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擔任昌茂公司經理助理的杜麗雯接到龍雲芳從蘇州打來的電話,雲芳哽噎著訴說了龍敬文被劫的情況,請求杜麗雯想辦法救他。杜麗雯說她馬上想辦法。放下電話,她立即行動。

杜麗雯先與警方聯絡。警方說靈巖山的土匪有數百人,盤踞在深山裡已有數年,以警察的力量是無能為力的。只能找軍隊解決問題。杜麗雯想到了與昌茂公司做過生意的軍需部長齊大年。

杜麗雯趕到齊大年家。

趙小梅見到杜麗雯一陣驚喜:“杜大姐,你怎麼來了?我太高興了,像見到孃家人。”她給杜麗雯做過多次衣服,所以很熟悉。杜麗雯還陪著龍敬文夫婦參加了她的婚禮。

杜麗雯握住趙小梅的手說:“昌茂公司就是你的孃家麼,我代表孃家人來看看你。”

“見到孃家人太親切了。我離開昌茂公司後,總在想著在公司做事的情景,總在想著總經理、杜姐還有我的那些夥伴。”

“總經理和我也想著你呀。我們時常就談到你呢,聽說你結婚後生活還不錯,我們都高興。”

“是呀。結婚後老杜對我還挺好,生活也挺富裕。家裡還有傭人,不用我幹活。我一天閒得難受呢。”

杜麗雯看看趙小梅,她穿著一身紫花緞子旗袍,黑高跟皮鞋,燙著捲髮,很有些貴女人的樣子了。她又打量一下房間,這招待客人的廳堂很寬敞,中間靠牆是一張紫檀木八仙桌,四周靠牆是也圈紫檀木坐椅,都擦拭得閃閃發光。只是牆上掛的不是字畫,而是一些軍刀和佩劍。

看杜麗雯有些好奇的打量那些軍刀和佩劍,趙小梅笑著介紹說:“那是老齊當年出生入死打仗的戰利品。他喜歡這些玩藝,就掛在牆上了。”

“嗯,這樣一看就是軍人家庭了。”杜麗雯笑說。她又說:“你們這房子挺寬敞呀。”

小梅說:“嗯。樓下三間屋還有廚房、倉庫和廁所。樓上是四間屋。挺寬敞的。”

這時傭人送來了香茶。小梅又吩咐傭人:“晚上準備一桌酒席,我要好好招待杜大姐。”

杜麗雯連忙說:“不要太麻煩了,都是自家人,不要太客氣。”

“杜大姐是貴客,哪能不好好招待呢。”小梅又對傭人說:“一定好好準備。”傭人答應著下去了。

杜麗雯開啟隨身帶的包袱。“這是公司最新出品的高階衣料,我給你帶來幾塊。你做幾身衣服吧。”

小梅拿過衣料仔細看著,摸著:“呀,這些衣料質地真好,真是高階。謝謝杜大姐,讓大姐破費了。”

正在這時,齊大年回來了,見到杜麗雯他也很高興:“呀,是杜副總來了。杜副總能光臨寒舍,我齊某真是高興啊。”

“齊部長,您別叫我杜副總,我只是總經理助理。”

“差不多,差不多嘛。杜副總在昌茂公司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龍總經理倚重,上上下下都佩服。”

“杜部長過獎了。”

“杜副總可是大忙人,今日怎麼有空兒到我這串門?”

“既然杜部長問了,我也就直說了。我這次來,還真有一件事想求小梅和齊部長幫忙。”

“什麼事?”

“龍總經理讓靈巖山的土匪綁架了。我去找警方,他們說這股土匪力量很大,他們無能為力,讓我找軍隊幫忙。我就來求杜部長幫忙想辦法了。”

“龍總經理的事你一定要幫忙,他就跟我的父親一樣。”趙小梅一聽焦急地對齊大年說。

“嗯。”齊大年點點頭。“可是,靈巖山的那幫土匪勢力不小,又依據深山老林,人去少了不行。要多動兵力,就得請軍座批准呀。”

“那就麻煩杜部長跟軍座說說。這是一萬元,杜部長先用做活動費吧,軍座那裡的費用,我也會準備的。”杜麗雯掏出一張一萬的支票,放在桌上。

趙小梅連忙說:“給老杜的錢就不用了。救龍總經理,是我們應該做的。”

“可杜部長活動也要用錢的。”杜麗雯說。

“你就準備給軍座的錢就行了。我們這不用了,大姐收起來吧。”小梅說著把支票硬塞還給杜麗雯。

杜麗雯只好說:“那就容事後再重謝吧。”

齊大年說:“我明天就去向軍座說。”

趙小梅說:“你今晚吃完晚飯就去找軍座吧,越快越好。龍總經理可是在土匪手裡呢,說不定在受什麼樣的罪呢。”

“好吧。我今晚就去。”齊大年點頭。

“謝謝杜部長,謝謝小梅。把龍總經理救出來,你們就是昌茂公司的大恩人,昌茂公司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的恩情。”杜麗雯感激地說。

“杜大姐不要這樣說。昌茂公司是我的孃家,幫昌茂公司是我們應該做的。”

***

第二天,齊大年對杜麗雯說他已經同軍長談了,軍長還要跟她單獨談談。他送杜麗雯來到軍部軍長的辦公室,然後就離開了。

杜麗雯看到軍長傅連宗比較瘦,麵皮比較白,有些不太像軍人。但他穿著筆挺的綠呢將軍服,帶著金光閃閃的中將領章,又表明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軍人,而且是將軍。

“昨晚齊大年對我說了你們龍總經理被綁架的事。”傅連宗看著杜麗雯說。

“土匪光天化日之下就綁架我們總經理,太猖狂了。希望軍座能幫助我們派兵救出總經理。”

“這個嘛,你也知道,現在各派軍事力量總是打來打去,軍務繁忙啊。”

“正規軍打土匪,還是不會太困難的。求軍座一定幫忙。”杜麗雯說著掏出一張支票,“這是五萬元,請軍座用做行動的軍費。事成之後我們公司還會重謝軍座的。”

傅連宗點上一支雪茄,抽了兩口後說:“昨晚大年也向我求情,他是我的老部下,多年來跟我鞍前馬後。他的面子我是考慮考慮的。”

“那就謝謝軍座了,我們公司和總經理一家對軍座感恩不盡。”

“不過嘛,我有個想法,不知你能不能答應。”傅連宗盯著杜麗雯說。

“只要能救出我們總經理,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杜麗雯果斷地說。

“噢,這就好辦了。靈巖山的土匪有幾百人,而且是慣匪,作戰能力很強。要鎮住他們,我得派出一個團的兵力。”

“軍座,我聽說貴軍的騎兵團是精銳,行動速度又快,就請軍座派騎兵團去吧。”

“嗯,這也不是不行。不過,軍隊要行動得準備兩天,你能不能在軍隊出發前犒勞一下。”傅連宗說著吐出一口煙霧。

“可以,需要怎麼犒勞,軍座請說。”

“這個嘛,”傅連宗盯著杜麗雯笑說:“也簡單,你把本軍座侍侯好了就行了,陪我玩兩天。”傅連宗是個色鬼,軍中有個綽號“雙槍將”,既鋼槍、肉槍都喜歡玩。多年來不知玩過多少女人。在參加齊大年的婚禮時,他就把杜麗雯裝在心裡了。這個女人有成熟女人的丰韻,漂亮、眉宇間又有一股英氣,還是混血,半個法國人,一定有味道。當時他就想能把這個女人弄來玩玩就好了。沒想到,這個女人今天卻送到面前來了,到手的鴨子,豈能讓她飛了。

杜麗雯沒想到這位將軍在別人危難時刻竟提出這樣無恥的要求。可現在是為了救龍敬文,必須得求他。怎麼辦?她無語,內心很痛苦。

“怎麼,你不願意?”傅連宗盯著杜麗雯。“我是軍長,將軍,跟我玩玩也不算虧了你。何況我還要為你出兵。”

杜麗雯仍無語。難道我純潔的身體又要被蹂躪,被玷汙?我長得美就要一次次受到這種折磨麼?老天對我是公還是不公?說不公,給了我美麗的軀殼和聰明的頭腦;說公,為什麼又一次次讓我經受這樣的屈辱與折磨?

“這樣吧,你這五萬元我只收三萬元,這樣行了吧。”傅連宗又說。

杜麗雯仍無語。她覺得自己現在麻木了,像一根木頭,嘴張不開,身子也不能動。

“這樣還不行?那你還想讓我出兵麼?”傅連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杜麗雯的頭開始晃動,向下點頭,嘴裡機械地發出麻木的聲音,“我,我答應了。”

“好,這就好。那我們現在就到臥室吧,我們只有兩天時間,要抓緊時間好好玩玩呀。”

杜麗雯跟著傅連宗,機械地向臥室走。她腦裡不斷叨咕:“文哥,這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只有這樣想著,她才能控制住自己,要不她真想掏出傅連宗身上挎著的手槍了,打他幾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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