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親亡故之後,餘野也沒有妻室,為什麼餘霞要搬出住呢?雖然她的理由是上班不方便,可郝東還是有點奇怪。

“你確定餘野失蹤兩天後你才知道這件事的嗎?”

“是的。我9日早上出差到北京。10日返家時己很晚了。11日早晨。我哥公司的杜橋先生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的。或許哥哥在我出差之前就想告訴我什麼事,但又怕我擔心,所以想等我回來再讓我知道……”郝東從餘霞的口氣中覺出餘霞與杜橋之間似乎很熟。

“這位杜橋先生你很熟嗎?”

“他是我哥鋼材公司的董事,可以說是我哥的左右手,他也很快會成為我們家的親屬。”

“親屬?”

“是的,我哥非常器重他,凡事均與他商量,而且……”餘霞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地說:“我和他預定今年10月結婚的。”

“是這樣啊——”

郝東再進一步追問說,“關於你哥失蹤的事情,不知你有什麼看法?”

“就像我先前曾經說過的,以前我哥經常單獨上山,不辭而別,但最近工作太忙,無暇上山。不過有時候人在太忙碌太疲乏的時候常會興起拋下一切俗事獨自休閒一下的慾望——我除了有這種估計以外。再也想不起有什麼其它理由了。”

“公司方面呢?是否出現了什麼困難或有其它理由造成餘野的突然失蹤?”

“應該是沒有,公司幾乎全部是我哥獨資經營,沒有財務糾紛,工作內容杜橋先生也都很瞭解。”

“公司最近的經營狀況如何?”

“我聽說相當順利。”

“這麼說。公司方面可以說沒有餘野突然失蹤的理由了。”

“是的。”

“的確很奇怪的。”

從9日到今天已經是第5天了。郝東的心裡浮現出餘野精明且充滿精力的容貌。餘霞優心忡忡地說:“我也想等一兩天再看看。但是實在很擔心,所以今天忍不住跑來和郝警官商量一下。”

“你想申請尋人嗎?”

“想是想,不過從我哥的立場上看恐怕有所不便……”

“可以申請非公開尋人。這樣訊息不至於走漏。我們再想想其它辦法。”

只要餘霞同意。郝東便可立即去填寫申請書。然而餘霞卻仍然猶豫不決。她拿起皮包慢慢站起來。郝東看到這種情形,不禁焦急起來。剛才和餘霞所談的一些話並未觸及問題的核心。看起來他得多費一番心思了。

“你——你是否還有什麼顧慮呢?”

“這個……”

餘霞避開郝東的視線,看著前方。

“我哥從前心裡就藏著一個女人。我不知道是否與她有關……這個女人叫梅華。”

與餘霞談過的第二天,郝東感於事態不尋常,覺得有必要到餘野的鋼材公司跑一趟,以求更進一步的瞭解此事。

郝東知道,餘野並非是一個會突然“失蹤”的那種沒有責任感或意志薄弱的人,相反,餘野非常努力,責任感也很強,遇到困難必會盡一切努力排除,絕不可能一走了之。從他的鋼材公司創立僅七年的時間就已有今日的成就來看,可以證明餘野積極上進的性格。

餘野的偉宏鋼材公司位於新開發區。這裡有許多不少比較新的中小企業與工廠,排列整齊有序。

偉宏鋼材公司的建築很新,很引人注目。公司辦公樓是一棟二層的淺黃色建築,面積雖不大,但以黑瓷磚鑲嵌的“偉宏鋼材公司”的招牌醒目而突出。工廠在公司後面。 機械與馬達聲不絕於耳。

站在公司門口,內部便可一目瞭然,辦公桌整齊排列著,穿著西裝或作業服的工作人員忙碌地走動著,看起來很有效率的樣子。

郝東向前面一位穿著藍色衣服的接待小姐請求會見杜橋先生,並拿出自己的證件。稍等了一會兒,小姐帶郝東走上二樓會客室。會客室佈置的精巧雅緻,有淺咖啡色的皮沙發與茶几,茶几上還擺著一盆鮮花。

小姐在5分鐘後又退回,但跟在後面的卻不是杜橋,而是一位二十二三歲、嬌小豐滿的年輕女子,她的雙眼大而明亮,嘴唇豐潤,是屬於那種美麗而嬌嫩的姑娘。帶郝東上二樓的小姐此時在一旁便顯得暗淡而失色,她把端來的茶放在茶几上就走開了。

“杜橋先生等一會兒就來。”

嬌小的女子說。

郝東想起這名嬌小而豐滿的女子以前曾經見過。他立刻脫口而出:“你就是餘野先生的秘書吧。”

大約在一年前。郝東在關州偶然遇到餘野,當時他曾為郝東介紹“這位是女秘書高百合。”

當時高百合點了點頭。

“今天我本來是要見餘野先生的……他好像不在吧!”

郝東故意以試探的口氣說。

“是的,餘野先生到外地出差了。”

高百合抬起頭來,不緊不慢地回答。

“什麼時候回來呢?”

“這個……聽說也許要長一點時間才能回來吧。”

“這一次,你沒有一起去呀?”

“沒有。”高百合微笑著,她的態度看起來並沒有不自然的樣子,但是,郝東卻覺得她似乎有備而來。如果說餘野失蹤的訊息在公司內部並未公開,只有兩三個人知道,說不定高百合就是其中之一吧。

這時,會客室的門開啟了,走進一位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臉孔微黑而且端正,兩道粗眉下的雙眼顯得精明幹練。他把郝東打量了一下說。

“讓您久等了,我是杜橋。”

杜橋的態度很穩重,打過招呼之後便在郝東面前坐下來,並且遞給郝東一張名片,上面印著“偉宏鋼材公司董事杜橋”。

簡單地寒喧之後,郝東立刻把來意說明。

“昨天餘霞已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坦白地說,我今天是想了解一下公司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杜橋似乎已預料到對方會有此問,他微微頷首說:“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樣的看法——在公司內部我們是說董事長到外地出差了。但是,這也不能隱瞞太久,因為董事長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我們不敢作主,有很多問題無法應付,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杜橋反而以徵求意見的眼光看著郝東,這種眼光使郝東覺得對方說話十分率直。

“說得也是……或許是職業的關係吧。我們對於每一件事必須往壞的方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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