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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眉到紅葉湖拍攝電影,王琳、齊濱此時正在寫畢業論文期間,時間比較自由,他們也跟蹤到了紅葉湖,想繼續追蹤調查於眉的情況。

他們到了於眉居住的賓館,對服務員說,於眉小姐要見他們,請服務員帶領他們到於眉居住的房間。

到了於眉居住在一樓的房間窗戶前,從窗簾透出燈光屋裡亮著燈。

服務員從窗簾的隙縫朝屋裡看了一眼,不禁“啊”地喊出聲來。

王琳問道:“怎麼回事?”

那服務員臉煞白,用手指了指屋裡。

齊濱和王琳也朝屋裡窺視。

房間裡床上鋪著被褥。一位穿睡衣的女人橫臥在被子上。

她的胸部被匕首刺透,睡衣上滿是鮮血。

齊濱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王琳馬上拿出手機,同田春達警官聯絡。

田春達隊長帶著部下很快趕到了案發現場。

田春達手搭在房門的把手上。裡邊上著鎖,門紋絲不動。

刑警郝東報告說:“窗戶也打不開。”

“又是一間密室嘍。”田春達說。

“又是一間,什麼意思?”

“亮麗美髮城的玻璃房間也是密室。”田春達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槍,用槍托搗碎玻璃, 伸手進去開啟鎖,門開了。

“人真的死了嗎?”服務員看著躺在床上的於眉哆哆嗦嗦地問道。

“唔,死了。”田春達大聲地說,戴上鞋套進了屋。

王琳和齊濱跟在他身後。

田春達和郝東戴上手套,站在被子旁,把屍體翻過來讓她仰躺著。

沒錯,就是於眉。

死者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田春達凝視著屍體,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預感到將要發生新的案件,特意同郝東刑警一起跟蹤於眉來到紅葉湖。

然而,未能防患於未然,案子還是發生了。他感到後悔和遺憾。

警車拉響警笛趕到了。

鑑定人員到了,立刻對現場進行拍攝,檢査指紋。

另一方面,驗屍也在進行。

天快亮了。王琳和齊濱為了不妨礙驗屍,來到庭園裡。

田春達警官也來到庭園,對王琳和齊濱說: “你們兩位為什麼不呆在房間裡,天還沒亮哩。”

“我來說明。”齊濱說。

他說,因為睡不著,登上鞋往外走,走到這家賓館跟前,看見一個高個子的男子突然從賓館裡躥出來,然後上了一輛計程車。

田春達的眼睛忽然亮了。

“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那男子開著車走了。我回到旅館對王琳說,她擔心於眉的安危,於是跑來看一看。"

田春達又問齊濱:

“你見到那男子的臉了嗎?”

“天太黑,沒看清楚。可是我記得車牌號,是南山市的計程車。

齊濱說了車牌號,田春達記在本子上,對郝東說:“你立刻回南山市,查詢這輛計程車。”

天完全亮了。大地沐浴著明媚的陽光。

王琳和齊濱來到河岸上,沿著2米寬的步行道向自己下榻的旅館走去。

王琳一邊走,一邊用嬉戲的眼光瞅了齊濱一眼,問道:“你猜猜是誰租了車來到於眉居住賓館的?”

“是一個高個子的男子。”

“是不是年輕人?”

“這次案件涉及的幾個男子,有兩個特點……”

“有兩個特點的不止一個人,足球選手趙川也罷,高雄先生也罷,袁和領班也罷,都是細高個子,舉止都很年輕。田澤的秘書也是高個子。”

“不是趙川。”

“那麼是高雄或袁和嗎?”

“我認為是高雄。”

“我聽於眉說過,他喜歡高雄。不過我認為是袁和。”

齊濱想起王琳以前說過的話。

“開派對時,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對高雄很特別。這次來紅葉湖拍外景時,她特地約他來幽會。”王琳說話時頗為自信。

“如果逃跑的是高雄,難道是他殺死了於眉?”

“現在還不能斷定。你見他從旅館裡躥出來,是殺了人逃跑呢,還是見到於眉被殺趕緊離開現場呢?”王琳歪起頭說道。

齊濱隨手拾起小石子向湖中投去。

“我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待田春達警官他們查詢計程車公司後,自然會弄明白的。我關心的倒是那房間為什麼又是密室?這次案犯為什麼又胡攪蠻纏製造什麼密室?這個謎始終解不開。”齊濱焦急地說。

王琳皺起了眉頭。

“田春達警官也這麼說,為什麼又是密室?”

“那房間從裡面上著鎖。無論是面向庭園的玻璃窗還是面向走廊的房門都從裡面上著鎖,所以叫密室,是不是?”

回到旅館,到客房來送早飯的女服務員對王琳和齊濱說: “住在紅葉賓館的女明星於眉自殺了。”她說話時眼睛炯炯發亮。

“哦?”齊濱假裝不知道,吃驚地喊了一聲。

中年的女服務員好不容易找到說話的物件,慢慢地說:“那兒住著電影拍攝外景隊,於眉也在其中。半夜裡於眉用刀刺胸自殺了。聽說,她對這一回的角色不滿意,白天和導演爭執了一番。真可憐,那樣漂亮的明星也有煩惱啊。”

“為什麼說她自殺?弄明白了嗎?”齊濱問道。

“房間從裡邊上著鎖,外面的人進不去。您說,除自殺以外還能有別的解釋?”

女服務員走後,齊濱興致勃勃地拿起筷子,說道:

“剛才那事兒……”

齊濱邊吃飯邊和王琳搭話。

“對這幾件案子,說說你的推理。”王琳邊吃邊說。

“殺害路秋的兇器,似乎不同尋常,不能按常情來考慮。英國的推理小說家寫過一篇題為《奇妙的兇器》的小說,那裡的太太是用冷凍肉塊把丈夫砸死的。她把這肉做成菜請前來偵查的警官吃。故事情節大致如此。我以為殺害路秋的兇器是不是也是那樣奇妙的兇器?”

“她在高階公寓裡被殺的。當然公寓裡有冰箱,甚至還有冰櫃。可是我認為不是。”王琳斬釘截鐵地說。

“不是嗎?在開派對後,有大塊肉也並不奇怪啊!”

“據田春達警官說,兇器是棒狀或筒狀的細長物。據女傭說,她沒有買過細長帶骨頭的肉塊。她離開時,冰箱裡沒有那樣的肉塊。女傭走後,受害人沒有出去買東西。那肉塊從何而來?”

“可是,你也問過田春達警官,是不是用肉塊砸死的?”齊濱笑道。

“是的。為了慎重起見,我是問過他。因為那篇小說太有名了。但不能想像兇犯自己會帶肉塊來。進屋的四個人,都沒帶棒狀物。再說,帶了剔骨的肉塊來,做成棒狀放進冰箱冷凍,那需要時間。可是這四個人都只待了20 分鐘,哪有時間啊?”

“是的。“齊濱失望地說。

他自己也不認為冷凍肉是兇器,那麼究竟是什麼呢?

“還有法國麵包,以前也曾研討過。”王琳說,“田春達警官說,在電爐上沒有查出人的血跡。 可是,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其他家庭用品、食品中有沒有棒狀物?這是每個家庭應該有的。”

“對了,是研磨棒了。”齊濱突然喊道。

“研磨棒?像小型球棒那樣的東西?可那也不是。因為即使有那樣的東西。田春達肯定會作路明諾反應檢驗。從被砸死的受害人的情況來看,兇器上肯定會留下血跡,不會輕易放過的。研磨棒即使用水洗淨,也會出現路明諾反應。”

“那麼兇器是什麼呢?”

“不清楚。兇犯使用過後,至今還沒有被警方發現。真想到路秋的房間看一下。”

“兇器還在房間裡嗎?會不會是兇手帶走了。”

“我想不會。”

“為什麼?”

“案件發生後,警方盤問過女傭和出入這家裡的所有人,問他們有沒有發現缺少了什麼東西?哪怕是最小的東西,都說沒有。因此兇犯使用的兇器,一定隱藏在房間哪個皆晃裡。他有充分自信,決不會被別人發現。”

“可是,兇犯怎麼會把兇器隱藏起來?比如說研磨棒、硬麵包,只要沒有指紋就抓不到把柄。”

“兇犯很聰明。審判時只要找不到兇器,犯罪就不成立。再說,公寓外面有好多新聞記者等候著,把兇器帶出去,會招嫌疑。”

“這兩起案件都發生在密室裡,是不是出於同樣的理由?密室之謎解不開,殺人罪就不能成立。” 齊濱點點頭。

“所以我想去路秋的公寓看一看。”王琳回到原來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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