用多了。
首先我需要介紹的是這方世界,並非只有一個大陸,據說,在早期,人們以為只有一個大陸之後,經歷了航海,才發現了其他的陸地,當然,據我所知,當初的那位航海家已經被處死了。
為了防止別人看見,我就讓南瓜怪們前往山中躲藏起來了。
同時我發現我擁有獲取別人語言的能力,其實就是透過邪神之力佔據別人的靈魂,吸收他的部分記憶,當然,這消耗還是有點大的,但是如果我吞噬了他的靈魂的話,我就可以獲得很多力量,當然,侵蝕別人的記憶是有一定危害性,在世界的意志前,一方世界的靈魂是屬於他,侵蝕一方世界的靈魂,可能引發一方世界的注意。(神明也不敢肯定自己不會被自己吞噬的靈魂影響。)
..
我對邪神能力的使用技巧越來越清晰了。
我的手下可以透過特殊的法陣進行獻祭,然後召喚我的勢力,不僅實現了傳送,而且我還得到了一定的好處。
當我得知,隔壁東邊有一個叫做馬內奇城的城市時,我立馬調轉了方向,向西行走。
我打包了這裡的所有財產,無法攜帶的全部丟進了珠子中。
(秉持著收集所有資源的義務,能收集的有用的東西我都收,包括屍體。)
就這樣,我來到了我前面說到的小鎮。
小鎮的守衛就是幫欺軟怕硬的傢伙,他們根本就不敢收那些有地位的人的錢。
當我和鬍鬚騎著搶來的被我用邪神之力汙染的馬來到小鎮大門口時,那幫傢伙居然向我討要錢財。
你以為我在生氣,不,我老老實實地把他們要的錢給了他們,反正就是一些銅幣而已,遠沒有金銀來的實在。
不過好在他們還有最基本的契約精神,我被允許進入了,不過你別說,在這方世界因為經常出現人口流動,居然連像樣的戶口本都沒有,當然,奴隸和賤民都有相應的認證標誌。
教堂外,無數平民望著前面的鎮長老爺和牧師老爺。
這兩位平民口中的老爺在此刻顯得意外慈祥。
“來自神的恩賜!米塞的血啊!米塞的面板啊!米塞的呼吸啊!”
鎮長的話剛說完,他身後的執事走了上來。
“神將恩惠布撒人世間,我們應該用我們的靈魂擔保,將全部的收穫送給神明。”
執事說完之後,牧師輕輕向前走來,將執事請離。
牧師一邊往自己身上用聖光術,一邊和藹可親地說。
“米塞是仁慈的,他下令免除世間9/10的稅。
米塞曾經說過,“神,眾人之父,居眾人之間,愛眾人之事。”」
“神明不希望大家被生活所困,在神的眼前,每個人都是他的羔羊,他將關心和愛護每一個人。”
一旁的鎮長連忙解釋道,好像不解釋,就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
聽到這些,我連忙小心地詢問鬍鬚。
“羔羊不都是用來吃的嗎?關心和愛護羊的人難道不是為了獲取它的毛、奶、肉和骨頭等一切有價值的東西嗎?”
鬍鬚謙卑地說道。
“殿下,我並不認為他說的話有很大的問題,但殿下所說的也是完全正確的。
信奉殿下就理應將所有交給殿下,這點並沒有問題。”
聽到這,我尷尬地笑了笑。
“每個人都應該過著自己的生活,在不同的時刻履行著自己不同的義務就行了吧?沒必要奉獻一切吧。”
聽到這,鬍鬚表現得更加謙卑。
我總感覺鬍鬚的表現很不對勁,他不會準備把我說的話記載到他的教團裡的書中吧。
我趕忙告訴他不要把我說的話都記上去,因為我也不需要搞什麼起居錄之類的。
鬍鬚點了點頭,我感覺他似懂非懂。
實際上,鬍鬚認為我是在告訴他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只要記住核心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記太多。
當然,這一切還要等之後我才知道。
伴隨著教堂的鐘聲響起,一個又一個鎮民開始將他們理所應當要交的稅交給執事,他們當中有的交錢,有的交各種各樣的物品,比如魚、雞和小麥之類的。
我連忙問到周邊的商人,這種稅收多久收一次?
周邊的商人望了望我,又看到了背後身穿鐵套,手持鋒利長刀的鬍鬚後,立刻放下了輕視的眼光,心裡暗想著。
這個傢伙恐怕是哪個家族閉門不出的小少爺吧?
不過他還是告訴了我們這方面的資訊。
原來,整個世界的教堂都會每個月收一次稅。
當然不代表收一次的稅就好了,畢竟是收掉1/10,再加上當地鎮長等用各種方法進行收多種稅,很多百姓生活其實很慘的。
畢竟早期就連很多商人也不得不遵從他們的規定,導致很多行商走的越遠,收的稅越多,經常虧本。直到後來,有一些商人嘗試被教會保護,或者說是成為某些強大領主麾下的商人,才能夠避免這樣的情況,當然,這也表示他們必須向這些人交涉,只不過往往只需要向一方勢力交稅。
當然,也有一些其他的情況,比如某些武裝商幫,或者是一些地下黑幫。
不過據我瞭解,在這方世界中,這些商幫和黑幫中也有相當一部分人是聽命於各種各樣勢力的。
簡單一句話,其實就是各種關係錯綜複雜。
讓我瞭解一切情況之後,我就讓鬍鬚和我離開。
我還沒走幾步路時,一名教堂的牧師喊住了我。
聽到這,我感到不解,我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啊!難不成我也要交稅?
在我的不解中,牧師迅速召集了幾名士兵包圍了我。
而我周邊的商人好像都懂得了什麼之後,立刻轉頭離開。
不會吧,不會吧,我不會犯事了吧。
在此刻,牧師高喊道。
“惡魔!”
儘管我不明白他說話的意思,但我知道這個惡魔應該指的是我。
很快,大量士兵開始向我攻來。
我開始釋放魔法進行反擊,鬍鬚憑藉著高超的刀法,迅速地幹掉了兩名士兵。
牧法向我發動了魔法攻擊,但很顯然,弱小的我根本不是更加弱小的他所能夠打敗的。
大量計程車兵表現得非常膽怯。
周圍的神職人員大量用各種所謂神明的話語來激勵這些士兵發動攻擊。
有些狂信徒向我發動攻擊,只不過這些人都是當地的百姓,當然,這些人數量並不多,這些不痛不癢的攻擊被我手身邊的水元素很快化解掉,大量敵人在水球術下被水淹死。
也許我可以召喚奧古斯特來幫我復活這些屍體。
就在這時,牧師扔出了一個卷軸,不知道為什麼,我就陷入了沉睡。
「告,感受到宿主正被信仰類法術催眠,宿主對信仰類法術的抗性增強!
恭喜宿主獲得被動技〈無信徒〉,宿主將無法為他人提供信仰。」
自從被催眠後的那個早晨之後,我便發覺周圍的天空變得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