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救朋友出牢籠 再救窮人脫重債

蔣超想,這次官軍大敗,死傷眾多,總兵府內一定混亂,疏於防備,應該乘機再探總兵

府,相機救出周明兄弟。眾人都同意周明的看法,又都爭著要去。蔣超說:“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還是我同章採玉去吧。”

蔣超、章採玉二人到了夜間,輕裝軟扎,腰間各插一把鋼刀,來至城下。二人俱會壁虎遊牆,將身貼於城牆,手足伸開,運用功夫,如壁虎一般,瞬息已至城頭之上。又一路來到總兵府,飛身上屋。因已來過這裡,便很快來到監牢處。只輕輕從房上跳將下去,東張西看,只不知周明兄弟在哪間牢房內。

正在張看,只見前面有更卒走來。章採玉便向牆後一閃。蔣超無處可躲,只得向上一躍,將三指摘住一根椽子,懸空掛在上面。巡更的獄卒擊柝而來,等待他走到前面,蔣超從梁間驀然下來,把巡卒擒住,將刀擱在他頸上,輕輕喝道:“你叫一叫,我便殺你!”唬得巡卒縮作一團,連話都說不出來,單道:“饒命!”

蔣超道:“你只說那周明兄弟在哪裡,我便饒你性命。”

巡卒道:“爺爺,放了小人起來,告訴你,他在內監末號內。此地過去,要轉五六個彎,從小門內進去,把門關上,迴轉身來,方才看見號門。”

蔣超道:“你引領我去!”抓住他先走,章採玉跟在後面。

果然有五六個彎曲,來到一個小門。推開進去,卻是一條狹弄。三人走進弄內,回身把門關閉,果有一個狹門戶。原來方開門進來的時候,恰巧被門遮了,所以看不見這門戶。鑽進去看時,這周明兄弟正在那裡臥著。

蔣超道:“兄弟,我們來救你們了。”

周明聽了說道:“快來救我們吧。我們快被他們折磨死了。”

蔣超上前看時,見他們被打得遍體鱗傷。便割斷了他們身上繩索鐐銬,迴轉身把刀來殺那巡卒。

章採玉道:“且慢,先不要殺他。”便把周明身上刑具與他上了,也把他照樣捆縛,嘴上堵了,放到屋內牆角。

四人出了監門,由原路出來。

蔣超知道周明兄弟因受傷躍不上監獄的高牆。便和章採玉一人背了一個,運動功夫,在庭心內打個旋風,撲的跳上監牆。四人遂沿著舊路越城而出。真個人不知,鬼不覺,把個內監重犯盜了出去。

蔣超救出周明兄弟後,覺得在此地已大事完畢,便告別眾人,再次踏上回萬松班的路途。

****

蔣超到了安平鎮地方,見路西有一座酒樓,匾額上寫著“段家樓”。蔣超拴馬,進去打尖。蔣超在北面揀了一個座頭坐下。跑堂的擦抹桌面,問了酒菜。蔣超隨便要了,跑堂的傳下樓去。

蔣超復又閒看,見西面有一老者昂然而坐,彷彿是個鄉宦,舉止可惡,俗態不堪。不多時,跑堂的端了酒菜來,安放停當。蔣超吃喝了一會兒,只聽樓梯聲響,又見一人上來,是個老者上得樓來,衣衫襤褸,形容枯瘦,見了西面老者緊行幾步,雙膝跪倒,二目滔滔落淚,口中苦苦哀求,那老者仰面搖頭,只是不允。蔣超在那邊看著,好生不忍。於是走過去,問那窮老者道:“你為何向他如此?有何事情,何不對我說來?”那老者見蔣超衣著華貴,氣宇軒昂,料非常人,口說:“公子爺有所不知,因小老兒欠了員外的私債,員外要將小女抵償,故此哀求員外,只是不允。求公子爺與小老兒排解排解。”

蔣超聞聽,瞅了另一老者一眼,便道:“他欠你多少銀兩?”

那老者回過頭來,見蔣超滿面怒色,又見他氣勢豪邁,於是答道:“原欠我紋銀五兩,上年未給利息,就是三十兩,共欠銀三十五兩。”

蔣超聽了冷笑,道:“原來欠銀五兩!”復又向老者說:“當初他借時,至今二年,利息就是三十兩。這利息未免太高些!”一回身,便拿出三十五兩,向那富老者道:“當初有借約沒有?”富老者聞聽立刻還銀子,不覺立起身來,道:“有借約。”忙從懷中掏出,遞與蔣超。蔣超看了。將銀子遞與富老者:“今日當著大眾,銀約兩交,卻不該你的了。”

富老者接過銀子,笑嘻嘻答:“不該了!不該了!”拱拱手兒,即刻下樓去了。

蔣超將借約交付窮老者,道:“以後似此等利息銀兩,再也不可借他的了。”

窮老者答道:”不敢借了。”說罷,叩下頭去。蔣超將扶起,仍然歸座。那老者千恩萬謝而去。

剛走至蔣超桌前,蔣超說:“老丈不要忙。這裡有酒,請吃一杯壓壓驚,再走不遲。”

那老者道:“義士替我還了銀子,我都沒錢請義士喝酒,怎好叨擾義士?”

蔣超笑道:“難道我連一杯水酒也花不起麼?不要見外,請坐了。”

那老者道:“如此承蒙抬愛了。”便坐於下首。蔣超與他要了一個杯子倒上酒,便問:“方才那老者姓甚名誰,在哪裡居住?”

老丈說道:“他住在苗家集,他名叫苗秀。只因他兒子苗恆義在太守衙門內當個小官,他便成了封君了,每每地欺負鄉鄰、盤剝重利。非是小老兒受他欺侮,便說他這些怨恨之言。不信,義士去打聽,就知我的話不虛了。”

蔣超聽在心裡。老者吃了幾杯酒,告別去了。

蔣超想:“這苗秀老兒甚是可惡,借他五兩銀子轉年就要三十五兩。又仗勢欺人,作惡多端。這樣的人就應受到懲治。我的錢不拿讓他白拿去,我得去會找他算帳。

真是行俠仗義之人,非是他務必要拔樹搜根,只因見了不平之事,他便放不下,彷彿與自己的事一般,因此才不愧那個“俠”字。

到了晚間初鼓之後,蔣超改扮行裝,潛入苗家集,來到苗秀之家。竄房越脊,在暗中見有客廳三間,燈燭明亮,內有人說話。躡足潛蹤,悄立窗下,細聽正是苗秀問他兒子苗恆義道:“你如何弄了許多銀子?我今日在鎮上也發了個小財,得了三十五兩銀子。”便將遇見了一個俊哥替還銀子的話,說了一遍,說罷大笑,苗恆義也笑道:“爹爹除了本銀,得了三十兩銀子的利息;如今孩兒一文不費,白得了三百兩銀子。”

苗秀笑嘻嘻地問:“這是什麼緣故呢?”

苗恆義笑道:“就不詳細說了,跟爹爹一樣,無非是巧取豪奪罷了。”

蔣超在窗外聽至此,暗自想:“真是‘惡人自有惡人道’,再不錯的。”

蔣超又到了院子,見有點燈走了過來,他便藏到一棵樹後。來人是苗秀之妻同丫鬟執燈前來入廁。丫鬟將燈放下,回屋裡去取紙。玉堂趁空,抽刀向著老婦一晃,說道:“要嚷,我就是一刀!”婦人嚇的骨軟筋酥,哪裡嚷得出來。玉堂伸手將那婦人提出了茅廁,先撕下一塊裙子塞住婦人之口。又將婦人綁住,用手提起擲在廁旁糧食囤內。他卻在暗處偷看,見丫鬟尋主母不見,奔至前廳報信,聽得苗秀父子從西邊奔入,他卻從東邊轉至前廳。進了屋內一看,桌上有六封銀子,是三百兩,他將銀子揣起,就走之乎也,心想,我讓他得去三十五兩,卻拿回三百兩,這買賣做得!

這裡苗家父子趕至後面,一面追問丫鬟,一面執燈找尋。至糧囤旁,聽見呻-吟之聲,卻是婦人;連忙攙起細看,綁得嚴實,口內塞著東西,急急掏出。半晌,老婦方才“哎喲”出來,便將遇害的情由,說了一遍。苗秀忙差丫鬟將老婦攙入屋內,喝了點糖水。苗恆義猛然想起待客廳上還有三百兩銀子,連說:“不好!中了賊人調虎離山之計了。”說罷,向前飛跑。苗秀聞聽,也就跟在後面。到了廳上一看,哪裡還有銀子咧!父子二人怔了多時,無可奈何,唯有心疼怨恨而已。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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