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他是被洋洋叫醒的，這不是她的真名，從事這種工作的，不可能用真名，自稱上傳媒大學，到底是不是？誰又知道。
天上人間各種冒充高學歷的，對外宣傳還有研究生，她們到底研究了啥？
燕雲風在衛生間衝個澡，披上浴巾出來，洋洋已經穿好衣服，她看著燕雲風，沒有說話。
從皮包內拿一疊錢出來，燕雲風花錢大手大腳，他也不想買什麼房子，遞給洋洋：“這是給你的，把電話號留下，有事我給你打電話，你要過來陪我。”
洋洋接過錢，甜甜說了一句：“謝謝哥！”
或許她很少碰到這麼大方的男人，被這麼帥的男人睡，她也不算吃虧。
兩個人存了電話號，她又在燕雲風臉上親一口，隨後揹著包出門。
昨晚的韋峰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燕雲風緊忙開啟酒店電腦，上網查詢韋峰的資訊。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網上沒有韋峰的照片，只有簡短的資訊，金融公司老闆，身傢俱體多少，不得而知，這才是資本大老。
網上這類人，資訊越少，財富越多，只有明星和愛出風口的企業家，才會經常在網上秀，資本大老不會暴露自己過多資訊。
燕雲風推測韋峰身家最少幾百億，個人財富已經超百億。
拿起電話，給王立豐打去電話，他想向王立豐打聽一下鄭衛國是什麼人？
電話另一頭，王立豐說道：“這個人有些耳熟，你問他做什麼？”
燕雲風把昨晚鄭衛國帶他去天上人間，還有鄭衛國要投資他電影的事說了。
“我給你打聽下，能開賓士大G，這個人不簡單。”
這不是2022，這可是2007年，在2007能開賓士大G的人，非富即貴。
大約30分鐘，王立豐給他回電話，這個鄭衛國來頭不小，屬於三代，爺爺在第一次授勳時，被授予一個星，現在家族有些落寞，不過還是有些權力的。
“這事你不用擔心，晚上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能幫你擺平這事，人品還可以，我物件他叔伯哥哥。”
“我不擔心他這事，我擔心總局的事，我這檢*討，已經寫好，什麼時候去見一見？”
“今晚再說，讓三哥出面，他就給你擺平，不過我就牽線，你們兩個具體能不能成，還要看你的意思，不會強迫你做。”
不想參與政治，這政治主動找上門，不是這個的兒子，就是這個的孫子，居然韋峰這種資本大老，都想見一見他，燕雲風真的有些心累。
燕雲風不知老謀子和賈章柯有沒有這種境遇，不過此時此刻，燕雲風正在飽受摧殘。
繼續上網看有關《非法穿越》的事，差點把燕雲風鼻子氣歪，網上有人發文章，說燕雲風是老謀子的兒子，所以老謀子才把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頒發給他。
評委會六個人，又不是老謀子自己，就算評委會被老謀子協調好，還有主辦方呢？
燕雲風第一次見老謀子，就是在威尼斯電影節頒獎禮上。
一幫媒體語不驚人死不休，純粹就是無良媒體。
國內的電影評論家說：“《非法穿越》獲獎，是因為有外國的味道，電影為了取悅外國人，而醜化國人。”
看到網上的評論，燕雲風不知說什麼好，他們沒有看過《非法穿越》，憑藉著憑空臆造，為了點選率寫文章或者評論。
如果是前世，他會在網上爭辯，甚至想開記者會，為自己辯解一番。
可是現在，他已經看透人性，就算你什麼都不做，你只是一個名人，也會有人討厭你，這就是人性。
對於人性，燕雲風持一種悲觀心態，國內十幾億人，傻逼太多了。
……
晚上打車到月壇公園附近的駐京辦，晚上約在這裡，找了一個包間，打電話給王立豐。
他很快就過來，兩個人點菜，殺豬菜、地三鮮、熘肉段、辣椒炒苦腸、還有一個冷盤。
“這事還要人牽頭給你辦，上面已經注意到你，不是一個檢*討就能完的。”
“是，所以這才找你商量。”
“鄭衛國這個人你不用搭理他，這個人比較邪性，說不準什麼時候出事。”
王立豐的話，給燕雲風打了一針預防針，不能隨便什麼人都見，京城這裡水深著呢，他就是一個小人物，別人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他萬劫不復。
“不是說說你，最近工作怎麼樣？”
“還這樣唄，端茶倒水，沒事出來接一接人，總局不讓外人進，要我們出來接。”
“我10月1訂婚，最近在忙買房子的事。”
“臥槽！”聽到王立豐的話，燕雲風有些吃驚，王立豐比他大一歲，今年才24。
“這麼早就結婚？”
“10月1訂婚，明年五一結婚，我物件比我大一歲，明年她就26了，也到結婚的時候了。”
“嗎的，你背叛了組織，我還準備帶你去天上人間逛一逛，以後咱們還怎麼浪？”
王立豐點上煙，笑著說：“現在也可以浪，不過天上人間少去，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去安全的地方玩。”
王立豐說完，來了一個電話，很快他叫燕雲風一起出門，他在燕雲風耳邊說了幾句。
這時燕雲風才知道，王立豐攀上高枝了，這個他口中的三哥，也是一個三代，爺爺授銜的時候兩星，家族並沒有沒落，現在還有人出仕，已經做到侍郎級別，還有人臨近退休，摸到尚書門檻。
很有能量。
王立豐物件的爺爺，也是這個三哥的爺爺，老爺子80年代已經去了。
一輛黑色奧迪停下，上面下來一名30多歲男子，身材高大，典型北方人長相，三哥名叫張衛東，身高180公分，國字臉，說話的聲音甕聲甕氣的。
“三哥，這是我同學燕雲風，也是我鐵瓷，剛在威尼斯拿了金獅獎。”王立豐也是抬高燕雲風身份，也算變相提高自己身份。
“三哥，我燕雲風，以後叫我小風就行。”
“行，進去吧。”
進包間後，點了兩瓶茅臺，張衛東從包裡拿出兩包特供中華，燕雲風還是第一次見特供的中華，抽起來沒有買的有意思。
“你的事我也聽立豐說了，改天我去總局，你這先上車後買票的習慣可不好。”
張衛東說話帶著一副領導樣，燕雲風點頭道：“是，這也是被逼的，要不是這麼做，出國參加電影節肯定不過。”
“嗯，鄭衛國你不用搭理他，明天我給他打電話，我還真想投資影視，找不到門，怎麼樣雲風？我們合作一把看看。”
看來張衛東還是盯上了他，此時此刻的燕雲風，就像懷中抱著美玉的孩童，誰都想打他的主意。
“投資已經和江至強說好，我不能言而無信，實不相瞞三哥，法國MK2電影公司想投資我的電影，我都沒答應，如果拿了法國人的錢，電影不論拍成什麼樣，還不被人罵賣國？”
“你可以成立一家經紀公司，我選中的演員，你可以簽約下來，你的演員要是適合，我優先選，選誰演電影不是演，說實話我抱著培養東北演員的心拍電影，老鄉不捧，不成畜生了嗎？”
“痛快！我就喜歡聽雲風講話，夠直白。”
“根據我推算，張衛平和老謀子鬧矛盾，距離分家不會超過5年。”
聽到燕雲風的話，王立豐和張衛東都來了興趣，張衛東和張衛平名字像，兩個人沒什麼關係，不過張衛平背景也很硬，不然他罵韓三玶，這事不會這麼算。
“怎麼？說一說。”
“還是因為錢唄，親兄弟明算賬，最後會因為錢鬧翻，男人之間很少因為女人鬧翻。”
“張衛平想賺錢，拍一些商業電影，老謀子想挽回自己的口碑，拍一些文藝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老謀子臉都快被噴的勾欠，同樣作為導演，心裡肯定不好受。”
“如果分的錢多，看在錢的面子上還能忍一忍，如果錢分的少，老謀子還能忍嗎？”
“這並不是背後說壞話，他們兩個鬧掰，從《黃金甲》上就出現裂痕。”
張衛東和王立豐點點頭，他們認為燕雲風分析有道理，兩個人不可能因為女演員鬧掰。
張衛平外號張大炮，電影圈就沒有他不敢噴的人，還不是因為背景硬，不然早涼透了。
兩瓶酒喝完，三個人半醉，張衛東要帶他們去安全的會所唱歌，燕雲風去買單，消費2000多，主要茅臺酒貴。
汽車開到別墅區，這裡有一條河，在一棟別墅門口停車，現在門口停了好幾輛汽車。
這會所也沒牌子，張衛東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鐵門就開了，張衛東認識這裡的人。
一樓就是喝酒的地方，類似酒吧一樣，裝修的古色古香，他們到二樓，這裡二樓是一家小型賭場，有三個包間，大廳有很多人在玩百家樂。
三樓包間唱歌聊天的地方，進入包間，這裡幾乎和天上人間裝修差不多，燕雲風從來沒聽說過這裡。
服務生長的年輕英俊，遞上熱毛巾後，燕雲風也擦了一把臉。
“把存的上兩瓶好的，再叫三個陪酒的，從外面叫。”
原來這裡叫陪唱，都是兼職。
“雲風你說你拍這藝術片，才能賺幾個錢，老謀子搞一個《黃金甲》就3億。”
“現在積攢口碑的時候，三哥影視行業馬上崛起，現在國內才多少家影院，熒幕三千多塊，不出10年，熒幕數量突破到5萬塊，今年全國票房6、70億的樣子，不到10年，全國票房600億。”
“現在億就能拿票房冠軍，以後不到30億，都不能當票房冠軍。”
“商業電影拍的多了，藝術電影也要拍一些，再者，我的電影海外發行權不少賣，這次3000萬投資，最少能賣出去1000萬美金，兩倍的收益，可以了。”
“真能賣出去一千萬美金？”
“差不多，北美歐洲挺認可我的電影。”
“這3000萬我給你出了。”
“別別別，已經和江至強說好了。”
“咱們走墨鏡王的路子，簽約大牌明星，上我的電影走紅毯，擴大國際知名度，回國接大牌廣告，還有國際知名廣告，你這經紀公司也不少賺。”
張衛東反應過來，墨鏡王確實喜歡用大牌演員，而且他的電影裡，總帶有一些時尚感。
“咱們最好沒有太多利益糾葛，這樣我和三哥可以多合作幾年，我這個很看重錢，澹泊名，下一部電影，江至強到京城時候咱們談，給你爭取一個製片人，先熟悉電影市場。”
有錢人都想到電影市場，現在的煤老闆，以後的房地產商，再然後網際網路公司。
很快包間門被推開，女服務生低著頭，後面跟著三個姑娘。
我去！
這兼職居然是女演員，燕雲風沒想到楊宓居然兼職陪酒，她不是演電視劇了嗎？
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燕雲風這個導演，還怎麼見她們？
一個楊宓一個好像袁姍珊，另一個不認識。
“快，讓導演看看，你們適合拍電影不。”
聽到張衛東的話，燕雲風從皮包內掏出墨鏡，他把墨鏡帶上。
“快見見導演，給他倒一杯酒。”
“見到您很高興。”袁三三伸出手，向燕雲風這邊伸來，楊宓在旁邊給他倒酒。
“你們從什麼地方來？”
“電影學院的學生，我們是同學。”
哦，原來袁三三和楊宓是同學，燕雲風還沒關注過。
“雲風，讓她們站起來，你看看。”張衛東用力推銷著她們，這些電影學院的學生，都想有朝一日拍電影。
“你們都不適合拍電影，不過這個女生適合拍電視劇，三哥，你適合把她簽約下來。”燕雲風指著楊宓說，他從楊宓眼中看到了慾望。
另一個女生話很少，她坐在張衛東旁邊，看樣子她經常出來兼職。
“我沒見過這個導演，你拍過什麼電影嗎？”袁三三被燕雲風說的有些氣，回懟道：“大晚上在屋子帶墨鏡。”
“哦，你說的對。”
他可不想和小女生吵架。
楊宓眼睛看向燕雲風，她也不認識對方，不過帶墨鏡的男人很帥，而且這裡不是一般人能來的。
“哦，這麼說她會紅？”張衛東來了興趣。
“現在臉比較方，去曰本磨一磨骨，整容不要去韓國，他們整容太爛，整容最好的地方就是洛杉磯，好來塢女星都在貝弗利山附近整容，看著就像沒整容一樣。”
“她的眼睛很亮，而且有一股靈氣，現在演一些電視劇，肯定會紅，不過她的臉不太適合大熒幕。”
“適合大熒幕的臉，王妃這樣的，還有袁荃這樣的，知道我為啥找袁荃拍電影，就是因為她氣質有些像尹莎貝爾.於佩爾味道，演一些高知女性，在熒幕上很抓人。”
張衛東和王立豐都點頭，不得不佩服燕雲風眼光毒辣，袁荃確實適合演一些知識群體的女性。
聽到燕雲風的一篇大論，楊宓確實聰明，她最先反應過來：“您就是燕導演吧，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獲獎者，而且打破三大電影節記錄。”
楊宓說話很好聽，清脆又溫柔，可惜她的野心太大，適合走演技派，最後走了流量派。
現在這些小花還比較土，燕雲風對女演員沒意思。
這時袁三三轉變態度，一口一個哥，聽的燕雲風肉麻。
燕雲風對袁三三沒意思，他和王立豐交換女伴，讓楊宓陪酒，張衛東見他對楊宓有意思，嘴角露出笑容。
人無癖不可與之交，以其無深情也，張衛東得知燕雲風喜歡大大的女人，他的心中就有數，女演員一抓一大把，能賺錢的導演很少。
楊宓靠在他的懷裡，拿果盤上的水果喂燕雲風吃，現在的楊宓還很嫩，她很會撩，燕雲風也很受用，要不是心中有藝術堅守，肯定安排她演下一部電影裡的女配角，也讓她到紅毯上走一圈。
晚飯喝了7、8兩白酒，現在又喝了一瓶紅酒，燕雲風真有些醉了，會所派司機送燕雲風他們回酒店，他來者不拒，楊宓願意跟他走，燕雲風也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