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兇狂惡魔受懲 真欽佩少女許身

這一日蔣超走進昌州城。見了很多人帶著香袋的,執著花的,不知是往哪裡去的。及至問人時,原來花神廟開廟,正是開廟正期,熱鬧非常。蔣超也隨著眾人來到花神廟,各處遊玩。卻見後面有塊空地甚是寬闊,搭著極大的蘆棚,內中設擺著一些兵器架子。那邊單有一座客棚,裡面坐著許多人。內中有一青年公子,年紀約有三旬,橫眉立目,旁若無人。

蔣超見了,便向人暗暗打聽,方知此人姓嚴名可,仗著家裡有錢有勢,極其強梁霸道,無惡不做。只因他愛眠花宿柳,自己起了個外號,叫花心太歲。又恐有人不怕他,便用重金請了一些打手,自己也跟著學了些武功,就以為天下無敵。因此廟會熱鬧非常,他便在廟後搭一蘆棚,比試棒棍拳腳。誰知設了一連幾日,並無人敢上前比試。他更心高氣傲,自以為絕無對手。

蔣超正觀望,只見外面兩個惡奴推進來一人,卻是一個女子,哭哭啼啼,被人推著過了蘆棚,進了後面敞廳去了。蔣超納悶,不知為了何事。

忽又聽外面進來一個婆子,嚷道:“你們這夥強盜!青天白日,就敢搶良家女子,真是膽大包天!你們若將他好好還我,便罷;你們若要不放,我這老命就和你們拼了。”

眾惡奴一面攔擋,一面吆喝。忽見從棚內又出來兩個惡奴,說道:“方才公子說了。這女子本是府中丫鬟,私行逃走,總未找著,並且拐了好些東西。今日既然遇見,把他拿住,還要追問拐的東西呢。你這老婆子趁早兒走吧。如果還賴在這,公子說咧,就把你送官。”

婆子聞聽,只急得嚎啕痛哭。又被眾惡奴往外面拖拽。這婆子如何支撐得住,便腳不沾地被拖到外面去了。

蔣超見了又動了氣,迎頭攔住道:“有話好說。這是什麼意思?。”聲音洪亮。

一名惡奴說道:“朋友,這個事你別管。我勸你有事辦事,無事趁早兒請。別討沒趣兒。”

蔣超聽了,冷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那有管不得的道理。你們不對我說,何不對著眾人說說?你們如不肯說,何妨叫那大嬸自己說呢?”

忽聽婆子叫道:“武士大爺,快救婆子性命呀!”

旁邊惡奴順手就要打那婆子。蔣超上前把手一隔,惡奴便倒退了好幾步,呲牙咧嘴把胳膊亂摔。

蔣超又對婆子道:“大嬸不必害怕,慢慢講來。”

那婆子哭著講述:“我姓王。這姑娘乃是我外甥女。因她母親病了,許在花神廟燒香。如今他母親雖然好了,尚未復元;因此求我帶了她來還願。不想竟被他們搶去。求武士爺搭救。”說罷,痛哭。

蔣超聽了,把眉一皺,道:“媽媽不必啼哭,我與你把姑娘找來就是了。”

誰知眾惡奴方才見那人把手略略一隔,他們夥計就呲牙咧嘴,便知道這武士手頭頗有功夫。見婆子說出根由,怕武士先拿他們出氣。便一個個溜了。來到後面,一五一十告訴花心太歲。這嚴可一聽,便氣沖牛斗。以為今日若不顯顯本領,以後別人怎肯甘心佩服呢。便一聲斷喝:“引路!”眾惡奴狐假虎威,來至前面,嚷道:“公子來了。公子來了。”

眾人見嚴可來到,一個個俱替蔣超擔心,以為太歲不是好惹的。

蔣超看見花心太歲領著惡奴奔過來,便迎將上去。

眾惡奴指手畫腳道:“就是他。就是他。”嚴可一看,不由得暗暗吃驚:“此人好威武!我別不是他的對手。”便發話:“你這人好生無禮。誰叫你多管閒事?”

蔣超抱拳陪笑道:“非是在下多管閒事。因那婆子形色倉皇,哭得可憐。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望乞公子貴手高抬,開一線之恩,饒了她們吧。”說畢,就是一揖。

嚴可若是有眼力的,就依了此人,從此做個相識,只怕還有個好處。誰知這惡賊見蔣超謙恭和藹,又是外鄉之人,以為可以欺負,登時把眼一翻:“好狗才,誰許你多管!”冷不防,嗖的就是一腳,迎面踢來。這惡賊原想著是個暗算。趁著蔣超作下揖去,不能防備,這一腳定然鼻青臉腫。哪知蔣超不慌不忙,瞧著腳臨切近,略一揚手,在腳面上一拍,口中說道:“公子休得無禮。”此話未完,只見公子“噯呀”一聲,栽倒在地上,半天掙扎不起。

眾惡奴一見,便嚷道:“你這廝竟敢動手!”一擁而上,以為好漢打不過人多。誰知蔣超只用手往左右一分,一個個便東倒西歪,哪個還敢上前。

忽聽那邊有人喊了一聲:“閃開!俺來也。”手中木棍高揚,就照蔣超劈面打來。蔣超見來勢兇猛,將身往旁邊一跨。不想嚴可剛剛站起,恰恰的就受了此棍,“啪”的一聲,打了個腦漿迸裂。

眾惡奴發了一聲喊道:“了不得了!公子被惡漢打死了!快拿呀,快拿呀!”

這附近早有一些本州差役,在維持秩序。這時一齊將蔣超圍住。

蔣超微微一笑,道:“你們都長眼睛,方才原是那人用棍打我,誤打在公子頭上。賬應該算在他頭上。”

那人原是嚴可的保鏢頭領,將眼一瞪,道:“俺可不是好惹的!”舉棍再向蔣超打來。說時遲,那時快,蔣超順手一掠,將那棍攏過來往懷裡一帶,又往外一推,那人成了屎蛋咧,咕哩咕嚕滾在一邊。

此時眾惡奴見公子已死,頭領也被打倒,也就一鬨而散。

蔣超一直進了敞廳,將女子領出交付婆子。兩個女人千恩萬謝。蔣超說了聲:“快回家去吧。”然後轉身而去。

蔣超走出廟會,走入一條巷子。這時側面走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向他招一招手,說:“武士請慢走。”

蔣超以為又有人追來找他算賬,便停下腳步,扭頭一看,見是位面目和藹的老者,便也笑臉相迎,拱手道:“老伯叫小生何事?”

老者道:“老夫我叫章炎輝,在本城開一家武館。我和小女今天也逛廟會,武士的義舉和功夫我們都看到了,十分敬佩。老夫想請武士到家坐一坐,交個朋友。”

老者旁邊站著的俊俏姑娘這時也開了口:“是呀,武士哥哥,我們非常敬佩您的為人和武藝,四海武林是一家,我們很想結交您這樣的義士。就請哥哥到家坐坐,喝一杯水酒,談一談武藝。小妹我很想向哥哥學學功夫呢。”

蔣超見這父女倆懇切相請,不好拒絕,也想跟他們交流一下武藝,就答應了。

到了章家,蔣超見是一座四合院。房子齊整,看來也是個殷實人家。

老父引領蔣超到客廳坐定,看茶。小女已去安排酒席。

吃罷飯章館主正與蔣超在客廳吃茶敘談。女兒章採玉走了進來,在父親耳邊悄悄言語了幾句。章館主聽後哈哈大笑,對蔣超說道:“我這小女採玉年方十八,跟我學武藝也有十年了。今日遇到你這武林中朋友,想與你切磋切磋,學習學習呢。”

蔣超想,武林中人見面交友都喜歡切磋武藝,沒想到這年輕俊美的姑娘也喜歡這樣。他拱手道:“學習不敢當,切磋可以的。”

章採玉聽罷立時進繡房換了一身練功穿的衣裝,持一把寶劍走了出來。章館主也遞給蔣超一把劍。

兩人在院中面對面站定,相互拱手說了一聲“請”,便各拉開架式鬥了起來。

二人比拼了有三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

蔣超想,這小女子還真有些本事,也算得武林中的女豪傑。

又鬥了三十回合。蔣超已然對章採玉的功夫瞭解了八分。知道她比自己的功夫要略差一些。他不想明著打敗她,就想給她個暗示。他忽然用了個垂花式,斜刺裡將劍遞進,馬上抽回,就隨著劍尖滴溜溜落下一物。接著他一閃身閃到一旁,對章採玉說:“剛才有一物掉了下來,看看是何物?”

章採玉低頭一看,是自己的一隻耳環被蔣超的劍尖挑了下來。她想,他真是好劍法,這要是在戰場上,挑下的就不是我的耳環,而是我的性命了。於是說道:“哥哥真好劍法,小妹領教了,佩服,佩服!”

蔣超笑道:“小妹的劍法也是出神入化,哥哥我也是十分佩服。”

吃過晚飯,章館主父女又和蔣超在客廳中喝茶敘談。談了一會武藝,章採玉對蔣超說:“說到劍術,我想起了杜甫寫公孫大娘舞劍的詩,可又記不太清了,蔣哥是否還記得?”

蔣超知道這是章小妹要考考自己的文功。心裡暗說:這也難不倒我。於是說:“我還記得。”接著就背誦起來: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與餘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

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鴻洞昏王室。

梨園子弟散如煙,女樂餘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蕭瑟。

玳筵急管曲復終,樂極哀來月東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

章採玉聽他背誦得從容流利,頓挫動聽。不由鼓起掌來:“蔣哥背誦得真好,令人佩服。”

章館主也稱讚:“蔣公子不但武功非凡,文功也如此深厚,真乃文武雙全呀!”

蔣超擺手:“老伯和小妹過獎了。小生實不敢當。還望老伯和小妹在文武兩方面多指教。”

章採玉敬慕地望著蔣超說:“蔣哥就別謙虛了,你在哪方面都我章小妹高得多。我想拜你為師呢。”

蔣超連忙擺手,“小妹快不要如此說,愧煞我也。”

章小妹調皮地笑說:“怎麼?哥哥不想收下我這個學生麼?我偏要做你的學生。”說著就要行拜師禮。

蔣超連忙把她扶起“我們都是章老伯的學生,應該是師兄妹的關係。”

章館主在一旁看著哈哈大笑。

章採玉又伏在父親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紅著臉出去了。

章館主看著蔣超笑問:“不知蔣公子可否婚配?”

蔣超回答:“未曾婚配。”

章館主笑說:“我這小女從小跟我學武功,脾氣也甚是直爽。她說她喜歡上公子了,想與公子締結姻緣,相伴終生。不知公子可否應允?”

蔣超一聽,心裡一喜,其實他也心裡喜歡上這個美麗,文武雙全的姑娘了。於是他說:“小生不才,承蒙女公子抬愛,心中甚是感激。小生聽憑老伯安排。”

章館主聽後哈哈大笑:“好、好、好。那就待你領小女見過你的父母,如蒙應允,此事就算定下來了。”

章小妹躲在門外偷聽,聽見此話,心中喜不自勝。

蔣超又在章家住了數日。白天向章老伯學習武功,晚上在書房閱讀章家藏書。章小妹是白天陪著練武,晚上紅袖添香伴讀書。兩人感情日益加深。

這一日,蔣超對章館主說:“小生已在老伯家居住數日。現在想回家探親,然後回萬松班幫助師哥搜尋書香樓丟失書畫。”

章館主說:“你有正事在身,我也不好久留,悉聽尊便吧。”

章採玉在一旁說:“我也想隨哥哥去探望伯父、伯母。”

章館主對蔣超說:“嗯,這是個機會,你就帶著採玉去吧。”

蔣超帶著章採玉回到家中。蔣超父母見了章採玉十分喜愛,對這門親事是一百個贊成。住了些時日,蔣超要返回萬松班,章採玉也必要跟去。於是蔣家就給他們辦了婚禮,方便他們出雙入對。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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