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能喝酒。有一種傳聞,說他在晚上可以喝完近一瓶的加冰威士忌。拿個製冰缸放在冰箱裡製冰,並在上面用紅墨水寫了“景尚專用”四個字。有一次,冰被一個護士用了,又給加了水。但沒弄好,冰沒凍成。景尚查出了那個用冰的護士,當面把她臭罵了一通。那是一個獨身的護士,長得很可愛。

從那天晚上,人們給景尚定了論。對女人,趣味淡然。事實上,即使他向那位小姐求婚,同這種人生活在一起,也一定令人沉重得頭疼。景尚喜歡在個大玻璃杯中放些奇形怪狀的冰塊,再倒入威士忌,仔細端詳著,有人說,那眼神酷似在盯著一個美女富於魅力的肌膚。

湯惠對景尚並沒什麼興趣。即使排除掉他的冷漠,那孤獨癖就不能令人舒服。多嘴長舌,和每個護士都有往來的醫生不乏其人,只有一個人特別例外,景尚,但他個子很高,是個美男子。

有一天,景尚給正在值班的湯惠打來了電話。景尚休息,說是從自己家裡打來的。他問湯惠能否把醫務室的一份檔案給他送去。湯惠答應了。下班以後,就拿著景尚說的那份檔案,去了他的公寓。景尚好像喝了威士忌,湯惠一進客廳就被景尚緊緊抱住了,景尚什麼也沒說。想把她按倒在那兒,她反抗了,但沒用。景尚最後還是脫一光了她的衣服,然後用那滿是酒氣的嘴去吻她……“你是喜歡我的!”景尚說。

這就是開始 湯惠被他強一奸了,但她並沒恨他。她想,男女之間的那層隔膜,也許常常需要用暴力來打破。她甚至曾經有過這種渴望。從那以後,她就想盡力走入景尚的心中,她用休息日來照顧景尚,以便在這個過程中消除他性格中那些令人不快的東西。而且,她還想知道,景尚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性格。

然而,景尚拒絕了,他明言,不想結婚。也就不讓她給自己掃地洗衣服收拾房間。看那樣子,他懷有一種恐懼,擔心一旦這樣便會成為束縛,失去自由。他依舊是少言寡語的。

有一點令人難以忍受。她終於明白,只有藉助酒力,景尚才能喚起自己的情一欲。否則,便不能……

脫一光湯惠的衣服,一邊四處吻著她,一邊尋求麻醉地大口喝著威士忌,——湯惠心裡明白,他是多麼焦躁!

不論是對過去的經歷,還是將來的打算,景尚隻字不提,只是一個勁兒地喝酒,消遣著她的肉一體。

景尚對有夫之婦進行特別診斷,這事湯惠知道。而且,她知道了,就連他巧設口舌騙一奸患者時也要喝酒。於是下決心,想疏遠他。景尚沒有元氣去拯救自己。作為一個外科醫生,他的醫術是高明的,能治好病人的病,但不能治好自己的病,景尚就是這樣一個醫生。

不知是什麼原因,導致了景尚性格的破裂和變化。我沒有找到原因。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就是他有高明的醫術。

12

景尚在到南山市第一人民醫院工作前,曾在東陽市仁德醫院工作過一段時間。聽說景尚在東陽市仁德醫院還有些情況,田春達決定去那裡進行調查。

在去南山市火車站的路上,田春達以多年刑警的經驗,感覺有個人在跟蹤他。

他沒看到那人的臉,也沒有看到那人的打扮。只是種直感,不知是誰,躲在人群裡,透過來執拗的目光,直感上,田春達感受到了那目光,但沒能找到那個人。

“有人跟蹤,不要回頭。”

田春達對身旁的郝東說。

“跟蹤者?是怎樣一個傢伙?”郝東小聲問。

“不清楚。像是巧妙地跟在我們後面,也許這一路上他就一直盯著我們。”

“真是胡鬧!抓住他問個明白。”

“不,不行!要是讓他意識到我們已覺察到有人跟蹤,說不定馬上就會停止跟蹤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就這樣徑直去乘火車。難道他也要跟著上火車不成?不管怎麼說,我就裝作沒意識到,讓他跟下去。他一旦粗心大意,我便可以記住他的面孔了。”

“明白了。不知他會不會跟蹤我,你回來以前,只要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我就一直靜靜地等著。”

“就這麼辦。雖說不知是誰派來的,但透過跟蹤者的露面,我們可以推測犯人開始動搖了。”

郝東說,“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你還是小心的好。因為單純跟蹤我們是沒有任何益處可言的。說不定會有什麼出乎意料的企圖。”

“我會當心的。”

“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是八月十九,估計三、四天就能回來。”

“好吧。”

“再見!”

來到南山火車站,田春達和郝東分了手。出了站臺,乘上了火車,車上很擁擠。跟蹤者會怎樣呢?就這個擁擠勁,可真是無可奈何。 田春達再也沒有遇到那種從遠處透過來的目光。

坐在一個靠窗的座席。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地掠過。

——跟蹤者?

不管跟蹤者是從什麼地方派來的,這都證明了真正的犯人一定躲在某一個黑暗角落裡。而且,真正的犯人開始為田春達的行動而產生動搖了,這是種有效用的反應。只是,像郝東說的那樣,犯人那邊採取跟蹤這種冒險行動窺探田春達的動靜,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用處的。那麼,真正的目的只有一個……

——是想殺死我嗎?

田春達想。萬一真是這樣呢?也許犯人會這樣想:如果殺死了田春達,刑警便會放棄對景尚被害事件的追查。

田春達買了可樂飲料,喝了起來。

——到底是誰殺死了景尚呢?田春達的腦子又開始活動起來。

湯惠?那天晚上她在公寓。雖說沒人證明,如果不值班的湯惠在醫院,並且又被別人發現的話,就難以解釋清楚。所以,如果真的湯惠是兇手的話,她也會在值班的晚上下手,或者選擇別的地方。

田春達想來想去,認為湯惠清白無罪。湯惠對景尚絕望了,這是真的。但她說她要離開景尚,那她就不會對他心懷殺機的。

文洋也是一樣。有不在現場的證據。她忘掉了景尚的事。景尚只不過導致了她同丈夫的分手。她,現在同其他男人同一居了。

那個工人模樣窺視景尚公寓的男人到底是誰呢?

田春達猛地抬起了頭。

——跟蹤者,莫非是……

第二天是八月二十日。田春達去拜訪了東陽市仁德醫院的外科醫生呂成。他與景尚比較熟悉。

“因為你是追查殺害景尚犯人的刑警,看來我不能粗略地講呀!”呂成看著田春達笑著說。

“從何談起呢?”呂成又問。

“景尚醫生和您曾是同事,他為什麼突然離開仁德醫院呢?”

“景尚之所以離開仁德醫院,是有他個人原因的。”

“能說明一下嗎?”

“這有關死者的名譽……”呂成含糊其詞。

“為了破案,還是希望您說說為好。我不會外露的。”田春達懇切地看著呂成。

呂成的臉上突然掠過一絲苦澀的陰影。“那我就說說吧。我們醫院的護士,當時二十四歲的朱小麗姿容端麗,與眾不同。個子高挑,膚色白淨,兩隻深澈透明的大眼睛讓人想到山中的湖水,使她的存在格外顯眼。

很多獨身醫生想把朱小麗弄到手。

景尚沒有表示出對朱小麗的關心。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次偶然的變故,給景尚的性格蒙上了暗暗的陰影。

但是,雖說景尚沒有流露出關心,但不能斷言他對朱小麗沒有興趣。也許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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