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夜宵,黃七領著我走進了警察局。我從來不擔心他會突然對我動手,我也不認為他能殺得了我。他給我倒了一杯咖啡,我表示自己更喜歡喝茶。
一些負責夜班的警察十分悶悶不樂,我看到幾個警察,甚至偷偷在那裡看一些評論,時而高興,時而生氣,手指不停抖動著,鍵盤的敲擊聲和滑鼠的點選聲此起彼伏。
噠,噠,噠。。。
腳步聲迴盪在警察局中,此時我才注意到,黃七已經上樓了。
“嘿,小子,接著。”
我往樓上看去,一包茶葉被丟了下來。我順手一接,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黃茶。
“這個茶看起來還不錯。”
黃七回應道:“這是君山銀針,雅稱“金鑲玉”。你繼續往那個方向走,裡面有幾個透明的玻璃杯,你隨便用,冰箱裡的冰塊你拿幾塊出來,這可就是山泉水凍成的冰。對了,當蓋子拿開,出現白煙後再喝。”
我看著黃七的手臂,朝他指的方向走了過去,推開了房門,發現裡面有好幾個房間。
我稍作辨認,便走進了中間的那個房間,房門上有一個字“黃”。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熟悉,我在一堆垃圾中,終於找到了隱藏在裡面的冰箱,冰箱還通著電,裡面都是冰塊。一些裝著冰塊的盒子上還好心地被貼上了很多的標籤,這些標籤都是一些地名,一些地名我從來沒聽說過。
我走出了這個房間,避開了一些警察的目光,來到了個安靜的角落。正當我準備喝一口茶水時,我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呼嚕聲。我感到十分好奇,便走了上去,發現黃警官已經睡著了。作為明面上整個聯邦警察體系中地位最高的人,他睡覺的姿勢真的邋遢。
我用手扶著他的腦門,此時我的腦門彷彿被無情的手摸著,那時的我感到一陣恍惚,大腦的神經好像被撥動的琴絃,我的眼前一黑。
但當我恢復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早晨了。外面的陽光射了進來,我發現自己睡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我瞅了幾眼,發現這正是黃警官用來睡覺的床。
“他跑到哪去了,我怎麼躺在他的床上?”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但當我走到鏡子面前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鏡子裡面出現的竟然是黃七,這位警官。
此時我注意到自己的身高非常高,我沒有絲毫的喜悅,而是靜靜回想這一切。我認為自己代替了黃警官。
這是一場冒險,也是一場遊戲。我應該扮演好這個角色。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沒有回應,雷刻便成功衝了進來,將我拉了出去。
“老大,快跟我出去,我們的任務來了。”
我回憶著以前的記憶,說道:“雷刻,有什麼事?”
聽了我的話,雷刻眉頭一緊說道:“接下來我們要去清理一批喪屍,你忘了嗎?”
“喪屍?”
“老大,你又糊塗了?我想也是,你以前也總小聲地說自己遠離家鄉,來到這麼個破地方,整天要遇到這些小說中才出現的玩意,真的是讓人無語。”
“還好吧。”
雷刻點了點頭,便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那裡站著幾隊計程車兵,這些士兵的穿著和我之前看到的聯邦士兵完全不一樣的時候,他們穿得更加簡陋,武器一半多都是不知名的單發步槍。
剛開始我滿臉詫異,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在我看來,這個夢中的事情應該是黃七過去經歷過的,對我來說,這也許會是個非常有意思的經歷。
我學著黃七走路的姿勢來到了士兵的面前,士兵們感到詫異,有些甚至忍不住偷笑。
“黃雞,今天早上怎麼了?”
那一瞬間,我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我怎麼把黃七聽成了黃雞?我忍不住望向雷刻,他笑著說道:“老大,你這個是什麼姿勢,學當初的教官?”
聽到這句話,我立刻變得拘謹了起來。
“這就對了,這才是你黃雞,走路就該有個雞樣,學什麼大鵝?”周圍計程車兵鬧哄哄地喊道。
或許是因為現如今沒有人盯著他們,士兵們恢復了原本鬧哄哄的樣子,新兵開始和老兵們開始交流。
“最近喪屍越來越多了,有些地方都快守不住了。”
“可不是嘛,有些怪物是越跑越快,之前還能放風箏,到後來只能夠找一個高處穩打了。”
“我說我們還是趕快跑,反正這裡也不是我們的家。”
“我認為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就是幹。”
“就為了那麼點錢,把命搭在這裡,沒必要啊。”
士兵還沒有說完,一把刺刀被插進了他的肚子上,大量鮮血沿著血槽湧出,周圍的人怎麼止都止不住。
一名疑似教官的人走了過來,說道:“把他往醫院那裡送一下,死了就不用再帶回來了。”
周圍的一些哨兵連話還沒有說,一批陌生計程車兵就湧了過來,他們身上沾滿了鮮血,應該是剛從前線回來的。
幾名醫生打扮計程車兵拖著流血計程車兵,看著哀嚎計程車兵,他們沒有任何的想法,好像這件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驚訝地望著這一切,無法想象在軍隊中還會出現這樣的東西。新來計程車兵面面相覷,而那些老兵們早已經排好了隊。
軍官望了望老兵,又望了望新兵,無數的老兵紛紛跑到了新兵的周圍,將他們打倒在地。
這些老兵瘋狂辱罵這些新兵,一些人乾脆直接對著他們耳朵喊。
周圍的新兵注意到了我,軍官也望向我,我不由得望了望自己的衣服,這個時候我發現此時的黃七是一個士兵。
軍官望了望我,並沒有任何的想法,而是朝著這些老兵走去。雷刻站在我的後面,露出奇怪的笑容。
我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歡樂,他轉頭對著空氣吹了個流氓哨。此時,軍官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但也沒有說什麼。
我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了,所以我也就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站在原地。沒過多久,軍官離開了,新兵被他帶走了,還有些老兵隨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