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東也仔細觀察著現場。

田春達起身環顧四周,沉聲說道:“這裡位於偏遠的郊區,現在都沒有人經過,更何況是昨天下雨的時候。當時路面一定很滑,他又非常緊張,剎車的時候沒有掌控好,車子撞在了這裡。”說到這裡,他伸手在石屑中尋找著,“他確實很緊張,將屍體從這裡扔下去後,清理了現場,卻沒有清理乾淨。”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石屑中隱藏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透明塑膠,他將塑膠對著陽光看了看,“我們要找的是輛新式的進口法拉利跑車,它的右前燈被撞掉了,看看哪個汽車修理廠見到過這樣的車。”說完,他將塑膠扔給郝東。

郝東知道田春達是個汽車專家,只憑一點車漆和現場留下的碎片,甚至是剎車印,都可以看出車輛的型號和年代。“你的意思是說司機就是兇手?”

田春達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說:“司機不一定是兇手,可他一定和命案有關,屍體是他扔的,最好能快點找到他!”

郝東立刻給刑偵支隊的刑警打電話,傳達田春達的命令,“找到拋屍地點了,在發現屍體處往西兩裡的石橋上,你們過來拍照取證。另外,立即徹查城裡的大小修車廠,尋找一輛右前車燈被撞壞的新式法拉利進口跑車。“

田春達又說要再次詢問郭小亮。

郝東有些奇怪,不久前才剛剛和郭小亮談過話,而且田春達也沒有留對方的聯絡地址啊。“需要我給本地派出所打個電話,問下他的住址嗎?”

“他說過,他住在爺爺家裡。”

“可他沒有說過他爺爺家在哪裡啊?”

“我知道在哪兒。”

“你知道?”

“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釣魚的時候還帶了條狗,這說明他住得並不遠。如果你不是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屍體上的話,那你應該會看到,他離去的時候,除了記者外,還有很多圍觀的人和他說話,有幾個還叫了他的名字,說明他和這些人是認識的。圍觀的人幾乎全是離河邊不遠的村子裡的人,這一切都說明他就住在那個村子裡,不然不會和那麼多人認識。”

田春達與郝東很快就趕到了村子裡。距離村子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具裸體女屍,這顆新聞炸彈在村子裡面早就炸開了,而且傳播的速度很快,全村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隨處可見討論事件可能性的人群。

“我去問下他傢俱體住在什麼位置。”郝東說。

“不用。你只需要注意傾聽就好了,聲音是最好的嚮導,它會把我們帶到目的地去的。”田春達說。

郝東不是太明白。村子裡的聲音非常嘈雜,從聲音裡,根本聽不出來郭小亮住在什麼地方。他跟著田春達繼續往前走,轉了兩個彎後,就見到十幾個記者圍在一個農家大院門外。要不是裡面傳來駭人的狗叫聲,他們怕是早就一擁而入了。很明顯,這裡就是郭小亮住的地方。他佩服地看著田春達,問道:“田隊,我還是不太明白,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很簡單。“田春達輕輕地笑了笑,”先前我想你一定也聽到了狗叫聲。我就是跟著狗叫聲找到這裡來的。”

先前郝東除了聽到人們八卦的聲音外,確實聽到了狗叫聲,可是在這偏遠的鄉村,有狗叫再平常不過了,因此他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你應該用心去聽,狗叫聲中充滿了敵意與焦躁。說明有陌生人在圍著它。”田春達接著說。

“求求你們了,我孫子現在感覺不舒服,你們先離開吧!”一名老人試圖驅趕門前的記者。

“老人家,請問你孫子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警察和你孫子談了些什麼?”

“他去釣魚卻釣上來一具屍體,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嗎?”

“冥冥中似乎早有安排,你孫子和死者認識嗎?”

……

記者們問著各種八卦的問題,對於案子的偵破可以說毫無幫助,他們想要的只不過是普通大眾喜歡的離奇故事。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孫子已經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警察,有什麼問題,你們去問警察吧!”老人繼續懇求道,“好了,我求你們快點離開這吧,再這樣下去,你們會把他逼瘋的。”

“大爺,是你孫子發現了屍體,你還是讓他出來說清楚吧,他這樣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一名記者說,“公眾有知情權,而我們也只不過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而已。”

“狗屁知情權,你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裡,不然我就要放狗了!”老人被惹惱了,而那隻黑狗也再次發出駭人的叫聲。

“看,是田春達隊長!”有記者認出了田春達。

“田隊長,你為什麼到這裡來,是不是懷疑郭小亮和死者有關?”

“田隊長,你認為多長時間可以破案?”

……

記者們馬上將關注力指向了田春達,跑過去將他圍了起來。

“別拍照,都別拍照。”郝東知道田春達不喜歡自己的照片出現在媒體上,因此擋在前面,阻擋著那些試圖照相的記者。

“田隊長,說兩句吧,你對這件案子是怎麼看的,能保證破案吧?”記者追問道。

“我能告訴大家的只有一件事,世界上沒有破不了的案。”田春達在郝東的保護下,從記者中間擠了過去,向滿臉敵意的老人說道,“老大爺你好,之前我和你孫子郭小亮談過了,現在我想再見見他好嗎?”

“剛才他們說你是刑偵隊長?“老人打量著田春達。他以前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刑偵隊長,可從來沒在現實中遇到過。他感覺刑偵隊長是個十分神奇的職業,他就像巫師一樣,總是知道普通人不知道的事。

“是的,我是刑偵支隊隊長。“田春達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

老人突然恐懼地看著田春達,以為他是來抓自己孫子的,急忙叫道:“你是來抓我孫子的?他沒有殺人,只是碰巧發現了屍體而已。”

“我知道。“田春達說,“我從來沒有說過他殺了人。”

“汪、汪汪——”狗沖田春達叫了起來,似乎在替自己的主人叫屈。

“黑子,安靜一點!”老人衝狗喝道,可是狗卻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樣子,這讓他感到煩躁不安。

“黑子,安靜一點。”田春達向黑子伸出手。

說來也奇怪,原本狂躁不安的黑子竟然停止了吠叫,變得溫順許多,還來到田春達身邊,用頭蹭著他的腿,就好像他們相識已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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