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誤中奸計 二人將計就計

呂青青不簡單,郭倩霞與李祥的交往看似正常,實則有很多令人迷惑的地方。還有,那打她一枯枝的又是誰呢?如果他是李祥,為什麼驚動二女之後,又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他敢自己和自已打賭,他所藏身的地方,絕沒逃開那暗中打他一枯枝之人的耳目。

大家似乎都有著一份耐心和期待?所以暗中雖然波濤洶湧,表面上卻仍是靜如止水。

羅玉成回去後想了一晚,第二天起來得很遲,用過中飯,他便照料著整理自己的行李,藉以打發時光。

約在申時左右,李祥爽朗的笑聲便在庭院之中響了起來,叫道:“羅兄,小弟催駕來哩!”

羅玉成迎住李祥笑道:“不是晚宴麼?這時就去,未免太早了一點吧。”

李祥道:“不早不早,你還得有點時間打扮打扮哩!”

羅玉成訕訕一笑,道:“我太不時新了吧。”

李祥道:“羅兄,你為人並不土,但常言道:‘入境隨俗’,你要在此地居住,就不能不隨本地之俗,何況,今天請你的是鶯鶯姑娘,自然得修飾修飾。”

羅玉成苦著眉頭道:“可是,小弟事先一點準備都沒有……”

一言未了,李祥介面笑道:“這個羅兄請放心,小弟都替你準備好了。”

說著,轉頭一聲呼喝:“叫他們進來吧!”

一路傳話出去,接著只見過來十幾個男男女女,捧的捧,抬的抬,送來一大批日用衣物。

羅玉成感動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李祥笑著把羅玉成一推,便有兩個年紀稍大的老媽子走過來,左右一扶,把羅玉成擁走了。

羅玉成領略一番新奇的享受之後,再出現在人前時,李祥命人把一面大鏡子照著他,哈哈大笑:“你自己說吧,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了。”

羅玉成從鏡子裡幾乎不認識自己了,除了自己的面孔變化不大之外,連外形的氣質都改變了,他那張面孔,配合著這身打扮竟然連書卷氣都有了。

羅玉成驚愣得只知張著嘴巴,話都說不出來了。

常言道:“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現在的羅玉成與李祥走在一起,雖沒有李祥的面孔英俊,卻另有一種迥然超拔的氣質,相形之下,毫不遜色。

鶯鶯姑娘請客的地點,就在她住的“蟾桂宮”。

羅玉成打扮好,到得“蟾桂官”時,天色已經薄暮,只見整個的天香院都照耀在火樹銀花之中,尤其通往“蟾桂宮”的路上,兩旁都張燈結綵,一直引到“蟾桂宮”前。

羅玉成與李祥一到前門,使有人一路傳呼了過去,那種氣派好不動人。

鶯鶯姑娘急步出來,親自前來迎接。

進入“蟾桂官”,只見衣香鬢影,滿眼都是人,而所有的人,又都是一齊向他注目迎來,流露著說不盡的羨慕之色。

鶯鶯姑娘先請羅玉成進入一間特別休息室,她就和李祥兩人陪著他清談。

不久之後,只聽外面報道:“呂公子與郭公子駕到。”

鶯鶯告罪出迎,把兩位女扮男裝的呂青青姑娘與郭倩霞接了進來。

李祥替他們彼此正式引見介紹,呂青青倒是出奇的大方,不待羅玉成找話說,先自抱拳笑道:“請恕小妹昨天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罪甚!罪甚!”

羅玉成笑著還禮道:“呂姑娘這樣說來,小弟是慚愧了。”

鶯鶯姑娘誠摯地欠身一禮,道:“請三位入席。”

只見廳中之人,都已入席就座,只空著最上首的席位等待他們。

全廳除了主-席之外,竟然請了十席之多。

羅玉成與呂青青同為主客,被安排著並肩坐在主客首席之上。

李祥與郭倩霞分坐左右相陪,鶯鶯姑娘今天是主人正正式式地坐在主客對面主人席上。

主客互敬,酒過三巡之後,鶯鶯姑娘端起酒杯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輕啟朱唇,口吐清音,道:“賤妾以蒲柳之舉,應客以來,多承各方公子老爺青睞雅愛,幸侍左右,私心銘感,寸衷難宣。不幸昨日,賤妾一時失禮失察,致觸雷霆之怒,事後荷蒙各位公祖老爺寬慰交加,隆情高誼,愧莫難當,因此略備水酒一杯,以報呂公子相救之德與各位顧拂之情,聊表寸心。請!”舉起酒杯,敬了一個滿堂紅。

接著下來鶯鶯和李祥及他們的親信便一個勁地向羅玉成和呂青青敬酒,羅玉成也不知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更不知宴會是怎樣結束的,但覺腦中陣陣盤旋,一顆心便掉入了永無盡止的深淵。

只覺沉呀沉的,最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猛然,他醒過來了,拾回了自己的記憶,睜開眼來,只見自己已置身在一張錦榻之上,輕霧似的羅帳外面,點燃著一對火苗高燒的大紅燭。

燭影搖紅的光影裡,他又看出這是一間佈置得華麗絕倫的閨房。

閨房之中,又點著一對龍鳳大燭,這不正是洞房花燭之夜的景象,羅玉成心神一震,猛的一抬手,就從床上反身坐了起來。

誰料翻身之下,碰在一條柔若無骨,滑如凝脂的身體之上,同時自己身上錦被翻落,才發覺到自己全身光著,驚急,氣憤之下,不由得脫口謾罵一聲,道:“哼!你這臭婊-子,想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那你是自找侮辱,瞎了眼。”罵聲中,一把將那身子扳了過來,看清面貌之後,不由得雙目一愣,為之氣結不已。敢情,身邊這女人,並非他猜想中的鶯鶯,而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呂青青。

呂青青原來是睡意正濃,但被羅玉成這又罵又拉的一弄,人也立時驚醒來,起初她神志不清之下,還沒有過急的反應,但是當她看清自己處境之後,口中驚叫一聲,右手一掄,纖纖玉手,頓時化作追魂鐵拳,“拍!”的一聲,打得羅玉成滾瓜似地滾下錦榻。

呂青青抓起錦被,裹住身子,指著羅玉成罵道:“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們可是共患難的結義兄妹。”

聽她罵人的語氣,竟然完全和羅玉成一樣,但不知她這時的心裡,是否也像羅玉成罵人時一樣的堅定。

羅玉成這一掌被打得真不輕,翻落下床之後,半天沒有爬起來。

呂青青情緒慢慢由激動而恢復了平靜,首先她伸手一摸自己,繼之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她這長聲一籲,羅玉成聽了之後、心頭也放下一顆千斤重石,知道自己沒有錯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他這時伏臥在地上,仍然不敢坐身起來,因為他全身一絲也不掛,叫他怎敢在呂青青面前坐起來?

如果,呂青青換了鶯鶯,羅玉成的想法和做法,那就很難逆料了。

呂青青自己寬慰一陣之後,猛然想起自己含怒出手一擊的厲害,只怕這一掌,已把羅玉成傷得不輕,當下又不忍的長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他竟然沒有侵犯我,可能他也和我一樣,完全是著了別人的圈套,要是這樣的話,他可就傷得太冤枉了。”

同時,慢慢掀開被角,伸出螓首,向地上的羅玉成望去。

羅玉成伏在地上不動,倒不是完全傷得不能動彈,剛才說的,羞愧之心,是其原因之一。其次,則正在目光四搜,想找到自己衣服,準備先穿好衣服之後,再與呂青青作一懇談,然後視其結果,再作處置。

呂青青仰頭向他望去之際,正好羅玉成的目光也搜向相對的方向,兩人四道目光一接,羅玉成一伏頭。羅玉成這時聽到呂姑娘自語心聲,才知她也同樣的上了當,當下壯膽叫了一聲道:“青妹請聽在下一言如何?”

呂青青冷“哼!”了一聲。

這是事實,絕對沒有僥倖,羅玉成縱有蘇秦之舌,也無從否認,何況,他還沒有。

羅玉成不能否認自己的武功不弱,只有退而求其次,苦笑一聲,道:“我雖然幸得不死,但這一掌也傷得我不輕了。”這種說法,當然有點誇張,不過要不這樣說,又如何消得了呂青青心頭之氣。

羅玉成已知道言語上的保留,有時,是有其必要的。

呂青青道:“你有什麼話,直接了當地說出來吧。”

羅玉成道:“我們兄妹看來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呂青青道:“我也有此同感。”

羅玉成道:“我們還是兄妹同心,傾力合作,渡過這次難關如何?”

呂青青爽然道:“好,咱們就此一言為定……你快把衣服穿好,也請你替我把衣服找來。”

羅玉成料想呂青青青又躲在被中去了,這才站起身來找尋衣服,可是全房都找遍了,卻找不到衣服。

這時,呂青青已是不耐煩地問道:“你穿好了衣服沒有?快點呀!”

羅玉成道:“沒有,我們的衣服都不見啦!”

“有別的衣服沒有?隨便弄一套穿了再說吧!”呂青青又說。

“什麼衣服都沒有這卻如何是好?”

呂青青微一沉吟,頗有決斷地道:“我看這樣,我們撕被單!你背過身去!”

羅玉成心中一動,道:“且慢,我們得多想一想。”

呂青青道:“你這樣子,難道還能出去找衣服?”

羅玉成道:“他們既然把衣服藏了起來,就是到外面去只怕也找不到衣服。”

呂青青道:“你知道就好,我們還不這時用被單裹住身子逃出去,難道還要等他們進來取笑不成。”

羅玉成道:“你說的雖然不錯,但這種態度太消極了,我有點不甘心受此捉弄。”

呂青青一嘆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連這點點氣都忍捺不下去。”

羅玉成一笑,道:“只是委屈青妹,我的意思是準備承受更多的壓力,倒要看看他們下一步有什麼惡毒手法使出來。”

呂青青馬上就明白了羅玉成的意思。一怔道:“你要‘將計就計’?”

羅玉成道:“只是委屈青妹,在下於心不安。”

呂青青發出一聲悽然慘笑:“事已如此,我這身清白,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還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猛然銀牙咬得一陣沙沙作響,恨聲道:“好,就依你吧!咱們和他們來個‘將計就計’……。”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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